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情柳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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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情柳永-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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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财主怒气渐消,平和了许多,他吩咐管家道:“汝负责催那财迷,如若不办,轻者提醒,重者嘛,敲打敲打!”

    管家敢不从命,次日早晨,县太爷刚来看看有何事可裁处之时,师爷禀报曰:“土财主家又催了,问何时能判予美人洞?”

    县太爷虽对师爷的立场有初步判断,但还不敢十分肯定,他沿袭夫人的贪欲思路道:“师爷也不容易,此案交由师爷处置。也好有盘家养口之资。”

    师爷听吧,愕然道:“大人是要砸吾饭碗,坑害吾之家人也!”

    “奈何如此说话。你这师爷也不开窍!”县太爷斥之曰,“难怪汝之家不成家,既死不了,也活不好,为吃为喝争吵,为穿为节苦熬,岂不抹黑吾朝。败坏皇恩功劳!”

    师爷并不是特别灵动之人,面对县太爷如此又打又拉。不知如何是好。不过,他凭借为人的基本要求道:“感谢大人垂爱,小的领受不起!本案还是交由大人处置吧!”

    “吾为官多年,还未见过如此不开窍之师爷!”县太爷摇头道。“好吧,等着看本县的,看汝本份老实,便分你一点,不许嫌少!”

    师爷岂敢说不要呢,难道要与大人决裂,回家赋闲吗?于是,默认了!

    县太爷迈着方步,来到大堂上。坐了上位,一拍惊堂木,和颜悦色地道:“有请!”

    师爷重复着大人之言道:“有请财主之管家!”

    在值班衙役的吆喝声中。管家满脸堆笑地道:“向大人问安,大人一向可好!”

    县太爷眯缝着眼睛,仔细地费力地看了半晌,众人甚觉奇怪,县太爷岁数并不大,也没有听说患眼疾。奈何这般模样。大堂所有人惊奇之时,更惊奇之事发生了。大人并不避讳地询问师爷道:“堂下何人?”

    土财主的管家大为吃惊,走上前去:“大人,你看清楚,吾乃何人?”

    “吾等乃熟人吗?”县太爷把玩着茶杯道,“说来听听,如何认识的?”

    管家怎敢当众托底呢,他只好道:“吾与大人仅一面之缘,贵人多忘事,正常正常!”管家说着,还要往前而去。

    “此人怎么在本县眼前,要干什么?”此时,县太爷发话了,不可谓不惊天动地,他慌张地道,“来人,衙役将其拖出去杖责五十,不得有误!尔等衙役何在,见危害本县之人,居然视而不见,听任胡来,要尔等何用?”

    可怜的管家挣扎着,哀求道:“吾乃财主之管家,来问美人洞之事。”

    “美人洞非财主之物,干他何事?”县太爷斥之曰,“一派胡言!”

    不久,县太爷坐在堂上与师爷闲聊,师爷也不知说什么好,只是问道:“想必大人抱恙,退堂歇息去吧!”

    “什么话?”县太爷微笑道,“分给师爷的那份还没着落呢,汝不会让把吾之奉禄分你一份吧,你忍心吗?本县还要养家糊口哩!”

    果然,事隔不久,一辆奢华的马车停在门口,土财主看见管家扒在长凳子上,屁股被打得皮开肉绽,他心中一酸,一股怒气窜了起来。他拍了一下管家的背部,跨步走进门来,像管家那样与县太爷打招呼。

    县太爷如法炮制。

    土财主可不是好糊弄的,他直来直去地道:“打狗也要看看主人吧,大人此为何意?欺吾无人,还是欺吾无财?”

    “此话本县爱听!”县太爷微笑着道,“请问,尔乃何人,家有多少财产,居然胆敢在本县面前叫板,尔不怕那钱财会砸死我的吗?”

    “与大人相比,压箱底,垫床脚,堆在废物堆里均是黄鱼,草民怎敢造次?”土财主将心中之愤怒全抖落出来,“身为一方父母官,再贪,再赖皮,总该有个规矩吧,总不能言而无信吧!难道大人忘了赴任不久之事了?”

    县太爷想了一想,头摇道:“如是说来,我们之间有点何事,提醒本县可也。”

    土财主指了指堂上众人:“这,不好吧!”

    “无碍,并无秘密可言!”县太爷微笑道,“我们大男人之间能有何事,说便是!”

    “托大人之事,重礼已经到位,奈何事情毫无眉目?”土财主指着门外道,“前来问询,为何受到如此待遇,是何道理?”

    县太爷只拣重点问道:“重礼?多少?说来本县听听!”

    土财主犹豫片刻,他比了比长宽高,微笑道:“大人莫非忘得一干二净!”

    “问问他,了结管家之事给多少黄鱼,一大盒还是一小盒,还是论条数!”县太爷对丈二和尚摸门不着的师爷道,“这许多人靠吾吃饭,少了怎么分呀,不准少!”

    衙役们听县太爷如是说,岁数大的一脸茫然,岁数小的正在期待,便不清不楚地吆喝道:“少了不够分,多,多,多呀!”

    “打个收条就马上送来!”土财主气得咬牙切齿,“一小盒黄鱼!”

    师爷看着县太爷,县太爷从他的手上抓过笔和纸,正要写收条时,师爷阻止道:“不可,既给人口实,又给人证据,如何收场,请大人三思!”

    县太爷不听师爷之言,写着收条,当写着“一”与“盒”之间的量词时,县太爷停了手,用笔指着中间的空白处问土财主道:“此字该如何写?”

    县太爷用力写了一个又大又粗的“大”字道:“写这个字更实惠!”

    土财主看时,县太爷写了一个“大”字,后面还留了一个括号,括号中写着“黄鱼”和“条”字,独缺数量。县太爷指着中间的空处问土财主,“那个字更吉利?”

    土财主气呼呼地咬牙道:“杀!”

    县太爷高兴地提笔写道:“黄鱼‘卅’条”,还特意将“卅”画了一个圆圈圈将起来。

    县太爷将收条递给衙役班头:“随财主取来,本县等着分哩!”

    不用说,如此情节做出戏来,岂不大妙!(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节 县太爷险些丧命() 
在土财主看来,这任县太爷不仅不识抬举,不谙人情世故,而且还为了钱财颇为无赖。你当我土财主是何样人,能任人宰割吗?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这是汝自已找死,怨不得人!

    一日,县太爷带着师爷和两个捕快到美人谷镇巡视,百姓们如同见到过街老鼠似的,恨不得把他打死,煮熟,吞下肚去,排泄出来。

    美人谷镇的镇长是一个老头,大约六十开外,他是一个急性子,藏不住事的主,他居然对县太爷道:“启禀大人,美人谷镇百姓欢迎是欢迎大人巡视,可办不起黄金宴呀,这可如何是好,还望大人明示!”

    县太爷并不恼怒,挑明之意谁还能听不明白?

    “不用镇长操心,我们自行解决!”县太爷回答镇长之后对捕快道,“尔等去采些野菜来,本县山珍海味吃腻了,就吃这个,让餐馆煮了来,少放点油!”

    捕快正在发愣,心里打鼓,伺候大人有日子了,没见过大人享用山珍海味呀,难道避外人避得如此之彻底?

    到了美人溪边,野菜有的是,两个捕快坐下闲话,一个捕快道:“奇怪,夫人的贴身丫环兼任大人家的主厨,我在菜市见过她买菜,不见买过上市菜,有一次,我见她路过海参店铺,我拿着海参告诉他,买回去给大人补补吧!”

    “你猜她怎么说!”另一个捕快期待着。并不答话,那捕快道,“她跑得比兔子还快。虫子怎么能吃呢!”

    另一个捕快笑得好开心:“土包子,连海参都不认识,大人是在哪里吃山珍海味的!”

    也许武功阿哥和娇儿去的那家餐馆是镇上最好的餐馆,那个不愿谈及家事的主厨并不是省油的灯,他的脾气可不小,看着小杂工洗野菜时,他吊二话道:“也太挖苦我们餐馆了。老板居然答应煮猪食,吾也成了养猪匠了!”

    这主厨一边煮野菜。一边问老板:“是菜还是主食?”

    “当然是菜了!”老板也不是省油的灯,答曰,“若是主食,那不真成了猪食了!百姓是缺油水。县太爷是油水太多。”

    县太爷一行人来到餐馆,主厨将野菜捞出,拌上佐料,端上餐桌,县太爷夹着野菜往嘴里送,吃得有滋有味的。而捕快和师爷则更像县太爷,根本吃不下去。

    县太爷吃了小半盘之后,问道:“本县之主食何在?”

    餐馆老板吩咐打饭时,县太爷道:“非也!乃野菜煮就好。米饭早吃厌了!”

    主厨没好气地道:“大人送来的野菜全在盘子里,怎么办?”

    “没关系,拿去煮就行了。”县太爷和颜悦色地道。“麻烦师傅了!”

    不知拌野菜煮是何味道,县太爷吃得津津有味,而随行之人则难以下咽。

    于是,美人谷镇传说县太爷奇事的版本之丰富可想而知,但最典型的是完全相近的两种版本,一种是欺世盗名。一种是为贪财而释放烟雾弹。

    土财主忌恨县太爷,自然不会露面。要请县太爷吃山珍海味,那是不可能的,他还恨不得将县太爷当作山珍海味哩!

    从餐馆出来,一行人向美人谷进发,一路陡峭难行,县太师还可以坚持走着,而他的随从们却迈不动步,县太爷当然知道原因,君子不操饿兵嘛,县太爷提议让他们回餐馆饱吃一顿,他独自慢慢上山,让他们饭后赶来会合。

    回到餐馆,师爷他们并不铺张,叫了几个简单的菜就饭,赶紧吃着。

    “见尔等穷困,可怜,吾送一个荤菜来,沾沾油腥!”主厨走到桌边,放下一盘炒肉,挖苦一番之后,仔细盯着人看,奇怪地问道,“大人奈何不在,不好意思吗?”

    老板也在旁边摇头:“这县太爷有何好做的,吃饥荒时的食物,还能过下去,真是可怜,一般人也受不了呀!”

    县太爷的确也觉得腹中空空,力气不足,动步缓慢。走着走着,实在是走不动了,他不得不坐下来歇息。刚坐下,便觉肚子不舒服,稀里哗啦一阵乱响,他急于大便,便在路边找了一砣大石头挡着的草丛,慌忙拔下裤头,蹲将下去。

    突然,四个持刀的人奔了过来,四处查看,其中一人奇怪地道:“这该死的县太爷那里去了,莫非知道要他的命,躲起来了吧?”

    另一个回答道:“怎么会呢?我家主人策划得神不知鬼不觉,神仙难料,他怎知晓?”

    “好好找找,肯定跑不远!”有一个持刀人道,“此乃千载难逢的良机,天助亦不能完成任务的话,真的不好向土财主交代!”

    县太爷见过世面,也不惧怕,他心中想的是,果然凑效,他反而暗自惊喜,也觉得这有用之躯,居然可以诱敌!不过,他也猜到了,这土财主够狠够毒,真的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主,老虎屁股摸不得,也许前几任县大爷之死伤可能与之有关。

    县太爷听到此处,大便也不急了,他扎好裤头,隐藏起来,继续偷听。

    四个持刀之人找了一阵没有结果,一人用刀背在石头上大力敲了一下,恶狠狠地道:“比上次那倒霉蛋还更能躲藏,快找!”

    县太爷心中大喜,好了,本县为证,狼一般的土财主,谅你插翅也难逃,同时,县太爷也双手合什,心中默念道:“安息吧,终于水落石出,可以报仇了,瞑目吧!”

    县太爷何等机智,他估摸着,师爷他们也应该快到了,他要趁他们到来之前进一步核实清楚,来个板上钉钉!

    县太爷想了一招装神弄鬼,他捏着鼻子,挤出沙哑之声,长长地拖着道:“索命来,冤呀,冤呀,索命来,丧尽天良!”

    这声音在山谷中回荡,真的令人心惊肉跳,神秘莫测。

    四个持刀之人中有一个胆小地道:“休怪吾等,乃财主要大人之命,与吾等无关!”

    另一个则曰:“索财主之命去吧,吾等只是混口饭吃!”

    “胡说什么哩?”看来说话之人乃这四人中领头的,喝斥道,“主人待吾等不薄,奈何出卖主人,为人要懂得感恩!快早,杀了他!”

    县太爷装出一副哭腔道:“吾死得好惨呀,赔命来,赔命!”

    四人中领头之人道,“找,小老儿就在附近,还装神弄鬼,要快!”

    “本县在此!”县太爷现身,怒目而视地道,“还不束手就擒,罪恶昭彰,跟本县回去自首认罪,求得宽大处理!”

    为首之人如狼似虎一般,扑将过去,挥刀便砍,恶狠狠地道:“自首,给汝个身首异处!”

    其他人也前来助阵。不知县太爷武功如何,但逃命功夫不错,他左躲右闪,居然从险象环生之中上了正路,一边跑,一边叫“杀人了”。

    果然,师爷他们赶了来,听见叫声,迎了上来。师爷比那两个捕快还要厉害,动作敏捷,身手怪异,招招见效,他将县太爷挡在身后,抓住领头的持刀人,反解着,将其捆绑起来。其余三人见势不妙,只要逃走。(未完待续)

第四十二节 心理战大获全胜() 
为首的持刀人被捉住。县太爷自然大喜过望,人证确凿,岂容狡赖。

    可是,这为首的持刀人并非软骨头,他态度强硬,对刺杀县太爷之事供认不讳,其理由和动机捏造得也是合情合理。

    县太爷乃好色之徒,与他妻子眉来眼去,暧昧得很,趁他外出时常常昼夜不归,作为男人,谁能忍受此等侮辱!

    此外,县太爷穷得叮当响,霸占他妻子的目的,全在于夺其家产,而且多次唆使妻子弑夫,毒药、坑害和算计等,真可谓无所不用其极!

    此外,为首的持刀人还提供了有力的证据。他指着自己的眼睛道:“此乃毒物所致,大人看明白了!这难道不是证据吗?”

    果然,他的眼圈发黑,确系中毒未能痊愈之兆。不过,县太爷自然明白,习武之人行走江湖,遭仇家暗算也是常有之事。

    为首的持刀人的第二个证据则是脖子上的勒痕,明显是破皮之后,将肌肉赶在一处堆积而成的,像是永远挂着的一条绳索。

    勒成这样,汝乃怎样逃脱的?县太爷问焉。

    那日,我家主人高兴,招待我们晚上吃大餐,多喝了几杯,便醉醺醺地闯进家门,我斜倚在门上,将主人偿的银两递予前来接我的妻子,妻子指着自己的脸道:“夫君,仔细看看,我的脸是否比原来更漂亮了!”

    你伸过头去。正好被妻子用绳套套住,吊了起来。

    县太爷归罪于他的妻子时,为首的持刀人道。错错错,吾妻哪来的胆量,竟敢谋害于我?显然是另有其人。

    那就是县太爷从背后偷袭,对吧?

    “让你死个明白,不仅你老婆是本县的,家产是本县的,你的命也是本县的。”真够气人。得逞之后道,“受死吧!”

    何人解救于你?县太爷问道。

    说来命不该绝。一群孩子跑过来,见有人在门框上吊着,孩子们大声吼叫道,如此好玩之事。我们也要玩。叫声惊动了邻里,大家赶了来,放我下来,因此获救!

    为首的持刀人又道:“我家的吊脚楼厕所还有一个证据,一块被打断的木板搭在上面,我掉了下去,根本爬不起来!好在我的腰带够长,否则必死无疑!”

    县太爷岂能听信为首的持刀人之言,这也太天衣无缝了。显然是事先策划好的,可县太爷的另一条更重要的理由是问及诸如谁人指使、有何同盟关系、是否代人受过甚至是巨款买命等,则决不吐露半个字。县太爷认为悬疑很大,决心调查清楚。

    县太爷穿着整洁而破旧的衣服,头戴一顶破草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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