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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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太监-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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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

    “大哥少拿话哄奴家,那赵慈家的是怎么回事儿?当着咱的面儿,你可别说是人家勾引的你?”王嫂笑吟吟的挤兑,王正业见她不似生气,摇头说道:“过去的事儿了,提她做甚?”

    王嫂皱皱眉,叹一口气,却不说话。

    “好好的怎么唉声叹气的?”

    “自怜身世呗,咱每女人家就是命苦啊!你每男人死了老婆就可以续弦,女人死了丈夫就只能守寡,可半夜无眠的痛苦,谁又能知道呢?”

    “难道前几次她屡屡拒绝是因为顾及名声?”王正业暗想,试探道:“闷是闷了点,也没个孩子,没事时找人说说话呗,不是跟老赵家的关系不错么?”

    “女人间说话,不过东家长西家短,回到家中,还不是独守空房?”

    “那以后咱没事就过来陪你说话?”

    “你又哄奴家,你哪有空来陪奴家?”

    王正业如得珍宝,说道:“咱倒是常来,可你是个厉害人,每常不是惯把咱家轰跑么,怎么又来怪咱?”

    “谁叫你老是青天白日的,不怕人家看到了笑话?弟媳大伯,传出去好名声么?”

    贞节烈妇,果然还是架不住孤枕难眠。

    王正业心中自忖:“听这意思,浪蹄子其实也是寂寞的狠了。也是,老二死了这么久,如花似玉的娇娘,夜夜独守空房,角先生再好,毕竟比不过真龙王,看来今夜要啖个头汤反正也不是外人,干脆将其收了做妾,有刘文山罩着,量人每也说不出个长短。”

    如此想着,不禁说道:“你想的果然周到,倒是为兄的不是。不过你总这么一个人也不是长法,不若今夜便从了为兄,日后搬到家里,跟你嫂子做个姐妹,也好有个照应。”

    “不怕外间说闲话么?”

    “呸,谁敢?挤出他黄子来!”

    王嫂揉捏着衣服袖子,低头不语,蚊蝇般说道:“其实,其实奴家早就想大哥一表人才就怕嫂子,也怕闲话赵慈家的,不就被浸猪笼了么?想想就怵的慌”

    “那是她不听话,吵着要报官”

    “大哥给奴家个准话,到底是赵慈家的勾引你么?”王嫂问道,偷扫一眼门口,怕王正业不说实话,又道:“男人风流乃是本性,奴家不怪你,只盼你能给奴家一句实话。”

    王正业没多想,说道:“既然说到这了,其实那韩氏之死跟你也有关,你老不理咱,又是老二的媳妇儿,咱也不好过分逼迫,可咱难受啊,那日正好撞见了韩氏,见其露着手臂洗衣服,跟你的一样雪白,一时糊涂,便”

    “便如何?”王嫂追问道。

    “便强上了她!”王正业说道,话音刚落,便听东屋啪的一声脆响,忙问:“什么东西摔了?”快步去看,方掀帘子,便觉眼前一亮,东屋里满满一屋子人,正中一位,头戴乌纱,身穿七品鸂鶒官服,满脸怒火的望着自己,不禁浑身一软,噗通坐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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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七十五章 明正典刑(二更)() 
“阎大人,这场好戏如何?”陈默的声音自屋外响起,王正业已然知道中了圈套,一颗心无尽下沉,面如死灰,扭头望向门口,便见陈默身穿红袍,在一名手提灯笼的美丽男子陪伴下,拾阶入屋,忍不住扑了过去,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害咱?”

    “你说呢?”彩玉的声音在陈默的身后响起,一袭月白色长袍,头戴四方平定巾,越过陈默上前,居然一身男装打扮,居高临下望着王正业,冷冷说道:“你以为那天晚上咱真的没有认出你来么?依着咱,午间便要当场打杀你的,不过陈公公不同意,要将你明正典刑,这才让你活到了现在。”

    “陈老爷,阎大人,适才这混账说的话你每都听到了,拙荆死的冤枉,还望两位大老爷给小人做主啊!”东屋赵慈带着哭腔说道。

    “去,把那无耻小人给本官绑了!”绿袍官员威严喝道,话音既落,早有几名身穿皂服的捕快出东屋将软在地上的王正业捆了起来,官员也从东屋出来,越过众人,冲陈默跪倒行礼:“下官阎满,见过印公,治下出了如此狂悖之徒,还请印公责罚!”

    “阎大人起来吧,咱家职在昭陵,这些事情是无权过问的,不然也不会派人去请你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出此淫邪小人,倒非全在大人,不过,大人守牧一方,自有教化黎庶之重任,日后还需多加留心才是。行了,起来吧,如今真相大白,再无疑义了吧?”

    “印公神机妙算,出此奇谋,真如包龙图夜审郭槐一般,下官佩服,这就将其带回昌平,关入大牢,以待秋后。”

    “包龙图夜审郭槐之事,正史不见记载,应为世人附会之事,做不得准,阎大人是隆庆三年,己巳科进士对吧?坐师是?”

    阎满听陈默不但通史,还知道自己是哪科进士,心头不禁一凛,轻视尽去,老老实实躬身答道:“回印公,下官正是己巳科二甲二十八名,坐师是当时的礼部尚书高仪高大人。”

    高仪后来入阁,隆庆临终前更是将其与高拱一道列为托孤大臣,可惜此老胆子太小,张居正联合冯保赶走高拱之后,他惊慌失措,居然呕血月余而死,徒增笑谈而已。

    陈默对此段公案自然知之甚祥,闻言暗道:“高仪已死,这阎满岂非成了无主的游魂?难怪十多年了,进士出身,还在七品上蹉跎。老子在这长寿山昭陵不知要待多久,与这昌平县令处好了关系倒也很有必要,若能收归己用,看其年不过五十,也还能有些作为。”

    想着一叹,说道:“高大人为人清正,为官尽忠职守,一直是咱家佩服的人物,可惜阎大人是他的门生,人品定然也错不了,日后咱家出任昭陵掌印,还盼大人常来常往,便是咱家的荣幸了。”

    陈默谈吐不俗,与阎满素日所闻所见宦官大相庭径,一旦轻视之心尽去,剩下的便只是结交之心,闻听此言,他顿时大喜:“印公说笑了,印公学识渊博,有侠义之心,难得不滥用职权,奉公守法,实乃国之栋梁,能与印公相交,乃是下官的荣幸才对。”

    “阎大人客气了,”陈默谦虚一句,对今日布局的结果十分满意,说道:“天色不早了,阎大人早些歇息,明日一早再回县衙不迟。”

    “不用,下官这就带着此寮上路,回去还要好好审他一审,胆子这么大,不但觊觎弟媳,还逼死良家妇女,背后说不定有人指使,正好一并揪出来,以平民怨,以正视听!”

    “也好,辛苦阎大人了!”陈默知道王正业背后靠着刘文山,本还准备提点阎满一番,不成想他居然如此上路,暗暗点头,亲自将其送出了门。

    “这么啰嗦,依着本王,一刀宰了多好,哼!”朱翊鏐一直躲在李天佑后边,没穿龙袍,只着便装,此刻见阎满带走了王正业,忍不住跳了出来。

    彩玉点头称是,包括李天佑魏朝等人,脸上也全都是不解之色,王嫂快人快语,更是干脆说道:“是啊陈公公,这样的恶徒,一刀宰了多痛快,何苦又费这么多周折,奴家适才更是险些连隔夜饭都吐出来”

    “你每说的都对,依咱家现在的身份,杀他一个王正业,可不就跟碾死只蚂蚁差不多。但你每有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假如每个有权势的人,都可以随意杀人,那国家还要法司何用?太祖制大明律,孝宗(弘治皇帝朱佑樘)又作问刑条例,大家莫非以为都是虚设不成?杀人问罪,自有有司处置,越俎代庖,人人如此,那天下还不乱了套?”

    “可你是昭陵掌印,天子近臣,如果连杀个恶人都要如此啰嗦,多年艰辛又有何用?”彩玉仍旧不解。

    陈默感慨弱肉强食的观念根深蒂固,微微摇头,幽幽说道:“自然还是有用的,起码可以还世间一个公平。”暗想观念转变的事情任重道远,不愿跟大家在此刻争论这样严肃的问题,摆了摆手:“算了,不说这些,赵大哥,如今你大仇得报,也算咱家了了你一桩心愿,日后有什么打算?你与咱家和彩玉有救命之恩,说一说,能帮衬的,咱家自会帮衬。”

    朱翊鏐偷瞟彩玉一眼,暗暗嘀咕:“还是‘朱尧瑛’这个名字好听,好好的,叫什么‘彩玉’?皇姐受了那么多苦,这陈默如此聪明,得让他想个法子,好好收拾收拾十王府那些恶徒”

    “老爷好意小人心领了,救命恩人可不敢当。”赵慈连连摆手,接着一叹说道:“还能如何,小女年幼,小人采药看病之余,总得寻个好人家姑娘给他作娘亲,就只可怜拙荆唉!”

    王嫂说道:“引娣那孩子也是可怜,这么小就没了娘亲都是那天杀的王正业,赵大哥切莫伤心,秋后问斩那天,咱每一块儿去观刑,倒要看看,砍下头来,天杀的流出血来是不是黑的”

    见她愤慨中夹杂同情的模样,陈默心中一动:这俩人一个鳏夫一个寡妇,倒也般配,有机会倒要说合一下,只是这赵慈说什么“找个好人家姑娘”,如今这风气,寻个寡妇的话,不知他肯不肯?

    正自胡思乱想,那边赵慈已经提出了告辞,陈默随着众人将其送出门,正要回屋,猛然想起一事,急忙转身:“赵先生,等一等,咱家有事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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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七十六章 意外之喜(首更)() 
“什么事?老爷您说。”赵慈驻足回身。

    “是这么回事。”陈默回头看一眼潞王等人,扯着赵慈就往前走,潞王好奇要跟过去,被彩玉一把拽住,悻悻的进了屋。

    感觉再也没有人听到自己说话,陈默这才停住步子,望着黑暗中的赵慈,说道:“赵先生,咱家有件事情好生为难,还望您指点一二”

    见陈默神秘兮兮的样子,赵慈也觉好奇,说道:“指点不敢当,老爷有事,但请吩咐便是。”

    “咱家有个朋友,嗯,宦官朋友,几年前,几年前嗯,这么跟你说吧,他本来也是去了势的,不然也进不了宫,可几年前,他的下体居然又长了出来,连带着,身体也开始出现雄性特征。这在皇宫可是要命的事儿,本来再割一刀也就是了,可好端端的,谁又愿意再重走一趟鬼门关呢,所以你精通药石,不知嗯?”

    听陈默说话吞吞吐吐,赵慈暗想:“什么‘宦官朋友’?说的便是您自己吧?咱还纳闷呢,一个宦官,说话怎么这般洪亮,脖子上隐隐还有喉结?原来是这么回事。只是这种事情事关这陈老爷的身家性命,还是不拆穿的好。”

    沉吟着说道:“老爷说的,小人倒也有所耳闻,传说英宗时期的王振便是贿赂了操刀的师傅,势没去净,最后下体重生,成为了,那个,那个”

    “成为了许多妃子的上床太监,在众多枕头风的吹拂之下,这才能扶摇直上,作威作福这事儿流传甚广,也没什么好避讳的,你勿需害怕。”

    赵慈点点头,猛的忆起陈默看不到,忙又说道:“老爷说的是,小人不过是不说这些,其实世间万物,许多生灵都有断体重生的本领,比如守宫(壁虎),便可以断尾重生,所以,就算老爷那朋友真的下体重生,倒也不是无稽之谈。一刀之刑自然是不能再受了,小人知道阉割的凶险,九死一生。不过,若是能够掩住外貌体征,学那王振,倒是件了不得的机缘”

    “对啊,咱家也这么劝他,这事太过机密,咱每是不敢去问御医的,幸而遇见了你,先生浸淫药材多年,不知有没有办法?”

    “说实话,老爷问对人了,小人还真的对这方面有些研究。”

    “是吗?”陈默本来抱着试试的态度,不想赵慈居然如此自信,不禁大喜,隐隐又有些半信半疑,匆匆说道:“赶紧说来听听。”自问虽不懂医道,但见多识广,有没有道理还是能够分辨的。

    “是这么回事儿,老爷知道为何人人都夸拙荆皮肤好,人长的漂亮么?当年她刚嫁给小人的时候,脸上其实是有许多痤疮的”

    只听到这里,陈默便确定赵慈不是吹牛,不由愈加欣喜,留心往下细听:“痤疮发,无非肺经风热,脾胃湿热,肝气郁结,肝肾阴虚等症,其实说白了就是经脉失调,阳火旺盛”

    陈默暗说:“也就是雄性激素旺盛呗?”继续耐心的听下去。

    “小人便尝试着给拙荆服用葛根,蒲公英,枸杞,益母草等滋阴去火之药材,佐以蜂蜜等物,居然有奇效。不到一个月,拙荆脸上痤疮便消失的一干二净,便连皮肤也光洁白亮了不少。后来小人用此方也给村中长痤疮的男子服用过,也有效果,不过,却有个副作用”

    “可是毛发减少么?”陈默终于忍不住打断了赵慈,一颗心砰砰直跳,生恐猜的不对。

    “何止毛发减少,有个取了妻的,由于服用太久,房事都受到了影响小人是个爱较真的人,便琢磨,为何同样的药方,女人服用了之后大大受益,而男人服用,虽也有效果,却有很大副作用呢?不敢再继续让男人服用,小人便养了许多兔子,雌雄都有,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正常喂养,一部分添加药方中的药材,如此过了三个多月,结果让小人大吃一惊,老爷猜怎么样?那些添加了药材喂养的十只雄兔,居然有九只无法生育,反观那些雌兔,油光水滑,小人斗胆杀了几只,剖开来看,发现胎床普遍要比没喂药材的雄兔大的多。”

    陈默此刻已然信及了赵慈,有种捡到宝的感觉:他娘的这小子是个人才啊,不但养兔子做试验,还敢解剖兔子尸体?在如今这个理学盛行的时代,这样的人绝对少见啊。

    赵慈深知自己的行为不容于世俗,适才一时口快,说漏了嘴,此刻听陈默不说话,忍不住有些忐忑,诺诺的说道:“老爷,您是不是感觉小人?小人也是一时好奇,日后再也”

    “感觉你什么?感觉你好的很啊!”陈默失笑,摸黑拍了拍赵慈肩膀,夸赞道:“好样的,做学问,就得有这种刨根问底的心”

    “老爷过誉了,医道之途,不过末技,经史子集,才是真正治世的大学问。”赵慈打断陈默说道,颇有些不以为然的意思。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呗?”陈默嗤笑一句,问道:“那些读书人生病了怎么办?赵兄,不要妄自菲薄,黄帝内经读过吧?黄帝是什么人,得算圣人吧?圣人都重视医道,你又何必自谦若斯?所以,读书是做学问,学医也是做学问,你敢说李东壁先生重修本草不是做学问么?”

    “这个?”赵慈明知陈默说的有道理,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暗道你不过是个太监,知道什么?这话要是传到那些御史老爷耳朵里,弹劾你的折子还不雪片一般啊?

    陈默也知道观念的转变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明知赵慈不服,却也不想跟他折辩,转移了话题,说道:“说说你养兔子的事吧,你养的什么品种?繁殖的速度怎么样?好养么?”

    赵慈不知道为何陈默突然转移了话题,老实答道:“小人也不知道什么品种,白色,眼珠是粉红色,老刘经常能猎到,因为小人跟他关系好,送了小人两对儿,繁殖的速度挺快,天气暖和的时候,大概每个月都能产一窝,每窝能产六到八只,可惜它们有些娇贵,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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