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太可惜了?
酒精在发挥着作用,胡定航迷迷糊糊地想起了杨阿娣,又想起了于秀华,最后想得最多的竟是李明月――那丰满的身体是他实实在在见过的,而且是遥不可及得不到的,这才令人无尽怀念!
他在床上翻滚着,抱着枕头狠狠地咬了一口
接下来的生活应该是很潇洒的,不用上班也有钱,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但他才过了三天就觉得浑身不对劲了,太闲,闲得慌。
蔡一虎正处理着大事,当然没空召他,他买了两套衣服一双鞋子,花了一千六百多块,已经挺心疼的,一直舍不得穿,没机会穿。
他知道自己调酒还不行,便上网学习,不过网上的资料有限,除了记住一些基础知识之外,真正的本领根本掌握不到。
第四天,他忍了又忍,终于拨通了马伟杰的电话。
“胡定航?什么事?”
“没有特别的事情,我想问问马先生,能不能介绍个地方或者师傅,让我认认真真地学学调酒?”
“啊?”
“我知道老板和你都喜欢喝酒,但我的本领有限,想多学点。”
“你调得已经不错了嘛。”
“那是瞎蒙的,而且上次还糟蹋了好酒,我心里有愧。”
“呵呵呵,定航呀,你知道真正学调酒需要什么吗?”
“什么?”
“嗯算了,很难说得明白,反正你想想,开一瓶酒得多少钱,学调酒得多少年,得开多少瓶酒。”
胡定航听得一惊,大骂自己笨蛋,连忙说:“是,是,我明白了,很贵的。”
“贵不贵还是其次,许多有钱人一样学不了,因为调酒师必须具备与生俱来超越常人的味觉,懂吗?你别看酒吧里像loki那样的调酒师很神气的样子,其实和真正的大师比起来,连挽鞋都不配。”
“不好意思马先生,我太幼稚了。”
“没事,哈哈,你倒是挺好学的嘛,现在是不是有点无聊了?”
“呃有点。”
“老板不是每天都有空,你能有这个工作是非常幸运的,去找些事情做做吧,学学电脑英语什么的,以后有用。”
“哦。”
“就这样。”马伟杰挂掉了电话。
胡定航轻轻叹气,还在为自己肤浅的想法自责:“学调酒?不知天高地厚,要很多钱的,而且要很强的味觉!”其实自从有了异能之后,他的味觉与视觉一样,已经与众不同,只是他没意识到而已。
又过一天,正好是星期六,他在网吧玩了几个小时累了,下午的时候想上房间睡一觉,刚好遇见了黄诗韵。
“去哪儿,诗韵?”
“准备上课呀。”
“哦,周末开课了”胡定航心念一转,忽然高兴地说:“我陪你过去好吗?我也想找找看有没有适合我的课程。”
“好啊,你真准备读书?”
“当然了。”
“呵呵。”黄诗韵笑得很开心,赞许地看了他一眼。
两人上了公交车,一路交谈,不久就到了南门市成人培训进修学院。这里牵涉广泛,人事局、教育局,还有一些跨省跨市合作学院等等,设立林林总总的课程,学习的时间也安排得十分灵活。
黄诗韵去上课了,胡定航去接待大厅拿了二十多份简章,在林荫小道上边走边慢慢看。简章宣传得很到位,很有吸引力,几十种课程琳琅满目图文并茂,什么外语外贸,什么金融投资,工商管理,法律、电脑、文秘应有尽有。
除了一些学年制函授班之外,还有一些中短期课程,最适合胡定航了。他反复看了又看,觉得挑选英语口语速成是挺实在的,刚要转身回去报名,忽然一个女孩急匆匆跑过来,“嘭”地就撞在了他的身上。
“哎呀!”
“咦?”
女孩跌倒在地,满脸的泪水,盯着他。他一愣,赶紧伸手去扶,“你没事儿吧?”忽然闪过一个念头,随即左右望了望,心想:“道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她专往我身上撞干嘛?而且一撞就撞得眼泪鼻涕全都出来了”
难道遇上一个讹诈的家伙?他一惊,不由得退开一步松开手。女孩刚起来还没站稳呢,身体晃了晃向他怒目而视。
胡定航尴尬地说:“你”
女孩幽怨地问:“我很脏吗?”
“不不不,不是那个意思”
“连扶我一下也缩手?我是不是很脏?”
“不”
“我又没和别的男人好过,你为什么嫌弃我?是不是我脏?”女孩忽然嘶声大喊起来,胡定航听得惊诧不已。女孩又喊:“既然你嫌弃我,我就走,就走!”掩面哭着跑了。
胡定航一头雾水糊里糊涂,过了好久才弄明白:“唉,看样子是被男朋友甩掉的可怜货把气都发在我身上了。”旁边是有许多行人经过的,有些人瞧到这一幕不清不楚,便以为是他抛弃了女孩,伸手指指点点低声责骂。他的脸一红,急急走开。
虽然身上带的钱不够,但还是能报名的,他填了表格,先交了几百块买书,还有一个移动硬盘,里边存满了口语对话。
黄诗韵上课得上到五点钟,他反正没事儿干,便抱着书本在校园的小亭子里看。书本的内容不算深,他花了一个小时,看着看着都记住了,记忆力果然厉害非常!
一阵急骤的脚步声伴随着一声大喊:“原来你在这里!”胡定航扭头看去,是刚才哭的那个女孩,她冲到面前定定地盯着他,鼓着腮帮子。
胡定航有些惊奇,“你怎么?”
女孩陡然摊直了手掌,说:“还给我。”
“还什么?”
“布偶。”
“什么布偶?”
“天使布偶!”
“哪来的天使布偶?关我什么事情?”
女孩的嘴巴一扁,似乎又想哭了,“刚才你撞倒我,不见了我的布偶,一定是你捡了,还来!”
胡定航啼笑皆非,到底谁撞谁呀?谁会捡她的布偶?便说:“我真的没捡你的布偶,也从未见过。”
女孩忍了又忍,终于“嘤”地一声哭了,泪水涟涟掉落。胡定航慌了手脚,退后两步说:“喂,喂你别哭啊,我真的没捡你的。”
“呜呜你赔,你赔!”女孩捂着脸缓缓蹲下,胡定航愣了愣,朝周围瞧瞧幸好没人,他眨眨眼睛,轻轻地移动脚步,像大马猴似的躬着背,居然溜了!
莫名其妙的女孩,莫名其妙的学院。他不敢再耽搁,匆匆跑着出了校门,很害怕又被女孩缠上。
066 日子过得艰难()
每天有了事情做,日子就过得比较充实而自在,不知不觉间到了十二月份,算来胡定航已经在南门市打工五个多月了,当上高级球童也有十五天。蔡一虎和马伟杰依然没有找他,他每天都练习英文口语,背得滚瓜烂熟,去成人学院上了几节课,得到老师的肯定与赞扬,心里美滋滋的。
虽然是南方,但天气越来越凉,他咬着牙买了一件挺贵的西装和一张厚厚的毯子,加上两件针织线衫,又花费一大笔钱。这下问题出现了,之前打球赚的钱已经给了胡宏志,虽然从马伟杰手上领取了七千元,也有之前的工资,但除了租房和交上期学费,所有赚的钱都不太够用,现在囊中羞涩,还剩下五百来块。
怎么办?还不知几时有工资,蔡一虎又不找他打球,没收入多支出,单单伙食费就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他坐在沙发上,摸着身上的西装,忽然很后悔,“太贵了,应该买便宜一些的货,穿着是好看,可惜没人看有屁用?如果马先生忘了给工资的话,连饭都没得吃糟糕,糟糕!”
想着想着,心里就烦了。
忽然房门轻响,夏思思打着呵欠走出来,懒洋洋地“嗨”了一声,“早。”
“还早?三点半了。”
“切,睡醒了就是早嘛,我半夜才睡觉,难道天亮的时候爬起来向你问好?神经病。”夏思思说着进了卫生间,还在大声嚷着,“喂,烧开水没有?昨晚喝多了,现在渴。”
胡定航望向厨房,心里灵光一闪,想:“厨房是现成的,我现在有大把的时间,为什么不自己做饭呢?省很多的不行,那三八到时肯定赖着吃,得要她交点伙食费。”
夏思思出来时,胡定航已经帮她放凉了一杯水,她咕噜噜地一口气喝下,舒服得“啊”了声。
胡定航笑吟吟地问:“爽吧?”
“还可以。”
“有人帮你烧水倒水,服务周到吗?”
“算你有点用。”夏思思忽然神情一紧,眼珠滴溜溜地转,问:“那么好心?水里放了泻药?”
“胡说八道,我像那种人吗?”
“哼哼,量你也不敢!说,有什么居心?”
胡定航横着眼瞪她,“将己度人喂,你想想,如果你每天一睡醒不单单有水喝,还有汤、有饭、有菜哈哈,怎么样?”
夏思思惊疑地问:“你准备做饭?”
“正确。”
“能吃的吗?”
“什么话!”
“好吧,先做几天吃着试试。”
“什么试试?你想不想合伙?想就凑钱来,不想拉到。”
夏思思嘴角含着笑,眯着眼睛盯了他一会儿,说:“好吧,凑钱就凑钱,多少?”
“三百。”
“一天三顿?”
“当然。”
夏思思嗯了声,“三顿三百,我一天才一顿,就是说我凑一百行了。”
胡定航吃惊地啊了声,扭头说:“不凑算了,不要你的一百。”
“好神气吗?不凑就不凑,我怕吃了你做的饭,立即就得拉肚子。”
“乌鸦嘴,一边玩去。”
夏思思昂着头哼一声,进房了。胡定航呆了一会儿,下了决心,出门去到隔壁街的便利店,买了十斤大米和油盐酱醋等东西,再去附近买了八元的生鸡肉,两元的小白菜和葱,简简单单地拎回来。
有电饭煲电磁炉,菜刀砧板碗筷一应俱全,他清洗了一遍,开始做饭。过了半个小时,饭香弥漫锅铲轻响,鸡肉炒葱已经做好,再炒个小白菜就行了。
忽然夏思思嗯了声,“这鸡肉还不错。”她不知几时钻了进来,嘴里嚼得啧啧有声。胡定航一惊,“喂,放开你的脏手。”
夏思思说:“什么?”手指头又夹起一块鸡肉放进嘴里。
“叫你凑钱又不凑,现在居然偷吃,羞不羞?”
“小气鬼,本小姐肯吃是给足你面子了咦?这块鸡翅我喜欢。”再夹起一块。
胡定航扬起铲子大喝:“再吃我就把你给炒了!”
夏思思嘴里塞了肉,吱吱唔唔作了个鬼脸,转身走出,不久后只听得她高声说:“三百就三百,明天开始。”接着“嘭”地门响,她走了。
胡定航得意地哈哈笑几声,铲上小白菜,盛了饭饱饱的吃了一顿。十块钱的菜,比起外边的当然份量要足好多,吃得也舒服好多,最主要的是因为亲手弄的,那种满足感挺强烈。他是农家人,这点活儿小意思。
第二天,他调整了生活作息时间,早上八点起床,买菜,十点钟煮个面条当早午餐一起吃,然后练习口语看看电视,午睡。起床后开始煮饭,炒菜,夏思思也基本睡醒了,一起吃。
二十元的猪肉青菜,两个人吃原来是吃不完的,剩下一小半刚好给他当晚餐。夏思思说:“亏了,亏了,你吃的比我多。”
“喂,我干活你不用干哦。”
“算你吧,不过我告诉你,半夜我回来你得给我煮面吃。”
“想得美,神经病!把钱拿来。”
“三百而已,紧张什么?”
“快点,我身上没钱了。”
“你没上班当然没钱,话说了,到底马先生是不是找你回去的?十天半月不让你上班,傻子,你被骗咯。”
“少管,拿钱来。”
“小气鬼,催什么催!”
“快!”
夏思思呲牙撇嘴弄鬼脸,说:“越来越有性格了,整天穿西装皮鞋的模样,怎么看怎么还像个乡巴佬!”一个转身回房间,不出来了。胡定航等了半天,气得直翻白眼,却也无可奈何。
所谓哪壶不开提哪壶,越是穷得叮当响越是有人问要钱。傍晚的时候,胡定航的弟弟发来一条信息:“哥,我进学校田径队了,得买些装备,寄点钱回来呀。”
胡定航暗暗叫苦,回信息:“哥没钱呢,先问妈要去。”
“你出去打工快半年了,咋没钱?哥,你老实说你在外边干嘛?那天我听见爸和五叔打电话,口气好像很担心。”
“啊?爸和五叔说什么了?”
“不知道,反正爸的脸色不太好,我听见他和妈嘀咕,说是想找你。”
胡定航看了信息大吃一惊,赶紧回复:“哥很好,一切都很好,我会和爸妈多沟通的,至于你的装备,不就是运动鞋运动服嘛?下个月给你弄。”
“哦,好的。”
胡定航发呆了片刻,几次想给父母亲打电话,几次都拿起手机又放下。胡宏志肯定是无法圆满地回答父母各种疑问,自己也没怎么解释清楚,所以害得两老担心了。其实胡宏志是找过几次他的,他不想见便推掉了,挨骂也不少呢。
他心里焦急,总不能让父亲千里奔波前来寻找啊?必须得编个谎言应付过去,怎么编呢?他顿时头大如斗。
“蔡老板啊,蔡老板,快点找我陪你打球吧,随便给个三两千小费让我寄回去,再发五千工资给我过日子,不然我死定了!”他暗暗祈祷,坐立不安。
蔡一虎近来在忙些什么呢?当然是大事情。
067 阴谋()
虎啸集团八楼,蔡一虎的办公室里面,坐着四个人。除了蔡一虎、马伟杰之外,有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戴着眼镜举止温文,嘴边含着浅浅的微笑。他叫何俊辉,新辉电影制作公司的老板。
还有一个人剪着新潮的发型,中间的头发高高耸起,耳朵两旁却削得平直,他的胡须也是精心修理,颔下一小撮长三四厘米又浓又密,十分好看。新晋导演,罗飞雨。
桌子上开着香槟,四人举杯相邀齐齐干了,笑得呵呵响。蔡一虎说:“何老板,预祝我们合作成功,片子红红火火。”
何俊辉说:“那是必须的,有蔡老板的投资,电影拍摄融进现代化素材,加上演员们的卖力表现,想不红也难啊。”
“哈哈哈”大家笑了一阵。
蔡一虎目光一扫罗飞雨,说:“罗导演有实力有干劲,入行三年就锋芒毕露,一定能拍出好的作品,来,干一杯。”
“好。”四人又干了一杯,笑声不断,接着双方互相吹捧,对影片未来各种预测各种看好,似乎成功已经在望,名利就在眼前,气氛其乐融融。
以蔡一虎的身份地位,何俊辉当然十分乐意巴结,哪会想到当中竟有巨大无比的阴谋?大家再谈了一会儿,何俊辉与罗飞雨告辞离去,蔡一虎和马伟杰才真正开心地笑了。
马伟杰说:“老板,大功告成!”
蔡一虎哈哈一笑,满意地点点头,轻轻喝着酒。
“老板,合约已经签订,我抓紧时间下午就过账,后天就催他们开工。”
“当然,越快越好。”
“那头老狐狸,胃口倒真大,出手倒真狠,一部平平无奇的片子,居然敢索要三千万资金,嘿嘿。”
“他以为我们什么都不懂,最主要的是以为我想玩女明星,哈哈。”
“哈哈哈”两人又都大笑。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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