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族老哈哈一笑，“这个啊，好、好……”
跟着，人就离开了，不到一会儿功夫，人又回来了。林笑趁着这个空档，试着让自己恢复了一点，穿衣服这种事，他还是不想让别人代劳。然后在这对方的帮助下，两个人离开了阵法，返回灵界。
这边的消息很快也传到了云当哪里。云当自然很快就做了准备。阵法是不能放松的，有挑选了两个好手进入。刚才那个族老因为在阵法中停留的时间长，而且还往返一次，自身也累得够呛，然后就回去修行了。
至于林笑，自然就被沮雅初照料。
“哈哈……”沮雅初一看到林笑，就是一阵高兴，笑了几声，才在林笑身边坐下，轻轻的查看林笑的状况。
林笑道，“我没有什么损伤，不用看了。”
沮雅初道，“我知道，你既然活了下来，自然是没事了，但多检查下，总是好的。”对林笑能够走到这一步，沮雅初也显得极为高兴，看着林笑的眼神，都多了一份火热。有了一次的成功，不能说第二次就成功了，但是至少是一个好消息，往好的方面去想，一次、两次……将来的林笑或者能够扭转乾坤。
“好吧。”林笑无奈的认可一句，然后脸色微微一沉，跟着问道，“你们那边怎么样了？可有什么收获？”
“收获？”沮雅初声音顿时黯淡了不少，低声道，“是有一些，不过情况可不好看。拷问出了一个人的情况，然后顺着他所言进行了一次行动，不过重新出抓住的两个人，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
把事情详细的讲述了一遍，林笑也是一愣，沮雅初他们已经分开再次把卫华、庞浩然、宋三山三个人折腾了一次，终究是三个人没有漏洞，他们陷入了僵局。
“这么说来，他们不过是可有可无的棋子？那樊晨曦那边呢？”林笑失望地问。
沮雅初道，“还是那样，我看云当好像要忍不住了，准备用胁迫的手段。”
“这样啊……”林笑叹气道。
沮雅初又说：“不过呢，也不是全部让人失望的消息，比如我们已经知道了对方的身法和修行武功的秘诀。云当好像还准备在灵界中，教导给所有人。那两套武功，我也知道，都是颇为精妙，和这里的特殊环境，进行了一定的融合。”
林笑沉默的点点头，道，“那些东西有些用，但眼下看来，终究是小事情。我们行动已经有了两天的时间，对方现在早就有了准备，而这些人一无所知。樊晨曦那边又迟迟不能突破。到时候他们有了准备，或者离开灵界。都是不小的隐患。而且还要防止他们狗急跳墙，做些让人头疼的事情。或者那些仙人在来……”
也不知道怎么的，林笑感觉自己思想清明，一股想要说话的**驱使着他，不过在说完之后，还忍不住咳嗽两声。
沮雅初认真的听着，脸色也不好看，他们何尝不知道，但是有什么办法？对方在暗处，灵界不大不小，人数几万人。怎么一一寻找。倒是这些人有一个共同特征，那就是修为都不高，修为高的人，他们也忽悠不过去。或者说，这些人都是底层的炮灰，而上面的高手，还都没有露面，无论哪种情况，对他们来说都是极为不利的。
沉吟了好一会儿，他才道，“这件事自然不能够停止，现在剩下的突破口就只有樊晨曦一个人了。她可以自如进入阵法，比之宋三山几个，厉害不少，应该知道也比较多。这样的情况下，我们要是能够从樊晨曦口中套出点东西，倒是不错。”
林笑郁闷道，“可是她就不开口，谁去了也一样。而现在你们正想着怎么耍手段呢。”
沮雅初点点头，对此好不避讳。
两个人都是一阵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林笑目光微动，忽然出声道，“要是在外界的话，像是樊晨曦这种修为的人，我可以窥破她的心思，不如带着樊晨曦到外界，我去试试。”
沮雅初道，“你、你现在行么？”
林笑试着起来，手臂撑着床铺，可就是没力气，又靠在棉被上面，笑道，“现在不行，明天、后天总是可以的。不过我也只是这么一想，你们可不要太过期望。”
说实话，通天眼给他的好处，实在是太过巨大了。透视、治病、明心这些好处无一不是人所奢望的存在。可是在这里，他都得到了。虽然有诸多限制，但是只要对方不是太强大的高手，都可以无碍使用。
眼下的情况，他也只有试一试了。樊晨曦的修为，并没有他认为的那么弱。尤其是在灵界中。这里的天然环境，就不适合通天眼的施展。而这里人的修为总是和外界有些许出入。不知道能不能就此定局，他也不敢保证。
沮雅初听到林笑的话，倒是一阵欣喜，马上就高兴地说道，“正是如此，通天眼啊，我怎可忘却！”
林笑看着沮雅初居然有些得意忘形，忽然想起来，对通天眼还有上一代的传承者，他所知道的，都是从外界、灵界中各人口中的传说。至于在沮雅初这里，好像只有他知道的，沮雅初才说上一些。
“沮先生，我可以问你一些事情吗？”
沮雅初笑道，“说。”
“通天眼的来历，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只是说它从仙界而来，其他的呢。还有传给我通天眼的那个老人，他是否也在仙界，而现在，他在哪里？”林笑轻声问道，看着沮雅初的脸色渐渐凝重，好像是被冻住了一样。
沮雅初良久不语，眉头紧皱，那英俊的脸庞上划过一丝怪异的苦楚，半晌，他回过头来，望着林笑的眼睛，低声说道，“这件事我其实也不太清楚。只是通天眼乃是大吉之物。传承他的人，无一不是幸运的。不过却也伴随着巨大的厄运。这些都是你知道的。其实在仙界，通天眼的名声并不响亮，众人提起他，就好像你们提起古代的三皇五帝一样，那是久远的，厉害与否，已经成为了过去。”
林笑一愣，问道，“不一样吧。三皇五帝已经过去了，而且不存在了。而通天眼还在，怎么会一样。而且我问你的东西，你并没有回答我。”
说着，林笑的眼睛变得晶亮，逼视着沮雅初，好像在等待对方的回答。而且没有个回答，让他满意，他绝对不罢休的意思。
“你真的想要听？”沮雅初忽然换了个样子，轻松写意地笑着。见林笑郑重其事的点头，当下便说：“其实我也不知道，通天眼传说的太久了。但凡拥有通天眼的人，都小心的隐藏自己。几乎隐秘不出。就像上一代的拥有者，他的消息只是传说，但他到底在哪里出现过，恐怕要画上一个问号。”
“可是你不一样，你四处走动，生怕别人不知道似得。”顿了下，沮雅初有这么说，“其实我真的不太了解。你要知道通天眼虽然厉害，但终究是一个东西，一个物件，人的修行可不能仅仅依靠它来提升。”
林笑的脸色都黑了，沮雅初又七拐八拐的不说实话了。
746人心难测
沮雅初明显有不想告诉林笑的事情，而且他也绝对有充足的理由。
林笑怎么询问，沮雅初就是乱扯一通，这样的扯皮，对林笑来说，简直受罪，他本来就虚弱的厉害，哪里还有心思进行这种心理层面的斗争，不一会儿之后，他就放弃了。沮雅初脸色怪异的离开房间。
看着沮雅初的背影，林笑的眼神闪烁了几下，最终化为一声长叹，比起沮雅初，他们还是太过弱小。无论是在那个方面，修为或者见识。这种差距，恐怕得他终其一生去追逐。
但是通天眼难道还有其他的弊端，这个林笑是不信的，他已经感受过哪些天罚的厉害，他自己也时常主意自身的变化。稍微不如意的地方，他都要好好对身体进行一番彻查。越是修为高深的武者，越不容易受伤，为什么，不是他们厉害，他们所经历的战斗更加惨烈，反而受损的情况小，是因为他们对自身更加关注。林笑现在对自身就有了十足的了解。通天眼的惩罚，他知道的，那些可以影响到他，但是不会让他措手不及。
唯一可虑的是沮雅初的话，难道还真有什么隐蔽消息不成？
不过他现在也没有办法搞清楚，最清楚通天眼的人，目前来说就是他自己了。那个给他授予通天眼的人，现在已经消失不见，段离和他分道扬镳，互相仇视，这样的情况下，他这个使用的人，要是还不承认自己对通天眼的了解，那就太可笑了。
一个伴随着他成长的东西，偏偏是他自己最懵懂无知的？谁相信呢？
“算了，算了……”林笑躺在床上，轻轻地说着，此时的他可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有些事情虽然紧要，但并不着急，比如通天眼这些。有些事情紧要又着急，比如樊晨曦的事情。他们这样僵持一天，对方多一份准备，现在灵界还没有大的动荡，可想而知，对方也在计较他们的盘算。
如果让他们先一步谋划成功，到时候他们又会功亏一篑，最要紧的，还是他自己，需要恢复自身，然后试试能不能从樊晨曦哪里得到消息。
他在这边准备，那边的云当不可能就停止不动了。他们也终于下了决定，此时在樊晨曦的房间中，站了七八个人，这些人可都是樊晨曦的家人。包括的兄妹，还有父亲，樊晨曦的母亲早死，除了这些至亲之外，还有堂兄妹等人。
众人都显得很沉默，谁家发生了这种事，都不会多么高兴，各个脸色都很难看，好像被人抽了一巴掌，僵硬地看着樊晨曦。
樊晨曦还是老样子，她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神色不咸不淡的，好像跟她无关一样，整个人的样子，看着就让人气愤。樊晨曦的父亲樊云飞站在众人最前面，来回不停的踱步，他才四十岁左右，修为不高不低，在灵界中，提不起名声，但对灵界，他可是一心一意的。
前些天，女儿忽然没有回家，他也不没有在意，毕竟这在灵界很正常，不知道在那个修行之地修行的火热，遇上这种事，他高兴还来不及呢。谁知道没有几下的功夫，就有人通知他到云家来。
他的修为和身份以及能力他自己了解，能有什么事情落在他头上，正是纳闷的时候，忽然就看到了僵死一般躺在那里的樊晨曦，他一下就忍不住叫了起来，有人随即告诉了他事情的经过，他起初还不信。
自己的修为一般，女儿也是看得过眼，怎么忽然间女儿还能把云当这样的高手给耍的团团转呢。他本来是不相信的，但众人都言之凿凿，更何况还有和樊晨曦交好的云蕊在说，他自然就只能相信。
“要是你不背叛灵界，也有这样的增长，还能把云当给折腾一顿，老子我能笑死。”这是樊云飞的心里话，不过情况可不是这样，他生气的已经在私下里面把牙齿咬碎了几个。要知道，灵界之中，大家虽然有各种纷扰，但是面对外敌，从来不落井下石，怎么偏偏到了他家里面，竟然出了一个反骨仔？
一个早上的逼问，愣是没有一点可用的消息，或者说没有消息。樊晨曦保持了他前几天的神色，就那么躺着，吃饭都是云蕊强迫她吃的。看来樊晨曦心中已死，不杀她，她也想着要把自己给饿死。
“臭丫头，你开不开口？”樊云飞转了几个来回，终于忍不住，又停下脚步，恶狠狠都骂道。伸长半个身子，一直胳膊高高举起，眼看着就要去轮上一巴掌。
这个早上，樊云飞可不是仅仅动口，而且还动手了。
“樊叔叔，你别打了。”旁边有人看不下去了，伸手过来拦住樊晨曦，看着樊晨曦脸上的红彤彤的一片，心中着实不忍。她可是和樊晨曦一起长大，脑子里晕乎乎的，就是想不明白，怎么这个人会是樊晨曦。
樊晨曦居然敢做出这等悖逆的事情。
其他人也都赶紧劝着，“是啊，姑父，你别生气了。或许表妹有不得已的苦衷？”
“她有苦衷？她能有什么苦衷？她妈妈早死了，我好好活着，也没有人胁迫，你们有人被掳走了？还是她自己有什么问题？现在可是天机老人、还有那个通天眼的青年都在这里，她自身有问题，还是问题吗？难道非要做出这种事情，才能干休？”
一番质问，谁也说不出话来，是啊，无论做什么事情都需要一个动机，但凡不是神经病，总需要点为什么吧。不可能说我就是高兴，我就这么做。樊晨曦可没有精神上的问题，可是为什么呢？
而在门口的位置哪里，云当等人也在看着，沉默了一会儿，云当朝着旁边的人问道，“你们感觉樊晨曦是为了什么？她也不忿自己的修为地下？还是对方交给她的武功，让她太过着迷？”
一众人都面面相觑，他们也想不明白，樊晨曦可不比先前那两个，从以往看，樊晨曦对武道并不是多么痴迷，热衷也不到发狂的地步。其二便是樊晨曦家里面的情况比较不错，再者，樊晨曦能够和云蕊在一起，应该有什么心理郁结。
云当自己也想了下，然后朝着沮雅初看去，道，“沮先生，您认为是什么缘故造成的？只要找准了原因，我们也好对症下药！”
沮雅初苦笑一声，他虽然是仙人，但也不可能窥破全部人的心思，他的能力要是到了哪一步，就是全知全能的神仙了。哪里还会在这里如履薄冰的想着林笑成长，发掘灵界中的可用之人。单凭他一个，便可以鼎定乾坤。
“最难猜测便是人心，我也想不出来。”沮雅初脸色微微难看地说。
“没有为什么？难道这么说来这个樊晨曦还真是个神经病不成？就是想着做些让人不好的事情？”有人忍不住的嘀咕，不过声音比较小。
众人虽然没有赞同的话，却都跟着叹了口气。好像都是心里认同的样子。就在此时，突然又有人出声说道，“或许是因为云蕊的缘故？”
这一句话马上引起了众人的主意，其中就有云蕊，她脸色大变，怒声道，“胡说什么，我和樊晨曦可是很好朋友，怎么会是因为我的缘故呢？”说着朝那个人瞪了一眼，带着不忿，还有挑衅的眼神。
那人不是别人，而是姚立业，姚立业笑着回应了云蕊，接着笑道，“说不定呢，云蕊是云家的人，享受到的一切，我也不用说了，修为方面的帮助和精进，自然比起樊晨曦有了云泥之别。她要是没有一点想法是不可能的，年长日久下来，而云蕊的性格，总是在无形中得罪人，说不定这件事还是促成的主因呢！？”
一番合情合理的推论说的众人哑口无言，便是云蕊也皱眉，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怒骂道，“你乱说什么，什么叫我总是在无形中得罪人？还有晨曦不是这种人，你要是在胡乱说话，小心我、我偷袭你！”
姚立业不以为意的哈哈一笑，“我也是胡说。不算数的。”转而看向了沮雅初道，“沮先生，你刚才说林笑那边，或许有办法，不知道林笑什么时候能够恢复。”
沮雅初过来之后，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众人，不过那个时候樊云飞等人刚过来，所以他们还想着这边或许很快就要结果了。没想到里面喊了一个早上，到现在竟然还是没有消息。回过头来，他们又把希望寄托在林笑那边。
沮雅初点头道，“尽快吧，明天，或者今晚。就看林笑的恢复情况了。”
他们说话的同时，里面也在进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一声惨叫传来，跟着就是凄厉的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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