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是谁?难道是梵蒂冈的教皇?山水迢迢,怎么会呢?
我疑问的目光接上了萧语菲,萧语菲笑了笑,在我们跟着阿达神父走向内室的时候,给我解释这一段原因。
“教皇在梵蒂冈有一个。可是郇山隐修会与天主教廷同信上帝,却有着差别。梵蒂冈信奉的是不会结婚的耶稣,而我们信奉的是抹大拉的丈夫耶稣。所以,为了表示两个信仰的不同,是存在着两个教皇的。郇山隐修会确立的教皇,就是白家家主。”
这一段秘闻应该算得上惊天动地,天无二日,国无二君,基督教却拥有两个教皇。传了出去,虔诚的基督徒一定会有很多自杀以慰耶稣的在天之灵。
“可是,白健生应该是有老婆的人,怎么还能当教皇?”我怀着疑问,问萧语菲。
不料萧语菲没有回答,阿达神父接了过去。“耶稣可以娶抹大拉生孩子,教皇怎么不能娶妻生子?虚伪的彼得的衣钵弟子,怎么能明白伟大的耶稣留给后人的精神财富,除了刻苦的修行,还有博爱的胸襟,如果连恋人都没有,怎么能爱世人?”
白老大问道:“那么你的相好的呢?在翠红俱乐部?”
“不是,是丽春休闲娱乐中心的韦春……”
可爱的神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了,顺着白老大的话就道出了实情,好在到最后悬崖勒马,没有把相好的全名说出来。可是,有用吗?
我们憋着没有笑,可是看着彼此涨红的脸,都知道心里在想什么。阿达神父很尴尬。于是也会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阿……达!”
神父一脚将门踢开,发泄刚才一时口误的尴尬,事实证明,除了一泄郁闷以外,内室的门也被踢坏了。
“哈哈哈……”
我们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阿达神父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沉声说道:“这就是我的新作——莫娜丽莎的微笑。”
我们顺着阿达神父的看去,看到了一个神秘的微笑。
恍若神魔附体一般,一霎时,我的眼中只有一幅画,而在画上,只有一个微笑。在这里微笑里,我忘记了所有的,包括世间红尘、男人女人、情人爱人,眼里心底,只有那么一幅画,那么一个微笑。
“我愿沉醉于此,一生一世。”阿达神父看着自己的画,却依旧流连。
“我想,这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画作了。”阿达神父叹了一口气。
白老大说道:“我那个眼高于顶的哥哥,也说不出什么了。”
萧语菲说道:“这是什么……”喃喃自语,不知所谓。
剩下的人都没有说话,不是不想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神作,看过了《蒙娜丽莎的微笑》之后,我如此认为。
回到教堂,就该举行仪式了。在举行仪式之前我们还到处看看,似乎是对婚姻的不敬。但是,率性而为的人看来,一张画,比一个宏大的婚礼还能表达对生命和生活的期待。
“阿涛,家里面有没有表示什么?”回去的路上,我问张震涛。
张震涛想了想,说道:“寄来一封信算不算?”
“也算。”
林玲琪“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吾儿卿卿士郎如晤,父作霖字。哈哈……”
我知道“作霖”是张震涛的父亲张敞的字,那么,“士郎”是谁呢?我看着张震涛,在他的眼中我得到了答案。
“哈哈……士郎!你真的是个狼啊!”张伯父果然有先见之明,早早给张震涛起了这个名字昭示着后来他的斩女无数。可惜中就落在了林玲琪的手里。
“阿涛的小名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哈哈!”林玲琪不顾形象,后面拖着婚纱的马雯叫道:“不要乱动哦!”
“有没有说什么呢?”我算是问了一个正经事。
“一切安好,放心结婚。就这么多。”张震涛一摊手,说道。张伯父向来对子女冷漠,说什么苦辛劳骨的事情来磨练男人。
“真是一个冷漠的父亲。”梁雨丰评价。
事实如此。
进了教堂,却鸦雀无声。只见教堂中间一块大石头上面插着一个剑柄。教堂的玻璃窗被砸了一个大洞。
阿达神父作为主人,理所当然问道:“是谁家的小孩子丢进了石头?”
一个白家的宾客说道:“不知道,刚刚听到一声巨响,落下了这块石头,还有半个鸡腿,落在了圣杯里。”
阿达神父一惊,“什么?”赶紧去看祭台上的圣杯,里面果真有半个鸡腿。
“师傅!”林玲琪说道。
“什么?”白老大也知此事不寻常,一定要问清楚。
林玲琪感叹道:“是我师傅,给我的结婚礼物。他说过,等我嫁人了,一定送给我一个礼物。我刚才怎么不在?又没有见到师傅!”林玲琪一跺脚,很可惜。
我也想知道林玲琪的师傅——苏乞儿,是何等的英雄。可惜没见到。
这个时候阿达神父转过头来看到了那块大石头,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石中圣剑!”
随着阿达神父的惊呼,我虽然认不出来,可是对于“石中圣剑”的传闻还是了解的。
“亚瑟王的石中圣剑?”我问道。
“不错!八百年前的圆桌骑士传说。”白老大神色不惊,看不出深浅。
于是我们大家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师傅送给我的礼物,就让我,把它开启吧!”
林玲琪慢慢走了过去,走到了石头面前。
“自亚瑟王逝世后,再也无人能够拔出的石中圣剑,你决定了吗?”
阿达神父问林玲琪,林玲琪的脸上露出了坚毅的神态,右手抓住了露出的剑柄。
“我已经决定拔出此剑!”
林玲琪慢慢回答阿达神父的话,慢慢拔出了石中圣剑,随着最后一个字的吐出,擎宝剑在手,一丝阳光从破败的窗户中穿过,映在了穿着婚纱的林玲琪脸上。
阿达神父忘记了要说话。
“婚礼可以开始了吗?”
林玲琪笑了一下,问阿达神父。阿达神父说道:“可以了。”
张震涛和林玲琪并肩站在一起,相视一笑。
“若不是耶和华建造房屋,建造的人就枉费劳力,我们得到帮助是在乎依靠开创天地之耶和华的名。诸位亲爱的弟兄姐妹,我们现在聚集在这里,是为了男(张震涛)女(林玲琪)要在上帝的面前结婚立约建立美满的家庭来做见证。婚姻的起源是上帝设立的。幸福的家庭是由于上帝的恩赐,所有敬畏上帝,遵行他的道理的,必定蒙受赐福,所以要用圣洁的心,以正式的礼仪来结婚,才能建立幸福和快乐的家庭。”
这是基督教的宣训,虽然与梵蒂冈不同,可是还是一样尊重神圣的婚姻。
“愿仁慈的主宽恕他们的罪恶,在通往天堂的路上,让一颗博爱的心带给他们解脱,让前世的罪恶随风,让永恒的原罪化作灵魂深处的忏悔。仁慈的主啊!”
当然,阿达神父只说到了这里。
“神父,这是婚礼吗?怎么像是让死人往生?”林玲琪举着圣剑,问阿达神父。
阿达神父一阵心惊,说道:“这种事情我们做多了,一不小心说错了台词。”
“这个台词也能说错吗?”林玲琪挥舞着圣剑,阿达神父吓得向后退了半步。
阿达神父只好说道:“对不起,要不要重来?”
林玲琪说道:“不必了!”
然后林玲琪举起圣剑,“以石中圣剑为证,我林玲琪今日起嫁给张震涛,相亲相爱,一生一世!阿涛,你来!”
张震涛看着闪闪发光的圣剑,立誓:“我张震涛今日娶林玲琪为妻,相亲相爱,一生一世!”
阿达神父接着说道:“礼毕!完事了,大家该干什么干什么吧。”
于是张震涛和林玲琪的婚礼,就此完成。
然后,林玲琪开始了例行公事的将手中的鲜花抛给女宾,谁如果能接到就是下一个结婚的人。
林玲琪在前面左手鲜花,右手圣剑,念叨:“下一个结婚的,是谁呢?”
就势要将鲜花抛向后面。
男人们知趣地闪开,只留下女宾等待新娘的鲜花。
梁雨丰怎么也混在了女宾里?难道她也想要花?
是谁接到了林玲琪的鲜花?
合 七十五 圣剑为证,生生世世
“等等!”
一个气喘吁吁的人跑了进来。
“好在没晚!我也要结婚,我也要接!”
“黄莺?”我一看,正是黄飞鸿的宝贝女儿黄莺,“你要结婚做什么?”
“人家要结婚嘛。”
看着黄莺一脸娇羞状,我真的怀疑这就是一直克扣我粮饷的财会科科长黄莺吗?可是看样子,黄莺思嫁也不是假的。
“你……”指着黄莺,我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黄莺依旧娇羞,“我想早点有个家。”
那么与抢花也应该是没什么关系的,何况花落谁家,也只是一个安慰,还没有听说过真正有哪个女人接到了新娘的花就马上结婚的。可是,一般都是新娘的情敌接住。
张震涛的情敌,不巧今天没有到。而跟张震涛关系比较好的,在女的中只有马雯。可是那样的小罗莉,怎么会是林玲琪的情敌?
有人说人有三种性别,当然第三种性别说的不是梁雨丰,而是说马雯。当然也不是说马雯是男人幻想症这件事,而是说第三种性别是童性。之所以说是童性,因为童年的孩子,男女之防,是没有的。你看马雯若真的穿上超短裙,也不会有人盯着她的大腿看。她虽然可爱,毕竟还小。但是白秋若即使穿上男人的长裤,也会有色默默的眼神看她,美女的效用是不可估量的。这样说,只是说马雯虽然有日后成为美女的倾向,但是现在还是个孩子,可爱归可爱,没有特殊嗜好的人还是不会以马雯作为梦幻的对象。这样说,亦只是说她跟张震涛,是不会发生什么的。
好了,思绪回到这里,我们继续看抢花大赛。
“以手中的石中圣剑为名,以骑士王的名义,代表爱神的旨意,追寻命运的光轮,剑与花时,请你选择下一个执掌爱与正义的玫瑰的人吧!”
林玲琪高挚圣剑,一道剑光划过门前的街道,左手的鲜花抛到了后面。
“伊达!”黄莺的力量该是这一群人中最强横的,为了保险起见,仍然用了魔兵“伊达”,确保万无一失。
“啊!”梁雨丰首当其冲,立刻被狂暴的力量卷到了一旁。
黄莺思嫁心切,依然手下留情,恰到好处将梁雨丰推到一边,没有造成人员伤亡。纵身一跃,向着鲜花落下的方向抓去。
“我也想结婚了,怎么办呢?”
白秋若本来站在最外围,看来她打算虚应故事,但是为什么现在这样迫不及待要抢这个代表下一个新娘的花束呢?
应该是看黄莺的作弊行为才这么干的吧?我心里猜测。
白秋若的实力我从来没有见过,只有在丢椅子的时候偶尔体现的力量,昭示着隐藏在平凡下的不平凡。
白家人,即使是平凡之人,也必有不平凡之处。——《杨孟语录》。
“为了自己能够早日嫁人,而用作弊的手段将其他人渴望幸福的希望破灭。虽然你的心意我能够理解,可是你用的方法我不能苟同。为了爱和正义,为了这公正的人世间,我要替月行道,惩罚你!”
白秋若近乎咒语的吟唱,让我想起了一个我应该认识的邪马台帝国的朋友,她姓月野,我们好久没有联系了。
“月之冕,出击!”
一霎时,我之间白秋若的手上幻出了凛冽的光芒,那一只手,就好像天上的明月。
我本将心付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那月光,照的就是沟渠。一片月光洒落,淡淡的迷梦,是荷塘月色,是天光云影,是照我心的明月,是葬花魂的冷月。也是杀人的招数。
“伊达!”黄莺不知道白秋若为什么突然间要攻击她,本能的反应就是催动魔兵,与之硬撼。
魔兵的威力也不是寻常可拟,天魔的十颗魔珠,散落在人间,每有负面情绪,就能催生出变态的兵器。魔兵“伊达”的异能,还不在可知范围内。我只知道能够抗拒。
有法必有破,一味防守固然可以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但是最好的防守也会被更加猛烈的攻击所破。
所以,“伊达”也会攻击。
黄莺的手中一抓,向着白秋若的胸前抓去。这就是“伊达”的攻击,也是黄莺的必杀。
如此简单的攻击,让我不敢想象。“伊达”的攻击只是向着胸口这么一抓。可是只对女人有用,那么男人攻击的时候该怎么办呢?抓下面?
虽然是如此简单的攻击,正因为简单、直接。更加防不胜防。最简单,往往也是最有效的。正如黄莺向着白秋若的胸口那么一抓。我想了好多种办法,只有后退可行,那样的话,花终于还是让黄莺抢去了。
我若是白秋若,也只好让黄莺抢到了。
事实上我不是白秋若,也幸亏我不是白秋若。
白秋若手底未有一丝犹豫,正如月光照在纱窗上没有一丝犹豫一样。
是两败俱伤还是各让一步?我不知道,我看不出来,我希望各让一步,不要两败俱伤。
“光辉胜利之剑!”
新娘林玲琪终于不忍看到血溅教堂的惨案发生,忍不住用新到手的兵器阻止两人继续火拼。
林玲琪手中的长剑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弧线,只有一道剑光飘落在两人之间。
我看见了旭日初升的时候,光辉和荣耀,是骑士的尊严!
日出,月隐。月之冕归于在朝阳灿烂的时刻。光明出现,怎么会有阴影?黄莺的魔兵也被反振出局。
林玲琪驻剑而立,剑尖点在地上,双手握住剑柄,一阵风过,雪白的婚纱向后飘扬,嘴角上淡淡的微笑。
王者,执天下之剑,君临天下。
白衣如雪,剑气如虹。
那么,花呢?
马雯看着落在手中的花束,愣愣地看着。她只是站在新娘身边拖裙摆的侍女角色,怎么一跃而成为接过新娘的鲜花,成为下一个新娘的人选呢?
我们看着马雯,马雯看着手中的花。
黄莺一扁嘴,差一点哭了出来。
“我要等着这个小罗莉结婚,要得到什么时候?我要嫁人!”
黄莺的眼泪在眼眶里转,赶场子赶到这里,却不料得到这样的消息——下一任新娘不是她。
只有张震涛的金童况复生很高兴。
“小雯,我等了六十年,终于等到了你,让我们结婚吧!”况复生深情款款,在教堂作出了今生的告白。假如不看他的表面年龄,这样的告白,也确实是很浪漫的。
马雯一向以男人自居,自然不愿成为况复生的新娘,她大概想做新郎。
“爬!我是比施瓦辛格还man的man!你不要搞错!”这就是马雯对款款深情的况复生的回答。
爬这个字,是在某地的方言中作为语气助词或者情绪表达来使用。大约相当于“滚”。可是我没有考证过。
“但是,在我的眼里,你是比邓波还罗莉的罗莉。”况复生不死心,继续用甜言蜜语打动马雯的心。
邓波,是曾经风靡一时的童星,踢踏舞踢得人心醉,确实是一个可爱的小罗莉。只可惜,罗莉易长,童颜难存。如今已不复当年之萌矣。
“你……”马雯怒火中烧,恨不能一口将况复生吞了。
况复生果然才是真的男人,面对美人的怒火,依旧言笑不改,如此厚的脸皮,才有当男人的资本。当然,我认为他男人的另一项资本还没有发育完全,可以暂时不作讨论。
相比之下,马雯就像小女孩在撒娇了。
她本来就是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嘛。
两个小孩子的打闹,虽然有趣,可是我们大人,看一下就可以了,即使看到胜负已分,于结果也没有任何积极的意义。
白老大说道:“婚礼既然已经结束了,我们去七夜楼和他们会合吧。阿达,你去不去?”
阿达神父摇了摇头,说道:“我还要在上帝的面前忏悔,还要做礼拜。石中圣剑重现当世,我要与上帝进行沟通,看这到底预示着什么。亚瑟王与郇山隐修会有一段渊源,不知道今生是否再续前缘。”
这些教会的事情我们不会想它。林玲琪也只把石中圣剑当作一柄利器。于是我们去七夜楼。
本来不想做有特权的事情,所以不坐白家的车来。可是到了教堂才发现,只有亲朋至交的教堂婚礼,是我白白坐了一路公交车,所以在去七夜楼的时候,我要坐白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