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陆风这么说,曹操和袁绍二人便不约而同的又笑了起来。
笑归笑,陆风还是没有忘了正事。
于是,陆风便对蔡邕道:“岳父大人,小婿一会儿就要启程去并州了,所以,在临行前,我想送一件礼物给琰儿。”
蔡邕道:“正是,你也要走了,应该让你们二人见一面的。”
于是,蔡邕便赶紧让小丫头去请蔡琰。
片刻之后,蔡琰便来到了众人的面前,不过,乍一见到陆风,蔡琰却有些不好意思,不觉竟羞红了脸。
见蔡琰那娇羞可爱的样子,陆风便大为心动。于是,陆风向前道:“琰儿,我一会儿就要启程去并州了,这一去,恐怕只有在你我大婚之时我们才能再见面吧。所以,临行前,我要送一件礼物给你。”
说着,陆风便从怀里拿出了一只金耳环,放在了蔡琰的手中,郑重的说道:“此为先母生前所戴之物,先母曾言‘此物当传吾家之儿媳’。所以,我今天便把它交给了你,希望你能妥善的保管。”
见陆风拉着自己的手,蔡琰本想挣脱,可一见到陆风那执着的眼神,蔡琰又有些痴迷了。不过,当蔡琰手里握着那沉甸甸的耳环的时候,她却有些感动了,不知该说什么好。因为她知道,这不是一种普通的委托,而是一份承诺,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一生的承诺。
痴迷之中,蔡琰也不忘机械的答应了一声。
看着蔡琰那楚楚动人的样子,看着她那不胜的伤感和脆弱,陆风不由得一阵冲动,一下子把蔡琰拥抱在了自己的怀中,因为陆风好怕,好怕失去她。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众人都目瞪口呆,不知该如何是好。而蔡琰心中也是一阵惊恐,不知道该怎么办,想要挣脱,却又没有力气;可不挣脱,她偏偏又看到了众人那惊讶诧异的眼神。无奈,她只好闭上了眼睛,任凭陆风紧紧的拥抱着自己。
片刻之后,众人终于回过神来了,都觉得陆风这是太失礼、太失态了。可陆风却偏偏做出了更失礼、更失态的行为。
只见陆风缓缓的松开了蔡琰,将头一歪,对着蔡琰的樱桃小嘴重重的吻了下去。
见陆风此举,众人差一点便惊呼出声,都不觉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生怕牙齿会掉出来。而蔡琰却差一点没晕过去,大脑一片空白,连反抗都失去了力气。但她还有知觉,她的知觉就是感觉自己呼吸困难,嘴里多了一个舌头。
良久,唇分。
蔡琰终于没有晕倒,不过,身子却有些摇晃,而脸却红得象天边的火烧云。
而众人的心跳,也终于恢复了平静,并且,众人也都不知该说什么好,因为陆风的胆大妄为完全超过了他们的心理接受能力。
这次地,怎一个静字了得!
众人没有说话,陆风却说话了。
只见陆风把着蔡琰的肩膀,深情的说道:“等着我,等我回来娶你。”
说完,陆风便走到蔡邕的面前,对蔡邕深深一躬道:“小婿走了,岳父大人多保重。”
一转身,陆风便招呼赵云等人离开。
众人虽还未回过神来,不过,反应还是有的。于是,便赶紧向蔡邕告别,流水一般的出了蔡府的大门。
见陆风的背影消失在了门外,蔡琰终于忍不住,啜泣了起来。
回到自己的府第,收拾好东西,拜别了曹操和袁绍,陆风一行人便出了洛阳城。
在城门外,陆风微微一笑,指着城门对众人说道:“我来过了,我也离开了,但总有一天,我还会再来。”
第三十三回 路上收获
出了洛阳城,赵云等人便纷纷与陆风告别,各自向自己的目的地驰去。
沿着官道,陆风一行人逶迤向北而行。
骑在马上,陆风不禁心中暗自得意:不管怎么样,蔡琰的初吻算是被自己搞到嘴了。其他人想要再打她的注意,恐怕心里也会有些阴影吧。如今,她基本上已经是自己的人拉。
和陆风的心情正好相反,陈宫等人却是很郁闷。
陆风的一抱一吻,可是彻底打破了陈宫心中的封建礼教底线。在他的心中,陆风一直都是一个伟大倜傥的形象。胸怀天下,博学多才,而且,家世出身也好,似乎,陆风的形象已经接近完美了。但陆风今天早上的举动,却让陈宫在心里产生了一丝对理想和信念的动摇。
为什么他偏偏又这么好色呢?为什么他又如此的不羁小节呢?为什么他又对封建礼制毫不在乎呢?这个人到底该怎样评价呢?
尽管,陆风很得意,但陆风也知道,今天早上的事好像有点过头了。
于是,见陈宫若有所思的样子,陆风笑道:“公台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陈宫道:“也没想什么,就是一些并州的事情。”
“呵呵,公台言不由衷啊。既然公台把在下引为知己,尊为主公,为何又如此相欺?”
一听陆风这么说,陈宫慌忙道:“属下知错了,属下实在不该欺瞒主公。”
“呵呵,公台呀,用你聪明的智商想一想,你的疑虑我能不知道吗?呵呵,不过,我也不想过多的解释什么。我只想告诉公台一句话:我陆子城做事,但为天下大计,但为道义之所在。所以,我只注重那些实实在在的利益,至于一些虚名,至于那些礼法,都随风去吧。”
陈宫想了想说道:“我知主公是倜傥豪放之人,做事不拘小节。但长此以往,恐怕于主公的前程不利呀。”
陆风笑道:“不问前程如何,但求今生无悔!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后人自有公论,又何必在意今人之言?”
见陈宫依然迷惑不解,陆风便大声说道:
“陆风只为天下计,何忧世人晒未休。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
“好!”陆风的话音未落,王粲便赞道。
“我知主公所想所为皆非常人所能理解,但未料到主公竟有如此胸襟。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真鬼神之语呀。”
听了王粲的话,陈宫也点头说道:“主公胸襟,吾等不及。”
陆风笑道:“二位过誉了。这世上的事,最怕的也就是‘看得开’了。凡是能看得开的人,也就不会在乎一些虚名微利了,这也正如老子所言‘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辩若讷’。所以,是真名士自风流,天下英雄又何必因为虚名而自累呢?”
陆风的话刚说完,二人便异口同声的说道:“主公所言甚是。”
作好了二人的思想工作,陆风一行人便加快赶路了。
可走了一天,也没到黄河岸边,最让陆风郁闷的是,他们居然走进了一个小山村,前后左右根本就没有驿站。无奈,陆风等人只好在小山村里寄宿了。
找到一个大户人家,说明原委,那家主人竟慷慨的应承了。
原来,那家主人却是一个年纪二十岁上下年轻人,父母早逝,独自一人守着祖上的一些田产过活。
相互见礼已毕,那家主人问道:“大人可是因发明汉语拼音而封侯的陆大人?”
陆风道:“正是在下。”
那人道:“在下张范,表字公益,久仰大人英名。大人抗匈奴的大志,五七言格律诗的创举,无不令在下折服不已。大人更是发明了神鬼之作的汉语拼音,大人真天纵英才呀,在下对大人实在是佩服万分啊。今日能见到大人,在下真是三生有幸。”
听了张范一连串的夸奖,陆风都有些晕了,糖衣炮弹呀,真厉害。
不过,陆风还是谦虚的说道:“先生过誉了,在下承受不起呀。”
“大人太客气了,对了,大人可曾用过晚饭?”
“尚未用过。”
“在下真是怠慢了,还望大人多多包涵。”
说完,张范便命下人赶紧去准备饭菜。而陆风也连忙客气的道谢。
经过一番交谈,陆风对张范也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原来这张范也是一个饱读诗书之人,因家道中落,便不得推举为孝廉,从而便没有门路出仕。由此,陆风不由得感叹:在中国这片古老而又盲目的土地上,人的出身真的是很重要啊。
不一会儿,晚饭便准备好了,而一顿饭的时间,也总是过得很快。
其实,在吃饭的过程中,陆风也在考虑着是否应该邀请张范出仕,加入自己的小集团,毕竟人多力量大呀。并且,也许张范现在也很想出仕呢,可能是苦于没有门路,或者是放不下自己的脸面罢了。想来想去,陆风还是决定试一试,因为爱才之名不能丢呀。
于是,吃完晚饭以后,陆风便道:“不知公益可有意出仕,晋阳可是缺一个太守参事呀。”
一听陆风这么说,张范便赶忙对陆风深深一拜,说道:“今见大人,如久旱逢甘霖。在下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一生无悔。”说完,张范的眼角居然还闪动着泪花。
这下陆风郁闷了:晕呐,用不着这样吧。不就是邀请你出仕吗,怎么能感动成这样呢?
不过,陆风随即便恍然: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啊。自古名士如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啊。
所以,陆风便连忙扶起了张范,说道:“公益不可如此,希望公益能助我造福一方百姓呀。”
张范道:“主公所命,赴汤蹈火亦在所不辞。”
看着张范那激动的样子,陆风不由自主的在他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一下,说了声“好”。
于是张范道:“主公等赶了一天的路,估计已经乏了,赶快去休息吧。范一会儿便收拾东西,遣散家人,明日便可与主公上路去并州。”
看着张范那坚定的样子,陆风不由得又说了一声“好”。
第二天一早,收拾妥当,陆风等人便开始了入并之旅。
走了一上午,终于到了洛阳附近的黄河渡口河内港。
看着浊流滚滚的黄河水,陆风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盗窃李白的那首《将进酒》,于是,陆风便转头对众人说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诸位,如今我等青春少壮,更应该把握好时光,建立一番功业呀。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愿我等共勉之。”
众人连忙称是。
来到了黄河岸边,陆风却不急着渡河,而是骑在马上望着官道,似乎在等着什么人。众人见陆风没有说话,也都不好寻问,只好都陪着陆风,盯着官道。
半晌过后,终于见一人一骑从远处跑来,那人一边打马,一边喊道:“子城少歇!子城少歇!”
等那人来到近前,众人一看,竟然是皇甫嵩之子皇甫立。
见皇甫立气喘吁吁的样子,陆风笑道:“子显兄果然是守信之人。”
皇甫立一边喘息,一边说道:“无奈呀,我——我可是偷着跑出来的。”
陆风道:“这也是没有办法之中的办法呀。”
“没关系,我跑出来了,我父亲就无可奈何了。哈哈。”
一听皇甫立这么说,陆风无奈的说道:“希望令尊大人不要怪罪才好。”
“你放心,没事儿,我给父亲留了封书信,即使是要怪罪,家父也会只怪罪你一个人的,和我没有什么关系。”
“啊?子显兄啊,你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呵呵,没事儿,家父其实挺喜欢你的,就是放不下面子,才会不让我和你一起去并州。”
说完,皇甫立又到:“咱们快走,一会儿我父亲派人来追了。”
一看皇甫立那急忙急火的样子,陆风笑道:“放心,令尊不会派人来追。”
“真的?”见陆风信誓旦旦,皇甫立怀疑的问道。
“当然,一派人来追,令尊大人岂不是更没有面子?”
皇甫立笑道:“好你个陆子城,原来一切都在你的预料之中啊。”
原来,陆风曾和皇甫立有过约定,要一起去并州,结果,皇甫嵩却不同意。无奈,陆风便给皇甫立出主意,让皇甫立在陆风走后的第二天偷着跑出来,在黄河岸边相会。
“呵呵,雕虫小技而已,咱们过河吧。”
于是,一行人便过了黄河。
………(本卷结束) ………
第二章 并州风云
第三十四回 初见流民
可刚到黄河对岸,陆风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是流民,是成千上万的流民。
面黄肌瘦,衣衫褴褛,扶老携幼,哀声遍野。
无奈,陆风只好回头看着陈宫,心想:“你拿个注意吧。”
陈宫道:“主公,这些流民就是去年被匈奴劫掠之民。因为国家给他们发的救济被官府克扣了,所以,他们才会一无所有的继续流浪。”
陆风心道:“这还用你说,我不知道呀?我要的是解决的办法!”
只听陈宫继续说道:“如今主公要么置之不理,要么设法安置。如果主公置之不理的话,这恐怕会影响到主公为官的声誉。可如果主公要设法安置的话,主公身为晋阳太守,自然就要把流民带到晋阳去,却不能安置在离此地较近的河内、河东和上党三郡。可此地离晋阳甚远,主公身上也没有余粮,这一路恐怕不易呀。”
听了陈宫的一番话,陆风心里犯难了:不安置这些流民吧,自己就落下了见死不救的臭名声;可要安置他们吧,自己现在还没有那么大的能力。想不到这东汉末年的官还真不好当呀。
最后,陆风一咬牙,对陈宫说:“吗的,老子既然是个官,就得为百姓做主。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这些流民,老子管了。公台,取道河内,由上党入晋阳,如何?”
乍一听陆风说出这些低俗粗鲁的话,陈宫不觉得有些好笑:看来,主公这次是真的急红眼了。不过,陈宫还是支持陆风安置流民的。而陈宫之所以要把选项列出来让陆风自己选择,实际上也是对陆风的一次考验。见陆风同意安置流民,陈宫便在心底一乐,因为陆风通过考验了。
于是,陈宫便道:“如此甚好。”
于是,陆风走到流民当中大声说道:“各位父老乡亲,在下新任晋阳太守陆风陆子城,如今要去晋阳赴任,各位想要和在下一起回并州的,跟着在下便是,在下绝不会再让大家挨饿受冻了。”
陆风的一番话说完,流民大军并没有什么反应,不过就是对陆风多看了几眼罢了。
就在陆风很郁闷的时候,流民中的一个老人说道:“你真的是新任晋阳太守陆大人?晋阳已经好几个月都没有太守了,我们也是刚从晋阳逃荒过来的。”
见有人响应了自己的话,陆风赶忙说道:“不错,在下正是新任的晋阳太守,在下一定会给大家一个安定富足的生活的。”
这时,那老人说道:“大人,你说的容易呀,晋阳已经残破不堪了,而此去晋阳也是路途遥远,我们又没有粮食,我们怎样才能走到晋阳啊?”
陆风道:“老丈放心,我会领着大家先取道河内,然后从上党入晋阳的。老丈放心,我一会儿就到附近的市镇去购买粮食,我一定不会让大家在半路上出现什么意外的。”
听了陆风的话,老人将信将疑的问道:“你真的会买粮食给我们吃?真的能把我们带回晋阳?真的能让我们过上安定富足的生活?”
见老人发问,陆风便大声说道:“各位父老乡亲,请大家跟着在下走,等到了下一个市镇,我就会给大家买粮食吃,我一定会把大家平安的带回晋阳。请大家相信我,我一定会让大家过上幸福的生活。”
陆风的话刚说完,那老人便道:“好,大人,我跟你走,不过,到了下一个市镇,你可得买粮食给我们吃。”
陆风道:“在下说到做到,在下以自己的官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