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打扮,这是……盛晚安……
盛晚安就是一副这样打扮,头发只是简单的绾起,穿着这个款式的长裙。
傅明烟的视线再次落在那一件件熨烫整齐,名贵的西装旁边,那颜色素雅的女装上。
她睫毛颤了颤,这些……这些有的是盛晚安的衣服。
不但如此,还有很多件女装,且是盛晚安喜欢的款式。
每年的最新款。
好像是,有人再不断的再往里面加衣服。
这是酒店薄寒生专用的总统套房。
能这么做的,只有他一个人。
薄寒生,你还记得盛晚安喜欢这个款式的衣服,你还记得她喜欢的颜色。
薄寒生,你为什要这么做!
薄寒生你这是在愧疚吗?
愧疚自己,没有救自己的妻子?
傅明烟笑容染了几分薄凉,手指流连的在一件件精致的女装拂过。
狠狠的,将衣橱的门合上。
名贵整齐的西装和精致好看的女装消失在视线里。
***
淡蓝色的长裙在灯光璀璨的宴会厅上带着一抹淡淡的血色。
裙摆处有斑驳的鲜红。
傅长风放下手中的红酒,快步走过来,接住步伐不稳的那倒蓝色身影。
“二叔,我脚不小心划伤了。”
傅明烟忍痛的抿紧唇,扶着傅长风的手臂,低低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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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45秦先生,放我下来好吗?
景正辉看到情况,走过来,“傅小姐没事吧。”他的视线落在傅明烟的脚踝处,一道鲜红狰狞的伤口不断往外流血。
傅明烟轻轻摇摇头,抿唇轻声道,“没事。”
傅长风眯眸,淡淡的瞥了一眼傅明烟,怀中的女子不动声色的暗暗扯着他的衣袖,傅长风知道她的意思,出声道,“温……”
温淼两个字他还没说出,就听到一道清和的声音。
“怎么了。”来人走近,戴着一副银色丝边的眼镜,清隽的眉宇,看到傅明烟的时候眼镜上被水晶灯映上薄光,“傅小姐。”
傅明烟看到他,微微惊讶,“秦医生。”
秦白鹭是傅明烟在美国的主治医生,,是一个极其谦逊儒雅的男子,说话的时候永远都是温和沐浴着春风般,如果说傅长风是清隽中带着雄心深潜,那么秦白鹭就是从骨子里透出着温润如玉。
在美国治疗的这些年,傅明烟从来都没有看见他对病人有丝毫的不耐烦。
他对每一个病人似乎都是十分的细心,耐心,眼底永远都是印着笑意。
对他,傅明烟并不陌生。
只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景正辉显然是认识他,“白鹭来了,老爷子昨天还念叨你来着。”
看这样子,他们好像很熟稔。
傅明烟低着头,忽然脑海白光闪过,薄老先生有个义女好像嫁给了秦家。
她攥紧傅长风的衣袖,抬眸看他。
傅长风笑了笑,点点头,一副就是你心中所想的那般。
傅明烟有些惊讶,万万没有想到,薄寒生,秦白鹭,他们竟然是表兄弟。
她身上动过大大小小的手术,秦白鹭都知道,而她这张脸……他也知道……
不得不承认,傅明烟此刻心底有片刻惊慌。
傅明烟抿紧唇,微敛眸。
身体一轻,她被人抱了起来,傅明烟抬起头只看见秦白鹭清隽好看的侧脸,他的声音淡淡的传进她耳朵里。
这句话,是对景正辉说的。
“我先带傅小姐去客房包扎,等会再去见老先生。”
走廊拐角处。
傅明烟蹙眉,“秦先生,放我下来好吗?”
她心里担心薄寒生的伤势,温淼没有来,她要想别的办法。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先帮你包扎好我再去看看他。”秦白鹭笑了笑,语气很淡。
她瞳孔一缩。
他怎么会知道薄寒生受伤?
仰头看着秦白鹭,泛着薄光的眼镜下,傅明烟看不清他的神色。
秦白鹭脚步未停,抱着傅明烟来到客房,把她放在沙发上。
客房的门被打开,有侍应生送来医药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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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46“如果你要跟我比耐心,我奉陪。”
清洗,消毒,止血包扎好,秦白鹭放下浅蓝色的裙摆,拿起医药箱看向她。
“走吧。”
傅明烟有些犹豫,片刻她点点头,带着他来到薄寒生的总统套房门前。
一路上,秦白鹭想要扶着她,被她拒绝,对于傅明烟来说即使秦白鹭是她的主治医生,那么也只是稍微相熟一点的人,算不得什么朋友。
何况,她不喜欢别人的碰触。
打开门,客厅空荡没有薄寒生的身影。
沙发前的地毯上,还有干涸的血迹。
细微的血迹点滴在楼梯上,傅明烟回头对等待门口的秦白鹭抱歉的点点头,走上楼梯,来到薄寒生的房间。
卧室的门虚掩。
傅明烟心底一松,伸手推开门,却僵硬的停在半空中。
透过虚掩的缝隙。
傅明烟看到里面的情景无声的勾起唇角,眼底毫无任何情感。
盛晚然担忧的看着薄寒生,一双眼睛隐忍着水雾。
而盛晚然的手臂有一道鲜红的伤口在不断的往外流血。
可是她固执的不让温淼先替她包扎。
温淼没有办法,看向薄寒生。
薄寒生握住盛晚然另一只手的手腕,眼底幽深带着一抹无法忽视的温柔,声音低沉沙哑,“如果你要跟我比耐心,我奉陪。”
他说话的时候,胸口的血迹不断往外溢出,鬓角带着忍痛的濡湿的汗意。
盛晚然看着他,泪水划过脸颊,重重的点头。
温淼再替盛晚然包扎完手臂的伤口才替薄寒生处理伤口。
拿开薄寒生捂住胸口的手,薄寒生握住盛晚然手臂的手抬起捂住她的眼睛。
盛晚然并没有推开附在眼前温热的手,哽咽道,“阿铮。”
他不愿让她看到。
不愿意让她担心。
傅明烟唇角笑意加深,视线透过虚掩的缝隙落到盛晚然手臂的白纱上。
小腿处的伤口突然疼了起来,像是淬了世界上最烈的毒一般,这股疼痛狠狠的往心底蔓延。
这一刻,她输的彻底。
她轻吸一口气,隐住小腿传来的疼痛,转身往楼下走去。
似乎是被空气里的尘埃呛到,傅明烟忍不住轻咳起来。
扶着楼梯扶手,她慢慢的走下楼梯。
卧室内。
温淼听到傅明烟的声音,下意思的一顿,视线扫过盛晚然绑着绷带的手臂,想到傅明烟被划伤的小腿,看了薄寒生一眼,终究是隐匿了声音,无声的叹了口气,继续为他包扎伤口。
包扎完毕后,温淼放松了一口气,打算起身离开,一道玻璃碎裂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薄寒生放下捂住盛晚然眼睛的手,菲薄的唇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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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47“只是,盛小姐怎么在你姐夫的房间里?”(一更)
傅明烟走下楼梯,经过秦白鹭的时候停住脚步。
她的视线落在秦白鹭手中提着的医药箱上。
半阖着眸,她笑着伸手拿过他手中的医药箱。
秦白鹭似是明白她要做什么,扶了扶眼镜,声音干净温和,“这是我的。”
傅明烟点头,唇角笑意很深,“我知道啊。”
秦白鹭笑着松手,傅明烟拿起医药箱转身狠狠掷向立在沙发边上的巨大的欧式的落地花瓶。
花瓶碎裂,在琉璃的水晶灯下闪着冰冷尖锐的光。
医药箱滚落在地,里面的东西散落。
傅明烟眼底淡淡,并没有任何情绪,一张明艳的面孔依然扬着璀璨的笑意。
这五年,她早就知道如何掩盖自己的情绪,如果是五年前她会毫不犹豫的离开,然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可是现在,她凭什么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她走到沙发一侧坐下,高跟鞋碾压过脚底的玻璃碎片,水蓝色的长裙衬得她一脸温柔恬静。
她双手交叠,优雅的放在膝上,抬着笑意盈盈的美眸看向楼梯——
从他走下了的那一刻,傅明烟的视线就落在了他的领带上,深灰色的领带。
薄寒生从楼梯走下,他的面容依然带着淡淡的苍白,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熨烫整齐的黑色西装,同样黑色的衬衣衬得他更加笔挺,迈着修长的步伐,沉雅的走下了。
身后是盛晚然和温淼,走下楼梯,他幽深的眼眸淡淡的扫了一眼地毯上的玻璃碎片,把视线落在傅明烟身上。
傅明烟笑着看他,很意外他会问她。
“你去哪了?”
傅明烟换完衣服下楼时,薄寒生阖着眸躺在沙发上浅眠,脸色苍白隐隐的带着一股淡青色,傅明烟知道他可能是失血过多,心知他既然来就一定有把握,虽然担心他会失血过多昏迷但是傅明烟没有打扰他,而是急忙出去替找温淼。
此时,傅明烟轻轻挑起眉,视线扫过他身后的盛晚然,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蹙眉问道,“这位小姐是谁,很面熟,我们见过吗?”
盛晚然从下楼看见傅明烟的一刻就怔住了,地面上的花瓶碎片显然也是傅明烟所为,果然和传说中的一样,傅三小姐骄横明艳,就像那次夺她衣服一般。
明明认识她,却装作记不起来的样子。
盛晚然看了一眼身前的男子,淡淡的说道,“我是盛晚然,那次在女装店见过傅小姐。”
傅明烟“哦”了一声,手指缠绕在发丝上,“原来是盛小姐。”她娇艳的笑起来,漫不经心的问道,“只是,盛小姐怎么在你姐夫的房间里?”
☆、48。48一股淡淡的烟草香包围了她
澜城的人都知道,盛家大小姐是薄寒生的妻子。
盛晚然只是盛晚安的妹妹。
傅明烟笑着,目光咄咄的看向盛晚然。
盛晚然低下头,一手捂住受伤的手臂,唇角苍白,安静又柔弱。
薄寒生看向傅明烟,眼底蕴沉,但是看不见喜怒,磁性的嗓音,“送小然回去。”
这句话是对温淼说的。
温淼点头应下,对盛晚然说道,“盛小姐,走吧。”
盛晚然咬住唇瓣,眼眸深深的看向薄寒生,薄寒生放缓了声音,低沉温柔,“你回去好好休息,让温淼再给你看一下伤口。”
盛晚然点点头,视线落在他胸口,担忧道,“阿铮,你要小心。”
薄寒生略显苍白的唇角带着一抹极淡的笑,“嗯。”
温淼带着盛晚然走出房间门的时候,他脚步停下,看向站在走廊里的男人,“九爷。”
秦白鹭温煦一笑,点点头。
傅明烟也听到了温淼的这声,秦白鹭竟然还没走?
薄寒生也听到这道声音,漆黑幽深的眼眸看向漆花门口,但是似乎并不意外秦白鹭在这里。
傅明烟一恍惚,才想起“九爷”这两个字是众多人对秦白鹭的称呼,五年前她就知道华城秦家有位九爷,那时的她以为,哪位九爷一定是一个铁血狠辣的男子,怎么会是一位温煦如玉的医生呢?
所以在美国的时候,虽然秦白鹭是她的主治医生,但是她从来都不会把他和秦家的哪位九爷联系在一起。
即使在美国的时候,她曾看见秦白鹭的手。
秦白鹭的左手常年带着黑色皮质手套,夏天的时候,他才会裸露出左手。谁也不会料到,那只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的左手,竟然断了小指。
医院里的病人或者护士再看向他的时候,总会带着微微惋惜亦或感叹,这般优雅清绝的男子,竟然左手只有四根手指,不过即使这样,也丝毫不减他身上那种干净温润的气质。
当时,她听到有护士议论的时候说,说秦医生是因为一个疯子断了一根手指。
直觉里,傅明烟在听到这些时,心里猜测,那个人一定是一个女子。
因为她多次看见秦白鹭出入那人的病房时眼底带着只有恋人才有的温柔缱绻——
眼前一道黑影压下。
一股淡淡的烟草香包围了她。
阴影下,傅明烟抬头,看见的就是薄寒生苍白俊雅的一张脸。
“当家。。”空气闷闷的,傅明烟开口,就被他打断。
“你刚才去哪了?”
傅明烟瞪大眼睛,他还在问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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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49“对你发脾气,有用吗?”(一更)
傅明烟看似无意的掠过地面上已经被她大力掷开的医药箱,里面的东西零落一地,只是很淡的一眼,她收回视线抬眸看他,低低的道,“我头晕,出去透透气。”
傅明烟这么说,明显的是说当时在弃他于不顾,这样,怕是他会更加不喜欢她。
可是,既然已经有人先她一步,那么,她也不必多说什么。
这一点,她似乎还是没有改掉之前的习惯。
同一件事情,不同的两个人做,一个是他所爱的女子,一个是爱他的女子,结果如何傅明烟心里清楚。
她不知道盛晚然是在什么情况之下把温淼带来,但是她知道,景正辉一定在怀疑他,宴厅走廊上说不定已经布满了景正辉的眼线,所以,傅明烟看向身前阴影笼罩了她的人。
她安静的看着他,娇艳的笑着。
一根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薄寒生俯下身,语气薄凉,“你发什么脾气?”
傅明烟笑意不改,长如蝶翼的睫毛眨了眨,“对你发脾气,有用吗?”
薄寒生直起身,视线淡淡的看向门口,片刻,敞开手臂。
眼前的身影移开,头顶有水晶灯的明媚光亮,傅明烟站起身,脚踝处传来的遂痛让她的动作微微一缓,但是还是微笑着将手搭在他的臂弯里,挽住。
走到长廊的时候,傅明烟抬手将发圈拿下,解开头发,松散的披在肩上。
薄寒生低头看她,“扎着吧。”
有些意外,薄寒生会让她扎起头发,傅明烟微微仰着头,“当家,你帮我吧。”
这话,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说完才想到替她扎头发的动作可能会扯到他的伤口,心里明知道他不会帮她,淡淡一笑,用手指梳了一下头发,将头发扎起来,傅明烟低着头,完全没有看见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薄寒生蕴沉复杂的眼眸,和他垂在身侧那微微将要抬起的手——
挽上他的手臂,走进灯光璀璨的宴厅。
脚踝处传来的疼痛让她抿紧嘴唇但是却没有慢下步伐,依然紧紧的挽着他的手臂,跟随他。
她的伤在脚踝,水蓝色的长裙掩盖,如果她并未表现出痛楚或者如何,根本不会有人发现,不似盛晚然伤在手臂,只需一眼就会印在他的视线里。
傅明烟本来就不想让他发现,因为她不想在他那冷淡的眉宇中看到那么一丝一毫的怜悯。
而且,现在帮他的是盛晚然,又不是她……
在薄寒生的眼中,她一直什么都不是……
薄寒生于傅明烟此时此刻不过是在逢场作戏。
傅明烟挽紧了他的手臂,可是薄寒生,这场戏唱完了,你也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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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50“当家,荔枝味的,甜吗?”(二更)
有几个侍应生模样打扮的人端着红酒在长廊走过,经过薄寒生身边时,低头恭敬的喊道,“当家。”
但是在身后,傅明烟分明感觉到一股视线挥之不去。
她扯扯薄寒生的衣袖,“当家……”
“怎么了?”他停下脚步问她。
傅明烟身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