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当年他把她“请”去的平阳侯府?青衣不能把他怎么着,但气气他,肖华可管不着,所以看着他吹胡子瞪眼的模样,青衣心情特好。
突然问道:“如果有仗,凌将军还打不打?”
凌风怔了一下,完全跟不上青衣的思维,刚才还在说嗜嗜,怎么一下就转到打仗上了,想也不想,道:“打,当然要打,武将不打仗,拿来做什么?”
青衣认同点头,“武将不拿来打仗做什么,那猪不拿来吃,做什么?”
凌风噎住,“嗜嗜不是一般的猪。”
青衣道:“仍然是猪。”
凌风恨不得一拳头把青衣笑嘻嘻的脸砸扁,“嗜嗜可以带人穿过那迷宫。”
青衣嗯了一声,不否认,“可是那迷宫没用了,那么嗜嗜也就没用了,也就该恢复它做猪的本职。”
凌风急气道:“怎么可能没用?”
他越怒,青衣笑得越开心,“蛮人都杀绝了,除非另有人去那地方做匪,可是那地方被凌将军的人控制着,谁还能去那地方做匪?除非凌将军自己想做匪。”
凌风一张黑脸瞬间涨得通红,“你敢污蔑本将军做匪。”
青衣眨巴着眼,“我没说凌将军要做寿匪啊。”
凌风被呛得说不出话,半晌才道:“你敢动嗜嗜,我跟你没完。”
青衣笑了,“我可是为你好,肖华整天想着自己的事,也顾不上你。你看你一把年纪了,还没娶上媳妇,整天跟头猪整一块,人家都以为你有那啥嗜好……哪家的姑娘敢跟你过?”
凌风愕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那嗜好是什么嗜好,气得差点在马上跳起来,把她从马车里揪出来捶一顿,但青衣是皇后,关键是她是肖华心尖上的人,他不能打,更不能捶,胸口快被气憋炸了,怒道:“老子娶不娶媳妇,关你屁事。”
周围亲兵见他们将军跟一个小姑娘斗嘴,憋了半天的笑,这会儿竟爆了粗口称老子,这小姑娘可是皇后娘娘,他是皇后娘娘的老子,不成为了皇上的老子?
个个憋笑中,又吓得脸白,更忍着不敢发出一声,忍得委实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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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却不恼,见将他气得差不多了,转了话风,问道:“凌将军打算怎么帮我寻小桃那丫头?”
凌风赌气道:“我只负责不要你死在上官府,找人,你自个找去。”
青衣‘噗嗤’一笑,“凌将军这是怕寻不到人丢人,才不敢揽事上身么?”
凌风哼了一声,“就算是敌方硕大的一个城镇,都没有我寻不到的人,何况一个小小的楚国公府,我做什么怕丢人,不敢揽事上身。”
青衣鄙视道:“牛可不是吹出来的,连肖华都没敢说小桃在哪儿,就你能寻到?”
凌风被这小丫头气得疯了,又被她看不起,哪咽得下这口气, 也不多想,脱口道:“一会儿,我就寻她出来给你瞧瞧。”
话出了口,见青衣似笑非笑地睨着他,方知说漏了嘴,好不懊悔,但男子汉大丈夫,哪能话出了口,又收回来的,怒瞪着她出不得声。
他虽是粗人,但打起仗来却是极精明的一个人,哪能是被人三言两句就能激起来的。
然青衣是肖华的人,他虽然不待见青衣,但知平阳侯身上的毒是青衣冒死弄来蛇皇的胆解去的,所以对她终究是不设防的。
加上又被她才气得半死,而她的话风说转就转,让他有些跟不上,才会中招。
青衣得瑟地嘿嘿两声,“那就拜托凌将军了。”
趴过另一边看风景。
京城经历了这么大一阵动荡变故,百姓却似乎没受到什么影响,街头仍是人来人往,一派安定之像。由忠地一叹,肖华确实是做得人君的人。
众亲兵见凌风一而再,再而三地吃鳖,终于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一笑,凌风窘得一张粗皮脸不知往哪儿搁,吼道:“是哪个兔崽子在笑,小心老子把你丢到护城河里喂王八。”
凌风不在战场上是个极随性的性子,跟属下常一起喝酒赌钱。没半点架子。
这会回了京,他和属下都闲得无聊,天天下了朝更是一堆鬼混。
这时虽然也算是去执行任务,但终究不是什么肃静场合,便有人揶揄道:“护城河还能有王八?就算有也被护城兵钓来宵夜下酒了。”
凌风勃然大怒,“我去买几筐放下去,行不?”
青衣趴回这边窗口,乘机打趣道:“我一会儿就备上鱼网鱼杆。等着将军倒王八。”
凌风重哼一声,“小心你一头载进去喂了王八。”
青衣道:“凌将军护着的人喂了王八,丢的可是将军的脸。”
凌风瞪着青衣,两只大眼珠子都快鼓出眼眶,这跟丫头骗子斗嘴,十有九亏。索性哼了一声,转开脸,心里道:“再理你这丫头骗子, 老子自个跳过护城河喂王八。”
同时很郁闷,平阳侯惯来眼光毒辣,那么多温柔贤淑的姑娘看不上,怎么就看上这么个要人命的小丫头。
寻思着,鼓捣着皇上弄几房小老婆,让这丫头忙着争风吃醋去。省得闲得整天惦记着他的嗜嗜。
青衣他那气鼓鼓的模样。活象被气得涨圆了的河豚,忍不住又是一笑,落下车帘。
自从她失忆后,对楚国公府已经太模糊。要告她一个人的力量在这硕大的府邸里寻一个人,并不容易。
关键是她不知小桃为什么会失踪,是自己藏起来,还是被人所害?
寻活人已经不容易,如果是死人,就更是难上加难。
唤来贾亮,细细地吩咐一翻。
凌风在一旁听着,眼里闪过诧意,这丫头实在古灵精怪,见贾亮向他望来,以目光征求他的意见,便不露声色地点了点头。
贾亮得令,带了一队人加快步伐,提前赶去楚国公府。
楚国公只有两房夫人,人丁都不旺,而青衣入了宫,所以被发配的只有老夫人和香芹母女,至于其他下人都看管,等着被分配去别家为仆。
因为肖华力保楚国公,所以楚国公的母亲和这房妻女虽然被禁足,但也只限于她们的寝院,只要她们不寻死,做什么到不限制。
青衣出现在老太太面前时,老太太端坐在八仙桌旁,闭着眼,数着手中的佛珠,身边放着祖宗的灵牌,丝毫没有起身行礼的意思。
青衣冷眼看着,道:“老太太要见我?”
老太太拇指卡住珠子,慢慢睁眼,见青衣虽然没穿皇后的服侍,但从头到脚都穿戴得很齐整,可见在宫里过得不错,怒从心起,冷道:“你这不忠不孝的东西,见着祖宗也不拜一拜。”
青衣扫了眼捧在八仙桌上的灵牌,面无表情地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如今嫁了肖华,就不再是上官家的人,我要拜也是拜肖家的祖宗。”
老太太上次就见识了青衣的厉害,叫了她来,就没指望能有好脸色,但听她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仍是气得发抖,“你……”
青衣不理会她,接着道:“我现在身为皇后,哪有皇后拜臣的道理?再说,我这做皇后的站着,你这做臣妇的却坐着与本宫说话,是何道理?难道老太太连起码的规矩都忘了?”
老太太本想抬出祖宗压压她,不料青衣不理不顾,反而拿出皇后身份反压回来,直气得浑身发抖,“我上官家如今什么也没有了,赤脚的还怕你这穿鞋的,老身就坐在这儿,你有种就杀了我。”
青衣站在屋中间,淡淡地看着这个祖母,“听说陈州多蚊虫,老太太在府里是舒服惯了的,到那地方过了一阵子, 一定会很有趣。我杀了你,老太太不就失去了享受的机会?青衣虽然不孝,却也不能阻碍老太太享受新生活,是么?”
老太太身子一晃,差点昏过去,一开始打定的主意开始动摇。
她听说青衣为了救父,独闯蛮人族。
老太太知道这件事后,死了的心又活了。
青衣这么维护她的父亲,自然是在意上官家的。
而且青衣真的来见她了,更说明她不舍得上官家。
既然不舍得,那么她就有筹码再争取争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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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本来打算先给青衣一个下马威,再迫她就范。
不料青衣开口就先否认了与上官家的关系。
让她这亲情牌打不下去。
“既然如此,你来做什么?”
青衣在屋里款款地走了几步,“老太太叫我来,不该只是想与我叙叙情,说吧,你有什么筹码,又想得到什么?”
她离宫前,肖华神色有异,她不愿再与老太太浪费口舌,只想尽快把要办的事办了,尽早回宫,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让肖华动容。
老太太也知道,现在随了手中意外得到的王牌,再没什么可以和青衣谈判,道:“我要你为上官家再保存一脉骨血。让肖华封彩衣为妃,与你共侍一夫。”
青衣冷笑,还不死心?
“如果不允呢?”
老太太老眼里突然闪过一抹森寒之意,“那你就别想再见到小桃。”
官兵刚刚进府之时,到处乱轰轰地,但府里的人还没有完全管制,她的人看见小桃偷偷给官兵传信,那官员看了那信后,就匆匆去寻了贾亮,可见小桃手上有很重要的东西,与小桃能扯上关系的只有青衣,所以她可以肯定与青衣有关,于是她叫人乘乱将小桃拿下藏起,刚做好这一切,官兵就完全占领了楚国公府,她完全没有机盘问小桃。
那副官拿着信去后不久,贾亮就急急地赶来寻小桃,没找到小桃,立刻匆匆离府。
老太太虽然不知道小桃手上有什么,但更加可以肯定小桃手上的东西足以威胁到青衣。这张王牌,她得好好守着。
青衣否认了与上官家的情,那么她来的目的,就只剩下小桃。
青衣眸子一冷,声音却依然平和,“能不能见着,不是老太太说了算,这屋里空气不好。老太太可愿随我一同到屋外看看。”
老太太不知青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正想拒绝,青衣拍了拍手,立刻进来两个护卫。
青衣道:“扶老太太去屋里透透气。”
护卫立刻架了老太太出去,彩衣母女也被押到了门外。
任老太太怎么叫骂,一直将她弄出了屋,才放了下来。
老太太一屁股坐在地上,哭骂起儿子来。“你这个不孝子,娶了那么个妖精,还生下这么个天地当诛的畜牲……”
青衣背着手,只看眼前的大屋,对老太太的撒泼浑然无视。
贾亮领着一堆拿了各种奇怪工具的匠人进来。
老太太迷惑地看着他们手中各种工具,忘了哭。
贾亮手一挥。那些人就上前,熟悉地搭梯上房,没一会儿功夫就将整个屋顶给抛了下来,将坐在地上的老太太扑了一脸的尘。
青衣淡定地望着屋顶的贾亮,贾亮摇了摇头,青衣就转身出去,走向第二间大院。
护卫架着老太太,赶着香芹母女跟在后头。
而贾亮带着的匠人已经抢先进了那间大院。
也是如此泡制,不一会儿功夫就把那院的屋顶尽数掀下。
如此这般。到第三间大院时。听见贾亮站在被揭去房顶的墙头叫道:“娘娘,有人。”
青衣淡道:“扶出来。”
老太太看到这里,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脸色煞白。她最后一张牌就这么不堪一击地没了。
经过一阵搬抬拆除,护卫从墙壁里扶出一个气奄息息地丫头,正是小桃。
这回不等青衣发话,凌风立刻道:“太医,快救人。”
他保护青衣,为了以防万一,是带着太医上路的。
老太太见小桃被挖了出来,最后一张王牌也失去,心灰意冷,彻底地绝望。
经太医诊断,竟是饿得久了,再被关在这闷不透风的墙缝里,支撑不过,才导致昏厥。
一阵抢救,小桃慢慢转醒,睁眼看见站在不远处的青衣,身上不知哪来的力气,推开太医,飞扑上前,抱了青衣的腿,放声大哭,“二小姐,小桃知错了,你看在小桃服侍你这么多年的份上,原谅我吧。”
青衣虽然不再相信小桃,但见她头发散乱,模样憔悴地象被人一推就能散去,也不禁有些心酸,“是因为分配到的人家不好,才想到求我么?”
小桃用力摇头,流着泪道:“奴婢被人蛊惑,做了许多对不住二小姐的事,最近才知道真相。奴婢知道这一去,与二小姐再不能相见,只求将小蛟儿亲手交到二小姐手中,算是赎还些罪孽。不料他们发现了小桃的动机,将小桃擒下,封进这墙里,小蛟儿它……”
青衣的心往下一沉,“小蛟儿现在在哪儿?”
小桃指着彩衣道:“被大小姐抓去了。”
自被人提来见青衣,就一副要死不活模样的彩衣见小桃指出了她,反而一扫愁容,挺直了腰,“不错,小蛟儿是在我手上。”
老太太怔了,她得知小桃偷偷递信,便差人去把小桃藏起来,她怕下人做事不稳妥,支着还没被管制的彩衣去盯着。
彩衣是被官兵押着回来,与她和香芹一起管制的,三人一间大屋呆着,竟不曾听彩衣说起这事。
“怎么没听你说?”
彩衣冷哼,如果被你这老太婆知道了,岂能不用来保上官家,到头来她什么也得不到,这样的蠢事,她才不做。
“既然在你手上,那就好办了。”青衣淡淡开口。
彩衣微仰了下巴,“只要你让肖华封我为妃,以后好好待我,我就把小蛟儿还你。”
凌风眉头直皱,跟这丫头骗子谈条件,简直自找苦吃。
青衣不直接回答,反问道:“就这么简单?”
彩衣以为有戏,眼里底过一抹喜色,“不错,就这么简单。”
青衣指了指老太太和香芹,道:“那这两位呢?”
彩衣看了看母亲和祖母,她没指望青衣可以摆平肖华和朝中大臣放了整个楚国公府,道:“你买间宅子,拨几个丫头给她们养老就是。”
青衣暗暗冷笑,“你可真看高了我,我可做不了这么多的主。”
彩衣嘴角微抽,她也认为青衣没这能耐,“那你不要管她们了,只消让我入宫。”
238 心狠手辣
青衣嘴角浮起一抹讥诮冷笑。
老太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是自己没有听清,追问道:“你说什么?”
彩衣很不想再回答一遍,但见老太太竖眉瞪眼的模样,如果不把话说明白,让她死了这心,今天这事就难成。
索性把面皮完全丢掉,道:“我说如果她没这么大的能耐,顾得我们所有人,就让我一个人入宫就好。”至于她们,该干嘛干嘛去,不过她还是知趣的不把后头这难听话说出来。
这话出来,连不待见青衣的凌风都眉稍都跳了跳,一个爹炮烘出来的姐妹,怎么就差这么多,可见楚国公那玩意稳定性实在太差。
好在皇上看上的是那个小泼猴,而不是这溥情寡义的东西。
香芹和老太太脸色变幻不定,最后煞白无色。
老太太一直存着心保住彩衣,让上官家多一希望,但那是她给予彩衣的。
现在彩衣弃了她们,只管自己,虽然结果都是彩衣进宫,但感觉就完全不同。
前者是她一家之长的大义之风,对小辈的爱护,彩衣自然就会记住她这个老太太的恩情。
可是现在却是彩衣无情无义,自私得只求自保,对她和香芹的生死全不理会。
老太太一颗心象被塞进用失望和气愤凝成的冰堆,那冷带着失望和气愤从内心深处渗出,很快传遍全身。
这十几年来,总觉得彩衣是乖巧讨人喜欢的,怎么就没看出她是这样一个自私自利。薄凉狠毒的人。
香芹怒喝出声,“彩衣,你怎么可以如此?”
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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