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情柳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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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情柳永-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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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个稍微年轻的女佣说:“我对继祖母说,迂腐之学,不敬也罢!”

    “岂可当着黄口小儿胡言乱语,不怕闪了舌头!”继祖母虞氏不温不火地责备道,“同是盛行于世之学,有经天纬地之功,何以厚此而薄彼,奈何以世风冷暖之态处之?人冷热不均,身体受到熬煎,岂有不病之理?冷热协调,方能确保不病,学问更该如此!”。(未完待续。。)

第九节 理学朱熹也多情() 
小鹃惊叫起来:“快看,柳昶叔的表情,是被吓住了,还是惊讶?”

    “昶儿从小怕蛇,莫非为此而惊慌!”柳师娘猜测道。

    “为什么没有人帮助?”刘莹心疼地说,“莫非要独自面对?”刘莹说话时,腿肚子发紧,恨不得乘上风火轮赶去帮一把。

    而前来取摄像资料的龚勋见众人尽往坏处想,他快速地做出判断:“一定是万分惊讶!三变祖宗本来就是制造惊奇之人,为惊喜而生,为惊异而活,柳太史身处惊变之中,感悟惊变之魂,岂有不惊讶之理?”

    “有理有理!”柳校长支持学生的看法,并点头佩服学生的睿智与聪明。

    其实,龚勋的估计有一半正确,一半张冠李戴了。要说惊讶,这回的专利非柳三变莫属,他所了解的理学大师都是板着脸孔布道的,都在进行繁琐而精准地阐释,大行于世的理学内容当然就成为了束缚众人的条条框框,而柳昶告诉他,那位历朝历代受到敬仰,将他所了解的理学真理推向顶峰的大师朱熹,居然有幸历经过一场不可思议的艳遇!

    柳昶讲述朱子多情的故事,令听众膛目结舌,连奉茶的童子手中的茶壶也掉在了地上,险些酿成大祸。

    朱熹曾在武夷山之精舍讲学,门徒众多,名声大噪,远近称赞。而他勤于研习,掌理学之精要,握理学之绳脉,汇百家之长,可谓吸天地精华而壮理学,聚众人灵气而荣义理。成就世人瞩目,至理畅行天下。

    柳三变突然发问:“后世对你嘴里的理学大师朱熹的评价如河?”

    柳昶稍加揣摸后道:“评价高,很高。”

    “具体一点行吗?”柳三变似乎有点倚老卖老的意味,“回复祖宗的提问居然如此草率,说半截留半截。难道没有学过‘孝顺’二字怎么写吗?”

    柳昶眨了眨眼睛,大笑道:“着急了,有的是时间,着什么急呀!”

    柳三变催促道:“说说说,快说!”

    “你不是关心理学大师朱熹,而是关心你自己!”柳昶一针见血地指了出来。

    “知道还不肯说?”

    “评价比你高。我敢发誓!”柳昶举起右手。

    柳三变拉下他的手:“我知道,我自己选择的路,我能不知道吗?说!”

    “对朱熹的评价就是,卓有建树,大兴理学之风。教化人类,净化社会风气,规范社会人的行为举止。”柳昶一口气说完后,话锋一转,“不过……”

    “我不想听反面的评价!”柳三变赶紧掐断这位有棱有角贤孙的话,以免引火烧身,他见识到这位并非进士出身的贤孙颇有些学问,当然格外看顾。格外喜爱。尽管他不知朱熹是何人,但他认为能够得到有些学问的贤孙的称赞,此人对理学的贡献一定很大。因此感叹道:“这乃后世之人的大幸,可谓拯救世人不可多得的英才!”

    众人听柳三变对朱熹竟会如此肃然起敬,自然会被感染。

    柳昶这人够坏,他让所有品茗的听众成了喷水龙王,而且尴尬之极。

    朱熹不仅学问令举世皆惊,而且长须飘飘。美髯天下无双,浓眉大眼。肤色莹白润泽,文质彬彬。一副潘安在世模样,不知多少闺阁淑女为之倾倒,不知多少娴静少女梦中惊醒,用现在的词语来形容,乃当之无愧的大众情人。

    “此有何奇?”那老女佣道,“你瞧瞧我们少主,也是这副美胎。”

    柳昶仔细看着三变祖宗,点头同意:“是了!三变祖宗乐此不疲于歌楼妓馆之中,想来也是,若不是歌妓们的倾心与垂爱,怎么可能长此下去?”

    柳三变有些不快,柳昶看在眼里,赶紧道:“三变祖宗无需辩解,晚辈辛苦前往,不为别事,专为洗清祖宗千余年的误解。祖宗吟哦新词,既有义又有情,否则难以拨动人们的心弦,但绝不是烂情!”

    柳三变点点头,慨叹道:“居然同时代所谓名流也妄发噪音,曲解我情,曲解我谊,后世当以他们为据,岂不害我?”

    奉茶童子颇有见地道:“相公何须挂怀,何人不陷人于义,何人不为人之义所陷?”

    柳昶说朱熹也不例外,所谓树大招风,自古皆然。

    一日天色渐晚,劳累一天的朱熹在天游峰下的小亭里对月饮酒,为驱除疲乏,他一边吟诗,一边品尝,月影照在杯中,静时如银簪横卧,动时则银簪折叠,煞是有趣,朱熹时儿腆着肚子,头往后仰,让月色沉入杯中,时儿将举杯的手臂缓缓延伸出去,观赏银簪的变化。

    突然,杯中竟然出现一娇美女子,朱熹摇摇头,努力睁大眼晴,仙子身著乳黄薄纱,翩翩起舞,身姿窈窕,舞步轻盈,舞态婀哪。朱熹误以为醉,揉了揉眼,分明是嫦娥,且对他浅笑,他晃了晃酒杯,杯中嫦娥笑容更加灿然,朱熹想,莫非上天垂青于我,怜我苦辛,赐天女下凡,酬勤排忧,倘若是,请以真身相携。

    女佣们问:“现身否?”

    当然。柳昶继续讲述。

    嫦娥不仅站在朱子跟前,并为之斟酒,呀呀唱出天籁之音,蹈出霓裳之舞。

    朱子赞之曰:“此乃洗耳之乐,醒目之技也!”

    此时,嫦娥伸出纤纤玉手,邀朱子同舞,朱子一手酒杯在手,一手受嫦娥引导舒缓曼舞,情意渐浓,心绪欢畅,心扉为之洞开,缠缠绵绵,温情脉脉,相依相偎,亲亲我我,我敬你一口纯酒,你回我一口浓香,如鱼在水,如水中游鱼,顷刻,红霞映上秀脸,桃花盛开眉眼,一对金童玉女,难舍难离,仿佛前世注定,昨世修身,今生相报。

    朱子轻声呼唤:“嫦娥妹妹,这厢有礼,摸摸吾心,为之狂跳!”

    仙子温柔似水:“相公,吾非嫦娥,乃丽娘也,专为伺候相公而生,前世恩德指引,今生得报相公,实乃幸事,万望相公不弃!”

    “哪里话来?”朱子将丽娘紧紧拥入怀中,“承蒙美仙成全,令吾相见恨晚,怜爱唯恐不尽,岂有相弃之理?”朱子将丽娘搂得更紧了。

    “这分明是夫妻情分!”柳三变感慨道。

    柳昶叹道:“可惜,如胶似漆的日子并不长久!”(未完待续)

第十节 回忆祖母真性情() 
听众好奇心的驱使,使柳昶很快揭晓了朱熹的不幸,他问各位听众:“身为武夷人,可知九曲溪畔上下水龟之来由?”柳昶刚问出口,自己也忍不住发笑,他责怪自己竟然混淆了年代之事。

    奉茶童子听掌柜在呼叫,赶紧催促道:“相公快说,否则遗憾!”

    在九曲溪畔修得正果的一对乌龟精坏人好事,他们告诉朱子:“丽娘乃狐狸精所化。”

    “乌龟精为何要坏人好事?”奉茶童子抓紧时间问道。

    柳三变猜测道:“多半是嫉妒作祟吧!”

    “对,一般人都会这么认为。”柳昶道,“人们会想,乌龟缩头缩脑的样子,其丑无比,同美人相比,可有天壤之别。”

    “有理!”奉茶童子目不转睛地盯着柳昶,催促道,“直截了当,真实的原因到底会是什么,美丑对比?”

    “其实是为了情。”柳昶直接满足了奉茶童子的要求,他将肩上搭着的毛巾取了下来,为柳昶他们擦了擦茶桌,心满意足地提着茶壶走了。

    听众越来越多,其中一个老汉问道:“为情这话怎么讲?”

    柳昶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道:“情就像是魔盒,具有极大的吸引力和诱惑力,都渴望得到,都不想失去。据说,情可以净化心灵,纯洁感情,提升包容度,增强理解力和提升认识能力,殊不知,它在营造幸福的同时,也会孕育痛苦、心酸、妒嫉和恨。”

    “这么说就很明确了。”柳三变肯定后问道,“朱熹会这么做?”

    朱子不信。乌龟精说出验证之法,让朱子夜间观察丽娘的变化,大约子时时分,丽娘一定会现出原形,灵魂升华。履行修炼之事。

    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朱子声称身体不适,早早上床安寢,丽娘解衣宽带,息心照料,时儿探探相公额头的热度。时儿玉指蘸水为之润唇,时儿心疼地仔细打量,就像欣赏一件心爱的艺术精品似的。

    而朱熹心中掐准时刻,不久便呼呼入睡。

    更漏一点一滴地敲在丽娘的心上,把她消磨得疲惫不堪。不知不觉间,她便进入了梦乡。临近子时,朱熹醒来,翻身坐起,俯身观赏丽娘熟睡的模样,安详而美丽,可爱之极,心里不免疑窦顿生。这该死的乌龟精无中生有,嫉妒于人,真是可恶!心里骂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亲了丽娘一下。

    坐着无趣,靠着床档,睡意袭来,忽见被窝翻动,晃眼看时。一只美丽的狐狸映入眼帘,朱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定睛再看,心里咯噔一下。他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这是事实,难道乌龟精所言非虚,心里直叫“苦也”。

    他下床来,听着门外乌龟精的嘲笑之声,愤然抓起砚台上的毛笔,饱蘸墨汁,发狠拉开房屋,用力掷了过去,乌龟精哇哇乱叫。便成了九曲溪畔的上下两只水龟。

    “快说快说!”奉茶童子回应着掌柜地催促,并不动步,“丽娘怎样了?”

    其余听众也期待着回答。

    “还能怎样?”柳昶惋惜地说,“灵魂不能附体,实在可惜!”

    听众们遗憾之极。

    柳三变惋惜之余,深情地感慨道:“一日有情,终生不忘,朱子幸事,平生足矣!”

    柳昶茶杯在手,邀请三变祖宗道:“请,祖宗果然乃性情中人!”

    柳三变颇为动容,他向女佣们挥了挥手,告诉柳昶:“她们均为证人,祖母虞氏之事,绝不逊色于丽娘。”

    “对!作为家史,我所切盼!”柳昶央求道,“说来听听,以正后世之妄言!”

    柳三变述说着家史故事。

    祖父柳氏讳崇与父亲柳氏讳宜均出仕南唐,且与南唐后主关系密切,成为南唐后主的左膀右臂。

    柳昶觉得不妙,眉头紧锁,迟疑道:“南唐后主李煜以艳词名闻天下,可……”

    岁数最长的女佣反应极快:“老奴不知柳昶少主来自何处,有何过人之能,可不能忤逆柳氏长辈,败坏家风清誉!”

    “请问,此话何意?”柳昶请教道。

    “南唐后主成天以歌舞为伴,以歌妓为侣不假,不务朝政也不算冤枉于他。”最长的女佣话头一转,强调道,“两位主人绝非纵容后主荒废朝堂之人,亦非祸主害主之徒,而是成为后主理政的中流砥柱!”

    柳昶提着的心吊着的胆,也因此而放了下来。

    柳三变骄傲地道,正因为两位先君不是惑主媚主的宵小之辈,才使得继祖母虞氏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柳氏家风的威严,才佩服柳门人才之伟岸,才了解到柳门人格的高尚与可贵,才毅然决然地冲破封建礼教的樊篱,成就了与柳祖讳崇的郎才女貌的绝世姻缘。

    “袒母虞氏知书达理,想来绝非出自平常人家。”柳昶追问道。

    那位年轻一些的女佣道:虞氏据说出自世代官宦之家,名流望族,家中殷实,高朋满座,而家风开发,诗书传家,杂学渊源深厚。

    岁数居中的女佣抢着说:虞氏与祖爷柳氏讳崇刚来崇安之时,众人啧啧称奇,天下竟有如此秀美之人,年轮不刻于容颜,风雨不印在额头,奇怪于老夫少妻搭配,可事后得知,祖爷与虞氏年相若,心相通,情相牵,意相投,确乎一段难得的完美姻缘。

    “晚辈对老祖母有所了解!”柳昶洋溢着对老祖母虞氏的敬佩之情,“她对人的社会素质了然于胸,对社会立足之本明镜于心,用心育人,以一贯之,实属难能可贵,确乎柳门之幸,三变祖宗之幸!”

    那位老女佣望着少主柳三变,但未必是为了求得同意,而是对主人的一种敬畏,她说:“听说崇爷一次登门拜访时,巧遇虞氏。可她与平常女子有异,不仅不躲避,反而大方见礼寒暄,崇爷初次向虞氏表明心迹时,虞氏怒斥不与惑主之人为伍,不与害主之人结亲!”

    后来,虞氏将崇爷的辩解之意,用以求证于父兄及入籍朝官,确定此言非虚之后,面对崇爷多次求亲,虞氏道:“吾被夫家所休,那是他们无福!在我看来,从一而终泯灭人性,实属糟粕,有违人之平等,吾不为封建俗礼所缚,只因姻缘未到!”(未完待续)

第一节 祈告祖宗自恢复() 
补充三变祖宗的史料时,柳昶颇感吃力,家人和电视台的采访更让他不甚其烦。

    醒来的第二天上午九点左右,刘莹一番番温情脉脉的关怀之后,起床正梳妆,柳昶虽说回到家中比较方便,不敢多吃而觉得有点饥饿,但还是赖在床上,闭着眼养精神。

    突然,传来敲门声,开始还比较温柔,后来声音便越来越粗野。

    “什么人,这么不懂事!”刘莹小声地嘟囔着走出去时,随手关上门。

    柳昶在床上挣扎了一下,的确力气不足,他心里重复着刘莹嘟囔的话,仍然躺着。但这不是没有影响,他人在室内,心却在室外,他预感到将有麻烦的事情降临。这也太折磨人了,他受够了,也烦透了!

    一会儿,刘莹一脸不高兴地走进卧室,仍坐在梳妆台边,照着镜子,仔仔细细地审视着自己的容颜,她心里叹道,哎,疲惫的浓云遍布脸颊,白里透红的肤色消褪了好多,会说话的眼睛显得有点迟钝,最要命的是,为心爱的丈夫提心吊胆的折磨,早已成为常态,可还知道这种折磨何时才是个头啊!

    柳昶侧过身子问道:“什么人,这么早就上门逼债?”

    刘莹回头看了看丈夫:“睡吧,没事儿。”

    柳昶对漂亮的妻子能不了解吗?她装得越是平静就越是有事,装得越是轻松就越是有了麻烦,只不过出于对丈夫的保护,很多时候都不愿意说出来,凡是能够独自承受的绝不打扰丈夫。因此。柳昶问道:“莹儿,说出来,没关系,我也休息得差不多了,让我自己来面对。来为你默默奉献分担一点。”

    柳昶的这话简直像是催泪弹,说得刘莹眼眶都湿润了,她尽力克制自己的感情宣泄,努力掩饰自己情感的外露。这就是至爱,这就是金不换的夫妻真情,这也是贤妻良母心甘情愿默默付出的。这才是最无私的感情根基。

    “没事儿,外卖!”刘莹趁转身之机,仔细地抹掉泪水,转换心情,让微笑伴随她去到床边坐下。温情脉脉地给丈夫盖好被子,起身出去了。

    贬眼工夫,刘莹端着一碗汤团进来,手上还带着一条毛巾。

    “谢谢你,莹儿!”柳昶慢慢坐起,往床边挪动,“我起来吃,顺便锻炼锻炼。”

    待柳昶吃完了。刘莹走过去扶着丈夫:“慢慢去堂屋吧!”

    他俩走出卧室,穿过天井,刚到堂屋门口。柳昶打招呼道:“各位长辈好!”然后加快脚步走过去。

    长辈们也赶快起身,走过来扶着动作还不太利索的晚辈,握手,互致问候。

    “你们?”刘莹指着堂屋门口的邓鹃和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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