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与老娇之间不可谓不心意相通,心事相连。
美人洞守卫急急忙忙跑将回去,报告道:“捕头,土财主买通外力气势汹汹地上山来了,县太爷也被追得回处逃窜……”
老娇那里还容守卫说完,随手抓了一把宝剑,夺门而出,甩下一句话,“御敌”,便冲了过去。见县太爷被追得狼狈不堪,便厉声叱道:“朗朗乾坤,还有王法吗?”
说完,老娇挥刀迎战,土财主则上前皮笑肉不笑地道:“别以为披了一身捕头的皮,识相的便答应共同使用美人洞,至少也要共同经营,否则,尔一家之死期就在今日!”
老娇相貌堂堂,一脸正气,令土财主的外力们大吃一惊,居然其中的一个女子不知羞耻地道:“倘若得人,留下此人,吾来驯服于他。”
老娇更是怒不可遏,他回头见小儿跑将出来,顿觉危险之极,往小儿奔去,一把抱将起来,奔向女儿,塞在女儿手中道:“娇玉,将娇儿看管住了!”说完,跑了回去。
这时,土财主的外力见这娇家个个皮肤白里透红,可谓玉润珠圆,长相乃天神天仙一般,真是羡煞人了,一个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只差口水没流出来了。
老娇带着二十余个弟子迎战,刀枪剑戟相碰,呼啸斥责之声相应,战场上凶险多多,情势危急,老娇可谓武功出众。也赢得不少先机,可是难以取胜。此时,老娇正与突厥之活阎王交手。活阎王武功不弱,两人相斗,一时间难分高下,活阎王的大刀横劈老娇,逼退老娇时,大声质问道:“汝所谓医生,奈何武功如此难以对付!”
土财主则冷笑着:“这点本事都没有。回家抱孩子吧,跑江湖干嘛!”
战斗中。双方都有伤者,土财主也没有袖手旁观,他见老娇气喘吁吁,似有疲态。便挥剑上前,想讨便宜,顺便讨价还价。他一边厮杀一边奉劝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答应对汝并无坏处,奈何固不可通?”说时迟,那时快,土财主一招游龙出海,直取老娇喉咙。老娇低头欺近,一剑邪挑开膛破肚逼之。土财主腆着的肚子上留下一条血痕。
土财主他才不会拼下去呢,保命要紧,便退了下去。
“想溜。没门!”老娇穷追不舍,怒斥道,“罪恶多端,拿命来!”老娇怒斥的同时,纵身跃了下去,他三下五除二地将前去格挡的刀剑震飞。直取土财主面门。土财主见势不妙,拔腿便跑。钻进一个石洞。
可片刻之间,土财主提着一个铁筐,筐子里冒着黄烟,径直扑向老娇阵营。
老娇一见,大惊,高声提醒道:“迷烟,捂住口鼻!”老娇赶紧将项上的黑色布带拉起,捂住口鼻,扎好。他回头见时,放心了,好在有了准备,否则,又会像三个月前的县太爷那样,被害得疯疯癫癫。
老娇怒不可遏,他斥责道:“丧尽天良,自己找死,为两任县太爷报仇!”说着,直奔土财主而去,其他三个老娇的弟子也尾随而至,土财主见心机被识破,害人不成,但也不能搭上自己性命呀,不逃更待何时?
土财主虽肥胖,但逃命功夫不弱,居然左躲右闪,逃离了老娇的追击,来到一砣大石之下,正要坐下喘口气,可刚坐将下去,头上便有两个鸡蛋大的石头砸了下来:一砣砸在他正为逃脱而留下庆幸表情而仰起的额头上,血喷溅而出,顿时满面皆血;一砣砸在他的肩甲骨上,震得他身子倾斜,差点把持不住。
狼狈的土财主不敢伸头去看,他撕下一片衣襟,包扎额头,血止住了,他摸了摸肩膀,呲牙咧嘴的。他支撑不住,屁股在地上搓了一段距离,靠在石壁上,头枕着石壁,又撕下一片衣襟,擦面部的血痕。
这时,那大石之下的笑声传来,你道是谁?原来是逃命的囚徒,现任县太爷,他才不会顾忌危险哩,而且经他的人力分解,他对老娇的武功还是有十足信心的。于是,现任县太爷冷笑道:“多走夜路必遇鬼,本县已知,前两任县太爷是汝坑害的,真是胆大包天,目无王法,还不束手就擒!”
土财主岂是一个轻易认输之人,他歇息片刻,忍痛持刀走了出来,恶狠狠地道:“自己找死,怨不得人!如若是一个顺从吾意之呆子,不仅饶尔狗命,而且保汝发大财,终身衣食无忧,后人得份产业!倘使现在回头,吾还依你,否则,哼!”
山上一时间吼声大作,一个女娇娃手持两柄短剑来战突厥力士,可是武功与身板大小无关,女娇娃动作轻灵,手法奇快,难以招架,连战连捷,令突厥力士又爱又恨。天鹅肉岂是你癞蛤蟆吃得到的!
那女娇娃,虽然蒙着白色布带,可眉宇之间透着一股灵气,眼中愤怒但清澈有加。两柄短剑上下翻飞,动作似舞蹈一般,但绝不虚发;一声美妙地轻喝,可令对手不寒而栗,着了道儿;脚法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交差跳跃,绝不求稳,敌手可不知其何时扫腿、踢腿和勾腿,腿虽美,可威力却大,受腿攻击不伤何待!
可不能不说,土财主在权衡利弊大小方面的确是天才,他非常的清醒,突厥这些无能之辈有何要紧,全死了倒干净!可他的护院则不然,其中大部分均系他的嫡亲,对他多少年来的所作所为甚为清楚,倘若被抓,威胁之大无法想象。
土财主一边的气势渐落下峰,他正在召集人马撤退,他心中十分清楚,一旦出现死伤,负担甚重还不算,若是被官府捉住,则罪责难逃,牢狱之灾难免,而且还会牵连家人。
此人心肠歹毒,他一咬牙,杀老娇和现任县太爷不行,杀毫无准备的受伤护院总是没问题的吧?他毫不掩饰的将倒地的生命垂危的护院一剑穿心,杀得太过残忍。突厥力士和暂能保命的护院们个个看得目瞪口呆,人人自危,顿时斗志全无,夺路逃走!’
现任县太爷则大声叫道:“吾非囚徒,老娇捕头,追击,逼问前两任情状,切切!”
老娇毕竟岁数较大,娇玉摘下面罩曰:“爹,我愿为之代劳。”
老娇对女儿的武功是信得过的,点头同意。
娇玉赶将去,挡在土财主跟前,双剑指着道:“要姑奶奶动手,汝别后悔!”
“小美人,何必赶尽杀绝!”土财主道,“有些事与汝无关,何苦蹚这浑水!”
“哼,休要胡说!”娇玉冷眉倒竖,“此事与正义、公道有关,朗朗乾坤,岂容尔等为所欲为,还不悔悟,更待何时?”
“说得好!”鼓掌之声热烈,传了过来,只见一个年轻男人带着师爷一行人赶了过来,而说话的正是那年轻男人,“巾帼不让须眉,掷地有声,太好了!”
“此人便是领头阿哥,受皇上之命前往我县,专施县太爷调查案的!”师爷走入人群,指着鼓掌的年轻男子介绍后,便对相关之人警告道,“与县太爷案件有关之人听好了,赶紧找领头阿哥一行人将事情说个明白,争取宽大处理,若是掖着藏着,则要罪加一等!”
领头阿哥走到娇玉跟前,俯身道:“姑娘武功了得,真乃色艺双绝,佩服!”
“又是汝作恶,可谓耗子吃秤砣铁了心了,既不想活了,本阿哥便成全你!”娇玉拱手还礼之时,领头阿哥走到土财主身边道,他瞪了瞪土财主,吼道,“皇权在上,让汝死得明白,吾已查明,美人谷镇兴风作浪之人便非你莫属。尚方宝剑何在?”
师爷真担心领头阿哥会一剑抹了这土财主,便道:“投之于狱,待罪证做实之后一并清算,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大好世界,岂容不法之徒撒野!”(未完待续)
第五十二节 娇家之特色风景()
娇玉代父将土财主和相关人等投进监狱之后,便回到家中,向父亲做了交待。⊙四⊙五⊙中⊙文±,可正要离开之时,父亲将其叫住,让她随母亲去了内寝。
娇玉之母也是一位美人,看上去与女儿不像母女,更像姐妹。哎!尤其是女儿们,谁看了谁能会嫉妒!为何?这对母女,不仅人漂亮,你握住我的玉手,我牵着你的衣襟,面对面,情相亲,笑相迎,甜蜜得很,惬意得很,爽目得很!
母亲将娇玉安置在身边坐下,将女儿的玉手拉过来,放在并好的腿上,用玉手在上面拍了几下,笑盈盈地道:“乖乖的手,怎么又粗糙了!”
“没有的事!”娇玉仰面微笑着,“吾练功时很是注意保护的,怎会如母亲所言那样,不过是表达母亲的关怀罢了!”
两个女人相视而笑。老娇在门口站着,不知如何是好,进还是不进,母女欢悦,一个大老爷们凑何热闹,那是汝能插上嘴的吗?
母亲则曰:“官人脚步声响过多时,奈何不见人来?请进吧!”
“知道是爹,进来吧!”娇玉也轻声叫道,声音真是好听。
可从门外一窜便闪入一条人影,还能是何人,非娇儿莫属。
母亲招手道:“娇儿,学戏可累?到母亲身边来!”
娇玉懂事,让出座位,娇儿坐了下去,两个女人一人牵着他一只手,像是心爱的儿童玩具似的,总也玩不够。
“回禀母亲和阿姐,不累!”娇儿也乐意陪着两大美女玩耍。
娇玉对娇儿道:“弟弟学武生,今天也算施展了一回,感觉何如?”
“丢人!”娇儿道,“正要冲锋陷阵之时,听夜话之人居然不给吾颜面。半途拦回,被牢牢困住,不得丝毫宽待!”
门外之声传来:“乖乖,怎可对为父如此不敬,独苗难得,怎可轻易涉险,为父可为汝之安全着想,反遭埋怨,真是不知好歹!”
娇儿不服:“父亲莫非忘了,美人洞口的那几方石头上的血迹可是前前任县太爷的。罪魁祸首便是土财主,人人得而诛之,奈何我就不能?”
老娇、母亲和娇玉听罢,都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
娇玉还与娇儿比划起来,娇儿太小,玩也玩不过姐姐,尽管娇玉让着弟弟,娇儿还是觉得受到欺负,他站将起来。向前走了几步道:“男女授受不亲,男子汉岂能跟女流一般见识!”娇儿话虽如是之说,但他并无离去之意。
娇儿在家中地位特殊,他等了一会儿。便大声问道:“同盟军何在,难道做了逃兵不成?”
娇母仿佛一介戏迷,用唱腔唱道:“并非敌对摆战场,奈何如此费周章?认友为敌欠思量。装腔作势还慌张!”
娇母坐着唱,声音婉转圆润,颇为动听。掌声响起。
娇儿便有板有眼地表演起来。举起右手做出挥鞭的动作,左手像握着缰绳抖了几抖,马步扎好后道:“面对母亲戏瘾上,娇儿不惜披戏装,古往今来塑形象,拍马艰难闯山岗!”
可娇儿唱完之后,他等待良久,人们像毫无反应似的,母亲侧向左面,娇玉侧向右面,肩膀在抽动,娇儿奇怪,他又唱曰:“为何哭哀在心伤?莫非嫌吾唱荒唐!”两句刚唱完,母亲和姐姐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哈笑过不停,让娇儿无法唱下去。他上前,用衣袖为母亲和姐姐拭泪道:“奈何这般热泪盈眶!”
“一日成戏子,二日成戏痴,三日成戏骨。”母亲则回头笑对娇儿道,“能不热泪盈眶吗,能不激动万分吗?”
“何也?”娇儿真进一步地讨吉利新词,让心花开得更加灿烂。
“戏子成了,儿子没了!”没想到,母亲则快速收敛笑容,叹息曰,“形同当年为娘之闺蜜,汝之姑姑一般,嫁入皇亲豪门,便无反乡之期,甚至音讯杳然。理相通也。”
娇玉很开朗,也擅长处理人情世故,她不惜溢美之词,想从不悦之中把母亲和娇儿拉回来:“吾弟绝类常人,从戏子始,成大师出,登峰造极,艺成一派,独创一门,便在明日!”
门外惊诧之声乍起:“褒亦不满,贬亦不满,家规若此,别无他法。”
“谁之规矩,男为戏,女为奴?”娇玉并不生气,只是不满而已,她的创作天赋决不压于家中任何一人,她随口吟哦道,“重男轻女早该歇,扼杀娇们多少杰?四美容颜梦中贴,醒来遇吾更出色!”
老娇在门外更加感慨地吟道:“皇亲国戚无信息,老母生日何所忆?当年美女无数奇,理恨成穿空欢喜!”
“阿哥结下藤蔓亲,难逢难遇为近邻,相见无情何来恩,闲言碎语怕折腾。”门外又传来银铃般的声音。
娇儿回去坐在母亲和姐姐中间,故意拖长声音问道:“何人在门外卖弄,莫非要抢娇儿饭碗不成?快快报上名来。”
“卖弄便卖弄,听好了!”那人露出头来,又一个娇玉般的人物,笑靥深深,两池秋水,娇颜欲滴,乃小妹也,单名一个“悦”字,娇儿的姐姐,她道,“皇庭宽广路途遥,各自封闭莫相交,若事活够死自蹈,森森宫闺锁阿娇!”
娇悦进得屋来,并未坐下,而是像娇儿请教道:“大师,可否指点贫尼几招戏曲绝活,闲来无事也可驱除青灯之苦,排遣寂寞之情!”
娇儿站起身,拉着二姐跳起了当地有名的丰收曲,姐弟二人放声哼唱着,二部合唱变成三部合唱、四部合唱,最后老娇也加入了进去,打稻谷,晒粮食,储藏祭祀,可谓内容丰富,舞蹈动作简便。
不知老娇是否得到消息,领头阿哥对娇玉情有独钟,但她的倡议则是让大家高兴了一回:
娇悦扮新郎,娇玉扮新娘,娇儿乃送亲客,父母则前后抬轿。娇悦不乐意,撅着嘴抗议,老娇的态度之坚决令人难以想象,确又在情理之中:“姐姐未出阁,如何轮得上妹妹,规矩何在,方圆何在?”
抗议归抗议,玩还是要玩的,娇悦则走将过去,与姐姐并肩走着,小声问姐姐:“乃吾亲汝,抑或是汝亲吾!”
“没道理,岂有如此做法!”娇玉紧张地道,“这是断断不可之事!”
正待家人看着姐妹二人时,娇悦抱着姐姐的头,扭过来,快速地亲了一口。
“心血来潮,岂有此理!”老娇一甩衣袖,愤愤然地离开了。
而娇母则坐在榻上生闷气,半天不说话,也不看任何人。三姐弟傻站在内寝里,不敢造次,等待事态的发展。
娇玉更主动一些,她蹑手蹑脚地走到母亲身边,轻轻推了推母亲,撒娇的将美人头凑将过去,贴在母亲胸口,顶了顶母亲,然后,长长地伸出右手食指一边哈气,一边观察母亲的反应,见母亲面色稍有好转,如将手指冷不丁地伸向母亲的腋窝。母亲突出笑出声来,笑过之后轻微责备道:“出格,太出格!”
“好好好,悦儿之错!”娇悦也跑将过去,在母亲的坐榻上跪着,她使劲在上面纵了几纵,坐榻跳将起来,母亲则抚摸着娇悦的背,揽入怀中。
“吾家阴盛阳衰,何来重男轻女?”娇儿则调皮道,“不跟尔等玩儿,重女轻男!”(未完待续。。)
第五十三节 阿哥主动找媒妁()
县太爷回到家中,也是一番惊喜。他向夫人提出要求,炒两个小菜,喝一点小酒,为看到了成功的曙光庆祝庆祝。
夫人何其聪明,她笑对丈夫道:“妾可否认为,我们可以过上正常人和正常用度的日子,不用再过自轻自贱的苦日子了?”
“当然!”县太爷激动地一手揽着娇妻,一手揽着女儿,“过正常的生活。如果估计不差的话,将迎来美人谷县的持续繁荣。”
“好,我们明天就去换装,穿该穿的。”夫人抚摸着女儿的秀肩道,“给我们的女儿打扮打扮,让她成为真正的小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