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查明真相,如果与王家有关,再另外重处。
王文端不象兄长那么有本事,文不能文,武不能武,这将到手的好官职,还是父亲千方百计弄来的。
本以为证实姜国太子是由越国死士小十七冒充,领个大功,坐上那位置,就不会有人不服。
哪知小十七跑了,证人被杀了。
简直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虽然寻了借口脱身,但拜楚国公所赐,这一被削,父亲那三极都得日后寻机会,才能再爬回去,然后再是兄长王文悦的复职问题,至于他就不知猴年马月才能有机会出头。
越想越觉得遥遥无期,顿时心灰意冷。
王文端又气又恼,再加上心灰,有些破罐子破摔。
去花楼喝了半天的酒,醉眼熏熏地出来,见青衣一个人在街上闲逛。
突然脑子一热,认为那日如果不是青衣出现,他们也不会放松对小十七的看管,也就不会出这事。
那么他就该很快稳稳坐上那位置。
他没怪自己贪恋青衣美色误事,反而怪到青衣头上。
晃悠着上前,拦下青衣,‘青衣妹子,有几天不见了。‘
青衣冷瞥了王文端一眼,心里骂道:‘蠢才,唯恐天下人不知道是他们父子绑了小十七。‘
她原本就看不起王文端,小十七已经脱困,自然不愿再搭理王文端,只轻点了个头,继续前行。
王文端见她态度冷淡,只道是因为他家被贬,她便看不起了他,不由得怒了,加上酒胆上来,抢上一步,搭上青衣的肩膀,‘都说妹子是克夫命,我王文端才不怕这些。人家不要你,哥要你。娶你做正妻,我爹多半不同意,但纳你为妾,绝对没人敢有意见,你就算做妾,我以后娶了正妻,仗着你那爹,她也不敢为难你。‘
克不克夫,青衣不在乎人家怎么说,但听他满嘴放炮,也有些不悦,脸即时沉了下来,但不愿在这大街上与他冲突,引人注目。
摔开他的走,继续前行。
王文端发的认定她看不起他,压着火气,流里流气地道:‘跟哥走,哥保证干爽你。‘
青衣大怒,正想一巴掌掴过去,只听啪地一声响,王文端还算白净的面庞上多了一条血痕,转头看去,只见小十七坐在高头大马上,正收回马鞭。
王文端痛得哎哟一声,摸了一手的血,回头见是丹心,怒吼道:‘你这个咋种,敢打本少爷。‘
他认定这个姜国太子是冒牌的,加上酒精糊了心,说话全经大脑。
自家太子,被人当街骂咋种,侍卫们哪能忍受这样的侮辱,一拥而上。
这些侍卫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又是以多敌少,三两下就把王文端打翻在地。
王文端滚在地上胡闹叫喊,‘小咋种,你要不要脸,人多欺负人少。‘
丹心一本正经地问留在他身边的贴身侍卫,‘脸是什么东西?‘
侍卫目无表情,道:‘不知道。‘
王文端差点一口气闭了过去,叫道:‘你有本事,我们一对一单挑,看小爷不把你打得趴下。‘
丹心把玩着马鞭,‘本太子怕累。‘
青衣翻了个白眼,这家伙走到哪儿,都是个无赖。
王文端气得语塞,只眨眼间就被揍得没了人样。
侍卫知道王文端是王苍海的儿子,也不敢把他打死,见差不多了,也就收手回到丹心身后。
青衣见没自己什么事了,打算离开。
丹心叫住她,‘青衣姑娘。‘
‘有事?‘青衣望向他身后马车,寻思着,那个醋坛子姑娘又得跳出来找麻烦。
‘我正要去楚国公府,初次来燕京,路不熟,能不能麻烦姑娘带个路?‘丹心对她却不自称太子,而是我。
‘我爹还没下朝。‘
‘我不寻楚国公。‘
青衣怔了一下,‘那你去做什么?‘
‘吃饭睡觉。‘丹心答得很干脆。
‘你当我们府上是客栈?‘青衣哭笑不得。
丹心点头,‘燕国治安太差,我怕一不小心又被人绑了。既然我的安全由楚国公负责,那么贵府一定是最安全的地方,那么我在燕国的这些日子,就吃住在楚国公府了。‘
‘真是无赖。‘青衣白了他一眼,‘楚国公府一问便知,用不着我带路,太子也不会走冤枉路。‘
丹心突然从马背上俯身下来,在青衣耳边轻声道:‘谢谢青衣姑娘。‘
青衣飞快地睨向他,以小十七的行事习惯,绝不会被小桃放出来,就糊里糊涂地直接离开,而是会把自己不知道的事弄明白再走。
如果他保持着以前的行事习惯。
那日,王氏兄弟都在别苑,他不可能没有看见。
如果他直接扫出王氏父子的名,王文海不可能推脱得掉责任,只是被贬这么简单。
她得知结果后,还存了一丝迷惑,难道他真的直接走了,并没看见她和王氏兄弟。
但这一句谢谢说明他确实看见她和王氏兄弟。
丹心笑了笑道:‘是不是很想知道,我为什么不把王氏兄弟弄出来?‘
青衣不答,但神情已经告诉丹心,她确实好奇。
因为她确实不明白,明明把王家弄掉,他会更安全,他为什么不这么做。
丹心很满意她的表情,‘因为……我不想把你搅进去……‘
141 娃娃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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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微怔,他想做什么?
怔忡间,小十七已经慢慢重新坐直,从高处看着这个似曾相识的少女。
祖父说他头受了伤,所以才不记得以前的事,他不信。
因为姜国有种药叫‘神仙忘’,可是祖父为什么要他喝下神仙忘?
祖父不想他记得什么?
这次到燕京,遇上两个触动他心弦的女子。
一个是前晚所见的红衣女子。
那女子千娇百媚,是让任何男人看了,都忍不住遐想菲菲的柔媚女人,但他对她没有丝毫非份之想,隐隐觉得她似乎是自己最亲的人。
后来派人打听,她是赌场里的庄家。
他接连两日在那家赌场徘徊。
但不知什么原因,她这两天竟没有去赌场。
除了那晚上见过的一面,竟再没见过。
另一个,就是眼前的青衣。
他对她的感觉与那位红衣姑娘不同,但她一言一行,都牵引着他心底深处,紧锁着的萌动。
她一怒一笑,都激和是他热血沸腾,想将她掳回去。
他不贪恋女色,却想将她按压在身下,看她在自己身下抛去面子上的冷静,象寻常的女人那样发出妩媚地喘息声。
这些天,他前思后想,难道是因为她那张绝色的面容?
英雄哪有不爱美人的,何况如一匹小野马的美人,是任何男人都想征服的。
但送往他太子*的美人,什么样的没有?
他即便是对着风情成种的女子,也勾不起一丝情动。
独见了她就会情不自禁,这不正常……
他这次之所以会来燕国参加这个他全然不关心的学术交流,不过是和别人的一笔交易。
利用这个机会处理一些事情。
按理,她只是燕国大臣的女儿,燕国的所有人与他无关,他不必顾惜她,但他却本能地要保护她。
因为她,他放弃了最有利的机会。
而且放弃得那么心安理得,丝毫没有后悔之意。
两人一高一低地彼此对望,目光在空中交结,却谁也看不出对方想些什么,只觉得对方此时心里也如自己这般纠结。
过了许久,小十七才撇嘴一笑,“带路吧。”
青衣斜了他一眼,收回视线,“没空。”说罢,转身就走。
小十七带马跟上,“我看你挺闲的,都逛了这半天了。”
他在前头停着看了她许久,她在街上闲逛着卖杂货的小摊铺,摸摸这样,看看那样,却未曾买过一样东西,她这样子,象是没空?
青衣又去看身边小商品货架上的小毛笔,“闲逛着也是一种忙碌。”
小十七两眼望天,牙尖嘴利,“横竖是闲逛,不如闲逛着引我去楚国公府。”
青衣停在卖桂花糕的铺子前,想着过去小十七是喜欢吃这些小甜点的,不知现在是否还喜欢。
小十七见她望着柜上摆着的桂花糕,丢了一小块碎银给卖糕的人,道:“捡一盒糕给这位姑娘。”
青衣敝了他一眼,喜欢吃的也不知是谁,离开糕点铺,径直去了。
卖糕的叫道:“姑娘,桂花糕。”
青衣回头道:“给那位太子殿下吧。”
卖糕的当真把桂花糕递给小十七。
小十七顺手接过,叫了青衣两声,却见她混入人群,连头都不回一回。
敛着眉头,拈了块桂花糕塞入口中,只觉得入口就化,满口清香,挑了眉稍,“味道不错啊,不吃拉倒。”
又叫卖糕的包了几盒桂花糕,朝着楚国公府方向而去。
王苍海一巴掌扣在王文端面颊上,王文端半边脸顿时浮起几根手指印。
“你这个办事不成,败事有余的畜生,谁不去招惹,却去惹他。”
王文端酒已经醒了,捂着脸,委屈道:“他又不知道是我们王家绑的,怕什么?”
王苍海气得发抖,“你当人人都象你这么蠢?你们兄弟当时就在别苑,他能没看见?”
王文端不服,“如果他看见了,做什么不直撞指证我们父子?定是仍醉着,被人抬出去的,没看见我们。”
“解药都喝了,还用得着抬?”王苍海恨不得狠狠地再给他**掌,把这个蠢货打清醒。
王文端怔了一下,再没话可驳,“那就是他畏惧我们王家,不敢怎么样。”
王苍海冷笑,“我们在燕京,确实不是人人敢招惹的,但这仅仅是在燕京。他是姜国太子,对我们有什么可顾忌的?”
“姜国也不比越国强,越国都能被踏平了,还能怕他姜国?”
“踏平越国的是平阳王。”王苍海咬牙切齿,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巴。
他生了两个儿子,大的偏与他讲会君子之道,为人要光明磊落,他要做的那些事,王文悦根本不肯相帮。
这小的倒是与他同心,却又是草包脑袋豆渣心,办事不成,败事有余。
王文端没了语言,北燕的兵权主要落在三方手中,第一大家就是楚国公,第二是平阳侯,第三是各部郡王。
其中平阳侯的兵马人数远不及楚国公,但平阳侯的兵,个个精英,以一敌十,他那十万铁骑,更是无人能挡。
楚国公手中兵马虽多,但真与平阳侯打起来,谁败谁胜却是未知数。
也正因为这样,父亲和楚国公才奈何不了平阳侯。
而各部郡王的兵马却不能随意调动,除非有人造反……
至于父亲,手上不过是些亲卫兵,在京里逞逞强顾然可以,但真打起来,却不顶用。
姜国和平阳侯关系交好,如果平阳侯得知动姜国太子的是他们,平阳侯定不会罢休。
“如果他当真知道是我们,有什么目的的话,我们怎么办?”王文端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难道我们就这么等死?”
王苍海嘴角撇出一抹阴笑,“难道不会先下手为强?”
王文端吃了一惊,“可是皇上已经下令,如果再动他的话,恐怕……”
王苍海瞟了儿子一眼,“他只要不是死在我们手上,自然是谁杀他,找谁去。”
王文端脑子糊成了团,现在的情形,谁脑子秀逗了,会去杀姜国太子?
“父亲的意思是?”
王苍海摸了摸嘴角的胡子,“他既然对上官家的丫头有意,我就让他来个郎情妾意。到时追究起来,就是楚国公老儿,而不是我们王家。”
王文端嘴角僵了一下,想到青衣那倾国的模样,柔若无骨的身子,有一些不舍。
王苍海对王文端的性子再了解不过,见他犹豫的模样,就料到他是不舍得上官家的那丫头,冷哼了一声。
王文端一惊,忙收敛了心神,“爹要孩儿做什么,孩儿都会尽全心做好。”
王苍海的脸色才缓和些,凑到王文端耳边,一阵耳语,王文端连连点头,王苍海最后叮嘱道:“这事,千万不能让你大哥知道。”
王文端答应着去了。
青衣甩掉小十七,与探子碰了头,仍没有得到夜进城的消息,就回了楚国公府。
回到府中,得知小十七果然住进了府里。
让她意外的是,马车里坐着的并不是他的跟屁虫美珍,而是喝了千日醉的属下。
那个属下被送到肖华的屋里,可是肖华却说什么也不肯重操旧业。
被小十七缠得烦了,索性离府而去。
小十七不但不识趣地叫人把属下抬回来,反而道:“我就不信他不回府,再说如果人死在楚国公府,楚国公的面子也不好看,所以楚国公也必会设法让肖华出面救治他的属下。
青衣得知这些,哑然失笑,肖华被这个无赖缠上,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只是她想不明白,肖华为什么就不能出手治一治。
她听说,管家对肖华不再行医的事,知道得一清二楚,就去找到管家,问道:“肖华子为什么不肯施针?”
管家被肖华救过命,对肖华极为尊敬,见青衣问起,深深一叹,“还不是因为小姐当年坠楼的事。”
“我当时已经不知人事,不知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这些事,不少人看着,管家也不必瞒她,道:“二小时那时非常顽皮,听说肖公子乡下来信,让他回去把亲成了……”
青衣怔了一下,“你说他有未婚妻?”
管家这才想起,她什么也不记得了,当然把肖华在乡下还有未婚妻的事也忘了,他不知青衣现在对肖华是什么心思,暗怪自己多嘴,但既然说出来了,已经收不回去,只得道:“肖公子的父亲在他出生的时候,就给他订下了一门娃娃亲。”
青衣一手撑头,轻点了点头,“然后呢。”
管家看不出青衣神色有什么不妥,心想或许她已经不记得与肖华儿时的情义,对他有未婚妻的事,再不会耿耿于怀,才接着道:“但后来肖将军战死,肖公子被老爷和夫人接了回来,就一直留在了京里。转眼,那家姑娘十五了,就差人送了信来请公子回去完婚,并接管下族长之位,公子当时并未同意,说习惯了京里的生活,不肯接管族长的位置,据说还有意退了婚事,免得耽搁了人家小姐的终身,因为那姑娘是族中圣女,是不能离开那里的。但不知夫人跟他说了些什么,他竟同意回去完婚……”
142 做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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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的心怦地一跳,面上不露声色,‘管家真不知我娘说了什么?‘
管家道:‘真不知。‘
‘那后来呢?‘
‘后来二小姐知道了,找肖公子大闹了一场,听下人说,好象肖公子说二小姐还是个孩子,不懂得男女之间的事……反正是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把二小姐打发出来了。”
管家知道青衣失忆,这些关于她的事,说出来倒象是说别人的八卦。
‘再然后呢?‘
青衣虽然不明白,这些和肖华再不肯给人治病有什么关系,但仍想知道结果。
“再然后……”管家睨了青衣一眼,神色间突然有些不自在,“再然后……”
“然后怎么了?”管家越是吞吞吐吐,青衣越是好奇,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式。
青衣虽然失记,但那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任性劲还是和以前一样,管家开始头痛。
如果不说吧,青衣肯定不会放人。
说吧,说出来,不知会不会让青衣恼羞成怒,把他揍一顿。
但禁不住青衣催促,只得干咳一声,硬着头皮道:““再然后……二小姐不知去哪儿弄了本yin本子来看……然后把肖公子敲晕了,照着yin本子上……yin本子上的……”
青衣差点一口血喷了出来,腾腾血液瞬间涌上面颊,一张俏脸涨得通红,象是要滴出血来。
管家暗暗害怕,寻思着可能要挨打了,忙道:“二小姐误会了,您和肖公子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青衣松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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