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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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阁-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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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左拥右护地,按理,不会再有什么闪失。

但青衣心里就是有些不安,等月夫人一众出了门,也悄悄地跟了去,远远吊在后头。

说来巧合,这日前去上香的竟还有燕皇和已经与长年于后宫吃斋念佛的燕后。

青衣混在人群中,看着母亲虔虔诚诚地点香,拜佛,上香油钱,又去拜见过燕皇燕后,才到后头用净水沐浴更衣,用过斋饭,然后再去厢房休息。

月夫人休息的厢房是一间依山而建的独立小院。

这后山上,还散落着几间类似的小院,都是供达官贵人前来上香休息的地方。

服侍月夫的婆子丫头蹑手蹑脚地从厢房出来,关拢房门,各自去寻地方休息。

等夫人醒来,再听一场晚经,再用些斋饭也就可以回府。

青衣躲在暗处,也没看出有什么异样,但心里的不安不但没去,反而更加躁动不安。

避开来往僧人,绕到小院后方,翻上屋檐,见院中下人都各寻了地方窝着打盹,正想跃身下来,潜到窗边,突然听见极轻的开门声。

心跳莫名地跳快一拍。

赶紧缩身梁上,刚隐去身形,见母亲休息的厢房后墙上竟开了一次小门。

露出母亲半张仍然娇美的面庞。

青衣心脏骤然收紧,母亲出来上香,果然是有目的的。

月夫人探头看了看,不见有人,才闪身出来,打开后头小门,飞奔出去,轻手轻脚地关拢小木门,顺着丛林小道一路小跑。

隔壁楼阁上窗帘揭开一缝,窗后燕皇面如寒霜,望着月夫人跑远的身影,低骂了声,“jian货。”

青衣在高处看得明白,等楼阁上窗帘落下,翻下房梁,跃过围墙,飘身入林,悄悄地跟在月夫人后面。

月夫人不懂武功,哪能发现紧跟在她身后的青衣。

小道尽头停着一辆马车,却不见车夫。

月夫刚到那马车前,车帘呼地抛开,里头伸出一只手,飞快地抓住月夫人的手腕,将她拽了进去,车帘紧接着落下。

青衣眼尖,一眼就看出那是一只男人的手,半覆着手背的衣袖是明黄色,而且上头绣着龙纹。

父亲已经同小十七离开燕京,再说父亲要见母亲,何需这么鬼鬼祟祟。

至于绣着龙纹的明黄衣衫,除了帝君,谁敢穿?

青衣心里一‘咯噔’。

细听左右,除了车里人,只得前头林子里有些动静,想必是回避的车夫和护卫。

青衣绕到马车后方,如鬼魅一般欺近马车,踩在车辕上,身子紧贴着马车,轻轻将马车后窗的车帘揭开一张窄缝,往里望去,这一看,小脸瞬间白了下去。

燕皇把月娘拽上车,就急急地去解她的衣裳。

月娘双手紧拽着衣襟,不容他得逞,怒道:“屠旺福上书让你纳青衣为妃的事,是不是你指使的?”

燕皇见月娘没有乖乖就范,有些不悦,“我答应过你,不碰青衣,自然不会碰,又怎么会指使人上书?”

如果没有他撑腰,屠旺福敢打楚国公的女儿的主意?给他吃了豹子胆,屠旺福也未必敢。

月娘哪能相信他的鬼话,紧护着衣襟,“如果不是你指使的,你为什么不当场拒绝?”

月娘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燕皇想偷一回腥并不容易,等在这儿,早等得浑身是火,好不容等着了,却吃不上,顿时有些火起,冷哼道:“就凭着你这推三阻四的模样,我也不能拒绝。”

“你不能碰她的。”月娘又惊又气,眼里几乎喷了火。

“等我纳了她为妃,想怎么玩,怎么玩,想怎么碰,怎么碰,不是你说了算。”燕皇脸色阴邑。

月娘气极而泣,骂道:“你这个畜牲,自己女儿也不放过。”

燕皇阴冷道:“你拿什么证明她是我的女儿,难道说那些蝎子,你就没被那该死的干过?”

月娘一时语塞。

燕皇哼了声,道:“果然也是被他干过的,既然如此,凭什么说她是我的女儿?要不然等再有人上书,让我纳她为妃,我就说她是我和你生的女儿,纳不得。上官老儿听了,脸上一定好看得很。”

月娘再忍不住,握了拳手扑打他,“畜牲,畜牲。”

燕皇将她擒住,按在车壁上,拽开她的腰带,抓着月娘领口衣襟,用力往两边一分,露出一双颤巍巍的雪白丰…乳,一手抓了用力揉捏,“如果你乖乖地听话,服侍得我舒舒服服的,不管她是谁的女儿,我都不碰她,也不会告诉上官老儿。你仍是楚国公府的月夫人,她也仍是上官老儿的宝贝女儿青衣。”

月娘挣扎着手僵住,慢慢地垂了下来,任他分开了腿,直直地撞了进去,呆呆地望着车顶,眼里滑下两行泪,“你发誓不碰青衣。”

燕皇正在乐处,听了这话,有些扫兴,皱了皱眉,仍道:“你放心,只要你守信用,我绝不碰他们父女。”

马车外的青衣脑子‘嗡嗡’作响,太阳穴木讷讷地痛,手中拽紧凤雪绫,只要手一抖,就能要了车里作王八的命,但她听得出来,林里护卫不下数十人,虽然退避林中,却时时留意着车马内动静。

她杀这只王八容易,但她杀了这只王八,母亲和楚国公府定会受到牵连,满门二百来口人,无一能活。

要杀他,也不能在这里。

青衣呆呆地,泪忍不住地往下淌,不忍再看下去,飘身入林。

燕皇好色,但这些年在后宫纵欲过度,身体亏虚,没得几下就泄了个干净,虽然不舍得就这么放了月娘,却也折腾不出个名堂,只得作罢。

青衣背靠着树杆,看着母亲头发凌乱地从车上下来,树林里即刻奔出数名御林军,拥着燕皇也由那条小道回到僧院,只不过进的却是另一间小院,而马车则扬长而去。

月夫人对燕皇和马车的离去,一眼也不愿多看,理了理乱了的发,想象没事一般慢慢回走,但裙里的双腿忍不住地颤抖。

仿佛有一把钝刀在青衣的心脏上一点一点割,痛到后来,只剩下一片麻木。

微仰了头,后脑勺抵着身后树杆,将涌上的泪尽数咽下。

她不知此时,另一有双眼在暗处静静地凝看着她。

青衣等月夫人进了小木门,才深吸了口气,强压下内心的震惊和愤怒,向小院飞奔而去。

一阵风吹过,一角月白袍角从树后飘出,继而从树后转出一人,眉如炭描,眼如墨染,薄唇轻抿,望着在高墙上消失的青衣,低低地一声叹息。

月夫人回到厢房,叫僧人送了热水进屋。

将整个身子浸泡在热水中,用帕子死劲地搓洗身子,身下更是被搓擦得红肿,火辣辣地痛。

然任她怎么洗,也觉得脏。

洗到后头,愤愤地摔了帕子,趴伏在桶沿上,低声哭泣。

直到浴水冷透,才翻出浴桶,胡乱抹干身子,穿上里衣,转过屏风却见青衣坐在厢房桌边,吓得后退一步,“平安,你怎么会在这里?”

青衣慢慢抬头,神色平静无波,“我去杀了狗皇帝,然后,我和娘离开燕京。”

月夫人脸色慢慢白了下去,脚下一软,跌靠在身后屏风上,“你……都看见了?”

青衣不答。

月夫人煞白着脸,抱着手臂,顺着屏风,萎顿地滑坐下去,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涌,她虽然被那畜牲所污,但好歹在女儿面前还有一点尊严,现在什么也没了。

低泣道:“你不能杀他。”

青衣上前,将母亲扶起,淡道:“因为他是我的亲生父亲?”

月夫人用力摇头,“他不是……他不是……”

青衣本已经冷静,见母亲此时软弱的样子,仍忍不住怒意上涌,“楚国公真的是我爹吗?”

月夫人张了张嘴,那个“是”字,却不能顺当出口。

青衣神色微黯,苦笑了笑,看来当真连母亲都无法分辩她是谁的女儿。

放开母亲,猛地起身,“娘回去收拾收拾,我们今晚就走。”

PS:最近好少的评,也不知姑娘们对最近的情节怎么看,可还喜欢?

157 错怪平阳侯

月夫人扑上前抱住抬腿离开的青衣,“平安,你真的不能杀他。”

青衣冷道:“他既然不是我父亲,我为何杀不能杀?”

月夫人哭道:“你杀了他,你爹真的完了。”

青衣垂在两侧的手,紧握成拳,过了好一会儿,才压下涌上来的怒气,“到底是怎么回事?”

月夫人起身,坐到桌边,抖着手,为自己斟了一杯茶,手哆嗦着将茶杯凑到唇边,饮了一口水,却湿了半边衣襟。

青衣在母亲身边坐下,也不催,手搁在桌面上,随手滚玩着一只空茶杯,杯沿滚过桌面,发出枯燥地‘骨碌’声。

过了好一会儿,月夫人才叹了口气,说出深埋在心里十五年的不堪往事。

当年先皇在位时,肖后的大儿子南阳侯为太子。

不知何故,先皇暴毙,罪妃之子,也是先皇的长子俞竟拿着先皇的遗旨,说太子年幼,无力维护天下,传旨给他,让他登基为帝。

众臣虽然不信,但有先皇的亲笔遗旨在,加上又有楚国公为证,不服也得服,于是俞坐上皇位。

但太皇太后一直不相信那份遗旨,却又无证据反驳,对这事也只能保持沉默,但新皇登基后,太皇太后手中的权利却始终不曾放出来。

于是,皇家分成两派,一派是由楚国公全心相护的燕皇,另一派是太皇太后。

十五年前,燕皇病重无救,怕自己一死,皇权落在太皇太后手中,废去他的儿子,三岁的太子,拥南阳侯为帝。

就命楚国公找了一个与他长相相似的人,又请了国外高级的整容大师,削皮割肉,把那个人做得与先皇一模一样。

寻来的那人,就在楚国公府里变成燕皇的模样。

再由楚国公一一教导,无论长相和言行上,与燕帝无一不象。

做好这些,便将他送进宫里,冒充燕帝,直到太子长大接管天下。

当年燕皇病重,皇宫内外到处是太皇太后的人,想要送人进宫,十分困难。

等那人举手投足间与燕皇再难分真假时,燕皇已经终日昏迷不醒。

而皇后与燕皇夫妻情深,一步不离地在皇帝寝宫服侍。

要在这种情况下,将人调包,而又不被皇后和太皇太后发现,更是难如登天。

皇后与月夫人是闺蜜,儿时不时在一块玩耍,关系极为亲密。

于是楚国公上书,让月夫人进宫陪伴皇后,并劝慰皇后,不要过于操劳。

皇后本为夫君的病焦头烂额,苦不堪言,加上她虽然身为皇后,但后宫之中哪能真正可以说知心话的人。

听说楚国公让月娘进宫陪她,自是欢喜,立刻答应,请月夫人到宫留住一个月。

楚国公让假皇帝扮成月夫人身边的妈妈,随月夫人进宫。

月夫人对丈夫是极爱的,对丈夫又是向来柔顺,从不违逆丈夫,加上并不知这个老妈子是带了人皮面具,男扮女装的假皇帝。

寻思着不过是带个妈子进宫,也不是什么大事,也就同意了。

长时间忍受悲痛的皇后见了月夫人,再压不下一直强忍着的痛苦,抱着她哭了个够。

哭累了的皇后,终于撑不住,在偏宫睡下。

月夫人为皇后掖好被子,叹了口气出来,却发现随她进宫的妈妈不见了人影。

宫里是不能容人胡乱走动的。

不见了人,月夫人暗暗着急,又不敢声张,自己偷偷四处走走寻找。

哪知竟看见那人潜进皇帝寝宫,而皇帝寝宫这时竟无人把守,十分诡异。

这一惊非同小可,悄悄跟进去看个究竟。

哪知,竟看见那老妈子竟掐死了病中的皇上,吓得面色死灰。

这人是随她进的宫,如果叫喊,被人发现,楚国公一家必遭满门抄斩,甚至诛连九族。

回过神,想到逃走时,那老妈子转头过来,脸上面具已去,竟是在那与燕皇一模一样的那个人。

月夫人赫然明白,这一切是丈夫安排。

更慌了神,后退中碰到身后花架,发出响声,被那人发现。

那人在楚国公府时就见过她,对她的美色垂涎已久,这时将将她抓住,哪肯放过她。

把她丢上龙床,就在死去的燕皇身边,将她强行奸…污,并扬言如果她敢把这事告诉别人,就把楚国公令他杀死燕皇,假扮燕皇的事公告天下,让楚国公一家死无葬身之地。

这时,有人进来收拾燕皇尸体,那人将她藏在被中,等太监将燕皇尸体装入麻皮口袋,抬出去后,又将她玩了个够,直到快天亮,才放了她出去。

第二天,那人就神不知鬼不觉得成了病中的燕皇。

白天躺在龙床上,由皇后亲后服侍,他的‘病’神奇般地一天天好转。

皇后欣慰,却不知,一到晚上,等她去偏殿睡下,病床上的‘燕皇’就神出鬼没地出现在月娘的房中,将月娘反复蹂躏。

青衣眉头微敛,恐怕皇后并不如母亲所说的,无知无觉。

一个月满,月娘心力疲惫地回到楚国公府,却发现一个月前离府出征的丈夫竟在府中。

更是心如明镜,一切果然是丈夫的精心安排,想到这一个月所受的**,万念俱灰。

楚国公已经得到消息,知道夫人发现了假皇帝的事,只是不知夫人这一个月所受的**,索性向夫人全盘托出,说出燕皇的旨意,目的是保太子上位。

月夫人有口难言,被那人奸污的事,自然不敢提上半字。

她已经不想再活下去,但如果这时死去,丈夫难免起疑。

丈夫和那个人所做的事,不管是不是燕皇之意,都是逆天下大不讳的,二人一旦反目,那人死不足惜,却生生害了丈夫。

于是只能强忍着,想等风头过后,再自行了结。

不料,两个月后,发现怀有身孕,楚国公自是欢喜异常,但她也不知到底怀的是谁的孩子,想一碗药将她打掉,但看着丈夫欢喜的模样,又不忍心。

日子也就一天拖一天的过去,直到青衣出生,她抱着青衣软软小小的身子,之前所受的一切,都不再重要,只想好好地把青衣抚养长大,所以给她起名平安。

哪知十年后,假皇帝在宫中的势力越来越大,渐渐有些不被楚国公控制。

月夫人虽然忍了这许多年,但对那个人是恨极的。

看着女儿一天一天长大,一天比一天美。

怕女儿走上自己这条路,便想给她寻个好归宿。

北燕,能与楚国公拥挤的假皇帝相对衡的只有平阳侯,所以她便寻思着设法将青衣许给平阳侯。

正因为这样,才反对她亲近肖华,逼肖华发誓不对她有非分之想……

肖华与青衣虽然未谈及男女之事,但从小本是情投意合,肖华发誓以后,为了让青衣死心,向楚国公辞行,回乡成亲。

太君虽然不喜欢月夫人和青衣,但对肖华却是极喜欢的,那会儿太君即将大寿,便要他等太君大寿以后,再回乡。

青衣听到这里,心里突然一阵纠痛,原来肖华成亲是这么来的,慢慢抿紧了唇,听母亲说了下去。

太君大寿,假皇帝竟亲自到楚国公府贺寿,见着十三岁的青衣,比当年的月夫人更美了不知多少,顿时入了迷,之后与楚国公谈话中,便有意无意地提起,等青衣十五时嫁给太子,这几年让青衣多去宫里走走,与太子多些接触。

这话正合了楚国公的心意。

然月夫人听了,却面色煞白,她知道假皇帝丑陋的嘴脸,隐隐感觉到假皇帝醉翁之意不在酒。

万一青衣是那畜牲的女儿,青衣进宫,如果那畜牲对青衣做出禽兽之事,她实在不敢想象。

如果说不出合理的理由,根本阻不了青衣进宫。

但如果实话实说,楚国公知道那事,绝对再容不下她和青衣……

正无计可施之时,传来平安坠楼的消息。

青衣没了,月夫人万念俱灰,再不愿留在楚国公府。

暗中去求过平阳侯,虽然未能见着平阳侯本人,但平阳侯却破天荒地答应了她的交易。

助她脱离楚国公府……

没想到送葬的途中,遇上暴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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