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来不及了不是吗…”若非轻轻一笑,搂紧北辰元羲的腰,缓缓的动起自己的腰身。
体内被粗大摩擦深入的感觉,让北辰元羲感到一阵疼痛,还有参杂在其中酥麻感,火热的让他猛地闭紧眼,想抑止那种异样的感觉。
“元羲…我要一次又一次的疼爱你…让你全身上下全是我留下的气味和痕迹…我要你记住此刻销魂的感觉,一辈子也忘不了!”若非开始猛烈的抽动,他要他发出享受的声音,他要他一辈子也忘不了今日的事!“你是属于我的…我说了会得到你…就一定会得到!”
若非的一席话,让北辰元羲犹如身在冰寒之地一样,他想起了若非曾对他所说过的话,他满是独占性的霸道话语,和…充满心计的残忍。
他张眸悲伤的看著若非俊邪的脸孔,随后闭上眼,不再去看那令他心痛的脸孔,不再去听他接下来所说的每一句话,他整副心神,全被若非以往称赞的话语覆盖住。
他…仅是欣赏他的才能、他的才智,他要的…只是征服、只是独占、只是忠于他一人的唯一,不是他北辰元羲…不是…什么也不是…
为了征服,他可以对他甜言蜜语,他可以对他百般戏弄,他可以随意的挑动他的心弦,可以不择手段…只为要他忠心。
此刻的欢爱,仅是他欲加深他们两人之间的牵绊罢了,过了这一刻之后,若非仍旧是他的神,他只会下令、只会命令,而他…只能是义无反顾为他存、为他亡的臣,到头来,他们…还是只有这一层关系,不会改变…还是…没有改变。
感觉到体内越来越炙热的粗大,正大力的顶撞著自己,北辰元羲头一次感到悲痛万分的想哭泣,他不再矜持,抱紧若非的颈项,低声的哭出声,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此刻不知自己残忍在何处的若非…
◎ ◎ ◎
初转醒,北辰元羲只感到浑身酸痛,他想起昨夜的事,想起若非对他所说的话,内心彷佛被扔入冰河一样的冷、一样的寒,昨晚是那么的激烈…让人难忘,却是他北辰元羲这辈子也忘却不了的痛。
习惯了睡醒后,仍旧闭著眼去面对周遭的一切,他伸手抚了下散乱的发,和早已被披上的衣服,他记得最后那一煞那,自己似乎哭著昏倒在若非的怀里,原来…自己竟是这么的脆弱…
想得入神了,北辰元羲竟也忘了若非的存在,直到自己被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他才回过神来。“殿下…”
“是若非…”若非轻柔的吻著北辰元羲英俊的脸庞,心情特别好地笑著纠正他。
这次,北辰元羲不再斥责他,反而沉默的抿紧唇瓣,低垂下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你不满意我昨晚的表现吗?”若非说笑的搂紧北辰元羲,故意挑弄他的勾起他的下颚,吻了下他的唇。
北辰元羲内心一痛,双眸霎时闭得更紧了。一把推开若非,将身上的衣物拉拢好,沉著声地说∶“殿下若不累,那就继续赶路吧!”
“元羲?”若非疑惑的皱起眉头,见北辰元羲强忍著身体上的不适站起身,他也连忙站起身地拉住他。“你又再闹别扭了?还是你不满我哪里?你可以跟我说呀!”
“殿下这么说是折煞臣下了,臣下不过是个臣,没有所谓的不满,对您,臣下只有服从。”他拉开若非的手,脚步不甚很稳地收拾著地上的东西。
闻言,若非简直是气得浑身发抖,敢情他将他昨晚所说的话全当耳边风了!
走上前粗暴的将他拉进怀里抱著,用力的扣住他的下巴,要他面向自己地问说∶“可以麻烦你告诉我现在是怎么一回事吗?昨晚不是好好的?我以为你懂了!”
“臣下不明白殿下所谓何事。”北辰元羲不敢面对若非的质问,抬手抚开他的手,别过头淡然地说道。
若非一听,竟然呵呵的低笑出声,毫无预料的将北辰元羲压到地上,颇有风雨欲来之兆地闷声说道。“很好…很好嘛你!继续装做什么事也没发生好了,信不信我现在就扒光你的衣服,直接在这里要了你!好勾起你的回忆呀?”
“殿下…想这么做就做吧!臣下只是臣,没有反抗的余地。”北辰元羲虽被若非吓了一跳,但是他残忍的话语,狠狠的扯痛他的心,让他不禁心灰的别过头,如果若非这么做就能别再说出让他心痛的话,那么…就由著他了。
“你!”若非气得连双眼都快冒火了,该死的!他一定要这么固执吗?“该死的臣不臣!我不想听!我不也跟你说过了,我要的是你,不是一个满脑子装的都是上尊下从迂腐思想的老男人!!”
“抱歉殿下,臣下就是这种人,北玄国人才济济,您大可在里中寻个自己喜爱的,又不会如同臣下一般迂腐只懂上尊下从的老男人。”也感到有些怒了的北辰元羲,咽下怒火冷然地反驳回去。
“够了!你当真以为我不会在这里对你做什么吗?”若非气上心头的扯开北辰元羲的衣衫,拉下自己的裤裆,毫不温柔的顶入他的体内。
北辰元羲咬紧牙根,忍住险些叫出口的痛楚,既使昨晚已经承受过他的疼爱,却仍就无法习惯,更何况他是这么的粗暴,弄得他比昨晚还要疼上更多。
被怒火驾驭的若非气愤的要著北辰元羲,他无法克制自己,也不理解为什么元羲要对他这么冷漠,挑弄他也好、开他玩笑也好,他从不曾像现在一样,将两人间的距离隔得这般宏大,他不甘!明明…他明明是在乎他的呀!
“说!说你在乎我!你是喜欢我的不是吗?我知道你喜欢我!可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老是要在我们之间加上一个距离?”
闻言,北辰元羲别过头不回答,不论是若非在他身上加诸的疼痛,抑或是心口上的痛,都让他承受不起,为什么?他也多么想问他这句话,他口口声声的问什么,问得他心痛难当,他岂知,这个距离并非是他加诸上的,而是他自己呀!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让他不得不将两人之间的界线划得更开更大,他多么想只做回自己,不再受他的言语行为所影响,这些事…他可知道?
惊见身下的人正无声的流著泪,若非不禁停下凌虐似的举动,心脏宛若被刨开一样的痛,他咬紧下唇,浑身颤抖的低身紧紧抱住北辰元羲,一遍又一遍的吻去他脸上的泪水,却…什么也没说。
北辰元羲终于承受不了若非的温柔,放声痛哭著。不要…不要再这么对他了,他宁可若非对他残忍,也不要他温柔的待他,让他越是陷入他所布置的陷阱里,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的企图看清他?为什么就不让他们维持著主与臣的关系就好?为什么?
两人就这么相拥著,过了许久许久,他们才起身整理凌乱的衣衫,匆匆上路。
一路上沉静的吓人,若非和北辰元羲却不曾开口打破这个沉默,并非是不肯开口,而是两人各怀心绪,难以启口。
若非紧瞅著背对著他的北辰元羲,他知道自己方才真的伤到他了,他醒来会对自己这般冷漠也不是全无原因,他都差点忘了,一切都是自己强迫他的,醒后又这样责问他,自己…真的是太不该了!
想起他方才在他怀中哭泣的模样,若非霎时觉得自己的内心又是一阵沉痛,不禁伸手将眼前的人抱紧,也将头靠在他的耳边。
“对不起元羲…每件事情一扯到你,我就无法冷静,刚才是我太冲动了,原谅我吧!我…不会再这样对待你了。”他边说边亲吻了下北辰元羲的耳背,诚心地道歉著。
北辰元羲的身躯瞬间紧绷,不习惯若非这么对待自己,他不要他的温柔,不要他的爱,更不想知道这是否又是他另一个欲征服自己的手段,将双眼闭得更紧,他挺直身躯,拒绝被他拥抱。
“殿下不必道歉,是臣下失礼了,还让您担忧,是臣下的不对。”
闻言,若非收紧下颚,用力的将北辰元羲往后拉向他。“够了!究竟要我怎么做,你才可以别用这种方式和我说话?叫我的名字!”他再度无法克制自己的叫喊。
“殿下言重了,臣下也说过,臣下只是个臣,没资格要求。”北辰元羲无法反抗,只好任由若非抱著的冷声说道。
若非第一次尝到挫败的感觉,眼前这个男人,总是让他尝到不愉悦的第一次,第一次赏他一巴掌、第一次对他说忠心只为了他的身份、第一次百般拒绝他的爱意、第一次固执到让他想狠狠的将他撕裂!还让他为他心痛不已…
“你…是想气死我是吗?”若非咬牙切齿的问说,却不敢再做出任何强迫他的事,既使现在自己最想做的,就是狠狠的将他吻住。
“殿下…小心暗箭!”本欲回话的北辰元羲,顿时察觉前方不对劲的气息,连忙返身抱住若非,护著他滚下马匹,箭…不偏不倚的射中若非所坐的位置。
马儿受到惊吓,也管不上主人,立刻吓得奔驰抛下北辰元羲和若非两人。
见两人落马,藏身暗处的人也群围了出来,见她们清一色全是女性,而且还身著深褐战装,这些人定是坤族人!
若非见状,不禁暗骂了自己一声,昨夜真不该强要了元羲,现在他的身体肯定承受不了敌方的袭击,他要怎么办,才能保全他们两人?
坤族的首领走上前几步,仰仰头,抽出剑指著若非嘲笑说∶“殿下,您现在的模样还真是狼狈呀!”
“殿下您快离开,就由臣下断后吧!”北辰元羲忍著身体的不适,勉强爬起身,挡在若非身前地说道。
“现在还谈什么断后!你的身体状况根本不能战斗!”若非一把拉过北辰元羲,深深的恨起自己,他怎么也不会让元羲为了他而牺牲!
“还真是浓情密意呀!放心,你们两个都会死!”坤族首领举高剑,身后的族人随即扬高手中的弓箭,随著她挥剑向前的动作,所有人随即将张满弓的箭射向两人。
北辰元羲虽看不见眼前的情况,却感觉得到四周空气的波动,连忙推开挡在身前的若非,结起手印低喊∶“天玄地归,岩罩、极,岩防!!”
随著话语一落,地面迅速晃动,升起一面巨大的岩墙,挡住迎面射来的弓箭。
“哦!原来是北玄国的文祭司,这下你们两个更是非死不可了!”坤族首领跃身一剑划开岩墙,站定身地收起剑。“收弓,提剑杀了这两个人!”
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坤族人整齐一划的放下手上的弓,提起剑奔向两人,毫无丝毫偏差错举。
北辰元羲欲再结手印使出言咒,他随即感觉到有丝不对劲,风中夹带的剑气,竟直直的往他身旁的若非袭去!
“殿下小心!”他推开若非挺身一挡,欲偷袭的坤族首领,手中的剑几乎没入北辰元羲的左胸。
溅在脸上的温热血液,让若非不禁傻了,浑身开始猛烈颤抖,不敢相信眼前的情况是真的。
“苍严!”
一道由远而近的声音降至,坤族人所站立的位置上空顿降冰霜,她们所站之处,全部冰冻,让她们无法动弹,双脚全被冰结。
坤族首领见状,连忙推开北辰元羲,抽回手中的剑,欲向愣在一旁的若非砍去。
“你休想得逞!”苍澜瞬间站立在若非身前,一手挑去坤族首领手中的剑,顺势打了她一掌。
看著北辰元羲倒下的身躯,若非几乎是立刻爬起身上前抱住他,颤抖著双手抚摸他英俊的脸庞,头一次这般害怕地问∶“元羲?元羲你没事吧?”
北辰元羲微微睁开眼眸,随后又闭上双眼,虚弱地说∶“殿下…这恐怕是臣下最后一次与您说话了…”鲜血不断的涌出喉头,他顿时感到眼前模糊一片,他…是不是再也看不见他了呢?
“不…不…”除了一句不字,若非实在是说不出别句话了,眼见他不断地流出醒目的鲜血,他内心好沉、好痛,眼眶霎时红了。
北辰元羲顿感轻松,他终于可以解脱了吗?忍不住的咳笑出声,“这一剑,我没有白挡了,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你不必再对我说唯一…不必再说只能对你忠心…为你挡这一剑…就只单纯为了你…为了你这个人…而不是…咳咳!而不是你的身份…是你若非…”
若非霎时睁大了双眼,又气又急的捧起北辰元羲的脸庞,大声地喊说∶“这算什么?我不准你说出这种一副你快要死了的话!!”
“你…的光芒太过强势了…很容易…替你身边的人招来危险…也包括你…自己…我…很高兴…死了…就可以不必再看到你…听见…你每一句…总是让我心痛的画了…”北辰元羲笑得好开心,也好伤心,虽是这么说,他却有那么点不舍。
“你…就这么想离开我吗?”若非痛彻心扉的抱住北辰元羲的头颅,眼泪不禁滑落。
北辰元羲不再回话,勉力的撑起身躯,推开若非的站起身,朝一旁还在与坤族首领相互喂招的苍澜喊说∶“苍澜!带殿下离开!就由我…替你们断后吧!”
眼见坤族之人纷纷脱离了冰结之困,苍澜也知道再不走,阶时三人都得命丧黄泉了。他连忙虚晃一招,跳身至若非身旁,一把将他拉走。
若非还处于恍神之下,看著北辰元羲毅然牺牲的背影,他痛心、他不舍,更多的是不愿。
北辰元羲勉力的结起手印,凛然的征开双眸看向坤族之人,“天地玄归,岩柱、极,岩杀!”
随著他即将咽下最后一口气的言咒,地面不停的穿出细若剑矛的岩柱,将坤族之人杀个防不胜防,而他的人…也颓然落地。
景象不再清晰,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模糊,还有…似是那人的温暖怀抱。
(第一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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