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到处都在建房子建店铺,想思嘉的木材厂怪不得会赚大钱。
正这样想着,听到黑少的声音,小涵,我给你变身装束吧,这样,我们做事也方便点。
我笑了笑,说,不用帮忙,我自已会。
当下望了望外面,念动变术的咒语,把自已打扮成外面的女子模样。
转过头来,对黑少道,要不要我帮你变?
抬头来,却看到他淡淡的苦笑,见我问他,一会才道,好吧,你帮我变吧,长了本事的丫头。
我笑了笑,望了望外面,也替他变化了。
黑少是很高大帅气的东方男人,有干净整洁的平头,细长黑亮的眉毛眼睛,于今却要在这脸上变化,黑头发变长变卷曲,皮肤变白,眼睛变蓝,实在是看上去怪怪的。我一点点给他变着模样和服装,心想如果不是为了业务上的事,我才舍不得把他原来的样子变去,换成一个白人的样子。
要知道,十九世纪的美国,基本上还看不到一个黄皮肤的东方人。
摇摇头,心里是可惜的。
黑少大概是看到了我又笑又皱眉的模样,在那里笑道,怎么了,小涵,又笑又摇头的。
我把想法跟他说了,对他道,你还是本来样子好看。大概是我不习惯吧,只是没办法。
他呵呵的笑,对我道,恩,我也觉得你原来样子好看。走吧,我们先找到分院。百媚说,分院在华盛顿,但是分院派人驻在亚特兰大。他们说了,就在火车站等我们的。
我点点头,两个人一起出去。一下子,迎面的车水马龙拥过来,我和他立即淹没在这异域的繁华中了。
第一百一十章 绿眼睛病人
(一百一十)
在街旁叫了辆马车,直接叫他送我们到亚特兰大的火车站。
赶马车的是个大个子黑人,我们异地生疏,没有多说话。他倒反主动说起话来,小姐,先生,你们是刚到亚特兰大来的吗?
我笑了笑,他的英语地方口音相当重。幸好黑少细心,把语言转换器带来了,到这里,他冲我笑笑,把语言转换器别在我的身上。
黑少真是个周全的男人。我冲他笑笑,开始听清楚黑人车夫的话语。
告诉他,恩,我们刚到亚特兰大。
想起思嘉在亚特兰大建过一座豪华得人神共愤的大房子,不由问道,你认识思嘉小姐吗?
思嘉小姐?你是说瑞德的太太,郝思嘉是吧?
看他知道,我中一喜,赶紧点头。没想到,真实生活中那个人也是叫这个名字。
车夫的神情却马上变换了,由刚才的亲切,变得冷漠起来,淡淡道,怎么,你们是她的朋友吗?我在亚特兰大呆了一半大辈子,从没见过这样自辱门庭的小姐和太太呢。
黑少碰了碰我,用中文轻声对我道,不要打听了,到时分院的员工会带我们去见她的。
我想也是,点点头,不再说话。
坐在马车上,车夫慢慢的赶着车,穿过人流车流,往车站驶去。我望着四周,看着满大街都是金发碧眼白种人或得个大粗壮的黑种人。想想很不自在。毕竟站着的不是自已的国土,有一种被排斥感,尽管变了身。
不过。幸好,有黑少在我的身边。
火车站一会就大,我们下了车。身上没有当地地钱,我要车夫等等。想找到分院的人就好办了。
黑人车夫狐疑的看了我们一眼,低声嘟哝着。
我脸上一阵发烧,听到黑少地声音,不用急了,他们来了。
顺着黑少指的方向。我望过去,见两个白人模样地男子走了过来。胸前各有着一个红狐狸头。。。
黑少冲他们招招手,他们大概也看到了我们的红狐狸头,急忙笑着走了过来。
来不及寒暄,先付了钱,打发了车夫。
四个人在站着,互相介绍。
他们果然是分院的。一个稍大一点的笑道,我们等了一上午了,想着你们是不是坐火车过来。恩。一直觉得总部神通广大,想也不应是坐火车过来。
我和黑少相对一笑,没有多说。
黑少道。两位客气,我们还是办正事要紧吧。病人在哪里?
稍大一点的连忙点头说是。对我们道,她在自已家中。我们跟她把大致情况说了,就跟她回亚特兰大了,给总部发信函地时候,也是要你们到亚特兰大来的,就是为了治疗方便。两位累吗,不累的话,我们现在就去瑞德夫人家里吧。
黑少转过头来,问我累不累,要不要休息。
我冲他摇摇头,一行人便往思嘉家里走去。
转到一条街上,看到街名,桃树街。
在一个广场,远远的就看到一座红色的气派非凡的大房子,和附近的居民区比起来,简直是鹤立乌鸦群,而不仅仅是鹤立鸡群。
听到分院同事的声音,这就是瑞德夫人的家。她在家里等我们,我们进去吧。
我和黑少点点头,走近去。一条又宽又厚地红地毯从门廊里铺出来,我们走上去,看到幽暗的大厅,黑人白人仆人站在两侧,冲我们弯腰,进入大的空旷地客厅,头顶是各色的水晶吊灯,四面是厚重地红木家具,大地落叶窗挂着大红色的天鹅绒窗帘。
突想发觉,思嘉地品味真的是不敢多说。
一个黑人仆人走上前来,对我们道,夫人在会客厅里等你们。请跟我来。
我们点点头,跟着她走去。
到得一个小房间,仆人上前轻声问询,听到一声,请进来吧。我们四人便进去。
一间不大的房子,一个女子背对着我们站在立橱面前,对我们道,你们先随意坐。我倒点酒。
我们只得坐在一旁的红皮沙发上。整个房间的布置也是红,红地毯,红沙发,红窗帘,红家具。
女主人穿着一条灰色的裙子,不知站在那里做什么。
我们静默着在那里等了大概有五分钟,她才回过头来,冲我们一笑道,要喝酒吗,这里有上好的白兰地,请自便。
转过来的脸,憔悴苍白,只有那双绿眼睛还有一点风采。我本想到,她不可能风采依然的,有谁见过爱情失利的人还绝代风华的。
面前的思嘉像一朵凋零的花,为之开放的人走了,她变得茫然和无谓。想起小说里的情形来,以前,她至少是背着别人喝酒的。于今当着我们这么多医生的面,她自酌自饮起来。
她整个人,就仿佛她身上那条灰色的裙子,没有任何生气。
分院的员工这时站了起来,在介绍,夫人,这是我们总部的医生。相信定能治好你的爱情病的。
思嘉听到这里,望了我们一眼,点点头道,恩。你们好。
我冲她笑笑,对她道,你把病情跟我们说说,我们对症下药。请相信我们。
她笑了笑,喝了一口酒道,恩,相信你们。反正不管用什么方法,我一定会把瑞德追回来的。
她说完这些话的时候,眼神陡得一亮,眉毛一支楞,下巴绷成方形。一副很坚定的感觉。
我笑了笑。对她道,恩,有自信是最好的事。你再具体讲讲清楚,我只看过米切尔根据你的故事写的小说,不知道你的真实生活与书中的区别有多大。所以,思嘉,还请你把具体的情况讲讲。
这此期间,黑少一直沉默着坐在我的身边,没有多说什么话。
他总像沉浸在自已的心事里,没有把工作放在心上。
我有一丝丝不悦,我觉得既然在工作,就应该全心的投入。
思嘉听完我的话,对我道,恩,我是把故事告诉了一个女记者。不晓得是不是你说的那个。我想区别不大,最大的不同是,我告诉她瑞德走了,就没有说了。想她也会这样结束小说。可是真实的生活是,瑞德走了,我却独自面对着这样的大房子,一个人的生活,生活在继续,生活中的我的故事没有完,我要夺回他。我想尽了一切办法,但是没有办法。
哦,你都做了什么事?
两个月前,就在媚兰死的那天晚上,他跟我说,我把他的爱磨光了。他是天底下最爱我的人,可是我的自私任性无情冷漠把他的爱磨光了。他说完就走了。而那个时候,我本想告诉他,我真正爱的人是他,可是我都没有机会说出口。他后来明白了我的意思,可是他说太晚了,他再也没有精神和力气和重来一次,他太累了,他要回到老家去,寻找逝去的往日时光。
恩,这些我都知道,我是说,在他走后的两个月,你都做过什么事没有?
我回了塔拉庄园,黑妈妈病重,临死时瑞德回来了,黑妈妈要他照顾我。他虽然答应了黑妈妈,可是那只是对老人的安慰,黑妈妈死后,他不多久也离开了。现在他也许在他老家查尔斯顿。我在塔拉的时候,恳求过,表白过,到最后甚至是哀求,可是他都无动于衷。抛下我一个人走了。
我用尽了所有的办法,还是追不回他。才到你们医院来求帮助的。
思嘉,你这样累不累,有没有想过放弃?听到黑少突然的声音。
思嘉望他一眼,摇摇头,坚定道,没有。目前为止,还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再说。她的声音低下去,由刚才的坚定自信变得低起来,轻声道,如果追不回他,余下的日子也没什么意思。所以,我一定要把他追回来。
她的声音变得很低,仿佛在自言自语。
黑少没有再说话,坐在一侧,仿佛在沉思。
我在想着对策,思嘉,我们去查尔斯顿找他。
第一百一一章 情怀衰晚
(一百十一)
第二天,我们四个人,思嘉带着一个贴身的女仆,坐上了去查尔斯顿的火车。
她好像因为我们的到来,恢复了不少生气。
今天她穿着一条绿色的掐腰长裙,浓密的黑色卷发盘在脑后,带着一顶同色系的绿色帽子,更是让她的眼睛仿如绿色的宝石灼灼生辉。
她带了很多的东西。上得火车时,我和她坐一个车厢,才发现她的行李,里面大部分都是新的漂亮衣裙和胭脂水粉,还有巴黎时下最新的帽子。许多顶。
女为悦已者容。这话,有时想想,倒过来更合理,女为已悦者容。女人的美丽,很多时候,只为了某个人。某个自已喜欢的人。
当那个人不在身边的时候,衣服穿带随便,浑身灰头土脸都有可能。
但是只要是去见他,或者是他过来,一定会拼尽本事,也要把自已拾掇得光彩夺目。这是女人表达爱的方式。爱他,就为他美丽。
我看着那些东西,对她道,思嘉,这是你的爱情武器。你打算靠着这些美丽的武器重新夺回瑞德么?
思嘉露齿一笑,并没有生气。她对于大实话,一般都是乐意接受的。这与她本身直爽的性格有关。
只见她望我一眼,耳朵上的坠子一晃荡,笑道,不止这些,还有你们啊。呵呵,你们可是爱情医院的医生。我看了你们的广告,好像不错。
我笑笑。
思嘉心情突然好起来。竟然哼起歌来,一会又对我道,大夫。我这次要是追回瑞德了,我一定加倍偿还他。我再也不伤他心。不惹他生气。他喜欢孩子,那我再给他生一大堆好了。唉,只怪我当时不懂事。看不清自已的真爱。。。
我点点头,对她道,相信你的。瑞德地确很爱你。他值得你好好珍惜他。
思嘉笑笑,说道,恩,我一定会成功的。想当年,塔拉庄园烧得什么也没有了,我都扛过来了。现在我有了很多很多钱,我再也不用为挨饿战争担惊受怕了。我可以全付精神的去战斗,想尽办法把瑞德追回来。唉,大夫。你不知道,经历了这么多事,我现在没有什么亲人了。妈妈战争没结束时就死了。爸爸也死了,两个妹妹一个进了修道院。一个嫁了人。她对我也一直不好。媚兰也死了。这世上只剩下瑞德对我好了。可是他也走了,所以我一定要追他回来。下半生如果没有他,我真不知如何过呢。
我点点头,两个人没再说话。
黑少和另两个同事住在隔壁地车厢里,可是没见他过来,也没听到他的短信。不知他在想什么。
黑少以前是这样地吗?真是古怪。
火车在第二天到了查尔斯顿。为了方便行事,两个本跟着来要学医术的同事,现在只得暂住在城里的一家宾馆里,我们答应他们,等治好了思嘉,告诉他们治疗的方法。
我和黑少假装是思嘉的朋友,跟着思嘉到瑞德地家里。
瑞德的妈妈和妹妹大概还不知道思嘉和瑞德闹了矛盾,对我们的到来大表欢迎。忙着张罗给我们安排吃住,还准备宴会。
瑞德不在家里。
思嘉着急问起,瑞德的妈妈说,他去朋友家了,也许过几天就回。
没办法,只得等待。
查尔斯顿的景致很好。当时正是夏天。
晚边无事的时候,我和黑少总是坐在瑞德家的院子里。黑少和我并排坐在门廊里。远处是蓊蓊郁郁的山茶,白色的大朵山茶花上点缀在绿色地茶叶间,空气中能闻到淡淡的茶花香,近处,绿色的三叶草铺满院宇,一些胖胖地鸡鸭在上面慢慢的啄食着,门廊地白色廊柱上攀满了一种绿叶子地藤萝,很是幽静清凉。
天色慢慢黑下来,没有人打搅,我们两个都没有说话。四周一片静寂。有时听到归来的鸟叫声,间或着狗地叫声还有小孩子的笑声。
黑少坐在暮色里,沉默在那里。
我亦不知说什么好。望着这美丽的景色,不想说话。
可是。黑少有时候会打破沉默,对我说话。
小涵,生活在这样的时空也很好的吧他问我的时候,眼睛望着我。眉毛微蹙着,仿佛在思索什么。
西方的神抵和东方的神抵是不搭界的。所以,小涵,我想,生活在这样的时空,国外,古老一点的,最好十八十九世纪,我们变作白人的模样,生活在这样美丽古老的庄园里,你说好不好。
他仿佛在自言自语,我一直沉默,他都没反应过来。一会他自已又静寂下来,沉浸在自已的心绪里。
他的话我不是特别听得懂,但是我却感觉得出,他有着巨大的隐忧。他仿佛在想办法逃离什么。他总是心事重重,心神不宁的样子。
正想问他什么,听到口哨声,一个高大健壮的人越走越近,他穿着考究的衣服,头带一顶巴拿马草帽。大步的朝家里走过来。
越走越近,我渐渐的看得清了,他有乌黑发亮的眼睛,留着小胡子,像个海盗似的。
瑞德?
我站了起来,在肯定是他时,赶紧回过头来,准备去叫思嘉。
眼前一花,身后一个绿影子带着名贵香水的芬芳跑过我的身边,往瑞德的怀抱扑去。
瑞德却后退了几步,前面那个激动地人影儿才只得停了下来。两个人站在对面,思嘉眼睛发亮,叫了声,瑞德?
瑞德抬起头来,静默着望她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你怎么来了?
我想你,瑞德,我错了,我们回去吧,妈妈并不知道,所以,你还是爱我的,不是吗?
她把手放在心中,一副真诚的样子,上前走了一步。
瑞德却皱了皱眉,望了一眼思嘉道,看来,你是把对阿希礼的狂风暴雨的爱转移到我身上来了。可是你要记住,我不是阿希礼。这两位是谁?
瑞德把目光落在我和黑少身上。
他们是我的朋友。
呵呵,看来你还带了帮手过来啦。思嘉呀思嘉,既使追求人,也要做得委婉和含蓄,可是你看你,像打仗一样。我害怕呢。你估计是内战的阴影没有完全散去,做什么都用对待战争的态度。可是爱情是无硝烟的战争呀。你怎么明刀明枪的就来了呢。我不跟你多说了,我看我又要犯多嘴的老毛病了。你住几天就回去吧,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我已经不爱你了,请你记住这句话。
瑞德说着这些话,起初脸上带着一丝好玩的笑意,语气也慢腾腾的,可是到了最末,说到他不爱她的时候,突然利落和凶狠起来,语速加快,声音虽然没有变大,但却仿佛抖响的鞭子一般,急速的说完,然后从思嘉身边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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