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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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阴人- 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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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罢了罢了!”

    秦广王慢慢闭起眼睛,轻摇了摇头,说道:“酆都浩劫,难逃……难逃!”

    白世宝当下瘫坐在地上,自言自语道:“眼下小命真是彻底结在这儿了?”说罢,白世宝仰天闭目,心中暗想:这可真是‘阳事阴报’,阳间常有未了事,阴曹总有不了债。人的一生经过无数兜兜转转,曲曲折折,寻寻觅觅,凶凶险险,到了最后的最后,还不是要来到这个地方?

    阴曹地府,放佛就是一切情仇恨怨的“终点”。

    生命沉浮,阴曹终结!

    白世宝陡然间想起师父张瞎子来,顿时心头一酸,直叫道:“师父,如今我也跟着你来了……”话音一落,思绪一抻,像是线头一样越扯越长,最后突然想起一物来,当下惊呼道:“《无字天书》!”

    “杀!”

    就在这时,白无常将鬼旗一挥,朝众阴兵怒喊道:“凡杀此人者,赏银千两;活捉秦广王者,封六部功曹任职!”

    真是:酒色财气挡不住,官财面前何不为。此话一出,数万阴兵个个被激红了眼,当下乱了阵势,像是洪水开闸一般,千军万马轰泄而出,狂吞而下。顷刻间,杀声喊声哭声脚步声,只灌双耳,哭丧棒拘魂锁阴刀阴枪,纷纷朝着白世宝和秦广王,直扑了过来!

    “闹僵不如闹大!事到如今,成则成,败则败,我豁出去了……”

    白世宝猛一咬牙,当下坐起,把着双腿蜷膝一盘,双手在胸前掐起法诀,口中急叫道:“祖师爷!我白世宝对不住您了,借你的名号一用,我要祭《无字天书》中的密传之法!”一语叫罢,白世宝跪地‘咣咣’猛磕头,嘴唇抖动,念念有词……

    陡然间,酆都鬼城突然乍明放亮!

    轰隆隆!

    五道惊雷横空滑落,直灌地府,震耳欲聋。打头顶上赫然暴绽出一团血红之气,夺目耀眼,漩而急转,眨眼间朝白世宝兜头罩下,只见白世宝瞪眼怒吼道:“无字天书,降阴密传!回天驻日,请神兵降……”(未完待续。。)

    ps:  家里装修,忙的不可开交,写书时间移到晚上,郑重抱歉,希望书友们能够谅解!

第226章 都天雷火鬼神印

    淹死幼魂,饲养随身,可增时运,生财旺气;逢阴煞时,手执杨木,水中聚魂,冥纸红布,封裹童魂;木刻人形,置棺中祭,七七日后,自成水童;童灵凶煞,死后生怨,忌恨反噬,饲主殃祸,谨慎而为;此名曰:水童灵。——摘自《无字天书》降阴八卷。

    ……

    呼!

    白世宝忽感一股劲风袭身,刺骨生痛。

    猛一撩开眼皮,周围尘沙簌簌,猛见面前似有人影,若近若无。白世宝双眸顿冒金光,灿灿似星,凝神一瞧,当场被激的毛骨悚然!

    只见面前站有这么一位,非人非兽。身披件褐色肥衣,身长足有二丈之高,黑面如鬼,猪首长角,背上插着一对儿肉翅,屁。股后甩着一根豹尾,一手掌面红色雷鼓,一手攥着一条赤色火蛇,形似闪电,目呲欲裂,声如雷音……

    瞧不出半点神气来。

    白世宝一惊,不知这是哪路神仙。打这时,忽听身旁‘啪’地一声脆响,眼神再向左边一扫。又见身旁落定一人,这人身材魁梧,头戴冠冕,身着红袍,一张紫面皮光而生亮。什么叫做:天庭饱满,其高如车壁,广如肝肺,光滑无纹,不塌不陷,无棱无角,好似一面鼓帮儿……再瞧耳垂,**果满,够肥够厚。

    福气无边,足有神气!

    长着这副模样的人很少,眼下这位算是一个。

    “嘶……真是麻烦一截高过一截!”

    白无常双脚点在棺材盖上,当下把眉毛挤成了一推,脑门子全是褶子。横着眼不高兴,心中暗暗叫丧道:“这回抖了。来了位打杠子(横事)的!”

    就在这时,吕官王在后方皱眉急叫道:“站着请鬼。磕头请神!这小子竟然把‘五雷使院’的‘德昭显王’给请到冥府来了……”

    “德昭显王?“

    白无常竖耳一听,字字如雷,再扭脸朝白世宝身旁的这位天神愣愣望去……

    原来天庭设有‘天神雷鼓’三十六面,分布在‘玉枢’、‘玉府’五雷使院。分有三十六神司职,敕封二十四位‘雷部正神’及十二位‘雷部偏神’,为首的雷部神尊正是‘九天应元雷神普华天尊’闻仲!

    眼下这位‘德昭显王’也是有名有号,阳世姓陈,名文玉。正是天庭雷部正神之一,坐镇‘雷霆都司总监鬼神使’之职。手掌‘都天雷火印’,敕封‘德昭显王’,雷名:显震!……而身旁猪首豹尾的这位,是‘雷部偏神’名叫:江天君。

    话说到此!

    简短说下这位‘德昭显王’陈文玉……

    当年南阳有一猎户,户主名叫:陈琪,以打猎为生,膝下无子。有日他在丛林中打猎时,忽遇一肉球当空而落,心中生疑。陈琪便将肉球抱回家中。不想,当夜屋外雷雨大作,肉球应声炸裂,打肉球中蹦出一小儿。手上生字,左手‘雷’字,右手‘州’字!

    陈琪便将此童养为子。赐名:陈文玉。

    陈文玉天生异人,逢阴雨雷天便嘶声狂叫。震天吼地,直至雨停才罢。乡邻见此。惊呼他为雷童。陈文玉成人后入山林修学道法,待死后有灵,常化雷降雨,救济一方,乡人为他立庙祭祀,供为雷神。要说的是……这位陈文玉的首位高徒,正是创立 ‘神霄道派’的祖师,紫清真人:白玉蟾。

    陈文玉更传授给白玉蟾‘雷印’之法——五雷咒!

    白玉蟾以此开创了天道玄术中的‘雷家正法’……

    话说到这里,顿时明了。敢情这位“德昭显王”陈文玉,正是先前与白世宝合动五雷轰顶‘凌霄道派’张灿道长的祖师爷!

    正所谓:诸神下界,有避有讳。

    俗称:‘神临鬼拜’。

    酆都鬼司向例最讲究这套,多一层神佛多以层事儿,烧香叩头都拜不过来。鬼魂怕神,生怕哪句话说错、那件事做错,犯了忌讳,惹恼了神仙,招灾招祸……

    再说眼下!

    众阴兵一见有天神来降,当初吓得面如白纸,腿软无力,心惊手抖。自然没人敢再乍刺多舌,生怕犯了神威。白无常眨着眼睛,直盯着这位天神,一时也不知所措……只见陈文玉默不作声,东瞅西看南瞧北望,再挪眼打面前的阴兵一扫,闲话没说,当下直言问道:“是谁祭法唤我?”

    白世宝不敢执拗,连忙跪地叩头。

    陈文玉瞥眼朝白世宝打量了一番,话茬一转,有些硬气道:“你是何人?为何借用‘灵道子’的名号祭法?”

    白世宝磕头道:“灵道尊……正是在下的祖师爷!”

    “祖师爷?”

    陈文玉一听,当下皱了皱眉头,又打白世宝身上扫了一眼,语气偏冷道:“自古神将不入鬼府!你竟敢将我唤入酆都鬼城之中,陷我于难堪!”

    “哎呦……”这话白世宝还是头遭听说,当下吃了一惊,抖着嘴巴急叫道:“小人不知……大难临头时也顾不及多想,还请……”

    “停!”

    话到这里,被陈文玉跟手打住!

    只见陈文玉打四顾望了望,抖了下眉头,当下顿悟,随即张口对白世宝说道:“神有神责,鬼有鬼律,神官鬼差,各有其职,阴间是非,非我所能……”

    白世宝听出这话里不简单,有事儿,更有难言之隐。紧接着又听陈文玉说道:“理正情顺,正邪分明!你既然‘祭法请咒’唤我前来,我理应帮衬才是……只是我在天庭任职,眼下事关鬼司,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俩不搭界儿,恐怕我也无能为力……”

    “这?”

    白世宝听后顿时慌了神,心中连连暗叫道:“自古道:雷神罚恶!怎么今日换了地界儿,就不行事了?……眼下费力将他请来,他竟然把事儿一撇,甩手不管了?”

    “德昭显王!”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高声喊道:“来也来了,何必这么急着要走?”

    “谁?”

    陈文玉凝神一瞧,顿时面色一紧,只见说话之人正是五殿‘阎罗王’天子包。原来这阎罗王除了在阴曹掌管‘阴律’外,更身兼天庭命官之职,与陈文玉算是同朝为官,打头碰脸的自然认识。陈文玉一愣道:“天子包?”

    阎罗王阴着脸,怒声叫道:“文玉兄,我且问你,你们‘五雷使院’如何罚恶?”

    “如何……罚恶?”

    陈文玉顿了顿,回道:“‘天神雷鼓’专轰‘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

    “何为不忠?”

    “忘誓背盟,奸心反骨!”

    阎罗王当下变的火气更冲,嗓门更大,怒声问道:“凡遇不忠之人,你们要如何处罚?”

    “五雷诛击!”

    “好!”

    阎罗王当下叫道:“如今‘酆都鬼城’被这二鬼‘率兵弑主’,其行正是为不忠!……另外,你见恶不罚,便是不仁!我虽在酆都任鬼王,却也在天庭封官,你我同朝为官,你却见死不救,是为不义!待我得时,定到天庭上奏你一表,告你失职推责……”

    嘶……

    陈文玉听后倒吸了一口凉气,低头思忖了片刻,暗道不妥,当即朗声笑道:“既然阎罗王出面,不忌讳我在你们鬼城出手,我也不好执拗……那我便对不住了,手轻手重可要多担待着些……”说罢,把头一甩,朝那位‘猪头豹尾’说道:“江天君,动‘鬼神印’!”

    白世宝一听,顿时大喜,暗念道:“请将不如激将,瞧这架势,感情有戏儿!”

    唰!

    ‘江天君’豹尾一扫,将手中赤蛇朝头顶一掷,顿时变成一道闪电,横空炸眼,转瞬之间,乌云飘至。整座鬼城被遮盖的漆黑一片,尽数没入昏暗之中。‘江天君’跟手翻掌又在腰间雷鼓上猛地一拍!

    轰……

    迅雷不及掩耳,蓦地惊雷乍响轰,声如天怒!

    一道惊雷,横空劈落!

    正前方一众阴兵眼瞧着惊雷临头罩下,来不及躲闪,当场被轰的魂飞破散!身后众阴兵被吓得惊愕万分,动弹不得……黑无常见状,猛挥着手中的鬼旗,声音异常沙哑,放佛骨哽在喉似的,嘶声大吼道:“站着等死?冲过去,决一死战!”

    “杀!”

    众阴兵齐声喊着号子,却是相顾张望,谁都迈不动步子……

    有阴兵叫道:“冲啊,你们怎么还不冲?”

    “还冲什么,填坑烧灶,过去就被炸成了灰渣子……没瞧见么,那边可是神,一雷轰百魂,我们去也是白搭!”

    “不冲也是死,七爷八爷可饶不了我们!”

    “你指着它们,荒废了你这个魂!”

    “天杀的命,那你倒是快想个辙儿!”

    话到这儿,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句“都别挺了,投身缴械,求饶一命吧!”一话百应,往心坎里直扎。众阴兵当下顿悟,任由无常二爷把鬼旗摇成了风,也是不离,纷纷往后退步,有的更是丢下了手里的兵器,当场下跪求饶!

    “混账,你们竟敢临阵抗命?”

    黑无常扭头一瞧,顿时气得火冒三丈,挥着手中的拘魂锁在阴兵身上乱抽猛策。顷刻间,数万阴兵排列成的阵势,当场乱成了一团!白无常见下边没戏,拔头欲逃,却见远处突然涌出黑压压的一群阴兵,鬼魂足有数千之多,为首的二位再熟悉不过……

    白无常顿喜道:“八爷,快瞧,救兵到了!”(未完待续。。)

第227章 白虎煞无常无救

    尸载七魄,玉藏怨念,封棺葬前,白玉封喉,塞入舌根,化阴血玉;死者散化,尸血浸喉,玉心透渍,血染红玉;久置千年,尸骸咽下,殷红欲滴,形成血玉;此物至邪,含怨不祥,可镇宅鬼,不可身戴;此名曰:血沁。——摘自《无字天书》降阴八卷。

    ……

    这当儿,忽听身后一阵梆子锣鼓敲敲打打之声,夹杂着一串乱吼乱喊乱叫,闹的正欢。白世宝回头一瞧,只见后方涌出来数千阴兵,个个手上抄着明闪闪的兵刃,呲牙咧嘴地往这边狂奔!

    “怎么是它?”

    打头的这位,肩宽体阔,披头散发,牛头人身。牛脸足有一尺宽,双角朝天,穿着一件宽绰的玄色大袍,敞怀儿,没打扣儿;一跑直兜风,把袍子甩成了斗篷似的,甩在后面。手上握着一把碗口粗的山叉,忽悠悠地跨步狂奔,鼻孔喷着粗气,一路哼哼出声……

    “脱难了!”

    就在这时,已有眼尖的阴兵开口叫道:“脱难了,是‘阿傍’和‘阿仿’两位阴帅来救我们了!”

    “阿仿?阴帅……”

    白世宝再瞧‘牛头阴帅’身旁正有一位‘马面人身’的角儿!这位‘阿仿阴帅’身窄脸长,身高塌腰,脸皮挤成了包子褶儿。咧着阔嘴,‘咕噔咕噔’的乱嚼,眯缝着小眼,打四处横扫,手上攥着两口斩马刀,屁股后边的袍子摆成了帘子,上下翻飞!

    “不好……”眼下势头正旺,正需‘加柴吹风’。白世宝瞧这两位阴帅的架势。怕是憋着劲儿前来搅局,火上浇油的!白世宝脸色顿露难堪。当下挂了一层忧郁,心生一丝担忧……

    停!

    ‘牛头阴帅’阿傍将山叉猛地朝天一竖。身后众阴兵当即站定脚跟,也跟着停了下来。只见阿傍阴帅瞪着一对牛眼,打面前一扫,嗓子儿‘咕噜’一声,牛筋在脑门上‘嘭嘭’直跳,当场看的傻了眼,目瞪口呆!

    “这是怎么档子事?”

    阿仿阴帅一眼便瞧见了被押禁的众位鬼王,而其中正有‘吕官王’,不由得一愣。暗叫道:“思有千虑,万没料到……谢必安怎么把‘吕官王’也给绑了?”想到这里,阿仿阴帅将马脸一扭,眼神打白世宝身旁一扫,正看见‘德昭显王’陈文玉和那位‘江天君’站在那里……

    “神?”

    阿仿阴帅当场被惊呆,木头桩子似的戳着,把脸一拉,肉往垂下,快落在了嘴巴上。心中暗道:“酆都冥府怎么会来神官?”

    俗话说:看得见的有谱,看不见的没谱。

    事如天变,眨眼之间,万花筒似的变来变去。单靠一双眼睛,一对耳朵,怎么能把事情看的清清楚楚。听得明明白白?

    咳……

    这时的‘阿仿阴帅’就像是被疯狗咬了一口,浑身一抖紧。猛咳一嗓子,大气一喷。只把衣襟鼓的老高,心想糟糕,见事不妙,怕是要砸锅!当下脸变成了茄子色儿,直瞪着小眼朝白无常望去,嘶嘶疑惑道:“到……到底是怎么回事?”

    黑无常见‘阿傍阿仿’两位阴帅远远站着,不动劲不忙帮也不吭声,按兵不动,便忍不住,当场怒声问道:“你们怎么还不动手?”

    这话激的阿傍阴帅牛劲一冲,开口要叫……

    铛!

    阿仿阴帅把手上的斩马刀一横,正架在阿傍的山叉上,压低声音说道:“五爷先别急!我瞧这里不对劲儿,小心别是谢必安和范无救它们串通来害我们……”

    话音未落,便听白无常在远处急叫道:“五爷六爷!这都快火烧眉毛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全仗哥们儿你了!”

    阿仿阴帅听后,装作疑惑不解,吭吭巴巴回了一句道:“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白无常听后,脸色立时变了,不愿跟它们多磨多泡多废口舌,急叫道:“六爷!你这是什么话?先前不是你捎了口信说要随我们一起发。兵。反了么?……怎么眼下露了这么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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