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看着城头突兀而出的数千防兵,夏侯渊与许褚吃惊大喊。
“弓弩手准备,放”魏延可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看着仅仅数十米远的夏侯两人,大声下令道。
“撤,啊”勉强拦下十余箭矢的夏侯渊拍马向后撤去,可城头飞向他的箭矢何止十数支?骑马远离城门这段不短的时间内,仅仅身中两箭已是运气极佳。
第一一七章荥阳攻防战,粮草变沙石
“夏侯渊,这是往哪里去?”曹军正准备回撤,却见自己后路已被对方拦截,领头的正是‘押粮’归来的徐晃徐公明。
“哼”拔出后背的箭矢,夏侯渊用披风简单包裹一番,咬牙说道:“徐晃,你乃无耻小儿”
“你还有理说我无耻?”徐晃不屑说道:“若非你家主公起了贪念要多我主城池,你怎会落得如此境地?今插翅难逃的”继续与对方交谈着,徐晃可没自己领兵冲过去的打算,要开打至少得等魏延领兵出了城,双面夹击才好。
“休要废话,众兵士,随我杀啊”许褚眉头一皱,今日显然是自家主公被刘氓算计,已经不能耽误下去,大声喝骂的同时,骑马杀向徐晃。
“来得好”徐晃武艺也是不俗,面对虎痴依旧面不改色,两人均是骑马作战,比步卒快了不少。当二人你来我往十数招过后,双方兵卒才正面相交,开始惨烈厮杀。
魏延动作不慢,在释放一波箭雨之后立刻下得城头,领着早已待命的五千骑兵冲向曹军兵阵,一时间砍瓜切菜好不得意。
腹背受敌的曹军兵卒阵型即刻大乱,逃溃的、后撤的、猛冲的不不胜繁举。许褚此刻也是有苦难言,夏侯渊身中两箭,能勉强待于马上已是不易,此刻混战中更需要他人照顾,这让原本有机会击败徐晃的虎痴一度失去退敌机会。
“哈哈,夏侯妙才,你死期至矣”魏延马快,已经从后方杀入中阵,眼看着离夏侯渊不过十数步之遥,大笑着喝道。
“休想伤我兄弟”许褚就在这不远处,此刻见魏延直奔夏侯渊而去,立刻拍马冲来,力保夏侯渊不会被对方所杀。
“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多久”魏延恼怒的瞪了眼许褚大声喝道,手中大刀也改了方向,弃了夏侯直奔许褚面门。
此刻许褚面对的可不是一人独斗,而是魏延与徐晃的两面合击。原本独斗其中任何一人许褚都有信心百回合击破对方,可敌众我寡之下,虎痴也大呼不耐,怕是撑不过百回合。
“你等休要小看我”夏侯渊咬着牙挥舞大刀,勉强与许褚一同抵御着魏徐二人的攻击。可身负箭伤的他却是越挥刀越觉得武器沉重,鲜血不停的外流使他头晕目眩。
若说曹军两人大将还能短时间与刘氓麾下猛将战个平手,那其麾下兵卒却是多有不如。虎牢军团的骑兵可谓是刘氓帐下精锐之师。在高配置武器与训练有素的兵卒完美结合下余曹兵只能渐渐向远离荥阳的方向败撤。
“妙才,你先撤”许褚眼见事情转危,将魏延二人兵器一齐挡下后高声喝道:“我来为你断后”
夏侯渊知道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点点头心中暗道许褚一定要安全回营,打马领着败军向北面而逃。
“想走?却没那么容易”徐晃大喝一声,下令道:“虎牢骑兵,随我杀”说罢放开一旁的许褚,带着已经冲至周身的骑兵向夏侯渊所逃方向追赶不停。
“我们再来”魏延提马拦下想要追击徐晃的虎痴,手中兵器划向对方持刀手臂,却是不准许褚轻易离开。
“哼”单人独斗许褚还真没怕过谁,既然不能追上去那就索性先解决面前的敌军小将(魏延的确没多大,算是刘氓麾下小字辈的了)。
魏延与许褚缠斗在一起却不是短时间能分出胜负的,而这段时间足够徐晃追上带着两三千人远逃的夏侯渊。逃脱不得再次被逼入战局的夏侯显然也是心中怒火中烧。他身为曹军大将如此狼狈的时日却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咬着牙与徐晃相斗,且战且退的他似乎真遇上了救星。因为前方的杀喊声也是声势滔天,隐约之间似乎还是己方占了上风。心中略微一想也就明白,肯定是曹仁、李典他们袭粮有了胜果。
两边战场似乎都在移动而且渐渐相会,首先碰上的两只队伍都是被逼败逃的队伍,受伤的夏侯渊此刻也看清了正往自己身前冲来的敌方将领。冷眼一看却是吓一跳,因为身前之人太像魏延,险些就让夏侯渊以为是魏延领兵杀来。
“装神弄鬼的家伙,杀”夏侯渊可此却是把之前受的气全都撒在来将身上,大喝一声强忍着肩膀、后背的疼痛,抢先攻入对方前胸。
“我怎么这么倒霉?”与夏侯渊心中所想不同,这员酷似魏延的将领心中发苦。
他原本不过是军中牙门将,武艺平平的他却因为这个特殊的长相被徐晃暂时任命为偏将,领兵在徐晃抛弃粮草之管道演一出戏罢了。可没想到曹军如此厉害,短短不过半炷香时间就被打的向荥阳溃逃。
溃逃也就算了,如若真能一路顺利逃回荥阳城,这次的战事还能成为他与军中挚友吹嘘的本钱。可天公不作美,他溃逃的归程也是坎坷,就如现在,对方大将的长刀已经靠近自己腹部。
好在他及时后仰,双脚扣住马镫即使他无法夹紧马腹也没有落马的危险。夏侯渊的大刀就从他脐下三寸之地顺着整个身子划过,最终带下几缕发丝,却是没有性命之忧。
“好险。”刚从鬼门关前走上一遭的牙门将心中暗道一声,连忙坐正身子,继续向前逃窜,可不等他胯下战马提起前腿,就听见他身子正前方传来一阵呼喝。
“前方之人可是陈浩(牙门将名)?速速拦下夏侯渊,本将自有重赏”徐晃也是勉强看清前方的大旗,估摸着这里除了假扮魏延之人却是不会有奇遇军队,当即大声喝道。
陈浩心中更加凄苦,自己这是在逃命啊,怎么又变成杀敌先锋了?不过自家主将的命令还是得听,若是真让徐晃知道自己狼狈逃窜,性命或许无忧,可这一辈子的前途却是无望。为了徐晃所言的重赏,同样为了将来的前途,陈浩调转马头对着夏侯渊大喝道:“来将休得猖狂,看我陈浩来斗你”
夏侯渊之前的一招已经用上了八成力,原本以为万无一失的劈斩却让对方一无名小将躲过,心中不禁羞恼悔恨,咬牙切齿之时却忘了自己同样是处于逃命阶段,居然调转马头冲向陈浩。
两人交战十回合却是没人占到便宜,夏侯渊是有伤在身再加之前已和徐晃等人恶斗一场,已是疲敝之极;陈浩是为此战赌上了身家性命与前途未来,难得激发了本身潜力。一升一降之间,曹军虎将却是与刘军牙门小将斗了个旗鼓相当。
这时东西两面追赶而来的徐晃与曹仁两军终于来到战场,他们的介入也就意味着夏侯与陈浩的单挑暂告结束。看着面色苍白身上尽是血泥的夏侯渊,曹仁不由得问道:“主公不是令你去取荥阳,怎会如此狼狈?”
“我与许褚中伏了。”夏侯渊摇头刚想说几句,脑中晕眩却不让他把话说完,笔直从战马上摔落。看见己方援军已至身旁,精神难免放松,可这一放松直接导致他夏侯渊在战场上昏迷。
“敌军势大,我等还是暂退为妙”李典看着不足百米的一众骑兵,连忙吩咐兵卒扛起昏睡过去的夏侯渊,对曹仁出言提醒道。
“撤”曹仁点点头,大喝一声领兵退走。
徐晃皱眉看着敌军远遁,高举手中大斧示意麾下兵卒停止前行,大声喝道:“回军”
“将军,末将惭愧,不敌曹仁,致使”陈浩心中松了口气,打马来到徐晃身侧,低声说道。
“能与夏侯妙才独斗,你也算有点长进,这偏将你就继续干下去吧”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徐晃拍马向荥阳赶去。在那,还有一场恶斗没结束啊。
陈浩紧了紧手中兵器,暗道自己可算是赌对了,以后自己就是军中偏将,而不再是那毫无地位可言的牙门将。
徐晃回军算是及时,当他能看清前方战事的时候,许、魏二人的战斗中虎痴几乎占尽上风,魏延完全靠着一股子不服输的蛮劲硬撑,想来也坚持不了多久。
“魏延休慌,徐晃来也”大喝一声,胯下战马闪电般窜入战场,意图再次夹击虎痴。
“这两人都不是弱手,今日不可能斩将,可惜”新中国闪过这等念头,许褚突然靠近魏延,蛮力一撞却是挤出一条退路,随后奔驰而去。
“这家伙,逃得挺快”打马来到魏延身旁,同样疲惫一夜的徐晃摇头失笑道。
“扶着我点,我没气力了”能让骄傲到骨子里的魏延如此说,显然之前的拼杀中吃了许褚不少苦头。
当败逃的许褚与曹仁等人会合时,他们已经离粮车所在的山道不远,众人领着不足八千的残军来到粮车旁。愤恨之极的曹仁一刀将麻袋劈成两半。之前战事紧急,李典等人却是没能把这些粮草烧了。
“该死的长安王,该死的徐晃”麻袋破了,可里面露出的颗粒却不是众人心中所想的粮草,而是夹杂着粗枝烂叶的石杀。看到这一幕,再好脾气的将领也会开口破骂。
第一一八章战局已全开,张辽谋信都
“主公,荥阳战报传来。”战事结束后的第二日中午,郭嘉走进刘氓所在军中大帐,“昨夜曹操派遣夏侯、曹仁等人截粮又攻城,损失近万。”
刘氓笑着点头说道:“这一夜过去,曹操又损失不少兵马,却是让人可喜。荥阳兵卒的伤亡呢?”
“两万兵马死两千重伤千余人,其余身带伤者并无大碍。”郭嘉抱拳答道。
刘氓闻言抚掌大笑:“如此说来昨夜却是一场大胜,曹操出兵不过半月,如今已损失近两万兵马,想必此刻是要大雷霆了。”众人一听皆在帐内大笑。
正如刘氓所说,此时曹操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数位大将与昏迷不醒的夏侯渊,内心怒火直冒。沉着脸让曹仁等人七嘴八舌的将事情经过一说,开口问道:“如此说来,我等算计均在刘氓意料之中?徐晃知道你等会去攻城?”
众将不敢开口,只能略微点头以表事实的确如此。对众将点头最为吃惊还是曹操而是之前出谋的化歆,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心中盘算的绝妙计策会变成这样,连忙出列欠身说道:“这一切皆为歆之过错,若不是歆出此粗劣之谋被刘氓看穿,也不会有此一败。”
曹操闭目苦思,良久开口叹道:“此事怪不得尔等,操同样有责。如今损兵折将数万,却是不能再轻易进兵。也不知本初与玄德两人知否能将此战拖入僵局,现在想要战决已无可能。你等先下去歇息,下去歇息。”
“末将告辞。”许褚等人抱拳答应一声,离开大帐。
南阳宛城内,田豫与黄忠等人正在商议着如何对付来势汹汹的刘备,之间田豫开口说道:“当初刘玄德领两万兵马入南阳(新野是南阳郡下的县城),某本想将其驱逐出境,可主公却说让他留于新野。唉,现在可好,养虎为患啊”
“大人却是高看了那刘备,即使他现在有兵马五万又能如何?”法正摇头笑道:“只有一县之地他始终难以成事,他若不来也就罢了,领兵来犯顶让他兵马俱失”
“孝直有何见教?”经过大半月的接触,田豫也知道眼前这位年轻男子智谋过人,不愧是自家主公的师弟(法正在益州被众位大大调教过,勉强算是刘氓半个师弟吧)。
“若要击退刘备,只需太史将军引一军顺淯水而下假意奇袭襄阳,届时刘备必然回撤。”法正开口说道:“太史将军可于樊城以北埋伏刘备兵马,再有黄忠将军领兵追击,二者合攻,刘备岂能不败?”
轻描淡写一句话,法正却是把刘备所有弱点都算计上了。粮草不能自足且在刘表麾下为将的他,只要知道襄阳被围是必须回军的。而己方兵马调动有信鸽为助臂,想要伏击刘备却是简单至极。田豫等人听了也不得不抚掌称赞,站在一旁一言不的司马懿,也是不住点头。
“主公,还在为出征的事烦忧吗?”已经领兵到达安众地界的刘备,身旁站着的一位短须男子开口问道。
“如何没有烦忧?”刘备摇头叹道:“宛城如今已聚兵八万,且都为精兵。我麾下只有区区五万兵马且多为新兵,如何胜之?”
“此战乃是一场消耗战。”年轻男子摇头说道:“刘氓看似兵强马壮,但树敌太多,若有一方战事不顺则其余战场也会随之失利。主公无需与之硬拼,只等良机一至,便可轻取南阳。”
“元直所言甚是。”刘备点点头,眉头稍顺但转眼又皱起,显然又想到了什么不舒心的事情。
“主公可是忧虑,这南阳诸县均不接纳我军?”新入刘备阵营的徐庶,以其在荆襄之地的才名与正直的为人折服刘备,得以数月之间成了刘备的心腹。
看着刘备的样子就知道自家主公忧虑的事情,一路行军而来,南阳各县却是誓死不开城门,刘备不愿也不能在此时进攻其余县治,导致这一路行来均是野外扎营。
“元直,你说我若得了南阳,这一郡百姓会信服与我吗?”刘备遥望天际,沉声问道。
“主公,恕徐庶之言。”徐庶摇头道:“原本庶是反对此次出兵的,但主公一心谋取一栖身之地,却是等不急了,这才领兵而出。但要攻下乃至稳守南阳,非以荆州为依托不可。”
刘备没有责怪徐庶直言,点点头说道:“如今大军已然出动,想要回撤却是不可能了。不过备也不会轻易进兵,就如你所说,静待战机。”
“主公英明。”徐庶抱拳笑道。
“子泰,这是何方飞来的信鸽?”已经领兵从幽州南下的阎柔,望了望手拿飞鸽传。
“平乐关张辽所传。”田畴将:“文远是想要弄出大动作了。”
信中不过数十字,阎柔很快就阅览完毕,此刻他也是十分兴奋,开口说道:“文远与你我相约攻取信都,此计可成否?”
“此事大有可为。”田畴自信一笑,随后收敛正色道:“但不可大意马虎,文远兵力薄弱,虽无法攻取袁绍老巢,但藏匿在冀州大地却是一时半会不会被冀州守兵知晓。待我书信一封传与文远,与其通通消息。”
“如此甚好。”阎柔只是单纯的猛将,出战谋略还是得靠田畴在一旁相助,这也是阎圃让他二人一同出兵的原因。
袁绍出征在外,冀州内一切大事务均交予三子袁尚与审配二人负责,原本若无大事两人一同治理城池倒也无甚差池,可冀州内战事一起,却是让双方争论的面红耳赤。
“少主公,城内兵马已不足两万,若再出兵征剿幽州来犯兵卒,却是让信都陷入无兵可调的险境。”一些农政事审配还能容忍袁尚不懂装懂、指手画脚,可这关系到城池安危,审正南却是不好说话了。
“你呆在城内如何会有危险?”袁尚不屑说道:“你究竟知不知道,已经有不下十座县城传来失守的消息,那幽州兵马已经要靠近我冀州州治。若此时不出兵剿灭,难道还等他攻入信都不成?”
“城内粮草虽然不多但也足够支撑数月,且有精兵守卫,即使幽州兵马胆敢攻城也是自取灭亡。”审配摇头说道:“少主公只需在城中驻守,何须亲自出兵?待过了一两月时间,此路兵马定会因为缺少兵粮而退军,那时才是出兵的良机。”
“你是我让我在城里龟缩不出?”袁尚急了,大声吼道:“我父亲年过五旬尚且领大军亲征,我为人子当效仿出兵杀敌,而不是呆坐城中享乐,你屡次三番阻我出城,到底是何居心?”
审配暗自皱眉,这主公的三子确实口齿机敏,这一番话说下来确实让人辩无可辨。可越是如此审配就越是不放心,主公所生三子没有一个是学有所长之辈。
此刻袁尚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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