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比一。
红毛和阿菲自然欢喜,胡定航自然大受鼓舞信心增加,在第三局的时候再接再厉,又胜一局,而蔡一虎也不是等闲之辈,奋力追赶扳回第四局。
二比二,说好了五局三胜,还有最后一局。
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居然能和名震桌球界的老将比肩论战,实在是一大盛事。满场的人都觉得十分刺激,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这小子果然厉害,难怪以虎哥的身份,也纡尊降贵和他打球。”
“他切球真准!”
“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什么航?”
“好像是叫什么胡的”
蔡一虎在吧台喝酒休息,蔡一凤凑近过去,轻声问:“哥,你会不会输呀?”
“不知道。”
“啊?你没信心?”
“有啊。”
“那”
“傻妞,有信心不一定能赢。”
蔡一凤扭头望望胡定航,又扭头回来问:“你之前不是说什么什么增强气势吗?没用?”
蔡一虎沉思着,与徐媚儿交换了一个眼神,徐媚儿轻轻说:“奇怪,刚开始的时候是有用的,但我发现他很快就平稳下来。”
蔡一凤一嘟嘴,“那简单,再来招增强气势,压压他的气焰。不如赶他们出去,等下再让他们进来?”
蔡一虎和徐媚儿齐齐失笑,齐齐摇头。徐媚儿说:“凤姑娘,你的提议真别出心裁啊,哈哈。”
“干嘛?”
“之前我们那样做,是显示我们的地位与身份,别人也觉得没什么不妥,但现在要是这样做的话,就是侮辱了我们的地位与身份,知道吗?”
“吓?”
“凤姑娘,你别以为大家都是笨蛋才行,手段耍得太肤浅,会被笑话的。”
“那怎么办?哥不可以输的,我不想见到哥输。”蔡一凤气鼓鼓地朝胡定航望去,恰巧胡定航也刚望过来,他礼貌地点头笑了笑。蔡一凤狠狠地一瞪眼,喃喃地说:“笑个屁!好神气吗?赢定的?”
胡定航没听见,但见到她那副凶样不禁一呆,想:“这娘们好厉害。”赶紧转移视线。
红毛说:“阿航,刚才和你讲的记下了吧?”
胡定航点头,“记下了,不过藏母球可不是容易的事情,我一直在练也没练得好呢。”
红毛拍拍他的肩膀,“心里有数就行了,加油。”阿菲也拍拍他的肩膀,“一定要赢哦。”
“好!”
“哈哈。”三人一起笑出声来。
这时球童侍应生大声说:“休息时间到,请双方就位。”蔡一虎放下酒杯缓缓走近,胡定航紧了紧球杆,大步走向d型区,准备发球。这是最后一局,不容有失。
观众们都比较兴奋,但都静了下来,热切地期盼着。到底是谁赢呢?是老将宝刀未老,还是新人初露锋芒?
忽然,房间大门被推开,娱乐城经理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直朝蔡一虎而去。蔡一虎皱眉问:“什么事儿?”
经理贴着他的耳朵悄悄地说了一通话,神情挺严肃。蔡一虎一边听眼珠一边转动,到了后来微微一笑,说:“他们敢?”
经理慌忙说:“他们不敢,所以才来请示虎哥。”
蔡一虎定定地想了一会儿,突然把枪杆往旁边一放,说:“算了,我们还是走吧。”
走?不打球了?
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中疑惑万分,红毛和阿菲更加瞪大了眼睛。
第一次遇险()
还有最后一局,蔡一虎居然喊走!娱乐城的经理一边微微弯腰一边讨好地笑着说:“虎哥真是大人有大量,谢谢,谢谢!”
红毛急急走上几步,问:“发生什么事情了?”蔡一虎看了他一眼,没回答,却转向对着胡定航说:“小伙子,球技真的不错嘛。”
胡定航说:“还是虎哥厉害些。”
“呵呵,今晚有人扫兴就不玩了,你我之间还有第五局,以后再打。”
“哦。”
“我先走了。”
“虎哥慢走。”
蔡一虎带头走出,其他二十余人自然跟着离去,蔡一凤还不忘狠狠地瞪一眼胡定航。
红毛和阿菲怔怔相望,不明所以,等那些人全都离开,他才抓住经理来问:“到底怎么回事?”
经理没好气地说:“唉,有人报警称这个房间在进行巨额资金的赌球,而且提及你的名字。”
红毛等三人都是大惊,“啊!”
经理冷冷地哼了声:“幸好今晚是虎哥在,警察没敢进来查,不然嘛”
红毛惊怒,“提及我的名字?嗳嗳,你们娱乐城的老板也挺有势力的啊,怎么会被查的呢?”
经理横了他一眼,“有势力又怎样?一听到巨额资金几个字,谁不想来分一杯羹?你们几个这段时间别来了,顶不住。”
阿菲说:“喂,我们这是给你生意呢,不想赚?”
经理说:“我知道,但有什么办法?你们太招摇走了,先把帐单结了”
胡定航心想:“巨额资金?哎哟,红毛到底赌多大的?给我五百一场,他赌五千的?”隐隐约约间,他觉得自己有点亏。
三人走出大门口,红毛阴沉着脸不说话,阿菲犹在骂骂咧咧。这时已经十二点左右,但大街上还是热闹得很,人流进进出出。
阿菲说:“煮熟的鸭子飞了”红毛低喝一声:“别吵,脑残货!”
阿菲大怒,“死鬼,又骂我!”
红毛也怒,“警察还在盯着呢,脑残!”
阿菲一惊,朝四下瞧瞧,果然发现有几个人正冷冷地注视着他们。胡定航更加害怕,“走吧,走吧,快呀。”
三人上了一辆的士回去,胡定航经验少,吓得脸色发白,红毛则脸色发青,阿菲的气得发红。
沉默了一阵,阿菲恨恨地说:“一定是阿娴那小贱人!”
没人搭话。
阿菲又说:“明天召集兄弟,把她砍了”
红毛怒喝:“闭嘴!”
阿菲朝司机瞧了瞧,气恼地哼了声。司机当然是机警的,当什么都没听见,继续开他的车。过了二十分钟,回到住宅区,三人走到街口拐角僻静处,不约而同停下脚步。
阿菲再也忍不住了,“老公,要不今晚就叫人。”
红毛想了想,朝胡定航说:“这两天你留神点,没事别往外跑。”胡定航点点头,心想:“跑是当然跑的,不过是跑回家而已,你们慢慢搞!”于是说:“那我先走了。”
红毛拍拍他的肩膀,“没事的。”阿菲也说:“别怕,等我们把那贱人砍了,再没人罗里罗嗦”话还没说完,忽然一阵急骤的脚步声响,十几米外阴暗的地方突然冲出几个黑影,向他们扑去。
胡定航一愣,红毛已经大喊:“走!”一拉阿菲就奔。胡定航猛然意识到是有人来打架,吓得大叫:“啊!”转身也奔。
那些人果然就是埋伏他们的,一边追一边嚷着:“打”
胡定航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心惊胆颤之余慌不择路,忽然重心不稳拌了一跤。他赶紧爬起来再跑,但这么一耽搁的时间,已经有两个人逼近身后。
“别跑!”
“打死你!”
他喊:“不关我的事儿”
住宅区比较静,脚步声和喝叱声响成一片,传出挺远,有些楼层的窗户打开了,不过却没人出声阻止。
跑着跑着大伙分开,胡定航转入一条小巷子。他的眼力虽然好,但光线实在暗淡,移动的速度实在过快,况且他心神不定,才跨出七八步便撞上杂物摔倒在地。
那两人大喝冲来,举起水管子没头没脑地劈下。
“哎哟,别打”
胡定航蜷着身曲着腿,双手护头抵挡,只觉手臂腿脚阵阵剧痛,当真又惊又怒!
挨了五六下,他本能地挣扎踢脚,这时他正对着巷口,光线从外面射入瞧得清清楚楚,忽然之间他大喝一声,左腿踢出正中一人手腕,那人怒喝,水管子已经飞出一边。
另一人大吼:“敢还手咦、呃、啊”觉得腹下一痛,竟被胡定航狠狠踹了一脚,登时直不起腰来。
丢了水管子那人经验丰富,眼见胡定航想爬起来,赶紧一个虎扑,双手张开抱去。
所谓眼疾手快!胡定航惊人的眼力又发挥了作用,他一个转身躲开,顺便一巴掌推去,那人撞上了另一人,一起翻到在地稀里糊涂。
胡定航哪敢停留?撒腿就跑出巷子,往自己住的楼层飞奔。身上的伤开始是不太痛的,等他一口气冲上七楼,倚在墙壁边喘气的时候,才觉得手臂、腿脚、腰杆,全身没有一处不痛得要命。
“死了,死了,被打死了,好痛”
“呼呼呼”
“嗯嘤嘤”
他一边担心痛苦,一边气虚喘喘,还一边轻轻啜泣,屋子不敢进,楼又不敢下,更怕吵闹声惊动了邻居惊动了五叔。一时之间,他彷徨失措、后悔莫及,各种情感滋味齐集心头,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
“咿呀”一声,703的房门打开,李明月勾头出来瞧了瞧,惊问:“阿航?”
胡定航整个人一激灵,似乎想转身就走,但另一种寻求庇护的心态占据了上风,他忍不住大喊一声:“月姐”冲过去扑在她怀中。
李明月更惊,“怎么了?”
“我呜呜呜”
这时隔壁702、704的房间门也打开了,有人伸头偷看。李明月赶紧把胡定航拖进去,关上了门。
胡定航全身无力,却紧紧地抱住李明月,两人倒在沙发上。胡定航情绪不稳,泪水涟涟淌落。李明月惊疑不定,手掌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安慰着说:“别怕,别哭”
外面渐渐静下,不知红毛和阿菲怎样了,胡定航的哽咽声慢慢停止,不过还在大口地喘着气。李明月柔声问:“好点了吗?”
“嗯。”胡定航应了声,点点头。他的头还在李明月的怀里,拱的地方正是敏感所在,李明月的脸微微一红,心想:“好小子,你倒会享受”忽然心中一荡,眼波流转。
胡定航伏了好一会儿,终于安稳,他猛地意识到自己这样非常不妥,刚想抬头抽身离开,但随即觉得无法面对李明月,便又硬生生止住。这么一动一晃,李明月感到轻轻的触摸,心情更加微妙,脸上再一红。
两人静悄悄地不说话,胡定航鼻子上的热气一浪浪地喷出,灼透了李明月的睡衣直熏入肌肤里面。他的手掌更加发热,按在她的腰肢上就像两只烙铁一样。
不知不觉间,李明月的呼吸声也沉重了。
胡定航开始是觉得尴尬不敢起来,但渐渐地尴尬之情淡下,取而代之是的一种很奇特很玄妙的感受。
好软,好舒服!
好有弹性!
之前的泪水淌落浸湿了衣裳,粘在胡定航的鼻子上,有些不舒服。他侧了侧头挪开鼻子,一只眼睛露出来。李明月的睡衣掀开一角,肚脐雪白而丰满,虽然有些赘肉,却柔美异常。
突然之间,胡定航有种冲动,很想用手摸上一摸,又想用嘴亲上一亲!他的热血在奔腾,他的手臂在微微加力
李明月娇嘤一声,目光迷离
032 差一点出事了()
两个人意乱情迷,随时都可能出事,忽然间胡定航心底闪过一个念头,脱声大喊:“五叔呢?”
一提起胡宏志,两人瞬时清醒过来,赶紧分开。
李明月脸上红彤彤地,整整衣襟再挽好耳边的发丝,低声说:“你五叔今晚不在,出差了。”
胡定航长长松了一口气,“幸好又出差了”
要是让五叔看到那还得了?不过如果五叔在的话,事情也绝对不会这样发展。
李明月扫了他几眼,问:“刚才在外面干什么来了?被人打劫?”
胡定航始觉得全身痛得厉害,“啊”地叫了声,哭丧着脸说:“不是打劫,是被人打了,第一次被人追着来打。”
“怎么回事?”
“呃不知道。”
“认错人?”
胡定航当然不敢说出实情,硬着头皮撒谎:“我刚回到街口,和两个人走得太近,他们被人埋伏,连我也打了。”
李明月瞪大了眼睛,有些惊奇有些不信,但她想来想去,实在看不出他是个搞事的人,便叹气说:“以后小心些,你每天去玩到那么深夜,终究有一天出事的。”
胡定航嘟囔说:“现在就已经出事了,还用等到哪一天?”
“伤得怎么样?擦些药油吧。”李明月站起来在电视柜里找出一瓶万花油,递过去。
胡定航伸手接过,感激地说:“谢谢。”开始擦药。他也不知中了多少下,反正手臂、大腿、小腿、背脊到处都觉疼痛,擦得几擦,更痛得他龇牙咧嘴倒吸凉气。
李明月轻轻走去,口齿蠕动间似乎想出声帮忙,但她犹豫了一会儿,忽然说:“你慢慢擦,我先睡觉了。”
胡定航茫然地应着:“哦”眼见她的卧室关上门,心中不免有些失落感,“她居然不帮我擦擦药?她算了,刚才已经相拥相抱,现在再来个肌肤相亲,不出事才怪!”
“万一真的出事嗯,她好丰满哦,比阿娣丰满好多,好多哎呀,我满脑子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肮脏!”
“记住,她是五叔的女人,就算我想怎么样,也不能和她怎么样,不然我就真的会怎么样了!况且她比我大十来岁呢,我要怎么样的话,也应该和阿娣怎么样,阿娣才是我的正宗女朋友不过话说回来,女人三十才有味道,所谓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她就正正是属于这类型的尤物呸呸呸,我是越来越坏蛋了,卑鄙无耻!下流!”
他神不守舍地擦药,手劲稍微重了下,顿时痛得“啊”地大叫,不禁喃喃咒骂:“红毛和阿菲害人不浅,这次要不是我跑得快,差点连小命都不保。别和他们疯了,后天回家上补习班,稳稳当当过日子,反正也赚了六七千元,嘻嘻。”
以一个高中生来说,赚六七千元实在是个不小的数目,他想到得意之处不免有些沾沾自喜,手劲又稍重了下,再次痛得“嗷嗷”叫。
伤痕不少,他双手能到的地方都擦过了,但背脊腰杆上有一处,手一弯回去就更加痛,根本够不上位。
忽然卧室门打开,李明月走出来问:“怎么了?很痛吗?”她竟然还没睡觉,当然也应该是睡不着。
胡定航赶紧说:“不痛,绝对不痛。”
“不痛?不痛喊得像杀猪似的干嘛?”
“呃其实有点而已,痛痛就惯了。”
李明月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向卫生间。
胡定航张口想让她帮帮忙擦背脊上的伤痕,但话语在嘴边溜了一圈,重又吞回肚子里。过了一会儿,李明月出来,他迟疑了一下终于叫唤:“月姐。”
“嗯?”
“我”
“什么?”
“我想请求你,不要将今晚的事儿告诉五叔,好吗?”
“不告诉他怎么行?万一改天又出事呢?”
“不会的,我后天就回家了,出不了事!”
李明月缓缓点头,“后天就回家了?还过来吗?”
胡定航说:“应该不过来了,读书,上大学。”
李明月轻轻地“哦”了声,怔怔地看着他,眼里渐渐有一种异样的光辉在闪动。这是一种什么光辉呢?里面包含着渴望、需求、激情有经验的人自然能懂得明了。
两人孤男寡女相处了一段时间,而且在巧合之下曾经互相见过对方的身体,还有亲密的接触,无论大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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