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紧紧搂住她,将脸深埋进她发间:“好明珠我疼你我爱你我们……我们以后不进宫了”
明珠被他搂得喘不过气:“拜托,松、松开我些”
安王忙放开她,明珠抚着胸张着嘴深吸气,安王很自然地伸手替她抚胸,被她一把推开:
“这个不用帮忙”
安王咬牙:“我是你夫君,又不是没碰过那里”
明珠脸红了:“那也不行”
“为什么?”
“懂不懂距离产生美?”
“不懂”
明珠眨一眨眼:“这么着吧,打个比方:你天天只吃一样菜,腻不腻?”
“有点。”
“不是有点,而是腻死了,会反胃的。这就是为什么会有很多人喜新厌旧,道理很简单:相处的时间太久,彼此了解得太完整太透彻,没有了最初的新鲜感和神秘感,再好再深的感情也会消失掉明白我的意思吗?”
安王静静地看着她:“倒是个很简单的道理。”
明珠说:“所以啊,以后我们两个最好不要这么不分彼此,给各人留点空间,保存点新鲜感和神秘感,还是听了阮妈**话,分房睡,最好”
她其实并不想分房睡,已经习惯了有这么个人在身边依靠着,温暖而踏实,离了他说不定真的会睡不着,这些话虽然只是有感而发,却也不是随口乱说:这段时间两人确实粘乎得太过份了,白天黑夜,一刻不想分开,她进内室稍长点时间他就去敲门,他去书房去德辉院或是出门要拉她跟着,连沐浴都要在一起,安王的明目张胆她是领教了,内室门栓根本拦不住他,只好由他为所欲为。这么一样,她就很少有时间打开红恙里的通灵宝箱,有时匆匆打开一次,还没来得及细细查看,一听见他的声音,吓得赶紧收起,唯恐被他撞破好事,宝箱凭空消失掉,那感觉比做贼还辛苦。
已经冷落宝箱两个多月了,她不想失去宝箱,便要冷落一下安王。
安王看着明珠好一会,伸手揉乱她的头发,又一缕缕整理好,末了在上面盖章一般亲吻几下:
“胡言乱语什么空间、距离,什么新鲜感、神秘感,净拿些杂书上的词儿蒙我,这些要来做什么?我每天怎么看你都看不够,半夜梦醒你不在我怀里心就发慌。这间房,这张床,是你我二人共同拥有,休想让我离开来,外面天全黑了,我抱你出去洗把脸,该吃饭了”
他又附在她耳边说道:“我以后不做你的菜了”
明珠正为他断然拒绝分房睡而暗自松口气,沉浸在相依相偎的甜蜜与幸福之中,闻言一楞,转头看他:
“为什么?”
安王脸上一红:“不想被你吃腻了,我……我做你的米饭你爱吃米饭,总吃不腻的”
明珠回过神来,笑得花枝乱颤,一时又忿了气,悲催地被自个口水呛着了,咳个不停,安王手忙脚乱,拍了后背又要抚前胸,偏明珠还和他挡来挡去,恼羞成怒,把她两手抓牢,小声威胁道:
“不好生待着,等会连衣裳也脱了”
明珠不乱动了,闭起眼睛,由着他去做,他温柔地轻抚着她,热热的气息吹在她耳畔:
“明珠,不论你是我的饭还是我的菜,我都不会腻,永远不会”
明珠又想笑,终是忍住了,两只手臂藤蔓般柔柔地攀上他的颈脖,用力一拉,将他拉近来,粉唇准确有力地吻住他的双唇,不是以往甜蜜轻柔的蜻蜓点水,胶着粘连在一起般,辗转反侧,热烈奔放,火辣缠绵。安王像被火烫到,全身绷紧,热得惊人,体内一股力量蓄劲待发,他颤抖着,努力控制住自己,不敢动,也不敢有所动作,心里不确定这小坏蛋想干什么,是不是有预谋,引得他饿狼般爆发,帷幔已经放下,门口廊外却站着十几二十来个侍女,稍弄出点什么动静来,阮妈妈她们肯定软磨硬缠,不会再让他睡在这间房里,若事情传进宫里,宫里会派出教引嬷嬷,那更加头痛。
一个热吻过后,明珠轻易就放开了,摇摇木鸡般发呆的那人:“走啊,我们去吃饭,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太后宫里的东西又不好吃,规矩又多,我怕挨吐,什么也没吃到,现在可饿了”
“好,我们这就出去。”
安王一副痛苦不堪的表情,明珠扑噗笑了:“瞧你这样,以后怎么办啊,还要熬将近一年时间哦”
安王深呼吸几下,调整好,曲起手指轻轻敲了一下她的前额:“都是你坏,差点把持不住,上你的当了”
“上我什么当?”
“你心里清楚”
明珠切了一声,抛过去一个媚眼,安王心痒难耐,又不敢惹她,把脸别过去,明珠咬唇坏笑,趴在他肩上,附着耳边说了句什么,安王刚抱起她,手上一颤,险些搂不稳,小声嗔道:
“小坏蛋想害我么?”
明珠乐得笑出声来,原来虐人是如此大快人心。
正文 第一百八十九章爱吃花的姑姑
第一百八十九章爱吃花的姑姑
几场大雪过后,已到年关,各家各户都在准备过年的各样物事。宰相府闵夫人知道女儿怀孕之后,喜不自胜,董宰相也暗自高兴,同意了闵夫人要去安王府探视陪护女儿两天的请求,闵夫人便带了两个分别六岁和八岁的小孙子,在长孙董玉清的护送来到安王府。
安王对岳母很恭敬,明珠则高兴万分,把安王赶去做他的事,每日腻着母亲,带着两个小侄儿,还有高过她一个头的大侄儿,笑语宴宴,欢欢喜喜像只快乐的小喜鹊,完全融合陶醉在亲情里,晚上她居然就和母亲睡在一起,把安王晾在上房,怎么也睡不着,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闵夫人并不知道他们夫妻未分房,她来看女儿的主要目的就是为教导女儿,注意孕期的各种事项,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不可以同房,她是过来人,才不信少年夫妻同床共枕什么事都不做,因此明珠要和她睡在一起,她一点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女儿粘着她,离不开娘,让她内心母爱大泛滥,把明珠当小孩儿拍哄了好半天,明珠反正是进入怀孕初期,开始嗜睡,头一挨枕头就睡着的,也不用她哄几下,就见周公了。
第二天早上安王从湖边练剑回来,回到芷蘅院,映入眼帘的一幕让他心跳加快,脸色聚变,若不是控制力还算好,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来。
大雪初晴,院内各条甬道的积雪大清早就被清除了,花树丛间的雪却是不用清除,由着它慢慢消融化为水份滋养树根,一丛被白雪遮埋了一半的玫瑰花树上,倔强地探出几个饱满的花苞,有两朵甚至在清晨寒凉的空气中,吸取了第一缕阳光的温暖,昂然盛放。花树旁站着董玉清和董明珠,两人是亲亲的姑侄,却偏生怎么看怎么像一对十分相称的金童yu女,安王早听说他们姑侄从小一块长大,感情很好,真正亲眼看到了,他心里极不是滋味:这样个好法,太过份了吧?
董玉清从花树上摘了一朵初绽的玫瑰花,吹了吹,递给明珠,明珠接过了,闻了闻,又拿在眼前仔细地看,两个人脸上都带着愉快甜美的笑容,明珠看够了,把花儿送到唇边,以为她会亲一口,谁知她小嘴一张把花儿吃掉了。
董玉清大概是看惯了,毫不惊诧,笑意更深,安王却慌了,也知道玫瑰花能入药能泡茶,但那是要经过晾晒处理的,这样的吃法他还是第一次见,生怕明珠吃坏了肚子,急忙上前阻止。
明珠见他来了,笑容愈发娇艳灿烂,看着他的目光也多了些柔媚,安王心里一甜,得了不少安慰,伸手托起她下巴,让她把花儿吐出来,明珠调皮地朝他啊了一声,嘴里什么也没有,早吞下去了
安王板着脸,姑侄俩却哈哈大笑,董玉清对安王施礼,笑着说道:
“姑丈不必担心,姑姑自小爱吃花儿,知道什么花可以吃,什么花不能吃,侄儿们是专为她摘花的,练了一身爬树的本领呢。”
安王扶着明珠的肩,宠溺地看着她,却对董玉清说话:“难为玉哥儿了现在你姑姑却不爱吃花了……”
好在闵夫人只住了两夜,第三天中午便带着孙儿们回宰相府了,安王眼看明珠三天里神清气爽、全心陪着闵夫人和董玉清,还有那两个小鬼,等他们一走,便无精打采躺倒在床上,不吃不喝沉沉睡了一下午不理人,郁闷坏了,好不容易捱到晚上,明珠醒来,侍女们服侍着吃了一碗粥,拿茶水漱过口,也不听安王跟她说了什么,一言不发,趴在床上继续睡。
安王无可奈何,将侍女们遣走,早早关了房门,也爬上床去,怕搂着她不好呼吸,便尽量贴近她,打算就这样一起睡了。
刚闭上眼睛一下子,明珠却又起来,从他身上爬了出去:“我要去内室”
安王欢喜道:“我抱你”
“不要我也需要走走,锻炼一下。”
她拍拍他:“在这儿等着,别跟来”
安王握着她软软的手,很不舍地放开,让她自己下床穿鞋走出帷幔。
明珠故意在内室磨蹭了好一会,见有许多桶热水,很想洗澡,怕弄出太大动静,那人会跑来看,还是算了,只用些热水洗脸洗脚,好一会才回来,见安王老老实实躺靠在床上等她,很听话地不再跟着去,高兴地亲了他一口,说道:
“真乖以后就这样听话,我不许,就不要跟着,不然我会生气的”
安王哭笑不得,却很喜欢她这样:“这就是你要的空间、距离?可我只想时时刻刻和你在一起,任何事情都想帮你做”
明珠伏进他怀里:“如果所有的事情都替我做了,我岂不是成个废人一样?生命在于运动,每个人都要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才好。如果我不能,会要求你的”
安王亲亲她:“好,听你的,以后我不再跟得那么紧了。但你也要答应我,不要不理我,这两天岳母和玉哥儿一来,我觉得你把我当局外人,心里好苦”
明珠一怔,回想一下确实是这样,忙安抚地拍他的脸:“对不起哦可你不怎么跟我母亲说话,又好像对玉哥儿不是很喜欢,我是嫁出去的女儿,他们是我最亲的人,我不能让他们感觉到在我家受了冷遇”
安王一窒,抱紧了怀中人:“明珠我让你受委屈了吗?对不起你,你教我,我不是那样的人……原谅我不是有意的,你千万不要生气”
明珠伸手抚上他的面颊,柔声道:“你很好,我并没受委屈。我知道你不可能像平常人家的女婿那样,对岳母恭敬如亲母,各人生长环境不同,身份地位不同,怎能强求?与你过一辈子的是我,母亲也不会介意你的态度,她只要看到我幸福快活,就心满意足了。我并没有对你生气,我只是真的累了,这最先的三个月里,会睡得多一些,有时候迷迷糊糊的不爱理人,有时候可能会乱发脾气,你不要见怪”
安王火热的嘴唇不停地印在明珠脸上:“女婿为半子,我如何不懂这个道理?我心里,其实是对岳母恭敬如亲母的……下次,我一定会做好也会证明给她老人家看——我这个女婿是最好的,能给你幸福快活,一辈子……你怎么对我,怎么发脾气,何时见我怪过你?明珠,我心里,容得下你,任你怎么闹,怎么折腾,我全部受得住”
明珠捧住他的脸,尽情地回应他,她的吻热烈缠绵,极尽**,安王起了反应,浑身火烫,额头上甚至渗出一层微汗,知道他忍得辛苦,明珠笑着,附在他耳边说道:
“其实现在他还很小很小,我身体好,护得住他,没事”
安王有些狂乱,却仍迟疑了一下:“你别哄我……”
明珠便放开他,自顾拍拍枕头躺下:“那就老实睡觉吧”
那人如影随形,很快攀附上来:“我们轻点,好不好?”
“不好”
明珠抓住他衣领,往下一扯,安王倒在她身上,干柴烈火瞬间燃烧,哪里还有什么顾虑,神魂激荡,抵死纠缠,除去衣裳的明珠肌肤莹润粉嫩,媚眼如妖,勾人魂魄,安王犹如猛虎下山,恨不得将她吃下肚去,但他终是保持了最后一点清醒,尽量控制自己,提醒自己要轻柔,要节制,饶是如此,两个人还是闹了大半夜,三更时才相拥睡去,好在今夜值夜的是些年轻不更事的侍女,两人又都忍住了不发出声音,也就没人觉察出什么。
第二天早上起来,明珠没醒,安王抚摸着她身上脖子上一个个紫痕,心痛不已,又看看自己身上被她咬出的好几个牙印,心里却是甜透了。
正文 第一百九十章纷争
第一百九十章纷争
又过了几天,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安王不在家,明珠正在翻看秋痕她们做的小孩衣裳,宫里忽然来人,却是郑玉儿,说是庆王让她来的,求明珠给刘皇后一些以前吃过的药丸,明珠问她皇后怎样了?是什么样的症状?郑玉儿支唔了好一会,只说就像上次那样,浑身澡热,头晕,睡不醒,呕吐,还不吃东西,明珠想了一会儿,便照旧将上次刘皇后吃的合蜜丸给了她几颗,想了想,叹口气,再给她半瓶玉露,不管怎样,刘皇后是庆王的母亲,明珠心里已经没有半点庆王的位置,但她不能抹煞庆王以前对她的好,力所能及,没有什么厉害关系的,她仍然愿意看顾他。
郑玉儿是刘皇后的心腹,自然知道庆王与明珠的一些过往,眼见明珠如此善待刘皇后,便认为她心里还惦念着庆王,忍了好一会,还是将宫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明珠。
容美人死了,昨天离奇死在昭华宫,她是被毒死的,唇角滴血,双目圆瞪,死相吓人。
皇上大痛,又十分震怒,认为是刘皇后嫉恨容美人,欲严惩刘皇后,刘皇后受了惊吓,几欲晕过去,但她还记得一件事,一边跪请皇上明查容美人死因,一边暗示嬷嬷们,便有人去扶容美人的尸体,然后惊呼出声:
“启禀皇后娘娘:容美人的肚子是假的她没怀有龙种”
然后结论出来了:容美人为搏取皇上恩宠,串通太医院太医,假装怀孕,如今月份逐渐上来,她假装不下去了,来求皇后想办法,皇后严厉地责斥了她,并要将此事告知皇上,容美人自知死路一条,临死也要拖皇后下水,如此便有了在昭华宫吃毒致死的事情……
皇上大受打击,但念及容美人也是皇上引进宫来的,未消散的怒气便发泄在刘皇后身上,别的惩罚就免了,禁足一个月,这一个月里,后宫事务由德、贤二妃合力打理。
刘皇后被剥了权,虽然是暂时的,仍然惶惑莫名,又急又气之下,旧疾复发,庆王便让郑玉儿来向明珠求药。
郑玉儿走后,明珠楞了好一阵子,直觉里,容美人应该不是刘皇后杀的,她不会那么笨,容美人住在她的昭华宫里,她怎会让她死在那里?她还指望容美人为她笼络着皇上呢
要了容美人命的,应该另有其人。
小小一个美人,死了就死了,所不同的是,她是皇上眼下最宠爱的女子,肚子里怀着“龙种”,她死在了刘皇后的昭华宫花厅里,喝着茶,吃着点心,就倒了下去,如果她是真正怀了龙种的,又没有证据指出另有元凶,刘皇后绝对逃脱不了干系,严惩是一定的,说不定会为此丢了中宫之位
侥幸的是容美人却是假怀孕,这样她的死就微不足道了,自然不能赔上一个皇后。
如此看来,那元凶意在刘皇后,但他不知道容美人肚子里没有龙种
想置刘皇后于死地的是谁?除了太子党
太子想弄个一箭双雕吧,杀了容美人,去除他心里一块羞耻阴影,他那样斯文端雅,高华玉洁的人,接受不了自己沾染父皇姬妾这种肮脏的事情,容美人是非死不可的,他可不管她肚子的小皇弟或小皇妹
以容美人之死把刘皇后拖下马,即使不死,她也会脱层皮,但他没料到容美人是假怀孕,而且这也是刘皇后做出来的事,刘皇后造假,却无意中救了她自己。
明珠摇头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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