陈到苦笑:“先生,都怪某不听先生之言,不过主公并没有责罚某,只是让某去于教官那里回炉一下。”
戏志才道:“文至,你先去文则那里落脚,某再去劝劝主公。”
陈到道:“先生,不必啦!某正好可以在于教官那里冷静一下。”
“哎!”
戏志才叹气进帐,刘备道:“先生来的正好,陈到去了于禁麾下,吾意掉子满统率白兵,你说说谁可接任子满的特种卫。”
戏志才看了贾诩一眼,知道刘备是被他说服,典韦也可能是他推荐,不过接下来的人他没推荐,看来深得明哲保身之道。
戏志才道:“张可也!”
张?
刘备一愣,张虽然是名将,武力亦不凡,不过在刘备心中还不能胜任特种卫军侯,他需要的是万夫莫敌的勇将。
戏志才见刘备面露犹豫,道:“主公,特种卫每个士卒都悍勇无比,他们此刻需要的并不是一个箭头而是控制他们去向的箭羽。”
“嗯!”
刘备一愣,他突然发现,好像戏志才比自己更懂得怎么去用特种部队?
“那张部呢?”
戏志才一笑:“韩猛?韩猛与张同为冀州人,张又把韩猛当做小老弟,让他接手再合适不过了。”
韩猛?
戏志才不提,刘备差点忘了这个还在自己麾下的河北一柱。
“主公再不用他,人家恐怕就跑回河北去了。”
戏志才说的刘备一惊,如今现在他麾下文武齐全,外人怎么融进自己的集团中,除非把盘子做大。
“正好,您二位都在,我们商议一下如何在并州站稳脚跟。”
戏志才道:“董卓让主公做并州刺史,无非是希望主公在并州这个泥潭里越陷越深,并州人烟稀少、盗匪横行、胡人猖獗,这对别人来说是棘手之事,对主公来说却易如反掌。”
“哦!”
并州有白波、黑山两股贼军,又有匈奴、鲜卑、羌胡、休屠各胡在境内肆虐,并州境内世家大族的实力亦极为彪悍,普通的百姓几乎很难单独生存下来。
刘备听戏志才说的简单,道:“细细来说。”
戏志才道:“历来一方牧守要想有功绩,无非有三种,一招募流亡,开垦农荒,二剿平乱匪、招降纳叛,三大兴水利、鼓励工商,这三样对主公来说岂不是轻而易举?”
陆城有的是粮草,陆城军精于天下,黑山军百万之众随时可下山,陆城商队遍及天下,对别人难,对种田数年的刘备来说确实很容易。
第六章怪物攻城记
刘备率大军过并州境,境内郡县皆开城犒军,唯独进至壶关前,壶关守将夏昭、邓升闭关不出。
“夏昭那贼厮鸟,何等蠢物竟敢闭关不出?大哥,你给某一千人马,某定踏平壶关而返。”
夏昭闭关不出,刘备派去的使者被驱回,借口是没有接到上峰的命令,张飞气的哇哇叫。
壶关乃并州北门户,刘备即将上任并州刺史,岂能把此要地交到不听命令之人手中?诸将纷纷请战。
“主公,没说的,灭了他。”
“主公,某愿为先登。”
“……”
刘备点头,此番进驻并州其实最主要的还是得先立威,威立起来,人才会听你的话,不然招募流亡为谁?大兴工商又有何人?
戏志才道:“关内守将乃夏昭、邓升二人,夏昭乃前护乌丸校尉夏育之后。”
戏志才说着,帐内的夏牟一阵不自在,自从刘备意识到自己部队太年轻化后,便将夏牟、冯芳、毋丘毅加入到自己的决策层来,虽然三人名声、才干不及关羽等人,好在他们用兵经验。
“夏昭乃某族子,某愿亲去说他来降。”
夏牟信心满满的说道。
原本他跟刘备逃出京师,就是害怕被董卓之兵枪杀,出了京城就有心回并州老家,没想到刘备竟然又把自己拉拢进自己的圈子,这让夏牟心中又升起一股重战江湖的希望。
“好。”
夏牟自信满满的带人来到壶关下,对壶关上的兵士大声道:“某乃你们夏司马的族叔夏牟,尔等速请夏昭来见某。”
夏牟之所以自信满满,那是因为夏昭这个司马是他托关系给夏昭弄的,不然凭他怎能驻守壶关这等要隘。
关上士兵听闻下面的人是自家司马的族叔,赶紧去禀报夏昭。
夏昭正在跟邓升饮酒,闻言冷笑:“好一个刘玄德,竟然把那老家伙给弄来了。”
邓升闻言一愣:“司马,咱们不把夏校尉迎进来吗?”
夏牟的名字在大汉,尤其是并州还是颇为人知的,毕竟夏牟跟皇甫嵩打过黄巾,做过虎贲中郎将,又是西园八校尉之一。
在其他州可能名声不显,但在老家并州还是人尽皆知的。
“迎他进来?哼!”
夏昭提到夏牟满脸不屑跟厌恶:“某夏家世代忠良,自夏牟叔侄始才与宦官有交集,他叔侄真是玷污了某夏家的门楣,某不杀他已是看在同宗的份上了。”
“呃?”
邓升不再言语,毕竟这是人家夏家的家事,他不好议论。
邓升不好言语,那来报士卒却道:“司马,那某该怎么回绝来人。”
“回绝?”
夏昭冷笑:“给某乱箭射回去,某岂能与阉党并立?”
“诺!”
自从十常侍被斩杀殆尽,宫内太监被杀得十不存一,地方上各豪强亦开始对阉党一系豪强动手。
这时节夏昭怎能认夏牟?
今日在壶关狙击刘备入并州,还是夏昭主动请缨的呢?不然谁乐意跟天下名将对阵。
“我家司马说:‘他不认识阉党’,城下人当速速离去。”
城门上的甲士对夏牟大喝。
夏昭的态度打了夏牟个措手不及,夏牟还想说什么。
城头上一军侯挥手道:“给某乱箭射走。”
城头上顿时箭如雨下,夏牟见状赶紧拨马而走,冷不防中自然被射中数箭。
“主公,牟无能,被那夏昭乱箭射了回来。”
夏牟身上带着箭回到刘备帐中,看到夏牟的诸将纷纷大怒:“这夏昭要数典忘祖吗?”
“这还跟他说什么?杀进去再说。”
“对,杀进去。”
“主公,下令吧!”
“……”
诸将众说纷纭。
刘备也没想到夏昭如此不看情面,愤而怒道:“诸将听令,以张飞为先登,于禁为中军,进攻壶关,此战定要一鼓而下。”
“诺!”
张飞没想到刘备让自己做先登一愣,随即抱拳道。
于禁一向冷面,因此对刘备调令并无感情波动。
“诸将随吾观战。”
陆城军甲械精良,辎重部队随时都带着一些简单的攻城器械,比如云梯等。
不过云梯需重新组装,因此需要一定的时间,这间隙正好让士卒们埋锅造饭,军士们饱餐一顿便大举攻城。
战鼓声震耳,陆城军整齐的动作,精良的盔甲让人一看就是精锐。
邓升看着有序而来的陆城军心中一颤:“刘备能名扬天下果然不凡。”
夏昭亦点头,不过随即道:“听闻刘备的陆城军在京师被董卓大破,今天这场面恐怕是样子货,必定不堪一击,不然某不会接受太守的命令。”
邓升道:“最好如此吧!”
夏昭冷哼:“壶关几经加强,当年黄巾数万大军都不能攻破,刘备不过数千人,何足道哉?你我不出城,待他粮尽,自然退去。”
夏昭这番话说的有气无力,刘备尝尝用数千人大破黄巾数万、十数万大军,野战跟攻城战不一样,不过战斗力不容小觑。
陆城军越逼近壶关,那整齐划一的动作带给壶关将士的压力越大。
陆城军离城还有数百步,被陆城军压迫的壶关将士便开始放箭,有人放箭,其余人亦纷纷跟随。
一波箭雨落下,丝毫未伤着陆城军一根毛发,气的夏昭暴跳如雷,用手中的马鞭连抽数人心中怒火方消,喝道:“都给某睁大眼睛,竖起耳朵来,没某的命令前,任何人再敢乱放箭,皆斩!”
兵士们在夏昭的强硬下恢复一些镇静,可陆城军越离越近,关上的甲士看到陆城军的面貌越清晰。
陆城军浑身都笼罩在铁甲内,只露两个眼睛,远处望去宛若一只只铁甲兽一般朝壶关逼来。
胆小的甲士已乱声道:“怪物,怪物。”
“慎言,不要命啦!”
待陆城军至城下数十步,夏昭才命令甲士放箭,然而箭如雨下,陆城军的脚步却没停下,甚至连倒下的陆城军都没几个。
关上的甲士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恐慌,大喊道:“怪物啊!怪物来啦!”
一人慌乱引得无数人心中一颤,又是一轮箭雨落下,下面的陆城军非但没伤亡,连身上也没箭矢挂着。
这么近的距离,怎么也得一二人中箭吧?可眼下这情况并没有,恐怕真是怪物?
关上甲士因恐慌而引发一阵混乱,夏昭见状怒道:“敢乱吾军心者,皆杀!”
血淋淋的人头让关上甲士门的恐慌消减许多,毕竟怪物门还没攻上城头。
第七章壶关到手
“杀啊!”
陆城军没有喊着响亮的口号,就像一股沉默的洪流一般快速行进到壶关下,刚刚被组建起来的云梯立刻被搭上城墙,陆城军顺着云梯往城头攀爬。
“上擂木、滚石。”
夏昭看下面的陆城军心底发慌,从没见过这样的军队,既然弓箭对付不了陆城军,那只有擂木、滚石了。
“嘿呀!”
一个壶关将士高举着落石朝云梯上的陆城军砸去。
那陆城军不防,被落石一下砸落云梯。
陆城军的盔甲虽然能防弓箭却防不了重重的落石,甲叶被砸出一个凹凸,那甲士口吐鲜血不语。
“把他抬下去。”
身为先登的张飞道,要见陆城军华丽的攻城铁流被落石给砸的一滞,张飞大怒,劈手夺过身边亲卒的一支大铁盾,吼道:“来人,跟某冲。”
远处刘备见张飞攻势一阻,对身边的张道:“隽可率队以标枪、弓弩压制城头,让敌军抬不起头,这样会减轻翼德攻城的压力。”
“诺!”
张刚融入刘备军就升任特种卫军侯,要说压力不大那是假的,特种卫里的每个人士卒拉出来就能到一支部队里当屯长、军侯,有这数百人,张可以轻松的拉起十万大军。
“伺机协助翼德攻城,记住特种卫是某手中的一把利刃,一定要瞅准机会再动手,没有时机宁可不动手也不能去送死。”
刘备忍不住叮嘱道。
特种卫毕竟是陆城三大精锐之一,这三大精锐刘备都是按照德国一战后的把士兵当军官培养的理念来训练的,如果能不损伤一人就不损伤一人。
德国二战时能在短短数年内拉起数百万大军而战斗力不减,这完全得益于德国把士兵当军官培养的理念。
“主公放心,某定不会让主公失望。”
刘备对张不放心,张更是压力山大,万一这支精锐损失过大,他还真不好再见诸将。
壶关下,张飞带着一帮力大的陆城军士卒顶着铁盾硬抗这城头的滚石而上,滚石巨大的落力让张飞手腕剧痛不已,不过落石亦被铁盾格挡开去。
关下的士卒不由大声高喝,士气为之一涨,许多自持力大的陆城军纷纷提着铁盾往上硬冲。
一连三块落石都被张飞格挡开,张飞每格挡一块落石,陆城军的士气都大涨一截,眼看离关头越来越近,战鼓跟大呼声越来越大。
张飞亦憋着一股劲想要一口气冲上城头,杀他个痛快。
邓升见状亲自跑来,一把推开还想把小石块的壶关将士,大喝道:“某来。”
邓升说着,将一块比水缸大小的石块举起,大喝一声朝张飞砸去。
第四块落石在激烈的战鼓声中落在张飞的铁盾上,张飞看着还有三分之一的云梯猛然大喝,一股巨力从铁盾往落石上推去。
巨大的落石一下将铁盾砸回原位,连带着砸到张飞的肩膀,只听一声清脆声响起。
云梯戛然而断,张飞从云梯上直直砸落关下。
“快,快把三将军救出来。”
周围的士卒,不顾落石危险,七手八脚的准备把张飞身上的落石扒开,突然听张飞一声爆喝,石块跟铁盾一起被张飞用力推开。
张飞站起身,右肩膀明显肿出许多,张飞不管不顾大喝:“来,再拿一支铁盾来,某家一定要杀上城头去。”
“翼德。”
于禁为攻关总指挥,自然早就看到张飞硬抗落石而上,心中既渴望他成功又怕张飞出事特意而来,如今看到张飞受伤怎还会让他再上关。
“翼德,不可鲁莽行事,既已受伤就先下去治伤。”
“某没事,还能再战?”
张飞不认输的道。
“退下,把他给某拉下去。”
于禁见张飞不退,脸一冷喝道。
如果说前世,张飞只怕关羽、刘备,这一世就要加个于禁了。这一世,刘备给予于禁的权利可谓极大,凡事不听号令者他皆可先斩后奏。
“三将军,撤吧!”
于禁脸一黑,张飞只能任由亲卒拉着自己下去。
张飞是拉下去了,可这城头怎么攻破?
邓升亲手把张飞砸下去,气焰越发嚣张:“陆城军也不过耳尔,咱们壶关别的没有,石头多的是,某倒要看看他们的铁甲能比石头还硬。”
邓升的举动的确让壶关将士士气大增,接二连三的有士卒哭着大号些的落石将举着铁盾的陆城军士卒砸落,有的甚至因硬抗落石而死。
邓升得意忘形的道:“陆城军束手无策也!哈哈哈!”
“军侯,小心!”
邓升的笑声还未绝,他身边的亲卒就将他按倒。
一支标枪擦着邓升的耳朵飞过,如果不是亲卒眼疾手快,这一下就能要某得命啊!
邓升趴在城墙上,心脏跳的极快,许久才感到耳朵一阵火辣辣的疼,久经战事的他不用问也知道耳朵受重伤了,耳朵里也传来嗡嗡的巨响。
邓升竭嘶底里的大吼:“给某往下砸,狠狠的砸。”
射向邓升的那支标枪只是个开头,接着有无数标枪跟弩箭射上城头,毫无防备的壶关将士纷纷被射杀或者被射伤,头顶的落石落下又造成第二次伤害,城头很快进入一片哀嚎声中。
“快,快起来,陆城军杀上来了。”
夏昭提着长枪一个个敲打靠在城跺躲避的壶关将士,壶关将士不得不冒着乱飞的箭雨往下丢落石。
有时候落石还没举起就被射杀,有的举起落石盲目往下扔。
陆城军的压力骤减,于禁令旗一挥,无数陆城军迅猛的爬上云梯。
陈到隐在陆城军中,一手持盾一手扶梯口中衔刀毫不费力的登上城头,陈到手中的长刀挥舞,抱着落石的壶关将士纷纷被杀,墙头很快被清除一条空白。
陆城军步步为营,数十人或用标枪、弩箭快速的清除着壶关上的士卒,越来越多的陆城军士卒攻上城头。
大将韩猛、张辽、韩当等依次杀上城头,壶关上的形势再无逆转。
邓升被韩猛所杀,夏昭趁乱逃走,壶关落入刘备手中。
第八章杀你,给个理由先
“司马,今壶关已失,大军尽被陆城军击溃,某等该何去何从?”
夏昭虽见机不妙逃出壶关,不过身边仅剩数十骑,心腹士卒不由落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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