臀部与大腿构成的这一道浑圆的弧线,吸引力可不小,尤其对于胡定航这类纯情少男,更能勾起他无穷的遐想。
他的确是纯情,但毕竟血气方刚,所谓“食色性也”,二十岁的大男孩已经熟得透了,被单也不知污染了多少张,**除非不挑起,一挑起便能“顶天立地”、“汹涌澎湃”。
李明月见他猛甩脑袋,接着就呆住不动,还以为他病情加重,担心地走近过来,弯腰伸手抚摸他的额头问:“怎么了?”
胡定航“嗯嗯”两声,心中慌乱――他又看到了“一对”东西。从现在这个角度看去,似乎比昨天早上看到的美多了,不下坠够浑圆。
李明月也有些慌,“是不是头疼得厉害?我帮你叫医生。”
胡定航赶紧说:“不用”手掌一翻自然而然地抓住了李明月的手。
通常皮肤白皙的同时也会滑腻,李明月的手正是又白又滑的那种,握在掌心里柔嫩得不知怎么去形容。胡定航的心剧烈跳动几下,就像是再也不能跳动了,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整个人定格!
这副模样可吓死人了,李明月惊呼一声往外就跑,喊着:“医生,医生”胡定航翻身倒下,把头深深地埋在臂弯里面,心虚。
过了一会儿脚步声响,医生走进来帮他做检查,但哪里能查出什么来?
医生满脸疑惑,轻声说:“咦?心跳得那么快?”
李明月担心地问:“没什么事儿吧?”
“胡定航,哪里不舒服?”
“没没有,一切都好。”
“嗯。”医生瞎忙活一阵找不出原因,叮嘱两句便走了。另一个值班护士帮他换了液瓶,李明月在旁不停询问劝慰,他低着头唯唯诺诺神态古怪,谁都猜不透到底是怎么回事。又过十来分钟,李明月也告辞离去。
病房里终于静下来,胡定航长长地透气,像个差点被抓住的窃贼刚刚获得安全一样,神态渐渐安定。
“她是叔的女人、二奶,我不能有非分之想,其实对任何女人都不应该有非分之想,包括于秀华”他默默起床走到小阳台边,遥望着城市大片璀璨的灯火,心里乱了套。
“我一直都挺有自制力的,为什么这两天老看些不该看的地方,老想些不该想的东西?哎呀呀,难道城市的空气有毒,把我毒坏了?”他心里打突,赶紧跑回床上想睡觉,但翻来覆去哪里睡得着?闭着眼睛也想着几个美女,加上对杨阿娣的愧疚之心,当真痛苦。
于秀华当然是最美的,李明月很性感,护士阿琴挺娇俏,她们各有各的魅力,各有各的好,让他心痒得难受,恨不得全都抱在怀里细细抚摸抚摸当然,只是抚摸而已,他只是一个小屁孩,想懂却什么都还不懂!
难道他天生桃花运?一出社会就左右逢美?但他似乎忘了一点,别人对他的感觉可能就像对一个小弟一样,纯洁得不含任何杂质。
正想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他双眼剧痛,两只眼球仿佛要缩进脑子里边一样,接着脑子也剧痛,不是头皮痛,是深深的内痛。这个痛呀,突如其来迅猛无比,让人不及招架连呻吟也发不出,他闷哼一声便昏了过去。
008 阿琴很和善()
一个人的脑袋受伤了,后果可以很严重。
胡定航昏睡过去后,感觉好像做着一个非常恐怖的梦,梦见自己的灵魂从身体里边飘出来,然后对着动也不动的“自己”上下其手,很快就将头颅剖开,接着把里边的大脑、小脑、眼珠子什么什么的重新整理了一次,搞得一片狼藉满床血迹。
明明是挺真实的景象,但他又很清楚自己是在发梦,还不断地暗示自己不要怕,不要怕。没有呓语,没有尖叫,他沉稳地把动作一直完成下去头颅里边突然就像被冲洗过一样,流淌出黑黑的血污,过后很干净的感觉。所有器官都已放置妥当,外壳也已封好,灵魂飘荡进入体内!
天呀,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经历?本来发恶梦是可以惊醒的,但现在根本就眼睁睁地对自己进行摧残,而且中途竟然不能停止!
胡定航神经绷紧心跳加剧,突然猛喘几口大气,整个人坐直起来,终于清醒了。清晨一抹阳光斜斜从小阳台射入,照在他满是汗水的脸上,泛着晶莹的光芒。梦境是那么的怪异真实,令他担忧了许久。
“起来了?好像脸色不太好哦。”阿琴微笑着走进,但瞧了瞧他忽然有些关切地说。
“哦我,我要见医生。”
“好的,你等等。”
医生很快就到,侧头盯着他问:“怎么了?”
胡定航心急地说:“医生,我发恶梦,脑子痛眼睛痛,好怕”
医生说:“别怕,慢慢告诉我。”胡定航连忙把梦境详细讲出,医生听了点点头,“哦,原来是这样,正常得很。”
“正常?”
“嗯,脑震荡多多少少有点后遗症的,头晕头痛,恶心反胃,五官神经绷紧等等都是正常的。人发梦是因为脑细胞活跃,你的头撞击之后影响脑细胞,发恶梦不稀奇,慢慢就会好的。”
“哦。”胡定航怔怔想了一会儿,问:“但为什么我发的恶梦是自己剖开自己的脑袋呢?”
“你觉得自己的脑袋很不舒服,所以潜意识里想扫除杂质保持清爽,懂了吗?”
“哦。”胡定航懂了,哪知医生自作聪明举了一个例子,说:“正如厕所脏了你瞧着不顺眼,于是洗刷干净才爽,这回懂了吧?”
胡定航一愣,想:“拿我的脑袋和厕所比?你这比喻真是差劲,听你说话素质可不怎么样,看来也是个野鸡大学毕业的货色!”
医生还没察觉,貌似很体贴地笑笑,又拍拍他的肩膀,转身走开。阿琴再也忍不住“噗哧”一声,接着爽朗地哈哈大笑。
胡定航唯有跟着苦笑,“你们医院的医生”想起自己的小命还在人家手里,可不敢说太过分的话语,赶紧停住。
阿琴说:“我代医生向你道歉行了吧?”
“不用,不用,说说笑话而已。”
“这样吧,帮你买早餐,不加收运费。”
“谢谢,收点也不要紧的,别收太多就行。”
阿琴忽然一板脸,“什么收太多?我几时收你太多?哼。”
胡定航本来想说“我请你吃早餐”,但话语刚到嘴边,阿琴已经走出去了。他耸耸肩膀起床上卫生间,洗漱之后站在阳台上,眺望远方。头不痛了,眼睛也没什么异样,清晨的风吹着好舒服,旭日也挺温柔,他就定定地站了十几分钟,直到阿琴折返。
阿琴打包来的是白粥油条,正合他的胃口。他唏哩呼噜地喝了几口粥,说:“阿琴,你人真好。”阿琴笑了笑,问:“那么你怎么感激我呀?请我吃顿饭?”
胡定航想起自己囊中羞涩,一时不敢接腔,阿琴嘟着嘴转身就走,留下话语在空中飘荡:“小气鬼,多少人请我去我还不去呢。”
胡定航又羞又愧,暗暗下定决心:“等我打完暑期工,请你吃顿大餐”这句话是不能说出口的,免得别人笑话自己身无分文。
阿琴没有真正生气,整个上午在走廊来回走动,偶尔还进来换个液瓶,依旧巧笑嫣然。胡定航放心了,虽然开着电视机,但精神都集中在门外,就为了看看她清秀的脸庞。说也奇怪,他似乎已经能分辨出她的脚步声,每次都及时注视分毫不差。
午餐自然也是阿琴帮忙张罗的,胡定航虽然活动自如,奈何身上一分钱也没有。他天性善良,总想着麻烦人家不好意思得很,心里记下了又记下,以后一定得好好报答。
饭后不久,阿琴捧着个盘子进来,说:“换药。”
胡定航的额头没有摔破却肿起一个小包,清凉的药水涂上去顿时感到很舒服。两人凑得近,阿琴身上有股淡淡的芳香直往他鼻孔钻,好闻。
“这应该不是香水味儿,更加不是消毒水味儿,是什么味儿呢?嗯,俗话说少女身上有幽香不错,肯定是!”他不知不觉闭上眼睛,一副享受的模样。
“擦好了你在傻笑什么?”
“没有,没笑什么。”
阿琴撇撇嘴,白了他一眼,很可爱。
“阿琴,你叫什么名字?”
“就叫阿琴咯,你这笨蛋。”
“我是问你的全名。”
阿琴故意眼角望向天,“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胡定航呐呐地说:“我想以后请你吃饭多谢你。”
“算了吧,等你请吃饭我都不在这医院了。”
“吓?怎么回事?”
“我在实习呀,就快结束了,然后回学校报到,接着找工作,不知会在哪里上班呢。”
胡定航哦了一声,想:“她是初中毕业后读卫校的,那就是和我同届,只不过不同城市而已,我们的年龄相当嘻嘻。”
“你真的撞坏了脑子?老是无缘无故地在傻笑。”
胡定航一惊,随即笑着问:“那我以后怎么找你?”
阿琴眨眨眼睛盯着他,忽然伸手一指,佯怒说:“找我干什么?想追求我啊?”
胡定航大感尴尬,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唯有搔搔头。阿琴“咯咯”乱笑,一边转身走出去一边说:“电话号码只讲一次,139********”她走得快说得快,后面几个数字已经很模糊不清了,一般人都不可能记得住。
胡定航大急,侧着耳朵瞪大眼睛,专心死记。
009 认识新朋友()
检查报告出来显示没有问题,胡定航上午出的院,打电话叫陈海涛来接,回了趟出租屋整理一下,顺便就开工。刚上一天班接着住了三天的医院,实在令他慨叹,更令他慨叹的是短短时日内居然结识了三位美女,真是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情。
青春荷尔蒙在发挥着作用,他并不是色鬼,但心里面总是不停闪烁着幕幕旖旎的风光情景。丰胸、娇容、长腿只要是雄性动物,对于这些总是不能抗拒的。
陈海涛侧头看看他,说:“奇怪了。”
胡定航一惊,回过神来问:“什么奇怪?”
“别人去住院,一条命不见半条,你倒好,越住越精神,还偷偷地乐着。”
“呵呵,涛哥说笑了。”
“是不是医院的护士很美很吸引啊?”
“你怎么知道的?”
陈海涛一呆,“吓?真让我说中了,臭小子住个院也泡上了妞?”
胡定航说:“没泡上,我泡不上的,不如你试试”
“呸!咒我住院啊?”
“不是。”
两人互相望了望,齐齐大笑出声。陈海涛忽然轻轻叹气说:“女人这种物体,自古就是祸水,碰不得的,唉。”
胡定航眨眨眼睛问:“男人是什么?”
“男人?禽兽呗。”
“吓?”
“有些禽兽不如,有些不如禽兽,最后剩下的根本就是禽兽,你自己挑!”
“涛哥,你这论调也太悲催了吧?”
陈海涛撇撇嘴角目光深邃,果然一副历尽沧海、满怀唏嘘的样子,胡定航不敢再问,料想他一定有着惊天动地、荡气回肠的情感故事。
沉默了一会儿,陈海涛说:“昨天还有些活儿干,自己一个人累得半死,今天什么屁活儿也没有了,干脆到大本营逛逛。”
胡定航疑声问:“大本营?”
都市的每一种行业都有相对集中的地盘,例如酒吧街、服装街、饮食街诸如此类,运输业当然也有,而且范围还不小。汽车总站东边两百米外,是一片未开发完的荒地,一条宽阔的国道延伸而去,两边一字排开十几间汽修厂,而在汽修厂附近的几处空地上,参差不齐地停着无数的大小货车。
眼下市道低迷,不少货车没活儿干就停在这里等客人上门,司机们三五成堆混在一块,聊天的打牌的,拉张竹椅睡觉的,什么都有。
陈海涛自然有固定的去处,他停好车带着胡定航施施然走到一株大树下,十几个司机正围着看四个人打扑克。打着的时候没人敢出声,完局了就七嘴八舌、指手划脚地说这人打错,讲那人笨蛋,唧唧咋咋吵上一轮再玩,真是静中有闹。
胡定航站在外围看不清楚,也没什么兴趣看,忽然听到有人低声说一句:“笨蛋,怎么不上大2?”
“闭嘴!”
“别破坏规矩!”
“找抽是不是?”
一句话引来五六句叱喝,胡定航顺着大家的目光看过去,见出声那人二十七八岁,高高瘦瘦,面形比较狭长正憋得通红,嘴巴比较宽大正紧紧抿着。还不到一分钟,他又忍不住嘀咕了,“打死对面的2”
周围的人狠狠瞪着他,骂声一片,“小样,别多嘴行不行?”
“就是,你懂个屁!”
“没牌品!”
他大怒,仰着头反瞪,扯大嗓子反骂,“草,你们才懂个卵蛋,有本事和我玩几把,看我不打得你们落花流水”骂了几句终究寡不敌众,他唯有渐渐退出一边,一脸的悻悻然。
陈海涛举手打招呼:“萧楠,过来。”
萧楠微微发愣,随即哈哈一声,“原来是海涛呀,这段日子跑哪儿去了?”
看来两人交情不错,寒暄了一阵,陈海涛介绍胡定航给他认识。
“哟,混得不错嘛,居然带徒弟了。”
“什么话,不带个帮手怎么搬货?哪像你一样咦,你不是开长途的吗,怎么跑这儿来了。”
萧楠淡淡地往旁边一指,说:“车子大修呢,所以来凑凑热闹。”陈海涛朝人群看了看,笑着说:“你还是老样子,一张嘴什么都忍不住。”
“忍他干嘛?我天生嘴大,除了吃喝之外,不用来说话岂不是浪费了?”
“哈哈。”
“再说了,那小子确实不懂打牌,要是让我来的话”
“行了不说这些,难得见面,我们去喝一杯。”
“好!”
几百米外就是车站,小饭店大餐馆满街都是,三人来到一家“九记大排档”点了几个菜,慢慢闲聊。萧楠开了一瓶白酒,刚摆好三个杯子,胡定航赶紧说:“楠哥,我不会喝酒。”
萧楠一瞪眼,“不会?不会就学呗。”照样倒下。
胡定航望着白清清的液体心里发毛,不禁用眼神向陈海涛求助。陈海涛说:“算了,一个大孩子喝什么酒?”萧楠说:“大孩子怎么了?阿航我告诉你,出到社会交朋友讲交际,靠的是什么呢?无非就是酒色财气,你要是连喝酒都不会,以后怎么混得开?”
胡定航瞪大了眼睛没出声,陈海涛说:“他是打暑期工的,还得回去上大学呢,说什么社会交际?”
“上大学怎么了?以后不用出社会交际的?现在的大学生要是不懂交际,比农民工还要惨些,拿着张文凭连厕纸都不如!”
“你这张臭嘴就不能说点人话?”
“我有说错吗?现在的大学生毕业后,读理工的蹲车间,读建筑的睡工地,读金融的做传销,千辛万苦读个医科出来,或许得卖耗子药。”
胡定航听得一愣一愣的,陈海涛笑骂说:“有你这么损人的吗?你自己也是大学毕业。”
萧楠举起酒杯喝了一口,说:“就是因为我大学毕业,所以更加清楚形势,要不是我老爸有辆车,要不是我早早考了驾照,现在真他***喝西北风了。”
胡定航点点头弱弱地接了一句:“听老师说过,新闻也报道过,现在大学生就业真的很难。”
萧楠说:“不错吧?嘿嘿,所以说嘛,先把酒量练好了才是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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