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亲手结束了自己满是痛苦和悔恨的一生命运意外的让李卉回到十四岁一切还未开始的时候没有金手指只有踏踏实实的生活平平静静的走完这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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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结束与新生()
李卉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十几平米的出租房里,坐在窄小的床上,看着黑黝黝的墙壁,透着斑驳的镜子看着自己日渐苍老的容颜,想起自己这些年噩梦般的生活,那些肮脏的片段一幕幕显现在自己眼前,那张猥琐的面孔像魔鬼似的钳住自己的咽喉。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不敢熟睡,害怕自己又回到那好不容易逃脱的地狱。也只有醒着,才会觉得自己是个人。苟延残喘地活着,就是为了看那个人面兽心的下场。
每天选择最苦最累的工作不停的忙碌,只有那样才会暂时忘记。但是今天自己放肆回忆,因为那个恶魔终于因**罪得到了应有的下场。“呵呵,终于可以解脱了……”。看着比实际年龄要老一二十岁的容颜,不知道家里的亲人看到现在的自己会不会认出曾经那个笑颜如花,爽利活泼的女儿。
“一切都又要结束了”。拿起锋利的水果刀,李卉没有任何犹疑地割向自己的主动脉,火红的鲜血慢慢的流逝,瞬间像开了一朵诱人的花……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用着生命最后一点时间,回忆着这个世界曾经带给自己的美好……哭的太多了,慢慢的干涩的眼眶再也不会流泪,麻木的面庞也不会流出任何波澜,只有在想起那亲爱的家人的时候才会感受到一丝温暖,那是多么美好的时光啊!支离破碎的心也会得到一点点慰藉。如果当时自己没有受到任正的蛊惑,没有和家里闹翻,南下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会不会那些噩梦般的日子就不会有。自己会如普通的女孩一样,结婚生子,过着平淡幸福的生活。如果……希望有来生……一滴泪水从眼角偷偷地流了下来……“嗯,怎么浑身上下散架了一样,我不是割脉自杀了吗。怎么?难道正好被人救了?”“不可能!因为之前做过那种职业的自卑,自己从来不和人交际”李卉努力的睁开了双眼,费力的抬起手揉了揉眼睛,因长年劳作,双手充满厚厚的茧子,可这是一双稚嫩,白皙的小手。内心充满疑问的环顾着四周。
这是七八十年代北方农村常用的三件亮堂的大瓦房,而房顶是三角形,用三条横梁支起来,为防落,床上面的空间用芦苇席子一张张蓬了起来。越看越感觉熟悉,一下子眼泪就下来了。“这不是自己生活了二十年的家吗?难道我又回来了,哈哈……“李卉感到难以置信,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
“妞妞,你干什么啊,你这孩子,从马车上摔下来就晕了,刚醒来就这样狠狠的掐自己,你魔怔了吧!”这时从门口进来一个六十岁上下的老太太焦急的扑到床边,心疼的连忙翻看李卉的身体。“奶奶!真的是奶奶啊,妞妞好想你啊,呜呜……”。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庞,李卉无比激动,直勾勾的看着,生怕自己是在做梦。“哎呦,我的乖妞妞,这是怎么了?奶奶刚出去一会儿,怎么就这样了,是不是很疼啊,不要哭哦,奶奶疼你哦”看着一直在哭的娇孙女,骆玉梅很是心疼“都怪那个李建国那老头子赶车不注意,把宝贝孙女翻到了沟里”一边暗恨着,一边抱着李卉,祖孙俩抱头痛哭。
听到屋里面传来的哭声,刚进大门的李建业着急忙慌的进了屋,看到抱头痛哭一老一小,忙问道:“老太婆,这是咋的了,妞妞怎么了,又疼了吗,赶紧的,抱去看医生啊!”说着就上前准备抱李卉。“还不是你这老头子,赶个车跟逃命似的,要不是孙女纳雍受这样的苦啊,我这是心疼的哟。”骆玉梅埋怨着老伴儿。老李头松了口气,有些心虚的说:“哎,没事就好啊,妞妞乖哦,咱不哭了哦。不是我说你,你这老不羞的,多大人了,还能和妞妞一样吗?跟着孩子一块儿哭。赶紧的给妞妞做点好吃的去,娃睡了一天肯定饿了,医生都说过要好好休息。”听到老伴儿的话虽不服气,但也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好了,妞妞,奶奶这就去给你做点好吃的,摊鸡蛋饼吧!妞妞之前不是最喜欢吃了吗?”李卉知道在这个物资匮乏,商业落后的时期,鸡蛋是农村最好的营养品。在这个家只有自己和弟弟才会经常享有吃鸡蛋的权利。
这时的李卉,情绪也慢慢平复了,感到一些不好意思,自己加起来都活了多大了。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和爷爷去赶集,自己坐在马车上不老实,有因土路颠簸,不小心掉到旁边的排水沟里,那时的自己出溜的就站起来了,立马又活蹦乱跳了,看的目瞪口呆的家人笑称自己“小皮猴”。原来是因为这个锲机,自己居然又回到了十四岁,那个所有事情都没有开始的年纪。看着满眼爱意的两老,李卉感到了幸福的康庄大道在向自己招手……李卉家里只有一个弟弟名叫李超,爸爸李爱国是家里的老三,上面两个姐姐,下面是两个弟弟,在隔壁村的学校当老师,爷爷李建业是村支书,妈妈董兰花和奶奶骆玉梅都是典型的家庭妇女。两个姑姑李巧婷和李巧莲早已出嫁,大姑姑李巧婷嫁的是个军人,随军在a市那个当时及其落后而又动乱的边界区域,因交通异常不便利又路途遥远,几年都没有回来一次。后来,a是因为国家政策发展的还可以,姑父王元转业之后他们就在a市安了家,现在有一儿一女。二姑姑李巧莲嫁是的地道的农民,有两个儿子。两个叔叔李爱军和李爱党,大叔李爱军是军人已经结婚,婶婶杨梅是城里人,随军,有一个儿子李磊。小叔李爱党在当时就是人们所说的“小混混“,天天在外面晃荡,偶尔做小生意,二十七八的人了还没有结婚,妥妥的大龄剩男。这样的家庭虽不至于大富大贵,但起码衣食无忧,在村子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富户。李卉算是家里第一个出生的孩子,就是长孙女。虽是女孩,也是受尽百般疼宠,这让当时很多同龄的女孩子很是羡慕。
要说家里最疼李卉还是老李头,家里的绝对权威,说的话都是板上钉钉,谁也不敢反驳。就连李建党那样的“浑人”对之都是言听计从。但是李卉就是这个意外,经常对老李头的说教据理力争,从不肯示弱。虽然比弟弟大五岁,但是两人每次发生矛盾,李超永远都是接受惩罚的那一位,就连经常不回家的大叔家的李磊也不例外。对于这些,家里的大人也从没有异议。谁让人家得老爷子的宠呢。原本男孩子就要让着女孩,无论年龄大小。
第二章 家人团聚()
晚上,李卉终于见到了最亲爱的爸爸妈妈,看着他们亲切的面庞,情不自禁的又留下了眼泪,引得意中人嘘寒问暖。暗暗下定决心:这一世,自己一定要幸福,摆脱那个人渣。
“姐姐,你还好吗?以后我一定听姐姐的话,不会和你争吃的了,也不惹你生气”李超看着平时乐观开朗的姐姐一直在哭,觉得姐姐一定很疼,忙急切的保证,“姐姐千万不要像阿黄一样一睡不醒,姐姐要像以前一样跟我一起玩!”。听到这些童言童语,屋里面的大人都有些哭笑不得。阿黄是姐弟俩之前养的一条小狗,在家里长了七八年,后来生病死了。姐弟俩非常伤心,就缠爸爸李爱国在田里找了一块地埋了,还立了一块儿木板的墓碑,上写“阿黄之墓”。平复了一些的李卉正要出口教训这个臭小子,只听见门口走进一个人,说道:“呦,小子,什么时候这么乖了啊!你姐肯定没事,平时皮的假小子似的,爬树翻墙的,现在终于肯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真是难得,呵呵呵……”正式家里那最不靠谱的小叔李爱党是也。看着老儿子这吊儿郎当的样子,老李头就气不顺,自己怎么就养了一个这样的家伙。真是老天没眼。“兔崽子,给我出去,成天不务正业,今年你再不干出点成绩来,过年就给我老老实实的相亲结婚。要不就给我滚出这个家,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妞妞乖,别听你叔瞎咧咧,我们妞妞最好了。”看着老头子的川戏似的变脸,李爱党显然早已习以为常。家里对于这父子俩见面就掐也是习惯了,不可置否
“妞妞啊,学校那边我已经向你们班主任请过假了,好好在家休息几天哦”李爱国温和地说。
“对啊,这几天,地里的活也快忙完了,妈妈就在家给妞妞多做点好吃的补补”董兰花接着说。看着一个个对自己呵护备至的家人,李卉更替前世的自己感到羞愧和不耻,自己是有多么的愚蠢,才会让亲爱的家人对自己彻底失望最后恨不得断绝关系。而自己却去相信一个恶魔会给自己的想要幸福。“以后,我一定要让你们以我为傲的,让你们开心,幸福”李卉暗暗下定决心。
全新的一天,听着外面清脆的鸟叫声,感受着透过窗户照进的阳光,看着温馨的房子……李卉感到无比的舒服心安,长舒了一口气。踏出房门,看着整洁宁静的院子,这个时候爷爷肯定去村里溜达了,奶奶在后面的菜地,爸爸妈妈和叔叔应该趁着早上凉爽下地拔草去了,弟弟这个小懒虫肯定睡到日上三竿。不觉笑了出来,之前的自己也是这样,每天起床都是在奶奶的三催四请下才会就范。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一下下的活动着僵硬的四肢……
院子是传统的坐南朝北,李卉跟着老两口住在正屋,就是常说的“堂屋”。这是村里所有老人必须居住的屋子,因为是采光最好。爸爸妈妈和弟弟住在东面的其中的两间房子,小叔在隔壁的屋子里。西边是杂货房兼厨房。自己家的房子算是村里条件好的。还是两位姑姑尚未出嫁时,奶奶带领着,一砖一瓦盖起来的。所以每次说起房子,奶奶都会忍不住内疚,感觉两个女儿受苦了“你爷爷因为村里的事情天天忙,家里少了劳力,加上身体不好,干不了重活。没办法,前些年穷啊,饭都吃不饱,我就天天领着你姑他们起早贪黑的烧窑,好不容易才起了这些间房子”。村子里的房子,大部分都是早先自己烧窑制的青砖,屋里面的隔间一般都是土坯。这样也一定的保证了冬暖夏凉,地一般都是土地,砖铺的地板几乎没有。当时的国家经过侵略和内战,特殊时期名,四人帮和自然灾害摧残迎来了改革开放的春风,经济,军事,农业所有都是百废待兴。谁也不会预料到以后的国家会如此强大……虽然现在物资依然匮乏,但起码的温饱问题算是基本解决了。生在这个时期的自己也算是幸运,慢慢的都会好的。
骆玉梅拿着刚从菜园里摘得新鲜蔬菜,看着站在院子里左右扭动的李卉担心的一阵念叨“妞妞啊,你这是干啥?咋就自己下床了呢,还疼不,再去睡一会吧,奶奶做好饭给你端过去。身体刚显好一点,老老实实的去屋里呆会儿哦”
“奶奶,我都好了,你看看”说着李卉踢了踢腿。
“好好,乖妞妞,你先做会儿,奶奶去做饭。”说着从厨房拿了一个凳子。
“奶奶,不用,你还不知道我吗,根本坐不住,我帮你做饭吧。”李卉忙拉着奶奶的手撒娇道。
“好,我的乖妞妞懂事了哦,呵呵”看着乖巧的孙女,骆玉梅感到非常欣慰。妞妞自从这次醒来,好像懂事了很多,言谈举止上面越来越像大闺女了,就连之前不愿踏足的厨房也主动要求帮忙,不错,看谁还说自己的孙女是”假小子”。
对于李卉今天的表现,家人都是啧啧称奇。
“爸;,今天你抽时间给马老师说一下,把我的假销了吧,明天我就去上学。今天再休息一天,我身子应该就差不多了。”李卉边吃饭边和李爱国商量着。这时的自己是一个初二的学生,弟弟在同一所学校上小学二年级。
“妞妞在家多休息几天吧,把身体彻底养好也不迟啊。“看着略显沉稳的女儿,董兰花感到有些奇怪,平时不是不喜欢上学吗?
“妈,你看我都好了,我想陈小花她们了,在家都无聊死了,再说你们不是希望我努力学习吗”想到自己之前对上学的排斥,李卉暗暗的吐了吐舌头说。
“你要是真觉的没有问题了,那明天就去。但是前提让我送你过去,别又像之前似的在路上打打闹闹的,知道吗?”自己的女儿不喜欢和自己一起去学校,李爱国还是知道的。
“成交!”李卉高兴的连忙要和李爱国击掌。看着终于有点活泼的女儿,李爱国摇了摇头,叹笑道“本性难移啊!”
第三章 往事()
隔天早饭过后,李卉准备好,看着李爱国认真地擦着家里那辆28式自行车,见怪了后世各式的小汽车自然不稀奇,可是现在这样的自行车在农村里去也是少见的,要托关系才能弄来这么一辆。李卉家的这辆还是当初部队里的大叔李爱军的战友给弄来的,车里刚到家时,着实让李卉在小伙伴中间骄傲了一把。
李卉坐在后座,李超跨在前面的横梁上,在全家人注目下爷仨高兴的出了家门。看着李爱国和见到的每一个熟悉的人打着招呼。农村亘古不变的对话“吃了吗,去学校啊””吃了,你们呢?”一张张质朴的笑脸,李卉感到异常亲切和温暖。
李卉家所在的这个村庄叫大李庄,学校是在隔壁的小李庄,小学和初中是两排不同的房子,算是不同学校吧。周围十里八乡的孩子都是来这里上学。和爸爸弟弟分开后。李卉独自来到了熟悉而又陌生的教室,记熟悉的陈小花,木翠翠两人立马异常热情地围了上来,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小卉,你终于回来了,这两天,我好想你啊,呵呵,听说你生病了,现在好了吧。你不在我感到好无聊啊!”看着俩人急切的样子,李卉想“原来这个时候的她们这么聒噪,以前怎么没有觉得呢”,笑着回答道:“好了,好了,不好我咋会回来啊,谢谢你俩的关心,呵呵呵”。听到这些,她们俩由衷的笑了。
这时的男女同学的关系虽不至于互不理睬,但是男女同桌还是寥寥无几。两个异性哪怕是接连说上几句话,就会被同学们切切私语,所以一条三八线成了男女同桌的必备。李卉
的同桌是好朋友木翠翠,而陈小花和李卉则是前后桌,“不幸的”是陈小花的同桌是个文气不喜说话的男生叫杨木;人称“木头”。特别说一下,这个“木头”就是陈小花以后的对象,看着陈小花每次提到杨木,那语气中的鄙视及其明显。李卉感到特别的喜感,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记得当时听到陈小花和木头定亲时,李卉和木翠翠都是目瞪口呆,对陈小花是一顿奚落,对缘分这个词感到不可思议。但是据李卉所知。两人婚后生活可谓是蜜里调油。
木翠翠和陈小花两人都是小李庄的,和李卉从小学到初中,三人从来都是焦孟不离。前世李卉和人渣任正谈恋爱,两位好友坚定的反对,说任正的眼睛飘忽,人不老实,眼高手低。一再的规劝自己。但那时的李卉,早已被所谓的“爱情”冲昏了头脑,总认为她俩是嫉妒。嫉妒自己的大叔李爱军托关系把自己弄到了国营单位,又找了市里的男朋友。因此,三人的关系闹的很僵。任正是一个很容易让女人为之着迷的,这点李卉不否认,当初的自己不也是被他那副皮囊所吸引的吗。
任正是城里人,有正式的工作,对女孩子特别绅士,和每个女孩都可以打成一片。干干净净的,每天都是白衬衫,确良裤子,梳着流行的中分。这些对于刚进入大城市的乡下妹李卉简直就是如沐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