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冷笑,人都死了,赔偿又有何用?
阿依说到这些,也是愤愤不平,“十一,我哥哥说你是个有见识的女子,你觉得皇上和姜国太子,会不会就这么算了?”
青衣默了一会儿,道:“要想国强,自然是不能平白受人欺负,但国家之事,并不是你打我一下,我就去打回一下,他们做为国君,自然知道衡量得失”
阿依不懂,“难道你认得他们,这么了解他们的想法。”
青衣怔了一下,道:“他们的心思,不是我们这些百姓可以揣摩的。”
阿依却肯定道:“我觉得皇上不会就这么算了。”
青衣睨了她一眼,“为什么?”
阿依道:“他是有仇必报人。”
青衣眉稍一扬,“哦?”
阿依道:“我和哥哥在燕京的那会儿,听说蛇国的越姬欺负过她的皇后,他便将越姬送给了蛮人族。现在有人欺负了他的子民,他岂能就这么算了?”
青衣笑了,真是单纯的姑娘。
但正是这样单纯的人,才看得透肖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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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正是这样单纯的人,才看得透肖华。
她也相信肖华不会就这么轻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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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3 会会故人
雪狼族在白燕州逗留了十余日,果然重新返回部落。
由于黑鹰把陈太子引走,雪狼族族人没有带走的东西竟保存得完好。
只是被大风吹翻了些帐篷外的桌椅板凳。
收拾收拾,就可以入住。
青衣还在月子里,阿依也就跟着住进了青衣的帐篷,继续照顾青衣母子。
雪狼也带着兄弟归来,雪狼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望青衣。
见青衣被阿依养得面色红润,很是欢喜,再看小龙儿,生得胖呼圆滚滚,委实可爱,打心眼里喜欢。
青衣看着他逗了一阵小龙儿,才把小龙儿抱过来,细细地问他陈皇被刺的事。
雪狼一直觉得青衣不是个寻常女子,见她问,也就如实地说了。
未了还道:“据说,刺杀陈皇的刺客身手十分了得,刺死陈皇后逃走的方向,正是我们部落所在的方向,所以陈太子才会一路杀过来。”
青衣立刻想到附近的那片诡异的树林,若有所思。
次日,青衣将小龙儿交给阿依。
阿依见她要外出,死活拦着,“你雨中生子已经伤了身子,月子中又来回折腾更是大忌,现在好不容易安稳下来,你这是又要做哪样?”
青衣捏着小龙儿的肉肉小手,“我就是想再安稳些,才必须走这一趟。”
阿依不肯让,“那你先告诉我,你要去哪里。”
青衣到了雪狼族,与阿依亲如姐妹,知道她平时柔顺,但倔起来,却是九匹马也拉不回来,如果不说明去处,她除非硬来,否则走不出这道门。但如果她用硬,阿依定要去寻雪狼,到时就会闹得沸沸扬扬,无人不知,那么她就算出去了,要办的事,也难办成。
只得道:“告诉你可以,但你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雪狼和我父亲。”
阿依见她说的慎重,也多了个心眼,“你去的地方,可有危险?”
青衣道:“不会有危险。”就算有危险。也不能有危险。
雪狼族的人从不说谎,阿依也不会想到青衣会骗她,犹豫了一下,道:“好,你说。”
青衣道:“你可记得我不让你们靠近的那片林子?”
阿依点头,神色不由得凝重,“你是要去那里?”
青衣点头,“我怀疑凶手就藏在那林子里。”与一个凶手门挨门地住着,如何能安稳?
阿依脸色一变。“你不能去。”去会凶手,哪能不危险?
青衣轻拍了拍她的手,“放心,那凶手可能是我的一个故人,我去见见他,他不会伤害我。”
阿依将信将疑,“那我跟你一起去。”
青衣道:“他不会伤我。却未必不会伤你。”
阿依常跟着哥哥走动,也是有些见识的,知道这类人绝不会轻易暴露自己,如果被生人见着,最常做的一件事,是杀人灭口。
但能在重重侍卫保护下刺杀陈王,那个凶手到底有多厉害,她不敢想。哪里放心青衣一个人去,“我不管,要么你不要去,要么就得带上我。”
青衣叹道:“你去,只会拖累我。”
阿依当然知道自己的功夫远不如青衣,但是让她是拖累却不肯服气。“我一定不会拖累你。”
青衣手中凤雪绫突然出手,削去从门前飞过的苍蝇翅膀,苍蝇跌落在地,不住扑腾,“你能做到,就不会拖累我。”
阿依从来没有见过青衣用除了她的鞭子外的武器,这时见她抛出一条白绫就削了苍蝇翅膀,这身功夫是她无法想象的,嘴张得老大,惊讶得说出不话。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杀人的买卖。”青衣淡道:“不过后来嫁了人,有人养着,也就不用再挣那样的钱。”
阿依抽了口气,这会儿也算是明白,为什么她小小年级能有这样一身本事,敢独自去见刺杀陈皇的刺客,将青衣看了又看,最终是让开了门口。
青衣骑了马向树林方向而去。
到了林子边,翻身下马,任马儿在附近吃草,她则依了林边一棵大树,咬着狗尾巴草休息。
看似闲然,一双妙目却细细地查看林中情形。
从表面上看,这林子与寻常树林没有区别,但青衣却在这片林子里感觉到一种熟悉感。
嘴边露出一抹冷笑,将头顶遮阳帽又压了压,略低了头,帽沿遮去半边脸,起身慢慢走入林中。
进林不久,突然光影一闪,一枚飞镖快如闪电地射向她的胸口,青衣手捂着胸口,仰面躺倒。
过了一会儿,人影晃动,几个黑衣人从树上飘落,扫了眼扎在青衣胸口上的飞镖,定眼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青衣好一会儿,才慢慢上前,其中一个弯腰去揭盖在青衣面庞上的遮阳帽。
遮阳帽揭开,那人看清青衣的面容,蓦地一怔,就在这时,躺在地上象是没有了气息的青衣,突然一拳击在他太阳穴上,又快又狠,让他避无处避,眼前一黑,顿时昏了过去。
另外几人,一惊之下,同时向青衣出手,然看见青衣的脸庞时,行动均是一缓,眼里露出不敢相信的惊诧。
只是失神的片刻,青衣袖中凤雪绫出手,片刻间便将那几名黑衣人一一放倒,封了他们的穴位,背靠向身后树杆,手中把玩着本该扎在她胸口的飞镖,似笑非笑地睨着躺倒在地上的几名黑衣人。
那几人看着青衣,脸色刷白,有人壮着胆子问道:“你……你是十一?”
青衣勾唇一笑,将手中飞镖随手一掷,将一片飘落的树叶钉进对面树杆,“居然还认得我。”
那人的脸色越加白了下去。
这人是青衣过去的属下,初八。
青衣望定初八,淡淡开口,“大巫师在哪里?”
初八别开脸。
青衣笑了一下,也不勉强,这些人都是被大巫师下了盅毒性的,出卖大巫师。再得不到解药,盅毒发作,生不如死。
初八叫住她,“你已经是自由之人,何必再趟这淌浑水?”
青衣回头,深看了初八一眼,“你们要对付的人,是我的丈夫。你说我怎么能不趟这淌浑水?”
初八沉默下去。
这些人都是她旧时的同伴,蛇国的死士。
凌云和凌风擒了越姬,押回燕京,却走掉了大巫师。
青衣就知道大巫师不可能就这么认栽。
她第一次靠近这片林子。就觉得有异,这林里的似有似无的雾影象极了合欢林里的毒瘴,只不过远远不如象合欢林的毒瘴浓郁。
后来又发现隐在林中的人影,越加起疑。
再听了雪狼的那席话,更肯定了几分,这林子里隐着的正是大巫师。
大巫师之所以派人刺杀陈皇,就是得知陈太子生性暴虐,又行事鲁莽。
因然,在刺杀陈皇以后。故意在逃离途中,留下蛛丝马迹,将杀手行踪引到燕国境内,激怒陈太子,带兵屠杀燕国百姓。
以此成功地挑拨二国的关系。
青衣瞧了初八一阵,又再开口,“如果我有办法解你们身上盅毒。你们可愿带我寻大巫师?”
那几人面面相觑,最终是保持了沉默,他们不敢赌。
这样的结果在青衣意料之中,也不强迫他们,向林子深处望去。
这林子的布局象极合欢林,但又不尽相同,一步走错,真会在这里妄送性命。
身后传来初八的声音。“十一,你也曾是生死门里的人,知道规矩。”
青衣点头,“我不怨你们。”
初八眼底涌上一抹复杂神色,沉吟了一阵,道:“大巫师现在不在这里。”
“谢谢了。”他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够了,青衣转身往林子深入方向走去。
不少人喜欢用阵式来保护自己,一个一流的杀手,要顺利的杀人并且撤离,就得精通各种阵式。
在阵式上,她没有少下功夫学习。
青衣多次去刺杀燕皇派来的督军,以此来挑拨肖华和燕皇的关系。
而肖华本身就是个布阵的高手,再加上她有一个好老师夜,一来二往,对高超的阵式也算是极有见解的。
合欢林的阵虽然巧妙,但青衣早熟悉得闭着眼也能走过。
而这阵虽然与合欢林中的阵式不尽相同,但也同出一辙,虽然废了些精神,但终究是安然走出阵式。
在她破阵之时,能感觉到周围有许多眼睛在看着她。
知道这些都是生死门的余孤。
大巫师对这些人的控制之法,只有盅。
这些人身体和心灵受着双重的折磨,对大巫师岂能忠心?
他们不过是顾忌身上的盅毒,不敢违抗罢了。
方才她与初八说话,没有压低声音,那么这林子里当然还会有别人听见。
虽然这些人不敢将把赌注压在青衣身上,但她的话终究是起了作用。
他们睁只眼,闭只眼地任由青衣过去,就是卖青衣一个人情。
如果青衣真的有办法解他们身上的盅毒,等她达到了目的,自然会为他们解去盅毒。
万一青衣失败,他们大可当作不知。
毕竟青衣的身手远非他们可比,如果青衣有意隐去身形,他们根本发现不了她的形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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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4 什么是夫君
青衣不怕初八会骗她,泰然走出阵式,树阴一转,前头是一间石屋,石屋前有一个小院子,院子里摆放着一张木榻。
一个小姑娘抱着一条手腕粗细的赤青大蛇,睡得正香。
青衣在进林子的时候,察觉到林是淡淡的毒瘴,就料到或许会如此,但这时真的看见小姑娘抱着的大蛇,心里仍皱巴得厉害。
要想当真灭绝此蛇,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小姑娘似乎察觉有人,睁开眼,看见青衣,也不怕生,问道:“你也是这里的死士?”
青衣不答反问,“小妹妹,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小姑娘见青衣神色和蔼,不象其他人见着她总是面无表情,不自觉得对青衣亲近,“大巫师让我在这里好好地伺养夫君,等我的夫君强大了,就可以回越国做女皇。”
青衣在榻边坐下,微笑道:“小妹妹,你知道什么是夫君吗?”
小姑娘把怀里的大蛇摊给她看。
青衣叹气道:“小妹妹,我们是人,它是畜牲,畜牲怎么能做人的夫君?夫君是可以与你分担忧伤,分享快乐,共同担当的人。它一个畜牲能与你分担什么,又能与你一同担当什么?”
小姑娘迷惑。
青衣知道这么小的孩子,是不可能懂得这些话的,又道:“你有朋友吗?”
小姑娘难过得垂下了头。
青衣追问,“以前是有的,是么?”
小姑娘点头。
青衣又问:“你和小朋友们一起开心,还是和这条蛇一起开心?”
小姑娘重新抬头看向青衣,“当然是和小朋友们一起开心。”
青衣轻抚她的头,“我带你去和小朋友们一起玩,可好?”
小姑娘漂亮的大眼睛闪了一下,闪过一抹喜悦,但那喜悦如同流光闪过。很快消失,低下头摇了摇,“大巫师不让我离开这院子,如果你离开了,他们会杀死我娘和弟弟。”
青衣眉心微蹙,“你娘和弟弟在哪里?”
小姑娘摇头不肯说。
青衣看了小姑娘一眼,起身走出院子。
小姑娘下榻跑前两步,最终没有跟上去。
隐身暗处的死士见青衣没有为难小姑娘。松了口气。
青衣仍从那阵式出去,扫了眼被点了穴,还不能动弹的几人。
走到初八面前,蹲下身。慢慢向他凑近,直到离他只得一尺之遥才停下。
青衣功夫到底能高到什么程度,初八摸不透,但青衣的手段,初八却是知道的,紧张得心脏险些跳出噪子眼。
“你……你要做什么?”
青衣伸拂过他肩膀上的一片落叶,“我和你做笔买卖。”
“什么买卖?”→文¤人·¤·书·¤·屋←
“告诉我里头那小丫头的娘和弟弟在哪儿,我给你一条活路。”
初八望着青衣,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一个字。
青衣寻到了这里,那么这地方也就再不能继续隐藏下去,贾亮的大军就在附近,而她是燕国的皇后,只要放出风声,以这里淡薄的毒瘴根本阻拦不了燕军的大队人马。
虽然他们这些人身手都还算不错,但终究人少。双手难敌四拳,先不说贾亮这次带来的其他队伍,就说平阳侯借给贾亮的八千铁骑,就能把他们踩成肉泥。
所以青衣开出的条件,十分诱人。
但这个买卖,他做不了。
青衣从来不相信蛇国的死士会忠诚,所谓的‘忠诚’不过是离不开合欢林的泉水。
“合欢林的毒,我有办法解。”
初八的心有些活了。青衣离开蛇国已久,不可能一直靠着合欢林的泉水渡日,或许真的有解,而且十一向来是说一不二的性子。
心里做了一场短暂的思想斗争,道:“她娘和弟弟已经死了。”
青衣静看着初八的眼,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初八舔了舔发干的唇。“你猜到了,是吗?”
青衣淡道:“是。”
初八喉间一紧,象被人卡了脖子,“那你为什么还要和我做这笔交易?”
青衣直视着他的眼,“大巫师什么时候会来这里?”
初八道:“大巫师不会来,这里由锦娘负责。”
青衣有些意外,锦娘居然还活着,“这么说,刺杀陈皇的是锦娘?”
“是。”初八望了望天色,“她差不多也该回来了。”
“等我处理了锦娘,你身上的毒,我会给你解。”青衣起身,解去众人的穴道,仍向林子深处走去。
初八望着青衣远去的背影,眼皮竟隐隐发热,心脏跳得极快,快得象是要从胸膛里蹦出来。
合欢毒一解,他就不用再受任何人的控制,他也就自由了。
他扫视过其他几人,那几人看着他,神色变幻不定。
他们可以联手把初八擒下,再等着锦娘回来邀功,但最终他们谁也没有动手,脸上神情很快归于平静。
青衣回到小院子里。
小姑娘仍抱着那条蛇,望着院门口,见青衣回来,喜得跑上前,“你没有走?”
青衣笑着牵了她的手,“我说过要带你出去,怎么会这么快走?”
小姑娘眼里的笑凝住,“我说过,我不能出去。”
青衣牵着坐到榻上,“你有多久不曾见过你娘和弟弟?”
小姑娘如实道:“一年。”
青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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