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是对付小朋友的伎俩,直接给的我手机号,让我有空找她玩去。”
“她那是骗你呢,后来跟我说打算换个新号码,原来那个地球人都知道,吃饱没事干都打爆了(奇*书*网^。^整*理*提*供),搞得人很崩溃。”
“不可能,你一定是把日期搞错了,她是换了号码才遇见我的。”
“谁说的,号码都是我给她选的。”
我和王枫、陈星默不作声地看他们表演,随便他们争个面红耳赤。
见有观众,他们也乐意即兴发挥,越说越离谱,越说越创意层出不穷。
一个服务员走过来:“简总,那边张总和陈主任请您过去。”
“请称呼总统阁下,告诉他们我没空,没见我正和小泉首相商讨从伊拉克撤离自卫队和他卸任后聘请他帮我管理农场的问题吗?”
我差点没把胆汁都吐出来。
服务员立马就傻了,瞠目结舌半天没反应过来。
王枫踉踉跄跄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你跟他们说简总喝醉了,不省人事。”
服务员这才回神郁闷地离开。
散席时,我谢绝了张志送我。简康和海涛还在商讨怎样更体面地撤军的对策。
和王枫、陈星说好让他们送简康和海涛回去后,我自己拦了辆出租车。
我昏沉地斜靠在车窗上,朦胧地看着窗外的场景。此刻正值华灯初上,饭后闲适的人们三五成群地涌上街头:老人散漫的步伐追寻着对历史的记忆;时尚的小女生不厌其烦地流窜于亮堂、装修精致典雅的商铺之间;儿童在长辈的牵引下眨动着好奇的水汪汪的眼睛四下张望。
街两旁的建筑、人群依依后退,浮光掠影。
车子的速度忽然慢了下来,只听司机抱怨:“妈的,几万的下岗工人找不到活路,却要大兴土木把好端端的老建筑给毁掉,建什么狗屁城市广场,这帮好大喜功的昏官。”说着,司机打个方向盘避开施工的路段绕道而行。
我不知道怎么回应司机的话,现在的政界流行为了政绩而大兴土木建许多浮华的面子工程。在这种趋势下,把其他的一切置之脑后似乎是理所应当的。
望着窗外城市的繁华喧嚣,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做好充足的准备融于其中,对于日后生活事业上可能遭遇的是非成败有没有足够的承受力。成功时有颗平常心,受挫时有颗不馁心。
海涛是了解我的。虽然我还不至于有对人际交往的恐惧,但很多的时候确实喜欢一个人安静地闷坐大半天不发一言。彻底自我地按照个人的意愿和好恶把人生或悲、或喜、或嗔、或怨完整地在脑中演绎一遍。得志便喜上眉梢嘿嘿傻笑;失意也不免深锁眉头黯然神伤。
***
车子停下,付完钱我掏出钥匙打开外墙的铁门。想着这么一幢房子就我一个人住,感觉就像独立王国,一切还不是任我主宰。
门还没打开,里面就响起刺耳的电话声。我急忙开门,猛地扑到床头提起电话。
“喂,叶扬,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今天店里开张也不打个电话回家。”我妈连珠炮似地叫喊。
“啊呀妈,我这不是刚回来还没来得及向您汇报,您大人有大量还会跟我计较这些吗?”
“还是没正经样,听吗说,你现在有了一份像样的事做就应该稳重些了,别老是吊儿郎当的,人在外面要谦虚一点,不要惹什么麻烦,知道吗?”
我最怕我妈语重心长的说话语气,为了安慰她,我连忙说:“啊呀,妈,您儿子二十几年五谷杂粮也不是白吃的,待人接物的基本道理我还是懂的,您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在外面干出一点名堂给您和我爸看的。”
“你知道这样想就好了,别说一套做一套让我和你爸不省心。”
“不会不会,妈,明天我还要早起,先不跟您说了,您和我爸要保重身体,以后我再打电话给您,替我向爷爷奶奶问好,挂了啊!”
“你自己也注意点,早点休息吧!”
挂好电话,我松了一口气,像是完成一项任务一样轻松。
洗好澡,我四肢朝上躺在床上。我知道明天将是我人生的新起点,我一定要努力工作、要混出个好摸样、要活的精彩。
有了稳定发展的事业,下一步就应该考虑是不是要找个美女来恋爱了,让爱情安慰安慰、滋润滋润我这颗干涸空虚或真如海涛所言闷骚的心,没事亲个嘴什么的。想着想着我笑了,逐渐模糊了意识,估计入睡后脸上一直都保持着下贱的笑容。
“经理,简总在办公室等你。”我刚到店里,一个不知名的员工告诉我简康在等我。
穿过工作区,从楼梯旋阶而上到二楼推开办公室的门。简康靠在沙发上眯着双眼揉着太阳穴一副酒意未消的样子。
“总统阁下,早上好!”我没注意到左边被门挡住的地方还站着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张嘴就冲简康叫喊。
简康睁开眼睛,很是难为情地傻傻一笑。接着示意我旁边还有两个憋着笑朝我们看的年轻人。
“酒后乱言。”像是缓解尴尬,简康咧着嘴说了一句。
我也识趣地没再继续难为他,谁叫有外人在,算他走运。
接着我便做恭敬状:“简总这么早位临,不知有何训示?”
简康站起来抖抖精神,自然而然从身上透出一股老板的派头。他用手指向两个年轻人依次介绍:“陈成、刘雨,他们将分别当任店长和财务总监,别看他们年轻,但经验都很丰富,由他们做你的得力助手一定会对你日后的经营管理很有帮助,希望以后你们能协同合作共创佳绩。”
于是,我走过去和他们一一握手说:“很高兴能和你们一起共事,我这人什么都不懂容易犯糊涂,能来这赚口饭吃,全凭着年幼无知的时候和简老板下河摸鱼、上山偷桃时结下的友谊,以后有不是之处请多包涵。”
还没等陈成、刘雨开口,简康这家伙绷不住了。握紧拳头出其不意朝我挥来,好在本公子机灵,闪身躲开。
“敢揭老板的老底,你不想混了?”简康怪叫着对我不依不饶。
陈成、刘雨终于忍不住笑弯了腰。
我想简康之所以这样不顾形象地张牙舞爪,可能是因为他曾经自夸小时候是一个如何安分守己、不拿农民伯伯一针一线的好孩子,但现在却被最无可辩驳有共同经历的发小给揭穿谎言,觉得失了面子、有损形象,所以才会变得这样疯狂。
我也是说话不经过大脑,稀里糊涂撞枪口上,真是活该!
***
陈成、刘雨没有辜负简康的赞赏。确实如他所说的那样精明能干。在他们的帮助下,店里的工作进行的井然有序,账目又清晰,业绩也发展迅速,而我和各位员工的关系也是一片火热,总之,形势是一片大好。
有两名得力干将的协助,我这经理也逐渐须有其名少有经理。整天闲得发慌就端杯茶润润嗓子:“我乃是‘水晶柔’散淡的人啊!”
有一天我正润着,陈成跑到跟前,歪曲着脸:“经理,你这段曲子员工和客户一致反应与众不同,不是一般没有高雅素质的人懂得欣赏的,为了不使高雅流俗,大家集体建议以后开唱的时候能不能先把门关上?”
陈成的话让我很受打击,咱也不是那种听不出好歹的人。为了尊重民意,我只能放弃个人爱好转而没事就和员工聊聊天。和这帮二十不到的小青年相比,我就显出知识渊博来了,每个人的眼里都会不时地透露出对我的崇敬。没事就帮忙答疑解惑呀;关心关心生活、工作呀;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帮助解决一些实际困难呀;逐步起到一个政委的作用。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为了犒赏开业以来辛勤劳动而取得骄人业绩的员工,简康提议聚餐庆祝,地点就选在海涛他们酒店。
这天,张志和刘斌也来了。轮流把集体赞扬一通的同时也突出肯定了我的领导有方。
我谦虚同时也是实事求是地说功劳应该归陈成和刘雨的专业技能以及全体员工以店为家的奉献精神,取得一些成绩也是集体努力合作的结果。
话一完即迎来一片掌声。大家纷纷举杯庆祝。酒过三巡,简康给发奖金,小姑娘小伙子们个个欢呼雀跃,争相表示要再接再励再创新功。
散席后,我让海涛开车送我回家。简康那小子今天耍诡计给我换了杯烈酒,众目睽睽下我只好哑巴吃黄连忍气吞下,看简康在一旁奸笑却想不出应对之策,我也只能干着急。
“诶,我说你是不是干什么坏事让人家抓住把柄了。”海涛有些疑惑地拍拍我。
“莫名其妙,神经病”喝了杯酒至今都还有点头疼,我连眼睛都懒得睁开。
“你快看,你家门口停着一辆警车,警察正在按门铃呢。”
我连忙睁开眼睛坐好,是啊!怎么会有警察呢?
找房东?
不可能,一个月以前就走了。
真找我的?
我绞尽脑汁回顾历史发现并没有做什么损害人民和集体的事啊!
如果有,唯一算得上不良行为的就是那天在街上看见一个美女眼神追随人家移动了几百米。这应该不算作奸犯科吧?
“下去看看。”海涛打开车门。我也跟着下了车。
“警察同志,是不是找错地方了?这家人一个月以前就外出旅游去了,现在里面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海涛走上前与正在按铃的警察搭话。
警察听了转过身来,看上去年龄和我们差不多。他狐疑地看看海涛又看看身后的我说:“你怎么知道?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这家主人的朋友,他们走的时候还有去送行,警察同志,你一定是找错地方了,我跟你说,这里住的一家都是心地善良的普通小老百姓。”
突然,“扑哧”一声娇笑从警车里传出来。循声望去,一个女孩坐在车里掩嘴娇笑。
说句实话,我当时只感觉到脑中猛然一阵惨白,然后就是心跳加速。心想,如果也把她放美人堆里,首先能强烈吸引我眼球的一定非她莫属,而王燕也只能屈居第二了。
好像过了很久,一声“嗯哼”声让我清醒了许多。接着便看到警察同志看我们的眼神有毫不掩饰的鄙夷。我懒得去理会,只是转身看看海涛,从他的表情里就知道他也比我好不到哪去。
“警察同志。”海涛像受了激励有些兴奋。“真是普通老百姓,不骗你,就算偶尔有些歪念刚一萌芽就会招致骨子里根深蒂固的善良把它扼杀在朦胧中,尘归尘、土归土;还有至关重要的一点没有告诉你,你知道人家女儿是干什么的吗?也是警察,还在省城呢,难道你对自己同志的家属都不能抱有起码的信任吗?”海涛声情并茂,就差声泪俱下了。
那女孩在车里始终不说一句话,只是自顾自地捂着肚子颤笑。
***
见海涛这样,警察也吃不消,只能苦笑:“你误会了,我们是在这等人的。”
“等谁?”
“这里不是还住着一位房客吗?等他回来开门。”
“你怎么知道的?”海涛看我一眼。
“你们知道她是谁吗?”警察指着车里的女孩说。
“美女。”海涛不假思索地回答。
“严肃点。”警察斥责。
海涛装着一脸困惑:“叶扬,市委书记不是没有女儿吗?难道是干的?”
警察有点急了:“这和市委书记有什么关系?你们怎么还不清楚?我告诉你们吧,车里那个女孩就是这幢房子主人的女儿,也就是在省城实习的女警察。”
“不可能,别人一家正团聚其乐融融呢,哪会一个人跑回来,让老爸老妈留在外地。”
“工作需要,临时调回来,她爸妈是让亲戚挽留才推迟回来的。”
“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
“难道你对人民警察都不能抱有起码的信任吗?”
“这可不一定,假人民警察又不是没有听说过?”海涛依旧一副百毒不侵的固执摸样。
“啊哟!你这人怎么这样?真是活活把我给气死了。”警察同志受不了海涛的胡搅蛮缠终于崩溃。
见他如此,挺可怜的,我于心不忍走近拍拍他的肩膀:“好吧警察同志,我告诉你我就是住在这里的房客,只要你能拿出更加有力的证据证明那女孩是房东的女儿,我想我是乐意为你们开门的。”
“你说什么?你就是那房客?你怎么不早说?”警察双眼瞪圆,表情怪异扭曲。
“你又没问我,叫我怎么说?”我无辜地回答。
“我的天哟,你们怎么能这样?请问哪位有‘心相印’,我要吐血了。”人民警察受不了打击,痛苦地哀嚎。
我和海涛互相看了看,都是满脸的委屈无辜、无可奈何。
第四章
“喂,你能听出我妈的声音吗?”女孩不知什么时候下的车。
“应该可以。”我确定自己对房东太太的声音还是分辨得出的。
女孩对着手机轻声细语,听不清说些什么。
“你过来,我妈要和你通话。”女孩把手机递给我。
我接过手机,“喂,是小叶吧,下班回来啦,这疯丫头长这么大还一点不让人省心,这边刚安定,突然说回去就回去,好,回就回吧,千叮咛万嘱咐要记着带钥匙别给小叶添麻烦qi書網…奇书,答应好好的转身就忘了,真是气死人。”
“不麻烦,阿姨,一点都不麻烦。”我说。
“唉,反正都这样了,你就多劳烦点,要不是我姐姐留我多住几天也不这样了,小叶呀,这几天你就帮我多照看着点吧!”
“放心吧,阿姨,我这就开门去。”
“谢谢你了!把电话给她,我还有话说”
于是,我又把电话还给女孩。
“啊呀,知道了,妈,我不和你说了,坐一天车很累的,再见啊!”房东女儿收起手机。
“怎么样?该去给我开门了吧。”女孩嘴角顽皮地笑着,一脸胜利者的高傲。
我和海涛就像春晚准备上台的演员,演技高超、巧舌如簧,正幻想着演出结束后淳朴的观众们报以如潮掌声的激动时,节目却在最后一刻被导演一声无情的断喝给枪决了。
“叶扬,你还是同意我搬来和你一块住吧,我们兄弟可要有福同享啊!”
海涛这家伙变色龙也要叫他大哥,刚刚还是决斗惨败的公鸡垂头丧气的,转瞬色心又起。
“一边站着去,这福我可不和你同享。”
“真这么绝情?那我跟你绝交。”
“绝交就绝交,谁怕谁?”我口气坚定,毅然决然。
“别别,再商量商量,你说那警察和她是什么关系?”
我下意识地伸长脖子朝客厅张望。
“别看了,早上楼了。”
“明摆着,同事嘛。”
“伊人如此,傻子才会停留在同事的关系上不思进取,我看没这么简单,最少也是个追求者。”海涛抚弄下巴自言自语。
我没理会他,听到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海涛赶忙凑近,被我拦住。
“不如跟我出去兜一圈,反正还早。”警察同志笑得跟颗草似的走下楼。
房东女儿后脚下来,“明天再说吧,今天累了,想早点休息。”
“那我明天早晨来接你。”
“好啊!”女孩跟着出去,拖鞋着地呱叽呱叽地响。
等她回来的时候有意无意朝我们看一眼,我和海涛迅速龟缩门后噤若寒蝉。
“海涛,你还是再帮我找套房子吧。”我莫名其妙地感到有些失落。
海涛煞有介事地伸手摸摸我的额头:“脑子没坏吧,有方宝地不守着,自我放逐?”
“人家都要回来了,我还赖在这边算怎么回事?”我没好气地说。
“这可是签了合同的,别人还没赶呢,你倒先跑了,没精灵。”
“领导怎么吩咐你就照着做呗,废话那么多。”我懒得向海涛多做解释。
“当你神经,我走了,孤男寡女的,一定克制,注意影响啊!”海涛挤眉弄眼。
“你滚吧,多看你一眼都想吐。”
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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