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钟鸣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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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钟鸣鼎食-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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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抹银光似乎闪过,重宁隐隐约约看着高举在她头顶的匕首,下了决心的上前一扑,将钟芙正好扑在地上,钟芙被摔的背脊一阵生疼,两人来回在地上翻滚,钟芙刀上力度发狠,乱舞中划了重宁一小缕头发,重宁惊险之余连忙趁机翻身将她压制在身子,死死按住钟芙的胳膊,冷冷的掷地说道,“我死过一次,怎可让你再杀我第二次。”

    “姐姐既然死了就好好在阴曹地府呆着。”钟芙冷飕飕的说道,心智早就没了,只凭着本性和那嗜血的心狰狞异常。

    “钟芙你听好了,阴曹地府也关不住我,这仅仅是个开始。”说着就钳制着她的胳膊,加大了力道,钟芙手上堪堪吃痛,刀哐当落在地上,猛然身下人所有抵抗都消失了,黑暗中一动不动似是晕了过去。

    重宁拍了拍她的脸颊,见她没有反应这才缓了一口气松开所有力道,翻身躺在地上也呼呼的喘息起来,刚站起身子,就听着身后也随着起了动静,重宁心中暗叫不好,上了钟芙的当,待反应过来时刀锋入耳之声已如暴风雨般冲击过来……

第46章 起疑() 
没有预料中的疼痛,耳畔“当啷”又是一声金属落地的响儿,重宁循着声音快速地扭头,只看到钟芙闭着眼儿软下身子倒在地上,匕首正好抖落在她脚旁一寸的地儿,暗影中萧长珩端立着修长的身子,面色极为清冷,手中握着火折子,将周遭的一切照的亮堂了些。

    高大的身影不作一声疑问走到桌子旁径自坐下,依次点亮了几根蜡烛,吹熄了手中的火折子,整个房间再次敞亮了起来。

    重宁死里逃生,刚吁出的一口气就呛在了喉咙里,僵在了当下,脑中思维却快速的转动,萧长珩这时候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还莫名其妙的救了自己?更加让重宁觉得头疼的是这一幕她该怎么解释呢?

    在这诡异的沉默中,重宁强压下心中的忐忑,尴尬的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清了清嗓子,勉强挤出一个不咸不淡笑容来,小心翼翼地问,“萧公子怎么会在这里?”她视线瞄了一眼昏过去的钟芙,故做吃惊地十指捂住嘴巴,一副不知道如何会成了这般的无辜模样,“啊,钟姑娘这是怎么了?”借着上前查看的间隙,眼底不着痕迹的掠过一抹晦暗,有些暗恼自个儿今日冲动,险些再次丢了性命,也更没想到钟芙已然狠毒到没了人性。

    萧长珩的目光凝在她的身上,漆黑的眸子深如冷潭,望不见底的幽深流转着渐渐眯起,不知道是什么情绪,也不知在做何思考。

    半响后那道淡薄的声音才悠悠响起,不答反问,“你又在这儿做什么?”

    烛光摇曳闪烁,如同重宁此时的心境,她一抬眸子就对上了他的视线,瞬间挺直的肩膀微微泄露出她的紧张,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在两人的视线纠缠中不停的流转,重宁迎着他那强势的目光,咬着牙豁出去编了一个不算完美的理由,“……我……我是听闻钟姑娘吃了我做的芙蓉果就……脸色不大好了,又匆忙离开的,担心怕是坏了肚子,想着来看看。”

    “我寻到她的房间,喊了门却听不见声响,我稍一推,门竟然没锁,屋子里还黑漆漆的,哪知就突然冒出个人挥着匕首就扑过来,要不是公子你及时阻止,我就真的……呵呵……凶多吉少了。”

    萧长珩竟然没有再多询问什么,淡淡哦了一声,若是他真的要细细纠缠重宁的说辞,重宁最后说不定连自己都会编不下去。对面的人虽然不再出声,可那双黑眸探究般的视线随之落在地上的钟芙身上,愈发冷了神色,转而到重宁,更显出一丝凌厉,显然是对她的这番解释不甚满意。

    诡异的沉默再次无限蔓延在空气中,重宁稳住心神,解释了一句,“钟姑娘……也许把我当做小贼了,呵呵……”重宁知道这人不好糊弄,但也不能说出实情,也不管他信不信的,反正她自己信了的开了口,“这事又关乎小女的饭碗,恰巧遇上这遭,也受了惊吓,萧公子您来钟姑娘的住处定是有自个的事,我就不打扰二位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您继续,我先走一步了。”

    联想到后厨那传来的话,说萧长珩在宴席上给钟芙让了自己的位置,这大晚上的又偷偷摸摸的来钟芙的房间,不由延伸的想了想,这是幽会呢?幽会呢?还是幽会呢?自以为洞悉对方动机的重宁表示很识趣,却没注意到在她说完话时对面之刃彻底黑了的脸,微微抽动了下嘴角。

    重宁正待要走,经过萧长珩身边之时,却被他的大手一把抓住了脖子后衣领,生生被逮了回来,只是重宁看不到萧长珩此刻的神色,心中哀嚎这人的难缠,小着声谨慎问道:“萧公子……还有什么事?”

    “……”

    重宁得不到回应,默默收了声,一阵煎熬,终于萧长珩没有沉默太久道了一句,“你就这么走了。”他的声音冷清低沉,挟着风声,以至于重宁觉得这话是一个错觉,微微扭了头,见萧长珩确实是开口说话,脸上显出反应不及的呆愣来,傻傻盯着他看。

    “把这里收拾妥当,我在外面等你。”萧长珩丢下这句话,锦袍带风,已经出了房间,走在房门口步子顿了一下,不做回头提醒道,“把东西归回原位。”

    重宁讶异,却还是下无意识的应了声哦,抬起头看向他精瘦的而挺直的背影,烛光中恍惚,竟然有些错觉的熟悉画面恍入脑海。

    再回头看杂乱的屋子,其实不用萧长珩说重宁也想收拾了之后再离开,只是因着他的意外闯入,重宁怕自己在多呆一刻反而暴漏了身份,本打算待他走后再摸回钟芙房间作打算,谁料他竟给了自己机会。虽然心底有些奇怪萧长珩的举动,不过仔细想想自己的说辞还能圆得过去,就只当他是信了,随后大着胆子收拾了起来,将房间恢复了原样。

    蜡烛摆好重新点燃,也给钟芙重新整理了衣衫和头发,一丝不苟的为她盖上被子。重宁坐在她的床边,瞧着钟芙平静的容颜上再没有一丝的狠劲,禁不住咬住唇,大大的眼睛染上暗暗浮动。

    钟芙,不成想你我姐妹竟然反目成仇,而我竟还有再世为人的机会,来向你讨回我失去的一切。明日醒来,你只当会是场噩梦而已,而这噩梦早晚会成了现实,于你来说那才是真正地狱的开始。

    临走前重宁在房间搜索了一番,并未发现什么线索,虽是有些失望,还是赶快离开了客栈,免得房客回来撞上,出了客栈门口,萧道,“萧公子,小女今日实在鲁莽,怕是让钟姑娘知道了不快,可否当这事没有发生?”

    萧长珩点点头,说了一句毫不相关的话,“我与钟芙并不相识。”

    重宁讪讪笑笑,明显也是不信,心中道,那大半夜的干嘛偷偷摸摸去一个女子的房间?

    萧长珩似乎是看透她所想,立马斜了她一眼,眼神威严冷冽,不说话再次黑了脸色,步子极快而稳健走在前面。门口挂着的大红灯笼朦胧的映出微微光线,洒落点点光辉,那人长发飘逸的散在身后,衬托这他的轮廓愈加分明,重宁怔在原处,不明白他怎么那么容易变脸呢?直到背影有些模糊,重宁回过神来,连忙追上去。

    ……

    三更鸡又打鸣,晕红的如柿子般的太阳渐渐升起,重宁睁开眼睛瞧了瞧,梧桐已经坐起身子在穿衣裳,重宁打了一个哈欠翻了个身子继续打盹,梧桐硬是将重宁扒回来对着自己,不禁想到昨个送重宁回来的人,故意打趣道,“我看送阿宁回来的公子极是不错,如此丰神俊秀的男子,是不是对咱们阿宁妹子有意思啊。”

    “哎,姐姐想什么的,人家是侯爷之子,我是一介草民,哪里搭的上,昨夜不过是碰巧遇上,萧公子为人善良磊落,不想我一个小女子独自夜路回来,才要送我的。”

    梧桐暗暗舒了一口气,“哎,妹妹能那般想自然好,我怕妹妹这年纪正是情窦初开,那位公子一看就是人中龙凤,只怕妹妹一时糊涂深陷进去,我是过来人,这种家族咱们没个身份是攀不上的,就算过门也是个没地位妾室,倒不如嫁个寻常百姓家的,你侬我侬相依一辈子。”

    重宁见她如此知心的道出这些,点点头,“姐姐,我知道分寸的,不是我的,我不会乱想。”而且也没有心思去多想情爱一事。

    散了睡意,重宁也随之起床,今个还要再去趟尹府,拜别老太太,还是赵妈妈提醒的重宁,让她别急着离开,定去给老太太知会一声,也不失了礼数,更不枉老太太的一番欣赏与疼爱,昨个应下后就想着今早迟些时候就去尹府,老太太有早上诵经的习惯。

    重宁做好了朝饭,临着出门的,梧桐瞧着了一眼在屋外绣花的杨蓉,再看看重宁露出欲言又止的为难神色,重宁也没注意她今日的不寻常,在外面照例喊了一句,“娘,若是累了就歇一歇,绣花这活儿急不得,回头我得了闲的一块儿做。”

    杨蓉应了一声好,重宁刚一出门,就听着屋里传来阵阵隐忍了许久的咳嗽,继而又传出一道担忧的声音,“婶子,这都咳出血了,您还是别再做活儿,好好歇会,我今个一定要请大夫给您瞧一瞧。”

    “别,我这都是老毛病了,请大夫又得花钱,我绣完这朵花就不绣了,梧桐啊,重宁最近事多,你先别告诉她,这丫头身子弱,再累着了怎么办?”

    “好,您一定得休息。”

    屋子里只剩下一声一声带着强忍的咳嗽,断断续续。

第47章 辞别() 
寿宴一过老太太就吩咐着让人将一些贵重的摆设重新送回了仓库,重宁进了蘅芜苑就见青木有条不紊的在指挥丫鬟和小厮收拾东西,这其中还有青末在擦拭一块三彩釉的瓷器瓶子,青末一见重宁开心的咧着嘴笑了,“阿宁姐,你来了。”

    青木在一旁笑着自嘲,“呦呦,不知道的还以为阿宁是你亲姐呢。”

    青末顽皮的吐了吐舌头,“诶,阿宁姐带什么好吃的没?”

    重宁笑嘻嘻的回道,“就知道你嘴馋,这不早上做了玫瑰卷给你带来个,你怎么到的蘅芜苑?”

    “嘿嘿。”她拿了玫瑰卷光顾着吃食,嘴里含糊着叫人听不清楚的,还是青木哭笑不得摇摇头,对重宁道,“青末也算因祸得福,她这般不懂事的年纪又傻傻笨笨的,本是进不了老太太的园子,是赵妈妈去给老太太说情,念在青末厨房受了委屈,这才调到园子,归在我的手下,来了蘅芜苑这以后谁也欺负不着。”

    “是啊,青末吃了苦头。”重宁仍是有着愧疚。

    青木是个明白人,劝着,“姑娘可别在心里有梗了,这人谁没个磨难,只要苦尽甘来便是好的。”

    重宁笑了笑凝望着青木那张梨涡带笑的豁达神色,不禁对眼前的动人女子升起一丝敬佩,对,苦尽甘来便是好的。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就见赵妈妈进来了,一看见重宁就和蔼的笑着,“姑娘来了,老太太在屋外园子坐着等着姑娘呢!”

    重宁与青木告别,在赵妈妈引着下来了园子,早上春意正浓,花枝露水晶晶亮亮折射出日光的光泽,仔细看水珠子如镜子般映照出正手握佛珠的尹老太太,一脸容光。一进去重宁就见石桌子上精致的盘子里摆放醒目的芙蓉果,重宁恭敬地问安,老太太将重宁又唤到跟前让她坐下,细细打量了重宁,深意的笑容淡淡浮现在脸上,“你这丫头老婆子还真舍不得放走。”

    “承蒙老太太喜爱,若是老太太喜欢我的手艺,以后随时可叫重宁回来,我也能跟着裴大叔多学着点。”

    老太太又一笑,拍拍重宁的手,柔柔的摩挲,及时疼爱的样子,“手艺我喜欢,更喜欢你这丫头。”

    重宁低下来做羞赧的模样,“老太太这般待我,阿宁感激不尽。”

    “你这丫头身上有秘密?”尹老太太望着芙蓉果冷不丁的道了一句,重宁微微一愣,笑容僵在脸上,心中砰砰的跳动起来,老太太果然不是一般人,只是事实她决计是不能说的,重宁还没张嘴,尹老天太摩挲着她的手越发轻柔,“人都有秘密,有些说出来是个好事,有些说出来反倒坏事,丫头,好好守着自个的秘密,若是需要老婆子帮忙,尽管说道说道,我的日子现在可都是能数着过的。”

    重宁生平第一次有种冲动想将事情真相告诉眼前的老人,可是这毕竟是她的家事,怎么能让老人家再烦心,眼中积聚了不少感动的泪水,哽咽的说道,“老太太,重宁此生定不忘老太太您的恩情。”

    尹老太太抽回手,从脖子里摘下一个项链,这是一条极为普通的链子,银子打造的空心弧度里包裹着一个像杏仁一般的种子,说实话实在算不上好看,甚至可以说有些怪异,“这是那人送我的种子,说种子就是一切万物的希望,我舍不得丢就炒熟了做了项链戴在身上几十年了,送给你罢,它陪着我度过了无数的危难,想来更能带给你好运。”

    “老太太,这般贵重的东西我怎么可以要。”

    尹老太太硬是塞在重宁的手中,“这东西与我来说早已经刻在心里,送给你才是我想要做的,别拂了我这老人家的一点愿望。”

    重宁手中攥紧了链子,似乎有股无形的力量和温暖搁在了手心,从指间一直钻到心里,她知道老太太口中的那人是谁,那个疼她到心尖上的至亲……

    吸了吸发酸的鼻子,重宁起身给尹老太太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低头的每一瞬间,似乎记忆里爷爷每一张笑脸都清晰的闪现出来。

    “快起来罢。”尹老太太让重宁起了身子,再寒暄了几句,不一会儿外面就吵吵闹闹起来,明显是小孩子的声音。

    “煊哥儿,老太太有事,这会子不能打扰。”赵妈妈的软着话语劝道。

    “我不叫我媳妇走,我要见祖母,让祖母帮我把二宝找回来。”

    “煊哥儿别为难老妈妈了。”

    尹老太太放下手里的珠串子,难得脸上露出发愁的神色,“丫头帮老婆子一个忙儿,煊哥我真是拿这小机灵没办法,解铃还须系铃人,丫头给劝劝。”

    重宁也是为难了,可谁让她是佛中的“因”,这“果”还得自己去结,只好硬着头皮道,“是,老太太。”

    “去吧。”

    重宁再次福身,千言万语的感谢都尽在这一动作里,扬着笑容来了门口,煊哥一见是重宁八爪皮般的扑了上来,差点将她扑了一个趔趄,抱住重宁的腿,抬起脸,紫葡萄般的眼珠里充满了喜悦,粉雕玉琢的小脸上嘴巴嘟起,“原来你没走,他们都给说你走了。”

    “我还不走呢,今个一天都能陪煊哥儿玩,如何?”

    煊哥一拍手道,“好哇。”

    “我带你放风筝吧。”重宁瞧着这晴好的天儿,提了主意。赵妈妈看着小祖宗遇着重宁总算肯消停下来有些哭笑不得,连忙叫人去取风筝。

    重宁带着煊哥来了尹府的大花园,那里有一片绿油油的青草地,煊哥在重宁的指导放了风筝,可只要重宁一丢手,煊哥就把控不不好线轴子,蔚蓝的天空中一个燕子模样的大风筝忽高忽低地飘着,煊哥儿禁不住有些灰心,“为什么我就是放不好风筝。”

    重宁一边逮着细线,一边说道,“因为煊哥还小,等你长到大宝那样的时候,这个风筝就能飞起来了。”

    “可是有你帮我放就行了,你当我媳妇儿留在宅子里,就能一直陪着我玩。”

    “煊哥儿,我就像这风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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