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宋名卓可以领饭盒了,这样脑子不转弯自私的人不少……这么惨烈,只能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苦了舟舟,最后一个亲人(>_<)
感谢阿牛的地雷,今天是大肥章T_T总感觉会被骂,忐忑,>3<
阿牛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0…04 14:22:37
第77章 如霜
《男人的好》
作者:呼吸阳光
邹阮云去世四天了。
秋天也在此时到来;天刚蒙蒙亮时,四周凉意沁人。严郁自客厅出来,走到阳台;来到鸽笼前;将手中的饲料放入饲槽里,鸽笼里传来扑棱翅膀及咕咕不断的声音。严郁看着几只白鸽将饲料啄完后,返回客厅;走进厨房。
按照邹阮云生前与宋居州吃早饭的习惯,严郁在厨房炒了蛋炒饭,打了豆浆倒进杯子,放到餐桌上后,来到邹阮云的卧室;推开房门;房间里一面窗的窗帘拉的严严实实的,角落处,宋居州抱着邹阮云的遗像坐在邹阮云常坐的椅子上,一动也不动。
严郁鼻头一酸,眼泪差点流出来。缓缓走进门,顺手轻轻带着门,房间较之刚刚又暗了一层,严郁眨两次眼睛,将眼泪憋回去的同时适应黑暗。慢慢走到宋居州跟前,蹲下。身子,手扶在宋居州的膝盖上说:“居州,前阳台的几只鸽子吃胖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该放它们出去飞两圈让它们减减肥,我怕它们飞出去后不再飞回来,可是它们在鸽笼里待的有些闷。后阳台的几棵我不认识的植物开始落叶子,我每天都浇水,它们还是不停地落……”严郁说着说着眼泪就往下落。
宋居州微微动容,目光呆滞地望向她。
严郁抹一把泪说:“居州,我们吃点饭吧,就一点点。”
严郁眼眶通红地从邹阮云的卧室里走出来,抬眸看向沙发上,好像看到邹阮云依旧含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说:“严郁,这个女声是不是你配的,听着很像,可是我刚才看演员表没瞅着你的名字,咦,你、你怎么哭了?是不是舟舟又惹你生气了?我去说说他。”邹阮云作势要起身。
严郁赶紧用力地摇头回应,才发现沙发上根本空无一人。
这时,宋名卓悄无声息地走进客厅,喊一声:“夏洛。”
严郁没应他。
宋名卓微微低头,小声说:“我小叔,他还不愿意出来吗?”
严郁依然没应他,她第一次打心眼里厌恶一个人,这种厌恶因为有宋居州这层叔侄关系在,而显得分外无力,她只能被动选择无视。
宋名卓不再发声,低头向邹阮云卧室走去。
打开门,房间里昏暗一片,宋名卓看到宋居州像木偶一样坐在角落里,刚死过人的房间有点阴森的气氛,他有点怕,他没有关门,站在原地喊一声:“小叔。”
宋居州微微偏下头。
宋名卓站在门口小声说:“爷爷让我把我的股份让给蒋叔叔,他说他老了,要有个人接替他的位置。”
没有得到回答,宋名卓依旧站在门口:“小叔。”
半晌后,宋居州终于开口,久不说话,声音显得尤为嘶哑,他说:“名卓,你走吧,以后你们宋家的事和我没有一分钱的关系。你看得起我,有其他事找我我有能力一定会帮你,你看不起我,走在路上装不认识我,我也认了。
城东区有处房子在你的名下,本来是打算给你结婚用的,现在都和你一并说了,钥匙在楼下我卧室的电视下面第二层抽屉,房产证也在那,你的存折也在,密码是你爸的生日。你小叔虽然没本事,但所有也都是一点一滴争来的拼来的,没占你一分一毫,你爸妈怎么死的,我会讨回公道,这个你操心不来。你的那点股份别轻易给人,不然你什么都没有了,从此以后,你过好你自己的,去楼下收拾收拾走吧,想去哪儿去哪儿。”
宋居州平静地说完,宋名卓震惊之后,恐惧在心头一点点放大,大的他有点承受不住,突然向前扑倒在宋居州的脚下,抱着宋居州的腿大哭:“小叔,我错了,这次我真的知道错了!”宋名卓紧搂着宋居州的腿,哭的嘶心裂肺,“小叔,我错了,我不该信蒋山的话给邹奶奶打电话让她来宋氏,是我不对,我不该怀疑你,小叔,我错了我错了,你原谅我,原谅我最后一次,小叔……”
“滚!”宋居州一脚将宋名卓踹开,宋名卓趴在地上吓得哭声骤止,严郁站在门口,一动不动望着两人。
***
宋名卓从宋居州家中出来,来到宋家时,宋建勇戴着老花镜在院子里看报纸,看到宋名卓,将老花镜往下一抹,“你来这儿干嘛?”宋建勇因为宋名卓不肯听他的话而不高兴。
“我来看奶奶。”宋名卓说完,快步走进客厅,跑向二楼。
宋老太太叶箐又生病了。坐在床上听宋名卓哭着说宋居州赶他走,心里闹得慌。
宋老太太自宋居都死后,身体陡然变差,哭得太多眼睛也哭出毛病,俗话说“儿想娘一时,娘想儿一世”宋居都夫妇去世那么多年,宋老太太每每想起,还是忍不住会泪湿眼眶,久而久之,眼睛旧疾未愈,新病添不少。她从未认为居都的去世是宋居州所为,宋居州自小到大虽话少城府深,却是难得情义之人,不然也不会带着宋名卓这么多年,也不会对自己像亲生母亲一样孝顺听话。更不会那么多年对邹阮云没一句怨言,一心一意的照料。
她知道宋名卓的性子太像宋建勇,懦弱、自私贪婪、投机取巧,像的连宋建勇一见到宋名卓就像看到自己,打心眼里厌烦与自己有相似劣根性的宋名卓。
听到宋居州的妈妈从宋氏摔下来骤然离世,宋老太太倒不是猫哭耗子假慈悲,而是真切地悲和哀,当年她和宋居都是亲眼看着邹阮云如何将宋居州送来,求着他们救宋居州的。同是母亲,同是女人,情感是无障碍地感同身受。
这会儿,宋老太太被宋名卓气得直喘粗气,想问问宋名卓,居州哪点对不起你,你信那个狼心狗肺的蒋山,可是身体不允许,气得只顾喘气,愣是一句话说不出来。
这时,宋建勇忽然走进来,不知从哪拎的鸡毛掸子,劈头盖脸地就往宋名卓身上打,“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臭小子,在公司在公司不干一件好事,回来家回来家气你奶奶,你看你把你奶奶气成这样,从来不干一件好事,你哪抵你爸爸的一百分之一。”
宋名卓双臂挡着脑袋从宋建勇身旁钻出去。
宋老太太躺在床上,欠着身子,冲门口喊:“名、名、名卓……”
宋名卓已钻出门口,蹬蹬蹬地下楼,宋家的养的一条不知名的狗狗摇头摆尾在楼梯口等他,被他伸腿一踢,踢的“昂叽”一声,翻滚几圈歪到桌子腿跟前,利索地站稳,夹着尾巴一溜烟跑走,宋名卓急匆匆地跑出宋家的大门,才渐渐缓下步子,揉着胳膊上被宋建勇打红的一条条红印子,如果小叔在,爷爷一定不敢打他。此时,委屈、难过、悔恨、愤怒、不服气使他闷着头向前走。
***
蒋山这两天意气风发,一是:时友去蜜月旅行,猴年马月才回来。二是:宋居州的妈妈死了,死得好!蒋山觉得解恨了,更解恨的是宋居州就这样一下子被打垮了,整天闷在家里,什么事都不管不闻,听说还不吃不喝,多好啊。他蒋山即将顺利成为宋氏的主人,即便现在宋居州出面阻挠,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蒋山得意起来,越发忘了自己是谁,事实情况是他可以得意,也有资本如此得意。
上午甄辛将他从娱乐场所喊回来,他不高兴地说:“我正饭局,谈正事儿,你干嘛呢你。”
甄辛指着蒋海的语文卷子说:“你看看你儿子的成绩,明天要你去开家长会。又问你是不是又在外面玩?”
蒋山立刻不耐烦地说:“你什么毛病,我不是都和你发了誓了吗?”
甄辛不高兴地说:“那你看你儿子的作文。”
蒋海作文题目叫《我的爸爸》,蒋海是这么写的,歪歪扭扭的字体每个字都还是可以看得清楚的:
“我不喜欢我爸爸,从小到大,爸爸都很忙。忙着做生意,忙着挣钱,忙着应付很多人。”
接着分段写怎么忙生意,怎么忙挣钱,写到忙着应付很多人时,这样写:
“我爸爸玩过很多女人,玩过了就给她们钱,下次继续玩很多女人,再给她们钱,有一次给那个女人的钱不够,那个女人来我家要,并且和我辛姨吵起来,于是我爸爸不在那个地方玩女人,而到另外一个地方玩女人,不让我辛姨知道。我不喜欢我爸爸这点,他……”
“胡说八道!”蒋山气愤地扔掉试卷问甄辛:“蒋海呢?”
“去同学那玩儿了。”甄辛答道,死死地盯着蒋山,蒋山立刻转为一张笑脸,搂着甄辛好言好语地说,“这还不是上次的事情闹得吗?我都改了!我现在真跟乖宝宝似,这不,我正跟人谈事儿呢,你叫我回来,我可不是马上就回来吗?你说是不是?骗你我是小狗,我先叫两声给你听,汪汪汪!”
甄辛狠狠白他一眼,伸手拍掉他覆在她胸口慢慢揉动的手说:“你看看你是怎么带坏儿子,小学生有几个知道“玩女人”三个字,明天你去家长会。”
“好好好,我去!”蒋山正是春风得意之时,什么都好说,搂着甄辛开始动手动脚,“我要是在外面玩了,我能对你这么如狼似虎吗?”
***
有人得意就有人失意。
严郁不上班时就待在宋居州的家中,守着他。下班后,老杨会去接她,今天老杨接她回来时说:“宋先生把名卓赶出家门,名卓这两天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严郁听后,不吱声。
老杨瞥一眼假装没听到他说话的严郁,一直望向窗外,他也不再多说。
宋名卓从宋家跑出来后,拿着他小叔给他买的房子的钥匙,来到这所房子,打开房门看到房间里的设施一应俱全,比他小叔的房子阔气大方多了,他心里挺高兴,还是小叔对他好,他坐在沙发上坐一会儿,后来趴在沙发睡着了,不消多时被饿醒,家里什么吃的都没有,于是他跑下楼找吃的,看着旁边有间网吧,就一头钻了进去。
严郁回到宋居州的家里时,看到宋居州从他自己的卧室里走出来,胡子刮了,衣服换了,但是看上去是那么憔悴,那么疲惫,那么消瘦,不过短短几天,一下子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他向严郁走来,走动中,严郁瞥见他发中的几缕突兀出现在黑发中的白发,连鬓角都夹杂着白色。
严郁心头一恸,捂着嘴巴哭起来。
宋居州走到跟前问:“你哭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_<::
明天又会是个转折点
感谢二个菇凉给俺的地雷,鼓励大大地,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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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调查
宋居州走到严郁跟前问:“你哭什么?”
严郁赶紧侧过脸;两手抚上脸庞;将眼上及脸颊上的泪珠泪痕抹掉,转过头看着宋居州温声说:“我刚下班回来;你饿不饿?我现在给你做饭,你想吃什么?”瞥见宋居州穿着整齐,连衬衣袖口都扣得好好的,一般只要他将袖口上的扣子扣好就是要出门的意思;于是问:“这么晚;你要出去?”
“嗯;我办点事儿;很晚才能回来。”
严郁心头又是一酸;想他大约是去墓地看看妈妈;“好;我在家等你。”泣意哽在喉头,发不出来,咽不下去。
宋居州确实去了墓地。
严郁坐在家中,失神一会儿后开始煮饭,烧菜,等一切准备就绪时,已经晚上九点半。一套房子里除了邹阮云的房间其它房间均是灯光大亮,连前后阳台亦是,严郁坐在沙发上,侧着耳朵注意着外面的声音,只要宋居州一踏楼梯,她会立刻知道。可她又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每隔半分钟又会转头看向前阳台的铁门。
邹阮云去世,保姆辞职,在这套房子仅严郁一人,严郁在这里其实挺怕的,倒不是心里虚或者别的什么,她从来心里坦荡,只是一个地方一旦死过人,再度安静时,这种安静总会给人一种居心叵测的意味,像是在黑暗抑或空气着潜伏着什么,欲伺机出动,让人其中的人感像被都四面八方地窥视着一般,莫名地多一股阴森。
严郁渐渐抱膝,将自己圈在一个稍微让自己觉得安全的空间,心里不停地安抚自己,阿姨那么善良,那么疼自己,她会保护自己的,想着想着,缩成一团在沙发上睡着。
睡着睡着突然不受控制的一个激灵,严郁猛地醒过来。
“是我。居州。”宋居州抱着严郁向卧室走。
严郁惺忪中瞥见墙上的挂钟,凌晨三点。
接下来几天,宋居州白天睡觉,也不吃饭,晚上严郁回来,他便说有事儿需要出去办,每天都是凌晨三点左右回来。
有一天下午,严郁看着老杨神色凝重地从宋居州书房出来,当天晚上,他就没有接严郁下班,而是宋居州来接的。
严郁问:“老杨呢?”
“我让他办点事儿去了。”宋居州说。悲伤使他对一些事情特别执着,同时对执着之外的事情又格外麻木,连同对严郁也并不十分上心,严郁倒是理解这些,也并不多问,简单地答一句:“哦,我以为他生病了。”
“没有。”
***
明天就是蒋山接任宋氏董事长之位的时候了,蒋山忙一天之后,今夜必须提前庆祝一番。
巩化东笑说:“你一个人管两企业,管得过来吗?”
蒋山笑答:“世上有女人嫌衣服,有男人嫌女人多的吗?”甄辛在一边揪着他大腿上的一块肉,狠狠拧一把。拧得蒋山嗷嗷直叫,叫得尤其浮夸,惹得一群人直笑不止。
傅媛坐在巩化东旁边,感觉这一切极为乏味累人,另一方面也是从巩化东那里听说宋居州的事儿,她想严郁一定也很难过。抬头看这些人,兄弟死了妈,他们似乎比平素更乐呵。
甄辛也知道宋居州出事,她本想打电话给严郁,问下情况,可是她没这么做,一是她不看好宋居州与严郁,指不定那天就掰了,门当户对这四个传承几千年,仍旧保留至今,自然有它的道理。宋居州和严郁的关系还没到让她去打电话安慰严郁的地步。二是如果宋居州和蒋山有一个人出事,那么她希望出事的那个人是宋居州。
蒋山更是巴不得宋居州不吃不喝饿死才好,他可是时时防着宋居州的,就让宋居州一直消沉下去吧。
巩化东无所谓,他虽是四人中最草包的一个,但是自小到大耳濡目染,利害关系他懂得很,不掺和不就行了。
一群人说说笑笑一直到深夜。
宴会散时,傅媛要回学校,巩化东不让,两人一来二去就闹起来。
清冷的公路上,巩化东拽着傅媛的头发:“我说傅媛,你怎么就这么眼皮子浅,一套房子一辆车子外加那点钱,你就满足了,就打算合上腿不让我干了?我告诉你你张开腿继续跟着我,我还是会给你钱。”
傅媛被他拽的头昂得高高的,脸朝着天开口说:“巩化东,你就这么离不开我?我回学校一天,你都这么提心吊胆,害怕我抛弃你,还是你开始质疑自己那方面的能力不能满足我。”
巩化东另一只手,紧捏着她的嘴,使劲往一处捏,傅媛的嘴撮在一处,骨头都被他捏的生疼。
巩化东咬牙切齿地说:“你的嘴怎么就这么毒呢?啊。信不信我让你除了在床上叫,什么都说不出来。”
傅媛眉头皱得更深,嘴巴被巩化东捏得压根说不出来话。
“跟不跟我回去?”巩化东大声问。
傅媛摇头。
“点头!”巩化东用力扯傅媛的头发。
傅媛忍着疼,继续挣扎着摇头。
“给我点头!”巩化东拽着傅媛的头往下按,最后拽着她的头发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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