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情柳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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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情柳永-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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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解释,也许能说得通。”柳三变心里想,“也对噢,当人们面对耸立的一堵高墙暂时无能为力时,往往会泄气,会埋怨生活不公平,埋怨自己的命太苦,命运太差,生活境遇太不尽人意,这是正常地反应,这是源于自己眼里看到的命好和运道好的比较中得出的结论。殊不知,人人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人人都会遇到难啃的骨头,最大的差异莫过于应对的态度,莫过于积极与消极表现形式不同,如此而已。,”

    王道长见柳三变陷入沉思,他左手翘起的大拇指往后扬了扬:“你也许还记得,那天在茶房里告诉你的相貌特征完全可以作证。”

    鹦哥叽哩呱啦地叫了一气。

    柳三变从感觉的角度出发,他对鹦哥深信不疑,它认为鹦哥就是给人类带来福音、带来兴趣、带来舒适的神鸟。至于老道们所谓通晓天意、通解天心的鬼话统统都是骗人的,统统都是毫无价值的。

    “鹦哥说,这是真的。”王道长说,“施主的眼睛格外清澈,可以说深不见底,这是文曲星的慧根所致。不信,你回家后照一照铜镜便会深信不疑。”

    眼睛清澈的人多了,如果所有这种特征的人都是文曲星,不仅这文曲星分多不值,而且还会变成灾星。大江清澈,大河清澈,大湖也清澈,都是文曲星吗?我呸!柳三变从心里反抗着,叫着劲哩!

    “还有你的睫毛长得超乎寻常。”刘道长说,“那是因为文曲星的光芒在你投胎转世的灵魂经过时照射了一下,赋予了你给人世间带来文化福音的重任。”

    这一点,柳三变点头承认,因为在他的家人、亲朋好友和不相干不认识的人之中,时常都能听到相同内容的赞叹。不过,柳三变只承认对新词颇感兴趣的事实,别的,少来啦!皇家道观又不远,汴京因为我柳三变的新词闹得沸沸扬扬,聋子都能听得见,难道你老道连聋子都不如吗?想拿这种话来诓我,没门!

    “这是不可泄露的天机啊!如果你因此而不思进取,混天度日,不能很好地履行上天赋予的特殊使命的话,你会加倍地终生痛苦,作为亵渎神灵的巨大代价。” 刘道长继续道,“你摸一摸你的两个眉端是同眉心一样粗的,如果你辜负了使命,两眉端就会变浓,成为两个大大的黑点,最终会蔓延到你整个的脸,让你破相,成为丑八怪。”

    柳三变听到这里,心里扑通扑通地乱跳,他暗自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发生这种事,也不能成为辜负使命之人!”

    鹦哥又是一通叫唤。这时的柳三变不在认为它的叫声太单调,太凄厉,太令人毛骨悚然,反而觉得是一种福音,它就是送来福音的精灵。

    “鹦哥告诉你,年轻人。”张道长说,“你天庭饱满,皮肤润泽,这是福星高照的标志,这是上天提供于你先天的外在条件,目的是便于出色地完成使命。”

    “倘若不能完成使命,不知又会怎样?”柳三变很是担心。

    王道长摆了摆手,慈祥地说:“施主的担心看得出来,其实,上天赋予你的自控能力是足够的,相信你能够走正路,做正事,不会沉湎于声色犬马之中,不会沉沦于温柔乡里。”

    “奈何会如此相信于我?”柳三变问道,“还望道长点化!”

    “你哪里会知晓!”张道长接下来说道,“你命中注定要遇上我们三老道,注定要在这凡人不知的地方有一场特殊的交谈,这对你是一种鞭策,也是一种点化。”

    “我们也是凡人一个。”王道长笑着说,“我们与常人之不同,仅仅在于经过辛辛苦苦坚持不懈地修炼,获得了心灵的纯净,能够有资格成为与你晤谈的一个工具,成为完成任务的一颗棋子,成为施加外力助你成功的一个帮手。”

    柳三变好奇地问道:“那天在茶房相遇,这几天的不相见,都不是偶然的吗?”

    王道长点头肯定:“那还用说!”(未完待续。。)

第十节 三变回馈阿哥情() 
柳三变云里雾里下到地面,亲眼目送着天使鹦哥带着一声啸叫很快消失在目力的尽头,他告别三位仙道,一身轻松地回到家里。

    他先在堂屋里坐着,满面春风,尽管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但还是激动不已,心湖涟漪一拨接一拨,大浪一浪高过一浪,他无论如何也平静不下来,他也提醒自己,有什么好激动的,半信半疑真真假假的玩艺,有什么值得等待家人来分享的。

    顷之,柳三变也不得不承认,无论怎样,还是有点神奇,说了也许不会有人相信,反而还会认为撒谎,故弄玄虚,痴人说梦,或者杜撰一个神话故事来哗众取宠。他带着兴奋和无比激动之情,回到卧房,仰躺在床,翻身坐起,双手往后重重地一沉,一个决定诞生了,不如将神奇的故事付诸行动,让大家能够感受到这种神奇。

    柳三变经过三位仙道点化之后,醒悟了许多事,也更珍惜生活中关系密切的人,他认为像阿哥这样的人,就是他的贵人,是他生活和生命中不可或缺的,是冥冥之中注定有这个人来助他一臂之力的。

    的确如此,阿哥的谬奖形成了巨大的轰动效应,一传十,十传百,传遍了整个汴京,辐射到了全国各地。

    柳三变觉得,阿哥助他一夜成名,实在是突然。其实,那也只是认识阿哥而已,说不上关系密切,更说不上感情深厚。可唯如此,才能称得上缘份,才能称得上命中注定的关系人、恩人和终生感怀之人。

    他下了床。坐在书桌边,看着准备好的文房四宝。看着,看着,洁净的宣纸上仿佛风起云涌,阿哥的音容笑貌和传奇故事跃然而出。他感到。思绪从来没有如此清晰过,恩人阿哥的故事演戏一般地呈现出来,而且还伴随着跃动的词句。

    他提起笔来,挥洒自如。嘿,还行,整个过程轻轻松松。愉愉快快的,思绪如泉水般奔涌,文字似乎不需要经过反复的斟酌与推敲,排着队只管往外冒,往外翻腾。流泻出的字里行间仿若春风拂面,充满了旭日暖阳。

    柳三变深信不疑,他也是阿哥生命历程中的一个助手,一个传播其事迹的助手,一个赢得社会声誉和社会尊重的助手。

    对,阿哥的确是个胸襟宽广之人,他的胸襟体现在朝迋的斗争方面。

    风传,真宗皇帝御驾征战辽国入侵时。众阿哥为了获得建功立业的机会,纷纷请缨,有愿领受先锋官的。有愿领受粮草官的,有愿领受冲锋官的,唯有阿哥躲在一旁沉默不语。

    真宗点名问道:“武功阿哥,你武功高强,你想领受何种职责?”

    阿哥摸着脑袋,腼腆地说:“承蒙皇上见问。如果保卫皇上尚缺人手,我可将究凑数。确保皇上安全吧!”

    众阿哥很是不屑,有的瘪嘴。有的在心里暗骂。

    “小阿哥太过谦虚了!”真宗夸赞道,“谁都知道你年岁不大,本事可是不小,奈何如此过谦呀?”

    武功阿哥想都没想,随口答道:“在下虽不才,但确保皇上万全是最最紧要之事,是我们这些饱受皇恩之人必便竭尽全力而为之的。”

    阿哥班列中嘟囔之声四起,大多是对拍马屁的伎俩嗤之以鼻。

    真宗一听,龙颜大悦,不顾有些人的不高兴,也不顾有的人有歧见,更顾不了臣工们的热心举荐,他猛力一挥手,喝止众人,郑重其来地宣布:“此事不许再议,倘若有违,以妄议军国大事论处,决不轻饶!”

    真宗一边说,一边从宝座上站起身来,走下台阶,到了小阿哥身边,抚着他厚实的背部道,“朕信任你,也把我交给你!”

    朝堂出现短暂的安静之后,便是震耳欲聋的“皇上英明”的欢呼声。

    征战期间,小阿哥没有辜负真宗的厚望,没有让任何不怀好意之人找到辱没皇上金口玉言的口实,他衣不解带,刀不离手,尽心尽力,活脱脱一只随时都可出击的小老虎,随时都能获取猎物的猎手。

    据说,有一个夜晚,伸手不见五指,皇上与几个战将在营帐中饮酒,庆祝白天杀了辽国大将的重大胜利,皇上兴起,让身披铠甲、腰挂长刀、刀柄在手并且注意力高度集中的阿哥也去喝上一杯,而且一员大将送酒杯送到了阿哥嘴边。

    阿哥抱拳道:“请皇上见谅,辽贼损失大将,必然愤恨,这漆黑之夜正是他们偷袭的好时机,我等为了皇上万全,岂敢饮酒误事?”

    真宗十分满意,赞道:“营中有阿哥,朕可无虞也!”

    真宗话音刚落,四支箭带着呼呼风声激射而来,只见银光闪现,游龙一般,直奔皇上而来。说时迟,那时快,阿哥哗地抽出刀来,挥刀斩向箭杆,接连数刀,其中三支箭纷纷落地,而一只箭的箭杆被砍断,箭镝急驰而去,阿哥飞身跃起,连续几个腾挪,身子正下落到皇上面前时,将刀一横,迎住箭镝,咣啷一声脆响,阿哥退了两步,把真宗皇上挤倒在椅子上。

    好险!在场的将帅们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阿哥收刀入鞘,扶起皇上,扑通跪在地上:“小的不慎冲撞龙体,还请皇上恕罪!”

    皇上从惊恐中缓过劲来,颤抖着,教人扶起阿哥:“平升,何罪之有?”

    将帅们七嘴八舌地道:若不是阿哥武功高强,真是不堪设想。

    领受君命的阿哥们听说皇上遇险,纷纷前往营帐问候。皇上便一一打发他们回到各自的岗位,做好自己的事情即可。

    最使前来问候的阿哥们不舒服的是,皇上对他们讲的最后一句话都是:“有武功阿哥在,尔等不必操心!”

    于是,说得有鼻子有眼地传言不断升级:武功阿哥是真宗皇帝的左膀右臂,是太子的最佳人选,是最理想的王位继承人。

    阿哥是什么人?他当然知道传言的利害和威胁。于是他谢拒了皇上的封赏,当着众将帅的面跪在真宗面前祈求道:“吾皇亲征胜利之日,便是为臣请求重回少林修武功之时,以备急时之需,请皇上恩准!”(未完待续)

第一节 共夯实情感大堤() 
柳三变在家里老老实实地待了一天,想了许多事,也许真的是鹦哥的点化,整个人轻松了许多,精神了许多,眼界也开阔了许多。*你今天没有出去玩,是不愿再过逍遥日子了,还是另有想法?”

    “我想清楚了。”家里人都很惊奇三变竟然会如是之说,好难得听到这种一本正经地谈论与自己前途有关的话,简直就是脱胎换骨了一回的感觉,“我要换一个更大的舞台,完成人生赋予我的特殊使命。”

    “难怪你眼放光芒,透着神气与坚毅。”柳宜用握筷子的手指着三变,不知是感到意外,还是为孩儿的话有点儿激动,恐怕更主要的是觉得三变一夜之间长大了,他道,“吾儿是要乘坐人生的航船正式起锚出发了?”

    饭桌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三变身上,他的母亲美目一闪,长长的眉毛弯曲着,笑得楚楚动人,半晌才发出悠扬的美声:“吾儿果然好神气,目光如炬,脱掉稚气而不失坚毅,轻松而不浮躁,切实给人以脱胎换骨之感。”

    “多谢母亲大人褒奖!”三变放下碗筷,走到父母亲身边,柔声道。“唯如此,才不至于辜负孩儿的终生使命,也才不会辜负二老的希望。”

    伺候吃饭的丫环们都看得呆了,对呀,从来没有听到过少主如此认真的说话,说得如此掷地有声,说得入情入理。

    “为何这般表情?”三变的母亲微笑着,用手指着对面的丫环问。

    “姐弟,太像了。”丫环为了掩饰窘境,灵机一动。不住地眨着眼睛,用谁都不得罪谁都听了开心的玩笑话说道,“男生女相,事业兴旺!”

    三变之母笑得开心极了:“这个玩笑我喜欢!借你吉言,但愿如此吧!”

    柳宜看着快不了解的三变孩儿,走过去,拍着他的肩膀问道:“孩儿如此转变令为父高兴,所谓人生使命,可否告之一二。”

    柳三变想了片刻。决定了说话内容的取舍和表达方式,他隐藏了神鸟鹦哥点化的事情,隐藏了飞身黄葛树等神话,他说:“启禀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孩儿特别喜爱词作,决心以此作为终身事业,还请大人指教。”

    “有目标就好,有目标就好!”三变之父重重地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微笑的妻子, “天下之路万千条,为官之路独木桥。文化铺就康庄道,文艺天地乐逍遥。吾儿选择的这条人生之路,不失为一条光明大道。”

    “为何要把词作当作人生目标?”三变之母笑着问道,“不会是一时心血来潮吧?孩儿可知,艺术之路走起来尤其辛苦,成功必然伴随着泪水,南唐后主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实例,若是想逍遥度日,便无成功可言!”

    “经过了一些事,孩子发自内心地意识到词作的巨大吸引力和传播力,发现对词作有着天生的兴趣、敏感和表达才能。”柳三变暗自佩服优雅漂亮的母亲竟然有非同寻常女人的深刻见地,见父母如此专注地听着,如此平等的期待着,他继续道,“孩儿捕捉情境的能力就如同曲曲折折的河岸,发现情趣的思考能力就像龙王盘旋高空派发大水一般,高雅别致的词作一挥而就犹如波涛汹涌水到渠成。”

    三变之父柳宜可是同道中人,深知其中的甘苦与艰难,也深信孩儿天生英才,他激动不已地道:“说得好,仿若神助一般,这述说性描述来身就是一种睿智,就具有诗词的意境和令人激动的形象。”

    “不过,不过……”柳三变犹豫了。

    “说,放胆说来!”他父亲热情地鼓励道,“不必作女儿之态,说!”

    “我认为,勾栏瓦肆才是传播词作的最佳途径和最佳场所。”柳三变小心翼翼地说道,“可是,可是大多数人认为这不是一种正经的场所,因此……”

    三变之母收敛了笑容,瞥了丈夫一眼,打断儿子的话:“何以如此选择,难道就没有更好的发挥平台了吗?”

    三变之父柳宜也点头支持此问。

    “你们的担心我当然知道。”三变平静地道,“你们不就是担心孩儿一头栽进大染缸,为美色所动,为情所困,难以自拔而自毁前程吗?”

    “知道就好!”柳宜坦率地回答道,“不仅有人生风险,而且风险极大!败坏我柳氏家风事小,活得不干不净,被人戮脊梁骨,让人嗤之以鼻事大!”

    三变之母走到孩儿身边,严肃地说:“倘若吾儿有尔父之定力,我们也无需担心,再大的诱惑都能把握分寸,洁身自好。”

    “父亲大人乃远近闻名的正人君子,有坐怀不乱之德,实在是孩儿的楷模。”柳三变心里是否真的这么想不得而知,因为他曾怀疑过父亲曾经为了一己私利而惑主媚上,但在这样的场合不宜说出来,于是在称赞其亲之后保证道,“孩儿已有充分的思想准备,严格约束,决不做有损柳氏门风之事,决不做**之徒。”

    “吾儿须知,从古及今的浪荡之徒,并不都是天生道德败坏之人。”柳三变的父亲语重心长地告诉他一个颠扑不破的真理,“美色的诱惑,往往是挑战道德底线的利器,只是挑战的方式有所区分:一种是像管涌那样,逐渐达到彻底渗透而土崩瓦解之目的,让道德防线彻底崩溃;一种如同洪水猛兽,强力冲击道德防线,使之顷刻之间荡然无存。”

    柳三变见母亲不住地点头同意这种说法,并用审视的目光不时地打量着他。他坚定地表示:“任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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