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儿摇头道:“未可知也!自小便没有听说有人进去过!”
武功阿哥天不怕地不怕的秉性使然,他神秘地向娇儿微笑道:“吾偏不信邪,偏要试他一试,看怎么个无出!”说完,甩开娇儿的手,又往里闯。娇儿奋力阻止,师傅动起手来,武功阿哥探洞心切,娇儿阻止也刻不容缓,否则,乃悔之晚矣!
娇儿的右手向武功阿哥的棉花肚抓去,他并非直接而去,而是快速旋转着抓出,武功阿哥不敢怠慢,侧身让过,直取娇儿下盘,逼其转身,让出道来。娇儿换为左掌,向武功阿哥的左肋拍出,武功阿哥俯身从背部甩出一掌格挡。
此时,美人洞守卫觉得洞中太过寂静,不知发生了什么,按前几日的习惯,师徒歇息时均会热烈交谈,说些武功或闲杂之事。守卫真是尽职,一人洞外守候,一人进洞察看。
进洞之人并来发现异样,也未发现师徒二人。他觉得事有蹊跷,往洞中纵深处而去,转过一道弯,突然听道搏击之声,便急忙大声叫嚷道:“出来,此地不可留!”
远处传来瓮声瓮气地问话声:“为何?”这显然是武功阿哥的声音。
“出来再说!”进洞察看的守卫大叫道。
搏击之声停了,娇儿押着武功阿哥出来,对守卫道:“他要探洞,洞中到底有何秘密,告之无妨,免得他乱闯!”
“听说乃某代武功皇帝来此练功治病,并无特别之处!”守卫简言之。
“为何要写‘有进无出’,故作神秘?”武功阿哥问道。
“一种纪念,一种尊重,留下遗迹罢了!”娇儿答道,“此类之事多着哩,有何奇怪的!”
观众们经过悬念迭出的情节吸引,也将心思聚焦到这神秘之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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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节 天洞幽暗仙人影()
武功阿哥和娇儿收获颇丰,心情自然愉悦,他们趁着洞中光线昏暗,便放胆在洞中反复训练火眼金睛,不怕碰壁,不怕落水,不怕受伤。
这师徒二人真是可爱。师傅要求出洞,而徒儿舍不得走恳请再练一会儿,一会儿徒儿提议歇息,师傅则希望把这一趟练完;师傅关照徒儿别受伤,徒儿答曰受伤又不是头一回,徒儿担心师傅别添新伤,师傅则说旧伤痊愈何为新伤?
突然,美人洞中的一束亮光透进来,武功阿哥则发呆一般,不断地变换指着的地方,但始终说不出话来。
“唉,为何傻站着!”娇儿上前抓住武功阿哥的脖子摇了几摇,“指什么指?”
武功阿哥挣脱娇儿的手道:“你仔细看,这是何种情境?”
“什么情境不情境?会有什么?”娇儿并不用心,只想着出洞去美美地吃上一顿。
“你练的眼力何在?”武功阿哥吼叫着,动作轻灵,攻击急速,而且力道不弱,“帮忙呀,情势危急,什么徒儿,居然袖手旁观!”
娇儿见师傅如此,定睛看时,吓了一大跳,师傅居然遭人围攻,而且状况堪忧。这还了得,何人如此大胆,敢在两大武功高手面前胡闹!不容分说,娇儿提振士气,强化斗志,加入战斗,与师傅并肩御敌。
娇儿看得分明,敌手面目狰狞,还一面作战。一面怪笑。
娇儿咬紧牙关,愤怒不已,从牙缝中挤出话来:“让你笑。笑着去见阎王爷,小爷今日便成全于你,你看好啰!”娇儿边说边加强进攻,他与师傅背靠着背,相互策应,对方的笑容收了回去,喘息之声大作。娇儿乘胜进击,一招快过一招!
对方节节败退。个个狼狈不堪,渐渐地,对方既无招架之功,也无还手之力。师徒二人并不放过。追之甚急,谁料,这些家伙像逃遁进了石缝中一般,眨眼之间便不知所踪。
娇儿有些得意地道:“有种的别逃,出来陪小爷练练手呀!”
“警惕,别大意!”武功阿哥提醒娇儿道,“这些人神出鬼没,不易对付,况且武功不弱。人有众多,且莫掉以轻心!”武功阿哥仍然如临大敌一样。
“不必如此紧张,你我师徒联手。不说是天下无敌,起码保命乃绰绰有余!”娇儿不以为然的样子,说着,还在武功阿哥的手臂上拍了两下。
武功阿哥问道,如此目中无人,尔可知晓。方才与吾等动手的是何样人?
“与我们为敌之人,自然是坏人了!”娇儿微笑着答曰。
“我问的是他们的来路?”武功阿哥仍然不肯松懈。
娇儿也没有见过太多的世面。他想了想,摇头道:“请师傅明示!”
武功阿哥仿佛在回答娇儿,又像是自言自语,从武功方面看,好像属于北方某个派别,也有南方武功的影子,从使用的武器判断,乃北方武功无疑,但是从狠劲来说,有点像是海盗。武功阿哥说着,摇头道,难以判明,不过,要小心应付,远比一般歹人凶残。
娇儿,应该说还没有见过真正的深水,只凭在浅滩或者水边的可怜经验,并无被大浪掀翻而很难自救的感觉,甚至连被淹没而呛水的感觉也没有,因此,他怎知天高地厚,怎知应付对方的难度!他轻松地道:“何需长他人志气,自已吓唬自已,不是轻易就打败他们了吗?”
武功阿哥叹息道:“仅凭三脚猫功夫,也可妄自尊大,当真浅薄哩!”
娇儿不服气,还向武功阿哥扮鬼脸,好在武功阿哥看不见,否则,不气死才怪!
武功阿哥心中埋怨道,娇儿呀娇儿,你这坎井之蛙,盲目自信若此,怎么了得,居然还盘腿坐了下去,真是要命!
武功阿哥正待弯腰去拉娇儿起身时,坏了,他感觉背部有一股刚劲之风袭来,颈部冷飕飕的,他一个矮桩,头也不回,甩手击出,然后奋力来了个后踢腿,只听得两声脆响,仿佛一声来自面部,一声从腹部发出。
娇儿岂能听不见,他似乎被团团围住,无数人影在他身边旋转着,速度越来越快。他定了定神,心想,装神弄鬼,怕你不成!
可是,娇儿臀部着地,奋力旋转御敌,试着用手护着头部,并实施攻击之时,他心里直叫得苦,仿若铜墙铁壁一般坚固,根本无力撼动,更别想要找到突破口而破茧而出!
娇儿的自信心是在的,而且很坚定,他确信,我攻不出去,尔等也休想攻进来,看谁的耐力更好,比试比试!
武功阿哥虽为绝顶高手,但他也不易,时时被围攻,处处受限制,难以脱身,更无力抽手来助娇儿。不过,武功阿哥就是武功阿哥,他是见过大世面大阵仗的,他拼命往娇儿的方向攻去,企图与娇儿形成合力,起码也要实现相互策应,否则,长时间苦战下去,便会寡不敌众,迟早会败下阵来,至于可否保命还真的说不准。
武功阿哥虽然无法摆脱纠缠,但他还是靠近了娇儿,他试着在应对有余之时,借机攻入围攻娇儿的势力,他连试数次之后,顿时明白了,他蓄势,来了一声狮子咆哮:“攻下盘,从下面突破,要快!”
“此为何阵,如此难破?”娇儿问道。
此乃海盗的鱼网阵,唯有下盘才有破绽!武功阿哥当然没有必要担心自己,而且还有机会对徒儿实施现场传授。当然,武功阿哥还有一个目的,便是实施攻心战术,希望敌方在识破机巧之后有所胆怯,有所忧虑,其攻势有可能削弱,乃至锐减。
果然不出所料,娇儿的地躺功夫发挥了巨大的威力,此功夫不可谓不独特。他臀部着地,脚板上翘,屈膝,用臀部带动旋转,既有腿功之扫荡之力,又有掌攻的打击之力,更巧妙的是还有试探之功能。经过几番试探之后,娇儿终于找到了突破口。
他找到突破口时,试着躺倒身子,双腿奋力扫出,打倒一大片,他并没有就势脱困,而是滚将回去,吸引更多围攻者,以期消灭更多敌人,为自己的狼狈不堪雪耻,为自己好好出一口恶气!娇儿五次反复,敌人已溃不成军,哪里还有什么鬼阵!
武功阿哥的压力也减轻了不少,他终于实现了与娇儿的策应。可娇儿他贪练武功,注重实战,不愿放弃任何机会,他对武功阿哥道:“让徒儿来应付,将可以一试的武功全试一遍,这是难得请来的陪练先生!”
武功阿哥也很受用徒儿的建议,危机基本解除,危险不在,徒儿有兴趣玩玩,没什么不好,于是,他慢慢地减力,悄悄地往边缘上靠,然后干脆躲将起来,坐山观虎斗。
娇儿果然未令他失望,武功阿哥高兴极了,他为徒儿武功达到如此境界而自豪。
娇儿面对四人组成的刀阵,居然凭借赤手空拳,便能应付自如,游刃有余。你看看,他居然胆敢用指头钳住横切而来的刀锋,用力下压,将厚厚的刀身掰断,其脆响之声怎么就那么悦耳,那么动听,形成如此美妙的弦律呢?
还有,娇儿将伸出去的手掌又拉了回来,卸力之后再缓慢伸出,可看上去,仍然如游龙出海,势不可挡,而且指尖所及,均所向披靡,无人可挡。
更奇特的是,刀也好,剑也好,棍也好,无论何种兵器,只要打在娇儿身上,都有一种金属的清脆之声,无一例外地被震飞。
武功阿哥的喜悦与观众的喜悦是何其相通啊!
娇儿的用心与小不点的玩乐之心达到了完美的契合。
更奇妙的是,高超的陈师师与百荷仙子利用密切配合的舞蹈动作通过夜间光影的形式,与小不点的武术动作相映成趣,相得益彰,而且充满了武术的力道感和神秘感,让观众们大呼过瘾,让他们陶醉在神奇的情境之中。(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节 美人洞外摆战场()
一天的劳累之后,师徒两个好不容易出了美人洞,娇儿要求道:“快走,晚了,镇上的餐馆便打烊了,洗锅水都喝不上了!”
可武功阿哥拖着疲乏之躯,站在洞口,与守洞之人打过招呼之后问道:“洞口动静如此之大,尔等奈何毫无反应,也不进洞察看?”
守洞的两个人道:“天黑之时,我们便来换班,并未听见任何动静!”
娇儿也觉奇怪,怎么可能这样,他走将过去,在守洞之人的面上晃了晃手掌:“看不见,还是吓傻了?故意视而不见!”
“能听见呀!奈何刚才没有听见?”然后又在他们耳边拍了两掌,震得两人躲之不及,“如此守法,还有这必要吗?多此一举!”
武功阿哥仍馋虫作祟,催促愤愤不平的娇儿快走。师徒俩一路走,一路交谈,徒儿声讨,师傅劝解。
他们来到一家餐馆,老板打着哈欠招呼着,还主动地道:“捕头和师傅辛苦,此时才来吃饭,八折,想吃啥便有啥,随便点菜!”
武功阿哥问老板:“奈何知晓我乃师傅?”
一个正在炒菜的师傅从窗口伸出头来,指着头上的白色帽子道:“吾这副行头,谁见了不叫师傅,你也一样!”
武功阿哥颇为失望,这能相提并论吗,心中抗议道:“此师傅非彼师傅也!”
那炒菜师傅敲了两下锅缘。道:“送去尝尝,师傅的能耐!”
武功阿哥怀着挑剔之心,品了又品。尝了又尝,确实不错。
那炒菜师傅问道:“师傅与师傅一样,均很出色吧?”
娇儿才懒得去管两个师傅斗嘴,他尽情地享受着不可多得的美味佳肴。武功阿哥也顾不得斯文,酒杯在手,喝得有滋有味,吃得津津有味。可满意了。
那炒菜师傅同武功阿哥乃同路之人,他不会放过任何卖弄的机会。他来到武功阿哥跟前,竖着大拇指,称赞道:“据说师傅功夫了得,是这个!”
武功阿哥嘴里正忙着咀嚼哩。只好也竖着大拇指,向炒菜师傅晃了几下,嘴里不清不楚地说着。娇儿并未听清,可炒菜师傅特别受用,他领受着称赞,向老板微微一笑,将油腻腻的毛巾搭在肩上,得意地走了进去。
武功阿哥和娇儿美美地享受了一顿之后,他们来到美人洞口。那两个守洞之人招呼他俩时,武功阿哥低头去看那石头,娇儿问曰:“满山皆是。有何奇怪之处?”
武功阿哥摇头道:“不对,这些石头的颜色,与别处有异!”
“啊,对!说得不错!”娇儿恍然大悟道,“好像听说过此类事情!”
两个守洞人中的一个问道:“尔等下馆子吃饭,是否见到那个多嘴师傅?”
“此为何意?”武功阿哥问曰。
提问的守洞人答曰:“这石头上浸着他父亲和三个叔伯的血。”
武功阿哥一听。便拉着娇儿又要下山,娇儿问道:“没用。那时候他还小,兴许什么都不知道!即便知道一些,他也不会告之任何情形!”
另一个守洞之人则曰:“此案的知情人就在眼前,奈何舍其近而求其远!”
武功阿哥用目光征寻娇儿的意见,娇儿点头称是。武功阿哥奇异道:“尔与炒菜师傅年岁相若,怎可知之?”
娇儿回答:“就在我刚刚升任本县捕头那年的冬日,州衙捕快通报了一个案底,说十恶不赦的匪首已经服法。”
“与此案有关吗?”武功阿哥反应够快。
“本来无关!”娇儿道,“匪首一心求活命,于是供出了同案犯的一个亲戚。”
守洞之人中好提问地道,这个同案犯的亲戚在土财主家做护师,同案犯为了推卸罪责,供词道:“此案之幕后指使者乃吾家亲戚。”
既然是幕后指使,当然逃不掉了,同案犯的亲戚被抓之后,一审便知,此人乃土财主之得力干将,算是土财主心腹中的心腹,可此人颇讲义气,江湖声誉不错,他满口应承了策划此案之责,并甘愿以命抵命。
事情本该到此为止,结案吧!
可是,县太爷似有一种上当受骗之感,加之土财主差点让他丢命于美人谷山上,他心不甘情不愿就这么草草结案,在同案犯的亲戚正准备画押时,县太爷重重地拍下惊堂木,大声叱之:“大胆,汝替何人顶罪,欺瞒本县!”
这一招太过突然,土财主的心腹毫无思想防备,居然脱口说出了土财主来。土财主的心腹吐口之后,马上意识到更大的麻烦将至,便矢口否认。
师爷也是被害之人,他慢条斯理地数落道,土财主买你抵命,花了大价钱,钱,师爷有意识地停顿了一会儿才说,我们已经在你家收出来了!说完,还将一方常用的方巾包裹举了举,然后重重地放回桌上。
同案犯之亲戚见方巾的颜色和扎包裹的方法都对,更要紧的是方巾触及桌面发出的声响,绝对是银锭发出的,不由得不信!
同案犯之亲戚当然不会轻易上当,他缄默不语,任由嚎叫去罢。
唉,真是不幸!你还在死扛,你怎会知道,官府何以能找到这些银子吗?都是有人在你家杀人,企图抢回银两。他又指了指堂上的捕快,若不是他们赶得及时,救下尔那还剩半条命的母亲,恐怕早就成绝户啰!师爷的表演才能不错,他旁若无人的感叹道:“以心换心未尝不可,你若真心,他却假意,你善良,他歹毒,你保他性命,他灭尔满门……”
师爷正说得凄婉之时,同案犯的亲戚再也稳不住了,破口大骂道:“遭千刀的土财主,不守信用,尔祖宗十八代均不得超生!”
县太爷配合极好,他同情道:“枉法放汝,走吧!”
此时,炒菜师傅之父就在捕快班列之中,他奉命尾随同案犯之亲戚前住,暗中窥探案情发展,同案犯那亲戚还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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