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情柳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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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情柳永-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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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失温柔,欢快而情意悠长。啧啧的称赞之声四起,深深的仰慕之情八方飘洒。

    而令柳三变都惊喜不已的是,父亲的激越鼓声,敲得大气,敲得潇洒,敲得激情四溢,敲出了心灵的酣畅,敲出了绵绵情意。在鼓声的引导下,具有深厚武功修为的小哥,矫健的跟斗翻得如浪花般汹涌连绵,轻柔得像卧听汩汩的小桥流水,激动时像蛟龙出海,优雅时如花间捉蝶。

    柳三变激动地对范履霜道:“我算领教了,激情可以教会人们什么,激情可以改变人们什么,激情可以创造什么?”

    “啊,对于戏曲教主,此时此情,能有如此感慨,真是难得!”范履霜看着难以抑制激情的柳三变,微笑道,“可否说来听听?”

    柳三变毫无保留地道:“激情可以教会人们创新,可以改变人们习惯性的行为方式和思维方式,可以创造超越本体潜质的奇迹!”

    好呀,说得大好了,品位太有境界了。陪同的幕僚更加激动,更加不吝啬自己的溢美之词,达到了更加忘我的境界。

    柳三变悄悄地拉了一把看得发呆的范履霜,两人相视而笑,笑得格外畅快。

    他们兴奋的同时,将士们也很兴奋,他们由坐着唱来站着,由静态变为有限的动态。教唱在继续,学唱也在轮换。

    申时时分,全体将士都轮换了一遍。

    范履霜问刚停下教唱的母女两个道:“你们辛辛苦苦的劳动,换来了什么?”

    “太好了!”母亲非常激动地赞许道,“词好,歌美,将士们学得很快,差不多都能唱了,真是可喜可贺!”

    “还有三‘美’你没说到,忘了吧?”柳三变上前问两位美女道。

    大小的两位美女被弄得摸不着头脑,收敛了笑容,激动之情也隐藏起来了,用疑惑的目光盯着表情神秘的柳三变。

    柳三变故意来了一个转身,偷偷乐了一下,然后忍不住转过身来,笑得弯下了腰,半晌,指着她们母女断断续续地道:“人美,情美,表演美!”

    那位陪同的幕僚带头鼓掌,这一动作也感染了范履霜,掌声荡漾开去,形成了欢乐的海洋,大有“怒涛卷霜雪”之势。

    范履霜站在木质舞台中央,双手举起来,校场上安静下来,他对将士们道:“刚才大家鼓掌感谢了我们的先生,说明我们取得了不错的成绩。下面该是我们向先生们汇报的时候了,我们按方阵比赛,希望不要让先生们失望!”

    小哥站了出来,他让父母亲和妹妹稍事休息,他主动承担这指挥千军万马的任务。每个阵容歌唱时,他都起音,打着节拍,激情饱满,尽心尽力。

    《望海潮》轮流完了一遍之后,柳三变走到小哥身边,向小哥小声说了一句什么,他转着身子面向众将士道:“现在我想为难为难大家,把两首新词连起来歌唱,将士们,你们能唱好吗,有把握唱好吗?”

    排山倒海的声音回答着,震耳欲聋,回声在久久回响。

    范履霜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他深情地看着柳三变,投以佩服的目光。柳三变不知是真没有看明白,还是想听老弟的心声,他凑过去同范履霜想说什么时,得到的回答,则是让柳三变和陪同的幕僚都为儒帅接收新事物新理论的能力而称赞不已。

    柳三变忍不住在范履霜的背上拍了一掌:“好,活学活用!”

    范履霜活泼的一面被激发了出来,他一弯腰,右手慢慢地放在腰间:“感谢先生赐教,学生这厢有礼了!”

    “谢谢给先生这个机会!”柳三变趁机也说了一句表面看是玩玩的玩笑话,实际上是真真切切的大实话,是自己的心声,“感谢给先生提供这个三尺讲台!”

    这一天的校场训练,就在雄浑而悠扬的歌唱声中结束了。

第一节 营中遇拍马之徒() 
柳三变的军旅生活,使之悄然发生着改变。

    军号声渐渐地溶入了他的血液里,他每天早晨,听闻军号声而起床,改变了他养成的懒懒散散的生活习惯,不再是想睡便睡到日上三竿,想起总也懒床半天的样子。

    刚开始的几天,天刚蒙蒙亮,军号声响起时,柳三变被惊醒,头脑昏沉沉的,满脑子都是吆喝声、脚步声、洗漱声和不小心发出的碰撞声,挺烦人的,心中自然而然地产生了军营不适合他生存的念头,总想逃离。

    没奈何,被迫起床。可起床干什么,自己并不清楚。有一日早晨,陪在他房间的幕僚见他起床后,坐在床边发呆,面带倦容,幕僚关心道:“你身体不舒服吗?”

    “对不起,是我影响你了,这实在是不可避免。”柳三变瞪了他一眼,幕僚无可奈何地检讨后规劝道,“不过,起都起来了,出去走走也好。”

    柳三变阴沉着脸,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出了军营,他觉得寒冷袭来,退回去吧,不,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比将士们穿的厚实多了。他沿着通往校场的路走去,越觉得寒冷,走的速度自然在加快,嘿,好了,寒冷减少了。

    到了校场,啊,好家伙,一个个生龙活虎的,集体的晨跑,集体的俯卧撑,集体的爬杆,还有拔河等运动方式,规模式的训练,真有气势!

    柳三变走过去,跟在晨跑的队伍后面,跑了不到半圈,累得气喘吁吁,就近的士兵提醒道:“柳先生,你慢慢跟着,跑多少算多少。”

    一声“柳先生”可温暖了,他向回头关心提醒他的士兵们点头示意。他实在是跑不动,变跑为走,哎哟,这腿好像有千斤重,好沉啊,还有酸痛之感,他好不容易到了爬杆的地方,他想,这个总该可以吧,将士们做起来太容易了,吊在杆上,双手轮换着,不断地往前伸,而且速度很快,太好玩了。

    爬杆边的将士们纷纷向他打招呼,一个发号司令的官爷邀请柳三变道:“柳先生,想试一试吗?没关系,我们保护你!”

    柳三变听着这话,心里有被小觑之感,他走了过去,跳跃着,双手抓住了杆,他心里想,这有什么,何至于被小觑?可是当他将伸出一只手时,才发现,自己的手长得不够长,身子往前使力时,就掉了下去。幸好那位官爷和身边的几只手扶着,否则,嗨!

    算了,回去吧,不是当兵的料,别再丢人显眼了,一路想着,埋怨着自己。回军营的路怎么越来越长,越来越坎坷!

    柳三变回到军营的寝室里,坐了一会儿,范履霜过来看他,那位幕僚给他打来水洗漱时,范履霜关心道:“听说你去参加训练了?要循序渐进,不要着急。”

    吃早餐时,范履霜道:“现在军中将士都认识你了,你可以到处走走看看,可以找机会与他们交流交流。”

    柳三变打断范履霜的话,他反感这位儒帅军爷,知道下来就该说诸如了解我们战士丰富的内心情感,了解他们马革裹尸的牺牲精神,了解他们视死如归的战斗豪情,向我宣传,我才不信哩!我又不是你的顶头上司,用得着在我面前表功吗?于是柳三变赶忙道:“我遵命,随机与他们交谈交淡!”

    当日上午,柳三变在幕府喝了一阵茶,大约巳时过半之时,校场上传来振奋人心的歌声,他端着茶杯出了幕府,站在空地上听着。可听得见看不见,幕府的值班幕僚走到他身边提醒道:“不想去看看吗?”

    柳三变点了点头,幕僚接过茶杯,指了指校场的方向,转身时叮嘱道:“路上小心!”

    啊,太有气势了,对心灵的如此震撼,从来没有过,柳三变激动的内心埋怨着不争气的腿,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坚持,练就与将士们同样健壮的身体。

    到了校场,柳三变发现昨日教唱新词的木质舞台上,有一个被罚站的士兵,他走了过去,看上去不过他这般年纪,皮肤黝黑黝黑的,还发着光亮,够健康的,像一座黑塔。

    柳三变问道:“我们可以交谈一下吗?”

    被罚站的士兵显出为难之色,他向柳三变那边努了努嘴。柳三变转过身去,一个小官爷模样的人正打量着他。他正想自我介绍时,小官爷举手敬了一个军礼,顺便阻止了他,抢先告诉他,知道他是谁,并同意他与被罚站的士兵交谈。

    第一个问题当然是问被罚站的原因了。没想到,这位军爷的回答让柳三变佩服得五体投地,他说,为了自己的体能达到最好状态,争取在一年一度的比武竞技中获得好成债,他要练就像儒帅那样的过硬本领,也为了战时少流血,尽可能多的消失敌人,他半夜偷跑到校场上训练,被发现了!

    柳三变没想到,看上去文雅多智的儒帅范履霜,竟然让这位健硕的军爷十分佩服,他有何能耐呀,他怀疑在这位军爷心中,看上的是人家少年得志的显赫地位。于是他问了一个水到渠成的问题。

    嗨,在柳三变心目中那些只知道命令,不知道其余的木讷军人,作出的回答却让他很是吃惊,儒帅深藏不露,身板结实硬朗,力大无穷,刀枪剑戟棍棒,十八般兵器样样在行,不知接受过多少无知者的挑战,没一个可以与之匹敌的。

    柳三变岂会相信一个范履霜手下的兵士的话,他怀疑,说不定这名兵士知道他与儒帅的关系而暗藏心机,图谋格外提携,有意讨好,利用他去当说客,柳三变庆幸自己的智商不低,绝不会上当受骗,决不被人利用。

    没料到,这个被罚站的士兵还是一个多嘴多舌之徒,连柳三变没有问的也说出来了。他对儒帅范履霜赞许有加,他只要能学到儒帅的一点皮毛也就心满意足了,至于排兵布阵,实施诡诈之术,他不愿去想,也不敢去想,远非寻常之人可以学得到的。

    柳三变更加肯定,这被罚的士兵不仅有间接拍马逢迎之嫌,简直就是厚颜无耻,简直就是为了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而不择手段!他轻蔑地一笑置之。

    走下舞台,他拉着被罚士兵的长官,悄悄地指着他,很有些神秘地问道:“他是否是一个巧舌如簧之人?”

    “不,少言寡语,可谓惜字如金。”被罚士兵的长官答曰。

    柳三变当然不信,他的脑海中冒出一个自认为是绝对正确的观念,他们两个肯定是有某种关系,老乡,亲戚,亲信,抑或是酒肉朋友,绝对是串通一气,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裙带关系,绝对!于是柳三变怀着被愚弄的感觉,离开了。

第二节 轻佻举动险丧命() 
柳三变是一个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的人,他利用儒帅给他可以毫无阻挡的行动权利,直接找到了那个谬赞儒帅的士兵,当众骂了个狗血喷头。

    “好你个溜须拍马之徒,黑的说成白的,你还有没有半点做人的良知?”柳三变趁校场休息的间歇,他拉着那士兵愤怒地大骂起来,周围有无数围观的人,“你说的还算是人话吗?狗屁都不如!”

    士兵低着头,小声问道:“死也让人死过明白吧,凭空诬人清白!”

    其他围观的士兵都觉得非常惊奇,熟悉那位挨骂士兵的人都用诧异的目光打量着。

    柳三变似乎从打量这撒下弥天大谎的目光中得到了证实,因而更加愤怒,他几近咆哮了。

    那位士兵的长官走到柳三变身边,小声央求道:“柳先生,可否借一步说话?”他挽着柳三变的胳膊走了几步,问了一句,当他得到柳三变的回答后,也非常吃惊,他正想告诉柳三变之时,被强行喝止了。

    柳三变气匆匆地冲到认为是撒谎的士兵跟前,怒斥道:“你和你的上司勾结,狼狈为奸,为了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什么手段都使出来了,什么机会也不放过,太无耻了吧!”

    这话惹恼了那位士兵的长官,看样子,他不仅是一个有血性的汉子,而且还是一个注重名声的官爷,这样被捎带进去,他倘若不能说个明白,威信必然会扫地,以后还怎么带兵,谁还会听一个窝囊废的话呀!

    “好,柳公子,我知道你是儒帅的朋友,但是,今天这事,你做得实在过分!”被认为狼狈为奸的长官的一只手像钳子一样钳制住柳三变,严肃地道,“我就不信,一向以理服人以情动人的儒帅,会放纵你的胡作非为,无中生有!”

    这位长官的下属们都很佩服他冷静处事的智慧,也佩服他有理有节的说理方式,他们鼓起掌来,而且掌声还特别热烈。

    “你想干什么?”柳三变想摆脱那位长官的钳制,可没那么容易,“他们的掌声说明了一切,还用得着我明说吗?”

    “众位将士好好听着,做个见证。”那位长官也不是一个得理不饶人的主,他放开柳三变的手:“好,柳先生,你大声地告诉大家,我们如何狼狈为奸,如何无中生有!”

    见一大堆人吵吵嚷嚷的,那位带着一队兵士巡视的幕僚赶了过来,问明情况,他向那位长官小声道:“柳先生不了解情况,误会,切勿计较!”

    那位长官岂肯罢休,愤怒地道:“这样遭人诬陷,以后还怎样带兵,你休要做这个和事佬,这事不可能就如此算了,不可能!”

    “好好好,我负责给你一个交代。”幕僚指了指众将士,“我也会给你们一个交代,散了,都散了吧!”

    说完,幕僚把柳三变拉到校场没有人的边上,示意柳三变坐下来。柳三变愤然道:“你算怎么回事,息事宁人!”

    那位幕僚告诉柳三变,大致了解了情况,很肯定地告诉柳三变,的的确确是搞错了。

    柳三变争辩道,我亲身经历的事情,亲耳听说的话,亲自证实的事,还会错,并指责幕僚为了掩盖事实,人格被扭曲了,完全丧失了实事求是的做人原则。

    公子哥儿这话说得太满,太打人,幕僚收敛了笑容:“好,你说说,怎么回事?”

    柳三变把那位士兵怎样应该挨骂,那位长官怎样掩盖事实真相,他们怎样沆瀣一气,图谋不轨的事陈述了一遍,说得很实在,时间、地点和人证全都提供了出来。

    “是你冤枉了他们!”幕僚郑重其事地告诉柳三变,语气勿庸置疑,“那位士兵是这个戍边军营中的武术尖子,可以说是武痴,好多次提拔的机会他都主动放弃了,说他投机钻营,这话谁敢相信?”

    “他就甘愿当一辈子士兵?”柳三变感到了这位幕僚话语中的挑衅和不满。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哪来的一辈子?”幕僚道,“他也想做官,不过,他只看中一个职位,那就是武术教头!”

    “还是呀!”柳三变似乎找到了证据,“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对,这话我保证是事实!”幕僚态度一如既往,“这位士兵把想法说给儒帅,儒帅明明白白告诉他,除非能赢得了他,否则,做梦也别想一步登天!”

    一听这话,柳三变扑哧地笑出了声,连连摇头。

    幕僚奇怪地看着柳三变,等他止住笑以后问道:“柳公子奈何如此不信?”

    柳三变一副神秘的表情,笑而不答。

    “说儒帅,儒帅到!”幕僚嚯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远远地看着儒帅一行人走过来,威风凛凛的,颇有些神气。

    柳三变笑着也跟着站了起来,自言自语道:“过几天我就回去了!”

    “这是为何?”幕僚奇怪地问道,“柳公子在此很有用武之地,奈何刚来就想匆匆离去,莫非我们招待不周,得罪了公子!”

    “徒有虚名,活在谎言之中,这种人,我柳三变羞于为伍!”柳三变很坦诚很认真地道,“不愿与欺世盗名之徒同在一个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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