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着的看了看周围情形,徐晃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此刻夏侯惇孤身陷入城头后方,先要拿下他并不困难。已经没有必要再演戏,徐晃的大斧顿了片刻突然变招,不停顿的连击再次出现在夏侯惇眼前。
“你耍诈”夏侯惇此刻才反应过来,瞪目怒喝的同时双脚不着痕迹的后撤。
“兵不厌诈啊夏侯惇,你今日别想轻易离开”徐晃一眼就能看出夏侯惇的逃跑打算,右脚横移的同时大斧从侧面拦下对方,一点也不显疲惫之色。
“该死”暗骂自己大意的同时夏侯惇长刀猛然挥动,直逼徐晃手臂关节。
此时徐晃哪有之前的狼狈模样,长斧在双手中挥舞下处处料敌于先,在夏侯惇出招前就挡下他的进攻。
匆忙回头一瞥的夏侯惇暗自惊怒,好不容易上得城头的兵卒此刻已经被打杀近半,仅有数十兵卒苦苦支撑着。夏侯惇知道此番进攻不可能再有建树,脚步缓缓移向城头。
虽然徐晃能逼迫夏侯惇不敢转身撤退,但夏侯惇徐徐退开徐晃也无法奈何,他与夏侯本就伯仲之间,若是一人想逃另一人很难挡下对方脚步,此刻也正是有城头兵卒不时的助徐晃拦截片刻,才使得二人距离不曾拉开半米。
“这么下去必行啊,徐晃逼的太紧”夏侯惇看了看身后还有十余米距离的城墙边缘,心中焦急想到,若是不乘机甩开他一两米,就算到了城头也会被他与周围兵卒包围,难有机会出城。
咬咬牙夏侯惇心中已然做出选择,转过身正面面向徐晃眼神凌厉起来,似乎不打算再逃,要在城头与徐晃做出破釜沉舟的对决。
徐晃皱了皱眉,夏侯惇此刻停下脚步是为什么?真的打算在城头与某决一死战?带着心中疑问,徐晃也迟疑停下脚步,双手持斧斜指夏侯脑袋。
“杀”杀气四溢,使得周围的长安精锐兵卒都不得不后退三四步才能勉强站定。暴喝一声的夏侯惇整个身子都扑向徐晃,长刀直取对方左肩。
原本两人只有半米距离,夏侯惇在这么一扑,两人已经无限接近零距离,长刀在瞬息间就能砍在徐晃肩膀上。见夏侯惇如此进攻,徐晃无奈苦笑,这是完全不要命的打法。
虽然自己一斧头下去有八成把握将夏侯惇打至重伤,甚至可以一斧头解决他小命,可这样自己肯定躲不过这一刀,重则左臂被废,最轻也会大半年不能动武。
徐晃心中微叹:这夏侯惇真打算和自己拼命了啊,他若不敌曹操手下还有不少战将,而自己可就没有人能相助,至少短日内没有任何人能相助自己。
“算你狠”看着就要落下的大刀,徐晃心中闪过一丝念头。无奈撤出大步换得挥舞大斧的空间,挡下身前的长刀。
夏侯惇似乎不满足于对方后撤这么一两步,再次逼近时提刀直接砍向徐晃脑袋。举起大斧抵挡徐晃也发觉夏侯惇此时的古怪,但即将落下的大刀却不容他细想,只能暂退一步以待破敌。
连续拼死劈砍数刀,夏侯两人渐渐靠近一旁的长安步卒,就在徐晃以为夏侯惇还要全力进攻时,夏侯惇却突然后撤,一刀斩向旁边的兵卒。
虽然刀盾兵很快的举盾抵抗,可他一个小兵怎能挡下夏侯惇全力一刀?刀盾相撞之刻就被大力劈的向后倒去,夏侯惇趁此机会靠近兵卒,一脚将兵卒踹向身后的徐晃。
虽然对夏侯惇变招有点意外,可徐晃还是及时反应过来,大交向前一跨就要巨斧劈下去。可没等他攻击前方却飞来一人,直接打断他的进攻。待徐晃接稳身前兵卒,夏侯惇已经与他拉开四步距离,且对方正在向城墙冲去。
“可恶”暗骂一句徐晃倒提着斧头全力向前追击,可拉开的距离始终不易追上,两人距离始终保持着三到四步,眼看着夏侯就要靠近墙头边沿,那里正有一架通向城下的云梯。要想追上已不可能,徐晃一把夺下麾下到盾兵手中的弯刀,对准夏侯奔跑方向用力一掷,弯刀如电掣般飞出,直逼夏侯虎背。
背后一阵风响夏侯惇本能的转身提刀抵挡,也幸得他这刻入骨子的武将本能,原本能完全命中他后背的弯刀只是擦着左腰飞过,被他用长刀挡下。虽然被开了道大口子,可总算是活下来了。
吃痛的夏侯惇提起大刀捅向旁边阻拦的兵卒,一刀将刺穿并钉在石板上。也不拔出大刀,弯身夺下兵卒手中弯刀,夏侯惇扯着身子奔向城头。徐晃原本以为中了一刀夏侯惇怎么也得缓缓步子,却没想到他可此却跑得更快,措手不及中两人距离再次拉远。
来到城头夏侯惇一路憋着的那口气终于可以吐出,云梯就在眼前随时都能下城。摸了摸腰间的那一条血红,夏侯惇转过身子面对眼前逼向自己的数名兵卒,弯刀直劈向最右边一位,在对方举盾抵挡的同时右脚发动全力将倒霉的家伙踹倒,将手中弯刀换至左手,直接将旁边的一位兵卒授首。
数息间解决四名长安精锐兵卒,夏侯惇知道自己得离开了,就在追击而来的徐晃大斧劈砍下来的一瞬,夏侯攀上了云梯,单手扶着云梯另一手举刀挡下巨斧。
巨大的作用力使得云梯脱离墙面并向后倒去,半空中夏侯惇翻身落地,腰间剧痛使他把持不了平衡直接栽倒,周围兵卒看到主将带伤落地,连忙停下进攻扶着夏侯惇急速后撤。站在城头上的徐晃得意笑笑,即使被自家主公夸耀一时的兖州大将,在自己面前仍然讨不得一丝好处。
“今日之辱,夏侯惇定会讨回”带放下一句狠话,夏侯惇被兵卒搀扶着退离战场,原本准备好了一场大战,却没想三个时辰不到就草草结束。吩咐兵卒清扫战场徐晃走下城头,今日与夏侯惇一战,也让他受益不少,现在是时候回去琢磨琢磨。
“主公,末将无能,败战而回。”带伤的夏侯惇还未包扎,就赶至到曹操大帐请罪。
“罢了,罢了。”此战曹操也在后方看的真切,今日一战并没有太多损失,若不是夏侯惇主将受伤使兵卒士气衰减,继续打下去结果未可知,所以曹操也并非十分动怒,“受点伤而已,养好了身子,来日报仇便是,下去吧”
“谢主公不罚之恩。”夏侯惇半跪着抱拳答道,随即单手撑起身子,踉跄退出军帐。
第六十九章曹操无奈撤,刘氓要捞官
接下来两日不论曹操派遣外将吕虔或是本家曹仁,都没能击破荥阳县城,被徐晃困步近十日,曹操已经失了先机,此刻他心中知道洛阳城与自己无缘了,可就是心底的那一丝不甘使得他一直没有退兵回昌邑。
这样的僵持一直维持到九月初九,刘氓领大军进驻荥阳。再次见到徐晃刘氓满意笑道:“公明不愧是孤帐下骁将,以寡敌众仍能将曹操打的如此狼狈,手下将领数位受伤,当摆宴庆贺”
“主公谬赞,能守住城池皆靠麾下兵士团结一致齐心御敌,晃不敢邀功。”徐晃谦虚说道。
“走,随我去会会曹操。”刘氓摆摆手,手下将领什么本事他心中清楚,让麾下将领跟在身后,刘氓进城才歇息半个时辰就得领兵前往曹军大营。
“孟德兄,数年不见别来无恙?”看着从营地领兵而出的曹操,刘氓打马上前问道。
“数次着道,曹某怎么好得起来?倒是长安王兴致不错,秋游都跑来洛阳了?”曹操开口笑道。
“洛阳出了点变过,本王身为大汉皇族,怎能不来?”刘氓摇头叹道:“不知孟德兄带着如此多兵马前来意欲何为?”
“为陛下纳妃之事而来,虽然我长得短小粗鄙,可我女儿却是貌美如花。”曹操笑着说道:“天子欲纳天下美姬,我怎能将小女私藏于家中?不知鹏宇是否可以让路,我也好带女儿入京。”
刘氓闻言颇为遗憾的说道:“孟德啊,你远在兖州有所不知,洛阳前余日发生兵祸,吕布夜袭皇宫身死,陛下受了惊吓,却是不能再行纳妃之事。”
~奇~“是陛下受惊还是王爷你存有私心?”曹操冷声说道:“天子一言九鼎之人怎会变卦,莫不是鹏宇你假传圣意?”
~书~“非也,陛下确实受惊,文武百官也以兵祸之后纳妃乃是不详之兆出言劝诫。”刘氓摆摆手从衣袖中拿出一物,开口说道:“此乃陛下圣旨,兖州牧曹孟德,下马接旨”
~网~“臣,曹操在此。”曹操恨声咬牙,但出于无奈只能下马跪地。
“卓兖州牧曹操,即可领兵返回,不可在司隶逗留。若违旨,以造反罪处置。天下兵马尽可逐之。谈何容易,更不用说曹操本就是一个逃跑专家,你杀光了他手下将士都不一定能杀得死他。所以刘氓只能眼睁睁的望着曹操领兵而去。
回到洛阳,将曹操威逼回兖州,再次保得天子以及洛阳所有民众安全的刘氓成为人人称赞的好王爷。虽然很想赶刘氓回长安,可以想到自己小命随时都有可能被曹操等人拽在手里,刘协只得留下自己王兄并笼络助他,只为他能让自己皇位坐得更安稳些。
当然刘协不是没想过刘氓要夺其皇位,可转瞬一想当初爹爹去世那么好的登基机会刘氓都不曾动心,怎么可能在自己当了数年皇帝之后才夺位。有着如此自我催眠的想法,刘协也就不着急赶走刘氓,反而将吕布身死而空出的大将军位封于刘氓。
大军留于洛阳并不影响长安各项事务的进行,虽然整日飞鸽传书颇为麻烦,但对于此刻在洛阳还未完全站住脚跟的刘氓来说却是最佳的解决方案。
“潼关留下千余兵卒守着就好,主公可将张颌调来,重组虎牢军团。”洛阳大将军府,重新修葺一番之后就成了刘氓的驻地。此刻郭嘉正在王府书房与刘氓商议军团事宜。
“不但虎牢要聚兵守着,洛阳也得新建兵团。”刘氓捋着胡须开口道:“不过此事还需暂缓,你先修书让张颌领潼关兵卒前来就好。”
“诺”郭嘉点头答应道。
“今日有一重要事情与你商量。”刘氓开口说道:“孤以雷霆之势入主洛阳,短时倒也无妨,若是时间长了定有人算计孤,这事改想想如何解决,不要等到事情发生才想对策,孤可不愿被人笑话成董卓或是吕布。”
“在洛阳,若说主公的大敌只怕朝中几位大臣都在此列。”为何后世人常称道郭嘉,就连曹操赤壁兵败也无奈惋惜身旁缺了奉孝,还不是因为他的大局观和远超旁人的眼光与算计。
在刘氓没有进兵洛阳之时,他就已经在考虑此事,何况是此刻刘氓已经入住大将军府。所以郭嘉对刘氓的问题一点不适也没有,立刻说道:“若要在朝堂上不吃亏,主公必须段日内扶起忠于自己的臣子。”
“扶起自己的势力,”刘氓呢喃一声开口道:“谈何容易啊。朝堂上的这些家伙莫不是大汉各大名门望族的长者,如何取缔?”
“嘉对此已经有点思绪,”郭嘉点头说道:“主公麾下文士,若比名望也有有数位足以位列九卿的,似仲德、文和等人完全有资格在朝堂中占据一个席位,还有管宁、邴原两位也是大汉贤士,甚至田丰老头(这老头终于投降了,不容易啊),都能派上用场。”
“你这家伙,算计这几人好些日子了吧。”刘氓闻言笑道:“怎么就没有你郭奉孝的大名啊?”
“嘉区区平民,如何能蹬上皇宫大殿。”郭嘉摇头笑道说道:“能常在主公将军府里走走,嘉此生足矣。”
刘氓闻言甚是欣慰,投靠他的文臣武将有的为名、有的为利,有的甚至只为能活的更滋润,这些刘氓都记在心中。可像郭嘉这样从不求什么,只是默默为自己考虑的手下,几乎一只手就能数清楚。若硬要说郭嘉为何如此助他,可能就是年幼时帮他解决了病患,感恩相报。
“若非父亲已经年迈,孤倒想把父亲请出益州,来助孤一臂之力。”刘氓说道:“对这朝堂上的口诛笔伐,孤实是无力的很。”
“主公为了大汉江山社稷日夜操劳,岂是这些光动嘴皮的朝堂臣子能比。”郭嘉开口笑道:“术业专攻,此事就该交予他们去办,定能让朝堂安稳如山。”
刘氓点头说道:“你一并为孤传命,让他们即可前来洛阳,孤好为他们捞官。”口气之大,却是不把刘协放在眼里。
贾诩二人掌管暗地里的特务营,本就无所谓大本营在何处,搬来洛阳刘氓一个诏令下来就能动身。
管宁二人此刻也是空闲的很,作为长安王幕僚他们除了熟悉有别于其余诸侯领地的做事方式也无其他事情要忙,动身来洛阳同样是刘氓一句话的事情。
至于田丰,这老头总算降了,虽然忠诚度仍得继续敲打,但忠心却是没有问题,赋闲的他同样随叫随到。显然郭嘉在向刘氓提议的时候就考虑到了长安众人有无空闲的问题。
“主公,在洛阳其余人都好处理,唯有一人非得主公亲自安排。”郭嘉沉默片刻后开口道。
刘氓闻言轻轻点头,开口道:“可是那位草根皇叔刘玄德?”
“正是此人。”郭嘉慎重点头。
第七十二章众老皆安葬,刘氓二遇刺
刘焉还是没能熬过这个正月,正月初十刘焉病逝,还未过完新年的刘氓无奈撤下家中喜庆的红色,换上充满了哀思的白缎。似乎是被这哀思所感染,三日后蔡邕、郑玄两位老人也与世长辞。
三位老人都离开人世,刘氓跪在灵柩旁静静看着眼前不曾熄去的火光,这已经是他跪祭的第七天,过了今晚也该安排下葬了。
“父亲的灵柩我打算葬回长安祖庙。”看着身前的母亲,刘氓开口说道:“娘与弟弟,也随我一同回洛阳吧。”
黄氏这几日也考虑过此事,点点头说道:“去洛阳倒是无妨,可你父亲适合葬于长安祖庙?”
“父亲身为皇族,为大汉操劳大半辈子,如何不能葬于太庙?”刘氓开口说道:“明日我们就起程,也好让父亲等人早日安歇。”刘氓知道以父亲皇室旁门的身份是不能葬于太庙的,但如今乱世谁敢对手掌半壁江山的刘氓说半个不字?
第二天天刚亮刘氓出现在卢植的病房内,刘氓看着眼前的老人家开口问道:“卢师真的要在此时回洛阳吗?”
“出来近十年,也是时候回去了。”卢植点头说道:“就是不知道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否撑到那时候?”
“一定可以的。”刘氓没有以病忧为由劝阻卢植留在成都,毕竟老友一个个在此地逝去,留下来也只是徒增伤痛,或许趁此机会回去能缓减病痛也说不一定。
当天空完全放晴,早已安排好的数百亲卫以及五千益州军团兵卒在成都城外集结。一身孝服的刘氓携众亲踏上往长安而去的归程。张松等文武官员一直送出城外十里,才与刘氓告别。
“主公放心,益州有我等在定不会出乱子。”张松可谓是刘氓在益州的代言人,此时说话的自然是他,“还请主公节哀,老爷走时安详,定不愿主公太过悲伤。”
刘氓点点头拍了拍张松臂膀说道:“你们也回去吧,益州就交在你们手里了。”众臣子一齐点头,表示定当竭尽所能治理好益州。
二月初三(本来想写初二……),刘焉以皇族王室之礼安葬于长安太庙,前来祭拜者不下数百人。地位高者入汉中王刘辩,地位低者如世间商贾巨富,刘氓依旧是一身白衣,静静的跪于灵柩旁,看着陆续前来拜祭之人。
忙完了刘焉的葬礼,刘氓却还有三场葬礼要亲自去办,为何是三处?卢植终究没有铁打的身子,整日跟着灵队,望着身后的灵柩如何不能伤怀?伤痛之时又逢车马劳顿,直接病逝在前去长安的路上。
“主公,郑师生前待我等如父,如今下葬,我等愿以父子之礼待之。”开口的是国渊,但他身边几人明显也有着这个意思。
刘氓怎会拒绝他们对老师的感恩,点点头开口道:“明日我就带恩师回洛阳,你们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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