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泰若曦日记- 第41部分

　　　　难道有些事情一旦性质定了，再怎么说，再怎么讲理，都是无济于事？！

　　　　师傅生闷气去了，师兄被打得下不了*，只有我四肢健全，却也是内心深处伤痕累累

　　　　也许，有些人，一旦性质在自己内心深处定了，也很难再有改变！

　　　　站在讲台上，我定定地一声不吭地望了他们很久，却瞧不出他们一点点好。似乎对于我们来说，他们都是天下乌鸦一般黑，一群乌合之众，不可理喻！

　　　　也许，因为自己太生气，气得自己如何也发不出任何声音。目光从他们每个人脸上一一扫过—

　　　　大阿哥，一脸淡然，眼睛有珠无神，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像秋后霜打的茄子

　　　　太子一副高高在上，对我不时白着眼睛，把不屑一顾诠释得淋漓尽致

　　　　三阿哥无视我的眼光，一副就算外界锣鼓喧嚣，他还是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什么家事、国事、天下事，似乎都与他无关！也似乎都没有他手里的那本书重要！

　　　　四阿哥，接住我的目光，给我来个大眼瞪小眼儿，眼睛还不时闪烁几下，里面的内容太复杂，我不懂，也不想懂！更何况，我也没有时间，和他一直比试下去，究竟谁瞪过谁？！

　　　　八阿哥，像是正在专心致志地临帖，无视周围的一切，自然也包括我的目光

　　　　九阿哥的目光是盛气凌人的，时不时地打量着我，这从我一进门都察觉得到的。如今，我们四门相对，他的眼睛仿佛在看我的笑话，像是再说：“看你撑到什么时候？！”

53　旁观者……第二篇（）　
本来心情就是十二分的不悦，瞧到九阿哥的时候，顿时感觉自己马上就崩溃了

　　　　心想，怪不得二月河在康熙王朝中描述，康熙是被九阿哥带头给气死的！看来，果然是一个气死人不偿命的主！

　　　　怪不得，雍正独独对他和八阿哥下手猛烈！也许，有些人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重重地把一些，自己抱了许久抄好的资料，放到讲台上，震得正在交头接耳的几个阿哥，猛然回过神来！

　　　　一看，我只是把厚厚的一摞纸，重重地放在讲台上，又没了下文，就又交头接耳地或是聊天，或是挑逗动物去了

　　　　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对于我，还是比较恭敬，照我的吩咐，把一页页纸按我的吩咐发了下去，不一会儿，又收了上来

　　　　这一刻，我很感谢中国传统的应试教育！你看，多简单啊！老师可以一个字不用说，把试卷和答案发给学生后，学生照着答案抄上就万事大吉了！

　　　　彼此，都好交差了！

　　　　我麻烦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好人做到底，把屋内的小动物派人搬回动物园，以后，不用天天搬来搬去了！

　　　　他们俩，倒挺给我面子，照着去做了！看来，我做老师的威信也只对他们俩又用了！

　　　　余光扫见十阿哥也跟着他们俩的屁股，尾随着出去了

　　　　我的嘴角终于向上翘了翘，一丝阳光照到了心间，顿觉自己暖和了许多，又让我相信了这世上，还是好人多！

　　　　回去向师傅回报了情况，他皱着眉头听完，然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许久没有下文

　　　　我以为他又生气了，安慰了他几句，就准备退出

　　　　没想到，刚一后退，他就叫住了我，让我去找四贝勒，并让我把动物园的钥匙给他带过去

　　　　我一下子有些茫然，因为动物园可是师傅很多年的心血，不到万不得已，他可能不会拱手让人！

　　　　所以，他让给四贝勒，却让我于情于理，一时有些想不通

　　　　可是，看师傅心情很是忧郁，我只能照吩咐去做。

　　　　可钥匙刚刚交出去不久，我就听说，四贝勒要组织一场—野狼和野猪的大战！

　　　　我慌不择路地一口气跑到现场，眼见皇上、太子、众贝勒、众阿哥、众大臣都在！我赶紧躲到一狭窄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比赛起初的时候，是野狼和野猪斗来斗去。可能因为野狼是有组织团结地整体地攻击单个野猪，而野猪又各自为营！

　　　　结果，很快出来了！野猪一个个被攻破，躲在石洞里，任凭野狼们怎么叫嚣，也充耳不闻！

　　　　这时，看台上，一阵阵哄堂大笑，在初春的微风中，此起彼伏，荡来荡去，不绝于耳

　　　　突然，几个士兵模样的青年男子，跳入了野狼、野猪们的包围圈

　　　　瞧见这，我吓得一手赶紧捂住了嘴，一手紧紧地压住蹦跳的心脏，忐忑不安！

　　　　果然不出我所料，野猪和野狼们，一下子不计前谦，合二为一，团结一致地对付后来的人

　　　　看台上，再没有笑声传来

54　旁观者……第三篇（）　
那场据说是世上仅有的一次人狼大战、人猪大战后，听说，宫里面虐待小动物的事件，终于告一段落！

　　　　我本来以来这样以后，宫里可能也就没有什么新闻了，耳根子可以清净几天了！

　　　　不想，有人又在源源不断地传着，四贝勒要娶年羹尧的妹妹了！

　　　　心想，他可真是会钻空子啊？！这厢刚消停了，他那边就锣鼓喧天地准备登场了！

　　　　我已经听怪不怪了，没事人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

　　　　以为怎么着他在洞房之夜不会再来打搅我了，也深信今夜的玻璃那侧一定是空空如也！

　　　　也许，女人对于突然失去的东西，都有点不舍的成分显现出来！

　　　　我知道自己也难免有些不舍，但对于莫名其妙的落寞，却总是欲说还休，欲说还休

　　　　正在辗转反侧之时，他又像是突如天降，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在我身后了！

　　　　吓得我心脏顿时跳快了几拍，心想，确实是做贼的脚步是最轻的！

　　　　不知怎么的，在他靠近自己的一刹那，自己突然心神安定了，虽然嘴上还有些撅着，但实际上，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轻松，不舒坦！

　　　　不知怎么的，本来是不困的，见他躺在身侧了，自己一下子倒没了精神，困意开始一阵高过一阵地涌了上来！

　　　　他像是喝过酒，非让我和他聊天话地，我怎么经受得住一阵阵困意，有一搭没一搭地胡乱嗯着，早和周公难分难舍了！

　　　　可是，他硬让我陪着他喝了交杯酒后，我却困意顿消，精神得自己都感觉哪里都是劲了！

　　　　心想，怪不得*梅中的人，都是先酒，后色了！这也怪不得西门庆没有孩子吧，听说，酒精是杀京子的！

　　　　天，我这是想哪去了，不免有些自责自己有些胡思乱想，不着调！

　　　　他看我有些了精神支撑，就要拉我去散步。这倒和了我的意，毕竟，今晚吃得太多了，我还生怕因为消化不好，明个又要难受了！

　　　　没想到，他把越领越向黑暗处领去，到最后，我都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要不是，身边除了他，还有其他比较熟悉的人，我真是不敢跟他再走下去！

　　　　也许，他脚步太快，我由他扶着，走着走着，还是跟不上他的步伐，最后，他又把我打横抱起。

　　　　几个熟悉的人，似乎已经对他这一招，见怪不怪了，或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而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只能两只眼都闭上，任凭他把我抱着

　　　　突然意识到，我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对他不再是那么没有安全感！哪怕我的心对他有时还有些不放松，但是，我的身体似乎对他再没有了敌意

　　　　眼前恍然朦胧间觉得有了灯火，我恍然睁开了眼睛，顿觉世界明亮了许多

　　　　可是打眼一看，我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因为映入眼帘的都是一双双，一对对！

55　旁观者……第四篇（）　
随着他，双手合十，俯首拜了天，俯首拜了地，我们又互相俯首拜了之后，才知道，今晚，我和众人这是举行了一场集体婚礼！

　　　　心想，这策划者可是够前卫的！最少，也赶上了现代人的步伐了！

　　　　我虽然不是一个很前卫，又是一个不喜欢喧嚣的人，但是，这样彬彬有礼地敬天、敬地、敬人，我还是满心欢喜！

　　　　毕竟，人生天地间，这是一个很难得的活动！我可以通过这个机会，好好感谢一下生我养我的这片天，这方地，这里的人们！

　　　　尤其要感谢眼前的，经常出现在我身边的他！因为我是真心真意谢谢他……

　　　　如果阳光里没有他；我不会疼爱我自己

　　　　如果岁月里没有他；我不会珍惜我自己

　　　　如果等待里没有他；我也许早已随风而去

　　　　如果期望里没有他；我也许只懂得哭泣

　　　　真心真意谢谢他

　　　　是他留住我的梦温暖了我的情

　　　　真心真意谢谢他

　　　　是他唤醒了我的爱

　　　　是他滋润了我的情

　　　　细细回想一件件往事，他真的为我做了很多！到如今，我似乎真的找不到再不相信、不信赖、不习惯他的任何理由！

　　　　也许，我来对地方了，因为这里有他，我就可以呼风唤雨一般梦想成真！

　　　　也许，我来对地方了，老天之所以让我来这个地方！可能就是为了让我在有他的世界里，实现我r思夜想的梦想！让我不只是失望，不只是绝望，不只是黯然地长长感叹—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飞来

　　　　这一切只是因为，这里有他，我便有了很多种可能生活着，追逐着梦想，着手着梦想！像个幸福的人一样，不只是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重要的是，还可以不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他是多么细心体贴啊，只因为我说过不喜欢传统敲锣打鼓的喧嚣婚礼，他就用这种安静的形式

　　　　我感恩着同他眼见一个个熟悉的人，有些说不出来的开心！

　　　　一套仪式过后，我们又回到了住处

　　　　在黑暗处，我看见他眼睛一闪一闪，如同天上的星星一般

　　　　不经意间，他又把我搂在怀里，一下子，让自己周身立刻温暖了许多

　　　　他在我耳边轻轻地呢喃：“若曦，从今后，我们像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夫妻一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今夜，就是我们人生四大喜事之一的洞房花烛夜”

　　　　折腾了这么一大圈，我早累得、困得哈欠连天，嗯了一声，歪头就睡

　　　　“我还没说完，你先别睡！我我对任何事，都可以旁观者清，唯独你，让我的眼睛一看见你，让我的心一靠近你，就管不住自己了，就做不到旁观者了！你放心，我一直是属于你的，我会让你相信我一直没有其他女人，一直只有你，和你完成我们一夫一妻的梦想！”

　　　　“你听到了吗？！”

　　　　我什么也没有说，装着困了，回身抱住了他，靠在他的怀里，一滴眼泪不经意间流了出来

56　死别离……第一篇（）　
我从来没有想过，再见老奶奶，却是和她言别，而且是到了生离死别的时候，而且是她一旦闭眼，我们就可能阴阳相隔，真正的天地之别！

　　　　相识似乎是在昨天，往事一幕幕回忆起来还是那么清晰。却怎么也无法接受转眼就是不分离，也得分离！

　　　　我和阿正眼看着她消瘦，却是无能为力。这是多么的悲哀，又是多么的无奈！如果人到了结束只有悲情，只有悲剧，似乎人活着太没有了意义，似乎条条大路都要到达这样—痛苦，悲哀的罗马。

　　　　将要离去的人痛苦，活着的人更是撕心裂肺，身心俱疲。连活下去的勇气似乎也没了，似乎也希望自己赶快离去，到痛快些，不再这么煎熬！

　　　　本以为一切到了不能再坏的地步，不想，凡事都有转机的时候。她莫名其妙地回到了正常，连一直被她拒绝的太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摇头，却依然愁眉不展。

　　　　我有一种隐隐的感觉，她可能是回光返照，可能不是真的好。虽然明白这个道理，但我还是希望能出现奇迹。

　　　　毕竟，现在她和往常没有什么两样，一样的说话语气，一样的神态，似乎一切都是一样的，我们先前的悲哀似乎是在梦里，像并没有存在过！

　　　　她还是像往常的劝慰我们珍惜当下，她还是像往常的劝慰我—凡事不要想太多，要相信阿正，要相信凡事老天都是安排好的，佛是过去的人，不会错得太离谱的，太不着调的！

　　　　她还是像往常的叫他的老公，而她的老公也像往常一样的一口一个地宝贝地，有些*溺地回应她。

　　　　他们俩像往常一样，孩子一般说着所思所想。那亲密地状态，亲切地话语，让我听到都有些面红耳热。不想，阿正却是一个顺杆子爬得很快的主。

　　　　人家刚说了，可惜没有子孙，他们这种生活方式怕是后继无人了。他就领头说以后就把他们的生活方式，融入到他自己的生活里！

　　　　更没想到十二阿哥，十三阿哥也跟着凑热闹。更有些难堪的是，我们还现场演习了一遍！

　　　　今个阳光明媚，如那年的春天一样。老奶奶又回忆起了我和她无忧无虑荡秋千的美好时光，非要趁着身子骨硬朗，再返童地玩一次。

　　　　阿正，我的老公；在我身后轻轻扶了我一下，我马上心领神会，假装着附庸风雅。省得有一天，我不得不面对，老公无法反驳的长篇大论。

　　　　于是，赶紧屁颠屁颠地参与到其中。像个帮闲一样，又是帮忙，又是说笑，自己俨然从妙玉变成了能说会道的王熙凤！

　　　　为了哄好老爷爷，老奶奶，我有求必应，唱起了有些甜甜，亲亲，腻腻地，杨钰莹的我不想说—

　　　　我不想说我很亲切/我不想说我很纯洁/可是我不能拒绝心中的感觉/看看可爱的天摸摸真实的脸/你的心情我能理解0许多的爱我能拒绝/许多的梦可以省略/可是我不能忘记你的笑脸/想想长长的路擦擦脚下的鞋/不管明天什么季节0一样的天一样的脸/一样的我就在你的面前/一样的路一样的鞋/我不能没有你的世界。

57　死别离……第二篇（）　
不知怎么的，歌因为自己唱惯了的是轻松的，而我的心却越来越蹦蹦跳跳得让我难受，有种无法遏制住的压抑，像溺水的人一样，连跟稻草也抓不动，那种从来没有过的撕扯之痛，让我说不清楚，也道不明白。

　　　　仿佛一口气上不来，自己就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甚至，最坏的事，也有可能发生！也许，我也可能因为心力衰竭，像两生花薇罗尼卡一样，把歌唱到极致处，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也未可知

　　　　我一手不得不捧住心，努力把歌唱完全。不经意间，回头看依偎着荡秋千的老爷爷和老奶奶，闭目养神，没有丝毫的不适，像睡过去一样。

　　　　慢慢，歌唱完了，周围却是一点声音没有了。一会，一个太医模样的人来了，轻轻走到他们身边，轻轻试了他们的鼻息，摇摇头，在老公耳边耳语了几句，退下了。

　　　　我们也退下了，轻轻地。老公说，按佛教的规矩办，等他们的灵魂都重生了，再收拾他们的遗物，这样，他们就走得没有痛苦了！一行人，应着，一通忙乎，就把什么都准备好了。

　　　　而我虽然不用忙乎，但累得似乎迈不动步，沉重得不行，胸口似乎也被铅块重重地压着，透不过气来。

　　　　本以为活动活动，换换空气，可能就会好一些。不想还没到窗口，一口鲜血就喷出来，自己连用帕子捂，都没来得及。自己经这一折腾，倒好多了。

　　　　却把老公吓得一惊一乍的，还好太医比他镇定，问了问，就退下了！看来，这太医是经过大阵仗的，见过大世面的，可能像红楼梦中的贾宝玉一样知道，我这是急火攻心的缘故。

　　　　喷了一口血，似乎自己体内通畅了，眼泪也不住地冒出来了。看来，人最绝望的时候，是没有眼泪的，而绝望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