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合理,思虑片刻招来一员偏将让其领着五百兵卒闯阵。
“让麾下将士祭阵?”主持大阵的诸葛亮一看前来破阵的不过是一员偏将,当下便已知晓法正的打算,“仅凭这数百人,你又能知晓此阵多少变化?”诸葛对自己摆下的残阵颇为自信,浑然不怕对方将兵阵完全试探出来。
的确,数百兵卒完全无法闯过九宫外围直达兵士所成八卦内的宫,就在第一批兵马覆灭后法正再次招出两位副将,指出九宫外围两位,继续让麾下偏将探阵。接连不断的探阵,法正也渐渐了解相融在一起的九宫八卦大体走势。
“子义,现在该由你出战了。”法正轻笑一声开口道:“虽然没有把握破解此阵,但也能保你性命无忧。你可如此突进,若是一个时辰内始终无法杀至诸葛面前,当立即沿此路撤退。”
“慈省得。”太史慈抱拳答应一声,指挥者身后兵马一齐杀出,之前已经损失了近两千兵马与数位大可栽培的年轻小将,太史子义心却是不舒服的很,此刻就算法正没能找出破阵之法,他也要领兵冲杀的。
“终于来了。”在宫主持阵眼的诸葛看着太史慈领兵闯入心一笑,不知对方是真的看出了点门道还是无奈进攻,不过这些都与自己无光,此战定要将这些将士悉数留下。
“杀”一声暴喝,太史慈按照法正所指从巽位开始突进,两军交战之时似乎占了一丝上风,可等他杀入腹地后才现,再想向间行进却是十分困难,似乎又重现了前日所面临的窘境。
“该死,这诸葛孔明居然在这算计我。”此时法正在外围已经将阵内战事看了个真切,咬牙暗骂诸葛的同时也不由得庆幸半分,好在太史还有后招,只要太史按照自己的吩咐行事,想要从这杀阵出来倒也不难。
半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但太史慈已经没能靠近诸葛半分,就仿佛太史本人在动,那诸葛与麾下兵卒所摆大阵一样在不断横移。身旁的兵士一个个的倒下去,子义眼睛瞪得通红,他现在也只能保证周围十余米内的兵卒不会轻易丧命,再远一点这位东莱神箭也无能为力。
“将军,你快离开,我来断后”一直紧跟太史慈的副将也看不下去了,大声开口说道:“儿郎们,随我杀光这些兵卒。”
太史慈不想答应,但周围还有五千多条性命需要他来挽救。当下点头说道:“一定要撑住,本将会回来救你出去”说罢拍马杀向坤位。
“想要逃走?”诸葛的双眼可是毒辣的很,一看太史兵马的变动就知道他想要做什么,立刻摆动手令旗,接到旗语的传令兵立刻指挥周围兵士变阵。但这一切都在法正的算计之内,只见扑向坤位的太史突然勒马,领着兵马再度杀向主陷阵的坎位。
“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么短的时间他是怎么看出来。”诸葛心一惊,他摆开的得意阵法居然被对方掌握小半。虽然仅仅一小部分,但对于一个残阵而言,足够太史慈来去自如了。
可令诸葛诧异、法正无奈的事情生了,太史慈从坎位冲杀出来后又单身杀了回去。正如他之前说所,他还要回去将断后的副将救回来。
“将军,您怎么?”望着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干净的太史慈,副将嘴角蠕动开口道。
“少废话,随我杀”太史慈现在可是完全拼命了,双戟上下翻飞完全不给前方敌兵靠近的机会,身后本已死心的将士看到自家主将冒着生死之险突围救援,心的感动全都化为奋勇杀敌的力量,弯刀划过之处就没有一人是完好无损的。
“收兵”站在阵的诸葛低叹一声,今日的计划算是完全失败了,这是诸葛第一次尝到失利的滋味。
“子义,以后不可再孤身犯险了。”迎回一身血衣煞气逼人的太史慈,法正沉声说道:“你是南阳兵卒之长,你若出事了,麾下将士也会变成散沙一片。”
“慈任性了,以后不会如此。”太史慈歉意一笑,不过从这声笑语不少人听出其的一丝歉疚与一丝坚定,或许将来的某一天他还会这么做,但又有谁希望这一天到来呢?太史慈自己也不愿意。
“军师有何吩咐?”当夜子时,诸葛将陈到叫醒,后者不解问道。
“点齐兵马,今夜离开鄧城”诸葛颇为遗憾的开口说道:“此处已经无法久守,是时候离开了。”
“连续两日击退太史子义,军师为何说此城无法久守?”陈到更加不解,按他所想只要军师再摆阵几日,就能将太史慈擒住的,就算擒不下他,也能将南阳兵卒打杀干净。
诸葛摇头说道:“前两日虽然成功击退太史慈,但亮所摆阵法已经被对方知悉,勉强留下于事无补,倒不如在这前去樊城的路上另想其他破敌之法。”
“军师所虑甚多,到万分佩服。”陈到抱拳点头,开始整顿兵马,趁夜早点离开。
诸葛的直觉倒是一点不差,此时南阳兵士大营内,法正狂喜大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此阵破矣,此阵破矣”
“孝直大半夜的不歇息,莫非犯糊涂了?”太史慈也被他惊叫声吵醒,眯着眼睛来到帐外,恰好看见法正欢喜的又蹦又跳(夸张,夸张),不由得纳闷问道。
“子义,我找出破阵之法了。”法正看见太史慈出来,连忙上前拉助对方臂膀,开口说道:“明日那诸葛还敢摆出此阵,我定让他自取其辱”
“这是件好事,不过本将还是得睡觉休息。”太史慈略微高兴一会,很快睡意又袭上心头,打着哈欠摇说道:“我去睡了。”白天拼命数时辰,已大耗太史慈体力,这时便是再好的消息传来也不能阻止他睡觉的决心。
“我,我也该歇息了。”法正虽然没有从事体力劳动,但几十个小时都被诸葛所摆兵阵困扰,两日来也不曾安稳睡过。此时心包袱一去,却是抵挡不住瞌睡的诱惑,伸展伸展手臂,叹气走回自己的军帐。
当太阳逐渐升起,饱睡一宿的法正与太史慈正要领兵前往鄧城与诸葛一决高下时,却得到对方在几个时辰前便已离开的消息,不由得一阵恼怒。
“这孔明逃的到快,莫非他已知道自己大阵告破拦不住我等,”太史慈皱眉说道:“故而趁早移开?”
“由此可能。”法正想起昨日自己已经砍破对方部分兵阵并告知太史如何撤离的事情,点头说道:“素闻此人行事谨慎,见到兵阵已经无法奏效,自然会早日离开,以免出现祸端。”
“本将还没找他讨回公道,就这么跑了”太史慈愤恨开口,言语间十分不甘。
法正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不,他就算离开鄧城也不会走远,一定在前方等着我们,一定会的。”
第五十九章太史射伤陈到,卧龙用计减灶
领兵进驻邓城,太史慈诧异现城内县丞居然没被诸葛杀害。与法正一起安抚城内百姓,一日后兵马再次出,兵进城南山道。而麾下探哨也传回消息,诸葛兵马就驻扎在山脚下。
“诸葛居然没选山路埋伏,此是何意?”走在官道上,太史慈左思右想都不明白诸葛亮到底打了什么算盘,皱眉问道。
“埋伏在山口可不是好计策。”法正对此倒是了然,“诸葛定是想yin*你我进入山道,特意在山脚下扎营等候。”
“哼,怕他不成”太史慈听罢沉声说道:“明日便踏平他营地,省的总在这碍事。”
“军师,太史慈在营外叫阵。”时间又过一日,太史慈领兵来到诸葛营外,陈到在卧龙身旁轻声说道。
“你可领三千精兵出战,记住,只许败不许胜。”诸葛点头吩咐:“败退后自由兵马接应,去把。”陈到虽然早已知晓诸葛的计划,但现在听见此话心不免摇头:自己就算想胜过太史慈,也很困难啊。
“败军之将,安敢追来我军大营?”虽然知道自己不是太史慈的对手,但这气势也不能一开场就输给对方,沉声怒喝的陈到,手长枪平举,也颇有一份大将气势。
“笑话,我太史慈何时成了你等手下败将?”太史慈提马上前两步,开口说道:“你可敢出来一斗?”
“有何不敢?”陈到同样拍马冲出兵阵,两人现在相距不百步。
“好胆,看戟”太史慈没想到对方真敢出来将斗,心不由得一喜,将双戟紧握在手杀向陈到,人还未至话语就已传出数里。
“怕你不成?”长枪轻挑陈到也不是好相与的,在刘备帐下也只有关羽能勉强压他一头,骑战在大汉将领也属上上之选。
长枪比画戟要长,所以率先展开攻势的自然是陈到。长枪直刺直取太史左胸。后者不是靶子自然不会任由长枪在自己身上开洞。左手持戟用月牙弯刃抵住枪尖,然后略微翻腕,将陈到枪头锁死。
左手在动右臂也没闲着,右手戟沿着长枪下方横扫,眼看就要毁去陈到那握枪的左臂。这一切都生在数息之间,当画戟逼向陈到右臂时两人胯下战马不过刚刚交会。
将左手巴掌枪头方向滑动,当双手相碰后猛然下压,将袭过的画戟堪堪拦下。接着双手扭动枪杆,枪尖直接穿过月牙,直到两匹战马交差离开,陈到的长枪也完全从画戟月牙穿过。
“有点本事,再来”太史慈看见一击不成调转马头再次扑向陈到,口兴奋大喊着。
陈到也打出了一丝火性,沉默的举枪冲刺,刚才那一回交手让他看出不少东西,此刻他却似忘了诸葛的交代,全心全意的投入到将斗来。
虽然陈到进了状态,但不代表他能斗过太史慈。两人交手三十余会合,陈到就开始气喘了。这是和关羽较量时不曾生的,显然校场切磋与沙场厮杀还有不少差距。
“罢了,怎么斗都不是他对手。”陈到心微叹,似乎有一丝沮丧。“还是按照军师的吩咐行事。”想到这陈到便拍马冲回本阵,太史慈正斗的舒爽,完全没料到自己的对手如此赖皮,当下也不加考虑挥兵向前厮杀,自己则再次找上了陈到,要与他分出个胜负。
“撤”又与太史相斗数招,已经落至下风的陈到高喝一声,领着身旁兵士败逃退回营寨。
“追”太史慈心不屑,这陈到出战时叫的那么响亮,没想到也就这么点本事。领着兵卒继续追杀上前,但因为比陈到晚了那么几分,所以两军一直保持着数十米的距离。
“刷”“刷”一阵箭矢飞过,是诸葛派出接应的兵马所射,太史慈连忙勒马挡下空羽箭,口暗骂对方无耻。
“你也吃我一箭”太史慈退后数米进入一众兵士的保护圈之后,心怒气未消将战马腰间的强弓、羽箭取出,弯弓搭箭目标对着前方跑的最快的陈到。
耳旁传来破空声,陈到赶忙回身用长枪挡下飞射而来的箭矢。“叮”眼神确实不错,羽箭被枪杆击,飞行轨迹遭到改变,从陈到耳旁轻轻擦过。可要让太史箭技如此轻松躲过,那也是不太可能。
“呲”可还不等陈到松一口气,一支锐利的铁箭头刺了他左肩,深达数寸,已经伤到骨头。吃痛之下陈到几乎连长枪都握不稳,狠狠栽落下马,好在旁边都是步卒,并没有人将其践踏至死。
望着被数名兵卒抬进大营的陈到,诸葛亮眉头紧皱,开口吩咐:“将陈将军送去医治,待他醒来记得与我知会一声。”
太史慈带着兵马回转己方大营,法正欢笑着上前问道:“子义此战有何收获?那诸葛是否摆出大阵?”
太史摇了摇脑袋,将之前战况悉数告知法正,后者听罢轻声感慨:“看来这孔明是不打算祭出此阵,不过能在此等关键战时重伤其麾下大将,也值得庆贺一番。”
当陈到醒来时间已是夜晚,诸葛顾不得歇息来其帐内,宽慰道:“叔至受伤颇重,还是尽心养伤为重,与南阳兵士之战,就全权就与亮来安排。”
“军师,末将有愧”陈到摸了摸被包的像个粽子一般左肩,皱眉说道:“此时受伤,不能再领兵出战了。”
“安心养伤,主公以后还要倚靠你们的。”诸葛摇头轻笑:“马上就要离开了,亮命人给你准备好了担架,走吧。”
“不行,末将不过是手臂受伤,怎能让麾下将士抬着走。”陈到摇头说道:“军师尽管放心,虽然左臂已然无力,但骑马还是可以的。”
“既如此,亮也不勉强。”诸葛亮点头说道:“我等要早些离开,以免被太史兵卒缠上,走脱不得。”
“诺”陈到点头,原本这一切都是按照军师预想的展,可自己却意外受伤,接下来不管军师如何将计划实施下去,都会因为自己而变得更加困难。
“诸葛亮又弃营了?”先是弃邓城来这山脚,现在又是退营寨远遁山林。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诸葛有所图谋,但太史、法正等人不得不跟着对方走下去,直到双方有人率先退出。
“是啊,留下了不少好东西。”法正轻笑着点了点诸葛留在营内的粮食与辎重,开口说道:“看上去走的十分匆忙,不过这一番布置逃不过我双眼,这分明是诸葛有意为之。”
“那我们追还是不追?”太史慈皱眉问道:“按我说的,一把火将这沿路的大山、树林都给烧了,看那诸葛还能往哪逃窜。”
“你这气话说说也就罢了,可别真干”法正苦笑劝道:“若真为了诸葛几千兵马而焚山,你我的罪过可就大了,就是主公也不会轻饶了你我。”
一日过后太史两人又出现在诸葛营外,与之相望的正是那奇特兵阵。想来是陈到受伤诸葛只能无奈摆开阵势相据南阳兵马。
“诸葛孔明,今日本将就要破了你的大阵”太史慈端坐马背持戟高喝。
“放马过来”诸葛潇洒一笑,手羽扇已经放下,他现在要指挥令旗,却是无法再拿着扇子挥动。山道内极其狭隘,比之城外空间却是小了不止一倍,仗着这点优势诸葛才有把握依靠兵阵拦下太史。
太史慈在冲进兵阵后才觉自己行进极其不顺,移动起来也颇为艰难。法正在后方高地看着阵变化也是一阵摇头。自己交给太史慈的方法的确能破开此阵,但在山道花费时间将是平地上的数倍,伤亡同样也会增大。
“今日一战定是十分难受吧。”回到己方营寨,法正轻笑问道:“到现在还闷闷不乐?”
“这诸葛孔明就像那蟑螂一般,打又打不死,赶也赶不开”太史慈虽然冲出了兵阵,但也让麾下兵马出现千人左右的伤亡,而对方兵阵真正战死的兵士不过五百,这让一直叫嚷着要打破诸葛的太史子义情何以堪。
当天边再一次泛出白亮,太史慈领着兵马准备再次挑战诸葛。可令他失望的是,诸葛昨夜又一声不啃的离开了营寨,只留下来不及收拾的铁锅以及旁边还未燃尽便以熄灭的大小木块。
“诸葛亮到底是何居心?”太史慈烦躁的将拳头砸在营内粗木上,“战又不战、退也不退,想戏耍我们呢”
“诸葛用的是减灶计。”法正冷笑开口:“若是只有你一人领兵,难免会其埋伏。不过有我在一旁,定要他的计策无任何用处。你我如今也不用急躁,诸葛终究是要对你我出手的,就在这段山路走完之前。”
“那就这样被他牵着鼻子走下去?”太史慈还是咽不下这口气,沉声说道:“我现在就带兵马去追他,追上了也无需计谋,打杀干净便是”
“你如此心急,怎么会是他的对手。”法正开口说道:“我等离襄阳越近,越该着急的就是他孔明。你我一路行来枯燥无味,有他为伴岂不更好?”
第六十章孝直卧龙平手,陈登兄弟相见
太史听罢法正之言,只能忍下心怒气整顿兵马,待大军出并行走至酉时,前方探马回到军开口说道:“将军,前方有一空寨,应当是前日交战兵马离开后留下来的。”
“空营?”听到这消息太史与法正相视一望,后者略微点头后问道:“卡现那空营内有何不同之处?”
“回禀军师,并没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