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是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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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是魔鬼-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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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媳妇还没有完全骗到手,这样做是完全正确的,老妈支持你!”不知道这算不算理解,可是这样的话,我对自己的人品都会产生怀疑的。
“呃……”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儿子啊,过年的时候别亏了自己,要是没钱了,跟家里说一声。”
“妈啊,我已经很大了,不用了吧?”我说道。
“再大不也是我儿子?”我妈一句话回过来,噎得我半天上不来气。
“哦,好得好的。”我说道,“还有别的事情吗?没有就这样吧。”
“好了,不跟你多说了。好好把媳妇骗到手里面。”我妈最后叮嘱我一句。
“知道了。”我自己都知道说得有气无力。
“儿子啊,最近不要太劳身了,慢慢来。”
“呃……”三秒钟之后反应过来,“妈啊,就这样了,我挂了!”
挂上的瞬间,我还是听到了一句“毕竟有媳妇了”。
背后的冷汗出来了,好在温度不高。
“喝咖啡吗?”梁雨丰问道,不忘拿一条毛巾来。
我点了点头,用毛巾擦了擦额头,才发现其实我头上一点汗都没有。
“好像你真的很紧张。”梁雨丰的脸上,满是得逞后狐狸的笑容。
“你……”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端过咖啡一饮而尽。
“有的事情是必须要面对的,你说是吗?”梁雨丰也看着窗外的雪。
“嗯?”梁雨丰大概又在发什么所谓感慨的神经了。
“又过年了。”
“八年了……”我接着她的话茬说道。
“嗯。”梁雨丰回答。
“但是总是说这一件事好像有点洒狗血的样子,总是为了一件事情而耿耿于怀,也不符合与时俱进的传统,有的事情既然能够放下,还是放下的好。”
我在劝梁雨丰与往事干杯,和家人告别。虽然这不是狗血,而是冷血。正如所言,翅膀硬了,不是被砍下去烧了鸡翼,就是扑腾扑腾飞走了。我想,飞走的话,恐怕还是好一点。
梁雨丰对这个论调很不满意,但是也无别的想法,只是坐在我的旁边轻轻枕在我的肩上,想一些奇怪的东西。
“过年的时候,家里的雪,应该也是这样下的吧。”过了一会儿,我不知道为什么,叹了一句。
“刚才你不才说不该洒狗血吗?”梁雨丰问道。
“是啊。”
“为什么说出来的自己还不能做到?”
“要是我能做到杨孟也不必天天看《孟子》了。”我说道。
梁雨丰很奇怪地问道:“杨孟看《孟子》做什么?”
“那个家伙天天教导人家仁义,就是他自己不仁不义,《孟子》开篇就教导人‘仁义而已矣’,偏偏杨孟看了那么多遍,还是没学会。”
“可是,你能不能跟一个正直的人比一下,跟杨孟比道德,是不是太……”
“好像是的。”我回答。
窗外的雪还在下,过节的时候不能回家。
去国怀家之雪。

    转 五十六 以山本为名,与内容无干

当窗外的雪停下的时候,已经快要过年了。是看电视上的速食狗血大热卖,还是看网上的一千零一夜,这是个问题。
莎士比亚的名言——死生,实难也。(to be or not to be,that is a question),那老不死的家伙挂掉这么多年,依旧知道人们面对选择,有无数犹豫。
可是在这样的夜里,我们还是沉浸在一千零一夜的梦幻温馨中度过一个孤单寂寞的夜晚。至于梁雨丰,端茶递水还是有一定用处的,可是毕竟不能给我一千零一夜的慰藉。
不回家,或许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可是看到梁雨丰忙里忙外欢快的情绪和热涨的激情,我没由来地认为这个决定也不坏。
但是寂寞就是寂寞,不是一两部《血色百合》就能够排解的,也不是在一千零一夜的陪伴下能度过的,当然也不是梁雨丰能够带走的。所以,这个春节,注定寂寞。
“雨丰啊,最近的网路上,怎么好看的东西这么少?”我百无聊赖。梁雨丰端来了一杯咖啡,静静地站在我背后,看着屏幕。
“觉晓,这个女人的胸部好小啊!”梁雨丰看着网页上的图片说道。
“还可以,你想象一下,一个身高不足一米五的女优,罗莉样的样貌,配上一个异军突起的胸部,该是一个多么恐怖的存在。”我纠正梁雨丰所谓的大既是好的观点,灌输她一种具有全局观念的审美观。
“但是,好像有很多人喜欢那里大的呢,觉晓,你不喜欢吗?”梁雨丰问道。
“当然喜欢,男人嘛,总是有点……”我想了想,还是绝对不和她说了,“嗯,你知道的。”
“哦,那么你认为我的胸部怎么样?”梁雨丰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纯粹在审美观上的。”她接着补充。
“以我多年浪迹网路所获得的经验来说,应该是一品。当然,假如网路上的都经过处理的话,你大概能评得上特级水准。我想找个相机,拍一下,应该可以给很多人的眼睛吃一个大甜筒了。”
“去死!这不是给别人看的!”梁雨丰一把推过来,我的脑袋作了一个回转运动。
“哈哈……”无聊的时候,只有制造乐趣才能打发时间。
“但是,这样的空暇,毕竟是无聊啊!”我看着窗外的风和床上的小影说道,“那么,是不是该做一些小孩子不该做的事情呢?”
“好啊!”梁雨丰答道。
“什么?只是打游戏?”梁雨丰对我在这个时候玩逆流对打很不满意。
“你认为这么暴力的游戏应该是小孩子玩的吗?哦!看我摁地干倒手!”我一个华丽的招数,又一次结束了没有悬念的战斗。
“不行啦!你以后不能用这招!阳炎不能用这招,你不能用到辉夜身上!”梁雨丰肆意地发泄不满。
“不用到她身上用到你身上怎么样?我看着是一个不错的提议。”我笑着说道。
“不行!”梁雨丰反倒将我推到床上。
“救命啊!”我大喊一声。
“非礼啊!”梁雨丰跟着叫起来了。
“嗯?这不是我应该说的吗?”我问道。
“替你说了。”梁雨丰回答。
很清闲的日子,很留白的对话,很无聊的时光,很排比的句式,这就是生活,逢年过节客居异地的生活。当然,假如不算电话铃的话,应该以上假设全部成立。可是真的有人打乱了这样的平静。我很喜欢这个人,无论是张震涛还是白老大,都好。
“贤侄啊!你怎么没来拜年呢?”白老大问道。
“伯父啊,拜年不是在初一吗?明天不才是吗?”我说道。
“你们两个人在家里有什么意思?索性今天就过来一起热闹一下!”白老大说得漫不经心。
我心中一热,这个时候还能记得我,这个“伯父”还是很关心我的。
但是下一句让我怀疑起他的动机来,“贤侄啊,你不来,我的伙食标准很不好的。”
“好,为了我自己的伙食,我去!”制造一个双赢的局面,是比较符合马克思的观点,“但是,不要让我陪你下棋了。”
“我刚看过一本棋谱,好像叫什么《呕血谱》?”白老大的话语中充满了不确定。
《呕血谱》?怎么不让他去死?那个东西会有吗?
“算了,你又是花多少钱买的?”我已经不想说他什么了。
“四十八块钱,怎么样?”白老大向我夸耀。
“你还是去死吧。”我很镇定地回答。
“好了,不扯了,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说我又被骗了。一会儿让秋若接你去,你等着。”电话挂上,一切无事。
“雨丰,今天不用烧饭了,咱们去白家混饭。”我遥遥告诉梁雨丰。
梁雨丰的脸上没有一丝惊诧,说道:“我知道了,前两天白老大在喝咖啡的时候跟我说了。”
我很奇怪,莫非这两个人说到一块去了?“还说什么了?”我问道,只是好奇。
梁雨丰的脸上一红,我怀疑是否白老大对梁雨丰表白了。但是梁雨丰的话反而很奇怪,“他说,年轻人就是年轻人,为什么不更进一步?”
“更进一步?原话吗?”我问道。
“不是。”梁雨丰说得很干脆,“你想知道吗?”
“现在不想。”我回答。
“今天似乎是个好日子呢。”梁雨丰说道,抱起小影来,将鲭鱼罐头放在碗里,“这次她不会饿得半死了。”
“上次她没死真是可惜,可惜猫肉是大补啊!”我感慨。
梁雨丰显然没有听说过什么猫肉大补,问道:“补什么?”
我说道:“补嘴。”
“嘴?”梁雨丰问道。
“解馋,嘿嘿!”我看着小影两眼放光,梁雨丰看着小影一脸无奈。
“好在冰凝雪影不是人。”梁雨丰叹道。
整理衣冠,准备过年。关上电脑,我们只等白秋若这个专业司机过来。说实话,当阿里斯基的老板一塌糊涂,不过当司机还真有前途,莫非阿里斯基这个名字是事先想好的?
可是这种事情,只能在心里想一想,如果说出来,一定会被白秋若砍。不过即使是在心里想一想,那么漂亮的女孩子当我的司机,阿弥陀佛,也是罪过。
人的心理是很奇妙的,总是会想一些不相关的东西。
等待了十三分二十六秒,白秋若的手机打来电话,人已在楼下。我怀疑那个藤原女海是否一路飘移过来。
“觉晓,怎么这么慢?”白秋若依旧冷冷说道。
“因为天有点冷。”我漫无目的地回答。
“总是这个样子!”白秋若笑了一下。
“上车吧!老规矩,觉晓,你坐前面。”白秋若说道。
我吓了一跳,“后面有三个座位,我不用陪你吧?好像你不怕孤单。”我企图打消白秋若这个念头。
白秋若伸出食指,轻轻摇了摇,说道:“不行,你在前面。”
我长了张嘴,可是一贯了解白秋若的风格,当然知道没有转圜的余地。我也只好不情不愿地坐下,将安全带系好。眼睛闭上,静静等待即将来临的命运。
白秋若带着戏谑的口吻说道:“觉晓,两眼一闭,你想干什么?”
我回答:“坐上你的车,我已经做好了两眼一闭,两腿一蹬,到下界跟你白家的祖先打麻将的准备了。”
梁雨丰说道:“过年说这个,真不吉利!呸!”
“哈哈……”白秋若笑了,说道:“我今天开车一定放慢速度。”
过了一个小时,终于到了紫奔轮庄园。
“秋若啊,再注意安全,你也不能把跑车当牛车使吧?”我忍不住发表了一下意见。
白秋若看了我一眼,问道:“那你刚才怎么不说?”
“我怕你一生气开始飙车。”我回答。
进了门,就见着穿着居家休闲装的白老大,“贤侄啊,你总算来了,我还以为你和死丫头要绕地球一圈呢。十多分钟的路能走这么长时间,死丫头还真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时间。”不知道白老大的话算是讽刺还是什么,“死丫头,你嫁过去就能天天守在一起了。”
“伯父啊,过年好。”我急中生智,凑了一句话来转移视线,可是一想,刚才似乎忘记给白秋若拜年了,又转过去说道:“秋若,你也过年好。”
白秋若点了点头,转身回去了,竟然连一句话都没有说,避嫌吗?
林雅音迎了过来,腰略弯一下,权作鞠躬,“姑爷,过年好。”
“小雅也过年好,你过年不回家吗?我还没娶你家小姐,不算姑爷。”我说道。
林雅音说道:“只要能赚钱,谁还回家?难道我叫你方先生?太见外了,姑爷就不错。”
萧语菲从楼上走来,慢慢说道:“觉晓来了。”算是打了招呼,很有长辈风范。
“伯母过年好。”我说道。
萧语菲笑了一下,说道:“觉晓真客气,不要叫我伯母,太老了,叫我雨姐就可以了。”这样的话,辈分还真是一个麻烦的算法。
“这样?”我不知道该不该听她的。
“没关系,贤侄,你就这样叫好了。她还没有年华老去的自觉呢。”白老大不知死活地说道。
“你说什么?”萧语菲眉毛一挑,手扶腰间,就要出刀。
白老大一看这架势,立刻说道:“没说什么,我说,雨姐好啊,哈哈……今天的天气……”
萧语菲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看在觉晓的面子上,不给你计较了。”
“伯……”我一看萧语菲的脸色,立刻把下一个字咽到肚子里,“雨姐,今天的人只有我们几个吗?”
萧语菲说道:“当然不是,一会儿你就能见到你心中的偶像,一个十足的混蛋了。”
能让萧语菲爆粗口的人,我想只有那一个了。
“杨孟?”我还不确定。
萧语菲点了点头,唯恐说出名字吃不下饭。
梁雨丰眼睛一亮,雀跃道:“杨孟!太好了!哎呀!我今天没带笔,怎么让他给我签名呢?”
白老大说道:“你放心,那个家伙随身携带。”
“可是签到哪里呢?”梁雨丰又一个烦恼。
“好像有一个仰慕者没有带纸,一着急用衣物代替了呢。”白秋若换了一身居家衣服从楼上下来,“那个家伙好像叫小草。”白秋若抓了一个桔子掰开。
“那我还是不要让他签了。”梁雨丰失意的说道。
“你难道舍不得衣服?”我问道。
“不是。”梁雨丰纠正,“因为那个人我听说过,据说是写在了内衣上。”
“噢,怪不得。”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不过杨孟说她胸太平,该想想办法了。”白秋若补充道。
萧语菲一皱眉,说道:“不要再说那个混蛋的事情了,大过年的。”
门铃一响,萧语菲的眉毛皱得更甚,忍不住叹道:“那个大魔头,终于还是来了。不过,最近好像也比较没意思呢。”
林雅音去应门,我和梁雨丰只在媒体上见过传说中的人物,想不到今天居然能见到,禁不住心潮澎湃。
来人与电视上的差不多,只是黑框眼镜似乎更加流氓了一点,而休闲的衣着更加显示出客人的身材——实在是饮食过度,居然可以成这样。虽然不算胖,不过可以看出男人的脂肪,果然只喜欢留在腹部。
可是一进门,他就光芒四射,让我确认,虽然有种种缺点,但是,他就是杨孟。
杨孟的身边,果然就是奔驰女郎白雪衣,没有悬念,没有疑问。只有玉女,没有金童,可是如果玉女的身边是“万卷书”杨孟,那么就另当别论。
见到杨孟我情不自禁想到了“他人之贤者,丘陵也,犹可逾也;仲尼,日月也,无得而逾焉”这句话。杨孟的狂狷和白雪衣的美丽,让我感觉一瞬间世界上只有这两个人,并立双辉。
杨孟,果然是杨孟。
白雪衣,白雪如衣,一时多少豪杰。
杨孟一进门,先给林雅音一个热烈的拥抱,其亲昵,仿佛多年不见的情妇重逢一般。可是,白雪衣的脸上居然没有什么变化。
白秋若小声解释:“杨孟回家又要跪键盘了。”
意料中事。
白老大也迎了过去,杨孟将林雅音松开,双臂张开,两个男人拥抱在了一起。
“大哥,好久不见!”杨孟说。
“妹夫,甚是想念。”白老大说。
“那个……”杨孟说道。
“你什么也别说,那个追杀丘比特怎么那么容易碎,我还没找你呢!”白老大一把推开杨孟,恶狠狠说道。
杨孟一耸肩,无奈说道:“可是买的时候你说过和我无关呐。”
“你……”白老大立刻知道又被杨孟给阴了一笔。
杨孟张开双臂,说道:“我亲爱的大嫂,是不是也给我一个热烈的拥抱呢?”
“去死!”萧语菲毫不留情。
“那么我可爱的侄女呢?”杨孟还不放弃。
“去死!”相同的答案。
白雪衣看到了我,我俩对视十八秒钟,白雪衣说道:“你怎么还没去异次元空间?用不用我用奔驰撞你一下?”
我的嘴角一定抽动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看,我在你的排行榜上排名第二,你第一想撞的那个人去没去异次元空间?”我问道。
白雪衣一脸无奈,说道:“我第一想让杨孟去异次元空间,可是他去了我该怎么办?所以还是你去吧。”
我只好说道:“生命还很美好,我还没有老婆。”
白雪衣冷冷地说道:“让你去异次元过年怎么样?”
我无语。
钟声敲响十二下,我在白家的紫奔轮庄园里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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