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章法。只是你仗着人多而已。”若说吕范之前还有点戒心,但看到对方船只冲出的样子,就知道自己太高看对手了,“让他们见识见识水中战阵,结品阵,行!”
得令的兵卒,开始快滑动船桨,而弓箭手们在听到命令后也把箭矢搭在弓弦上,随时准备射击。
张虎本人所在船只仍旧停在寨前不动,看着就要接触的敌我双方,丝毫没有身先士卒的觉悟。
“哈哈,给我射!”已经进入弓箭手精确射击的射程,吕范高声呼道,“走柯停止前进,品阵三角互转。”
战场突然变换,十余条走柯突然滞前,船上的弓箭手很从容的射出利箭,荆州水兵不时的掉入江底。
“追,追,赶快追上去!”张虎在后方急躁起来,大声喝道:“还击,弓弩手还击!”虽然声音很大,但就没见他自己上前一步。
“胆小怕死之徒,就算没有那什么苏飞暗助,某家也能拿下此寨。”吕范暗自想到:“没想到刚打上一仗,就能有如此功劳。”吕范此时仿佛看到了孙坚在哪众将面前夸耀自己的场景,嘴角不自觉的露出微笑。
也就是因为遮阴瞬间的走神,使得他并没有看见张虎眼中的一丝讥讽,这也注定了他要落败。
看着己方兵卒不断落水。张虎反而镇定起来,虽然还在远处观望着战局,但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大呼小叫了。
吕范依旧吊着荆州战船放风筝,在轻微伤亡的情况下,已经迫使四五艘荆州战船停摆,因为船上的人都被射落水底或是浮尸船舷。能有如此战绩,不得不说功劳很大一部分都要归于6家。
6家是江东的造船大族,投靠孙坚后,立刻奉上了许多年新式走柯与艨艟,甚至还有楼船,这也是江东船只快过荆州战船的原因。若没此优势,吕范又如何能够轻易杀敌。
就在吕范认为战斗将要结束的时候,江东战船出了毛病。
“漏水了,要沉了!”很突兀的,至少有七八条走柯突然响起兵卒的呼喊声。呼救没过数息时间,漏水的战船渐渐沉入江底,兵卒们也因此失去重心跌落水中,等待他们的却是张虎麾下的水鬼。
“哈哈,这些江东将领倒是老实,可惜老实人是活不长的。”张虎看着场中的变故笑道:“我们匪贼出身的人,什么时候讲究过正面迎敌?”
“该死的,”吕范此时也知道自己大意了,只能快补救:“水鬼下水。艨艟冲击!”
“儿郎们,我们也上了!”张虎把腰间跨刀拔出,笑着说道:“冲上去,杀!”
总攻的号角被张虎吹响,出战的其余船只纷纷开动,迎向吕范。
水面上战斗焦灼,水下的战斗也在激烈展开,事先就有埋伏的荆州水鬼们自然是那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就算吕范派遣下数十近百名水鬼救援,任然改变不了江东水军初战的败局。好在张虎胃口不大,包圆了所有走柯之后。还是把那艘看着眼红的艨艟放了回去。
此战虽说张虎出其不意,但吕范的责任也不小。近二十条船,三百余江东儿郎,回来的就只有一搜艨艟与数十兵卒。孙坚当场气得跳脚。
好在有诸位老将打圆场,孙坚才没下令把这个初战就败得一塌糊涂的家伙你拉出去斩了。
“主公,看来这两位匪贼也不完全是无能之辈。”吕范讲述完战败经过之后,周瑜说道:“拿下三江口还需等待时机。”
“主公,区区匪类,不足为惧。吕校尉也只是轻敌才遭败绩。末将愿领兵卒一千,前去破敌。”此时,与周瑜呈反对意见的朱治开口求战。
“好,某与你八百兵卒,艨艟三艘,加你本部兵马一千,给我胜一阵回来!”孙坚拍手说道:“可不要让某家失望。”
“诺!”朱治点头答应下来。
远在长安的刘氓自然也是盯着这个战场,可惜只能知道大概兵力,无法得到具体的军情。不过三国志系统还是很够意思的,至少把张虎用计除去孙坚数百人这则消息,用文字叙述了出来。
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张虎,刘氓没多少印象,也不好判断接下来事情会生到什么地步,只能暗自祈祷,战事别出自己的控制。
“大哥,我看那孙坚也不怎么样嘛,还不是被我们兄弟俩杀的一败涂地。”赢了一仗的张虎显然十分自得,笑着对着陈生说道。
“才十几艘小船而已,你真以为自己打败孙坚了?”陈生摇头叹道:“据我打探,孙坚此次兵力不下四万之数,我等区区八千兵马,如何挡之?”
“那还等什么?向江夏求援吧。”被泼了冷水的张虎也不以为意,继续说道。
“求援的兵卒已经派出去了,”陈生说道:“我们兄弟能不能撑到援兵到来,还不知道呢。”
“大不了我们不在荆州为官便是,”张虎说道:“还省得受这鸟气。”
赢了一仗的张虎、陈生没有出兵乘胜进攻,朱治同样需要一天的时间整合兵马,所以第二日双方都相安无事。
与南方战事行进缓慢、战斗零散来比,北方的战局在袁绍加入后。彻底蔓延开来。公孙瓒已经攻破渔阳的大半地盘,袁绍也在此时攻向涿郡。而在袁绍出兵一日后,张燕从太行山北出兵,奇袭石邑,兵临真定常山。
第一五零章 张燕袭城,麴义分兵
“主公,张燕势大。还需召回麴义,剿除黑山匪类。”刚得到豫州西北部受袭消息的田丰连夜来到袁府,对自家主公劝说道。
“公孙瓒良马千匹为资,相邀某共图幽西数郡,兵卒已经出,岂能说退就退。”客厅中,袁绍懊恼说道:“可恨那太行张燕,净与某作对。”
“主公,预谋幽州来日方长,但豫州不可失啊。”田丰说道:“再者张燕在豫州呆一日,主公就一日不得安宁。须派重兵灭之。”
“信都诸城还有多少兵马?”袁绍皱眉片刻问道。
“主公,除去守城兵卒,目前整个豫州可动兵力仅仅万余人,其中八千均在邺城,防范曹操。”田丰叹气道:“主公动兵太过频繁,豫州已无兵源。”
“怎会如此?”袁绍怒道:“豫州乃大汉第一州,怎会征不到兵?莫不是你欺某无知?”
“主公,出征青州耗费万余兵卒,且朱灵、蒋奇等人领两万兵马镇守青州北海诸郡,月前麴义又率领两万八千兵马出征,豫州实在不堪重负。”
听完田丰分析。袁绍也不由得头疼,不好办啊现在,难道非得叫回麴义?可麴义一旦回来就前功尽弃了,非但不能夺下一两块地盘,就连与公孙约定的宝马也得不到一匹。袁本初十分不甘啊。
“主公,此时若不乘早召回麴义,晚了真定城可就保不住了。”田丰苦劝道。
咬了咬牙,袁绍做出让步,对着田丰说道:“去把某家亲兵叫来。”
“主公。”没过一会,袁绍麾下数位亲兵走了进来。
“你等星夜出城,追上麴义将军,令其回兵信都。”袁绍沉声说道。
“主公,麴义将军直接挥兵援军真定才是。”田丰说道:“真定城十分危机,虽有城墙之利,但也撑不过十日半月。”
“既如此,待某书信一封,你送去给监军沮授。”袁绍点头,开口说道。小兵很自觉的准备笔墨纸砚,供袁绍使用。
将写好的书信折叠,交给亲兵,袁绍叮嘱道:“去回,此信一定要亲手交予沮先生。”
“诺。”亲兵领命,带着袁绍所给的出城令(夜晚封城,出去要令牌),转身离开。
“叨扰主公休息,丰告辞。”田丰觉得自己的事情也处理好了,随即起身告辞。
袁绍整了整披在肩上的风衣。摆手示意田丰自行离开。
数日一晃而过,常山真定城头,太守邓升看着不远处的一片火光,心中就不停打颤。这起码还有三四万人吧?在转头看看身边的守兵,一个个歪瓜裂枣,这仗怎么打?
“太守,主公还没有给个准信?援军何时能到?”谋士孔顺叹气问道:“这都四天了,再没有援军,你我就得葬身此处了。”
“西门破损处可曾修补?”邓升问道:“趁着夜晚贼兵休息,我们还是加固城墙吧。”
“说的是,某再去看看,城里还有何器物能用来守城。”孔顺无奈摇头:“好在贼兵攻城器械不足,才能侥幸守住这么些天。”
城内是哀声四起,与之对立的张燕营寨却是灯火通明。战事没有结束,自然不会开篝火晚会庆祝,但营寨内随处可见的却是欢声笑语。
“领,这两日真他娘的无趣。”周仓撕下一块鸡肉,边嚼边说道:“我们才出兵三成,真定就要守不住了。”
“难道你还想把真定城打下来不成?”张燕笑骂道:“别忘了,我们可是山匪之人,攻城、守城并非我等强项。真定城也不是这次出兵的目标。”
“石邑还不是被我们一日拿下的。”周仓撇嘴说道:“袁绍太差劲了,豫州才这样,还想着四处抢地盘。”
“主公让我们围点打援,”张燕说道:“嘿,这才是我张燕最厉害的嘛,探哨回来没有?”若是让城里的邓升等人知道了张燕的心思,不知道是喜是悲?
“还没呢,”周仓摇头说道:“已经把探查范围扩大至四十里了,一个来回够忙活呢,我看那几个小子明日能回来就不错了。”
“不知道先来的是谁呢?”张燕右手拇指摩擦着下巴短紥,眼睛出神的盯着天空中的弯月。
袁绍一年来做出的决定,可能就只有一件是对的,那就是出征幽州的主将是麴义与监军兼军师沮授的搭配。这两位可算是袁绍手下少有的智谋之士。面对袁绍突然传来的军令,两个人都十分镇定。
“将军,主公之意我等已经转达,告辞。”身为袁绍的绝对心腹,虽然是小兵级别,但这几人也是傲气的很,仿佛自己是见官大一级的钦差。
麴义点头,他也没空招呼这几位小爷,让他们自行离开。
“豫州不妙啊,”沮授暗叹:“将军,休息一晚,我们撤兵吧。”
“撤兵是肯定的,”麴义点头,“可不能盲目的撤退,还得仔细想想,想想。”
“分兵吧。”沮授思虑一番,说道:“张燕并非是下山打劫来了。以我看来,他这次出兵,是针对我们来的。”
“我们?”麴义疑惑问道,“我与他又没过节,怎会?”
“毫无根据啊!”沮授叹道:“我等一出兵,他就来了,还如此迅,分明是逼我等撤兵。”
“会不会是他与刘虞有谋?”麴义说道:“刘虞请他相助。”
“不可知,”沮授摇头,“不管如何,此次张燕的目标十有八九就是你我二人与麾下数万兵卒。”
麴义点头,把收拢的地图在地上重新铺开,指着中山郡和安平郡说道:“若是分兵,可以在高阳向安喜、安国分兵向真定出。”
“如何分?”沮授问道:“我们也仅仅只有不到三万兵马而已。”
“某家领八千大戟士与五千骑兵走安国,剩余一万五千步卒就交与先生率领了。”麴义还是不负智将之名的,短短数息时间,就把分兵事宜解决好,“另外,副将蒋奇、韩猛二人也交由先生指挥。”
“如此也好,”沮授对麴义领兵还是很放心的,分兵也只是保全万一之计,“我等要约定好时日,不可同时到达常山。但也不能相差太多时辰。”
“分兵之计不能让张燕识破,我们可以如此这般,就算张燕有心围点打援,也奈何不得我们半分。”麴义可算是沉稳的将领了,对付一个山贼,都要想出几套方案计策来对付。
沮授会心一笑,这些他也想到了,自然同意麴义的安排。心中想到:主公帐下,良将虽多,但只有麴义能成为一军将帅,可堪大用。就凭这份沉着。豫州第一将,非他莫属。
第二天天一亮,麴义就把撤军的消息传了下去,整只军队,花费一个时辰时间休整,立刻踏上返程。
行军一夜半日,麴义也要与沮授分别了,在高阳城内吃过晚饭,两人星夜急行军,分兵前往真定。
再次奇迹般的坚持了三四天,邓升都觉得不可思议,自己带着三千人,居然能顶住数万人进攻?这都快十天了啊!
再笨的人都明白现在什么情况了,何况谋士谋士孔顺本就是才智之人,虽说张燕刻意放水,但没有他孔先生调兵出谋,真定小城早就被攻下了。
“张燕这是拿我们当诱饵啊!”数日来被双方巨大差距弄得脑袋胀的孔顺思路清晰起来,“不行,得想个办法通知主公,否则不堪设想!”
“突围报信是不可能了,”邓升摇头说道:“真定城四周尽是张燕埋伏的山匪,根本出不去的。”
“不能突围,不代表不能出去!”孔顺突然笑道:“城内百姓还是可以出城的。”
“城外全是悍匪,百姓如何出得?”邓升摇头:“不行,不行。”
“为何不行?”孔顺笑道:“城外的黑山军之所以能存活,就是因为他在百姓中口碑甚好,就连城内不少平民都受过他们恩惠。百姓出城,黑山军最多只能阻拦,而不会像其他山匪一样屠杀,这样我们就有机会混出真定通知主公了。”
邓升刚想笑,但立刻又皱起眉头说道:“真定战乱不断,百姓如何敢出城,不妥不妥啊!”
“这个,就要你我二人配合配合了。”孔顺似乎一瞬间智力升到顶级,不急不慌的说道:“只要我们演一出戏,定会有百姓迁出城外。”
“说说吧。”什么叫死马当活马医,看看现在的邓升就知道了。
“只要这样。”孔顺开始对着邓升耳语起来,似乎谋士都有咬耳根的毛病,恩,不好,不卫生,要改。
一夜过去,天刚刚亮,邓升把城防事宜布置好,留下两员偏‘将’在城头驻守,自己带着孔顺来到城内现在最空当的地方,也是战乱前最热闹的地方:市集。
虽然战争爆后市集冷清了,但今天的市集却比往常更加热闹,因为邓升在此召集百姓了。
“真定的百姓们,某家今日有事相告。”看着下的数千人,身着钢盔的邓升高声说道:“真定城守不住了。黑山贼张燕已经话,若是某再不献城投降,一旦城破,就要血洗真定泄愤。”
“某家来真定也不少日子,没有多大功绩,但也不希望众百姓与某一同送葬,”邓升说道:“待到天黑张燕退兵后,某会打开城门,你们逃生去吧。”
第一五一章 以民为计,鞭刑慑人
“你们,都逃生去吧。”此话一出。顿时场下就炸开了锅,真定城虽小,但土豪绅、土地主也是不少。逃命?这不等于是放弃家中财富,当难民吗?“太守大人,既然打不赢外面的山匪,索性降了吧。这些山匪最多就是要些钱粮,送他些许不就够了吗?”立即就有胆大的乡绅开口说道。
“是啊,是啊,送山匪点钱粮,或许就能平息此事呢。”不怕死的人还真没几个,这不,不少人开始随声附和。
邓升为之一滞,这让他如何解释?难道要说张燕不是为钱粮来的而是奔主公袁绍去的?自己不过是要拿你们平民做挡箭牌?这么说的话,可能不用等张燕攻城了,城内的豪绅们就会把真定城给拆了。
“诸位安静,诸位安静,”好在此时有孔顺为其出头,解决这个麻烦:“大家应该都知道城外的山匪是哪来的,太行黑山匪,并非普通匪贼。”
“各位乡绅,城外可是黑山匪。足足数万之众,他们会因为一点点钱粮而放弃整个真定城?”孔顺知道,要让城中的百姓自愿出城,最主要还是解决这些士族、地主阶级,把他们这些刺头搞定了,那自己的计划就能实行了。“你们此刻出城,黑山匪或许不会对你们怎么样,但你们留下来,不少人肯定活不过今年了。”
“怎么办?”孔军师一番话把大家说慌了,“我们逃吧?”“逃命吧,先活下来才最重要。”
下面的人群又沸腾起来,被孔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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