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随时都会陷入万劫不复之中。
舟子自视有不错的武功。他对凤公子道,倘若看得起人。愿意一试,也顺便练练身手。离开江湖久了,还真想念刀口舔血的日子。
不行啊,凤公子提醒道,前路凶险,非常人可能完成的。他将此事的难处做了详尽地分析后道,如若有人有信心担此重任,必定安排好其家人,解其后顾无忧。凤公子反复申明,尽力不使无端冒险,轻言性命相搏者一律不用。
舟子道,蝼蚁高且偷生,何况是人,谁愿意以命相抗。
凤公子与舟子告别之时道,此事说说而己,切毋当真,我自会有我的办法。
殊不知,我在回旅馆途中,经过一座石桥时,一个蒙面人偷袭于我,不敢怠慢,使出浑身所学,我稍占上峰,可那人也非常了得,招招致命,绝不含糊。当我奋力跳出战斗圈子时,佩服地翘起了大拇指,那人也住了手。
此人便是舟子,对吧!凰公主何其聪慧,她从夫君的描述中没有说到受伤之时,便断定不是真的偷袭,而是巧试武功。
凤公子称赞娇妻聪明过人的同时告诉她,舟子恳切地要求帮助我完成护送三个俘虏的任务,解我不便之难。
你使出了何种花招,让舟子如此尽心尽力?公主撒娇道。
首先解决舟子的后顾之忧,冒名上门为他家人送上不菲的酬金,并声称舟子要出远门,托我送来家中零用,并帮他家迁徙住处,以策万全。
舟子知道这事,还是你有心收买其人?
凤公子不想回答娇妻的问题,转移话题道,我建议舟子及其兄弟不必那么辛苦,将暗中行事改为明里做事。
面对娇妻的问话,凤公子道,舟子的兄弟与我们抓来的俘虏全不认识,他们扮演你父亲的政敌汪大人的赶死队,为除之而心安。
就在临近拂晓时,舟子的四个兄弟凶神恶煞地闯了进去,将那秃头用麻袋套上,扛在肩上,向湖边而去。而被押解的两人吓得三魂丢了二魂。
舟子的一位使刀的兄弟,重重地将麻袋扔到西湖边上的树林里,用刀背重击麻袋中部,敲得秃头叫爹喊娘,杀猪般嚎叫。使刀的兄弟咬牙切齿地斥道:“没用的秃头,让你死个明白,主人因尔等没能完成计划,反而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留你何用,让就地沉入湖底干净!”
另一个哗地抽出亮晃晃的剑来:“主人派我们前来清理门户,免留后患,尔等变鬼可要找准对象,是主人心狠,非置尔等于死地,与我们何干?”说完,一剑刺将下去,血流一滩,嚎叫几声,便没了动静。
舟子的兄弟们正要将秃子投湖之时,一艘小船尽收眼底,四人将麻袋沉入水中,拉着两个俘虏便向小船扑了过去。
那两个俘虏就近一看,原来是有一面之缘的舟子,便大声叫道,救命呀,舟子兄弟,只要能救一命,所有携带之物尽数酬谢,其哀求之意恳切,声音仿佛绝望之中的一点点希望。
舟子怎么办呀?
还能怎么办?舟子假装武功不济,三下五除二,就被打下湖中,从水中逃走了。而那两个俘虏明知只有死路一条,所谓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他们争着请兄弟们帮忙,将埋藏的积蓄挖出来,送给他们的家人,并许其中的一半做为酬谢。
舟子的四个兄弟东一言西一语,套出两个俘虏的救生愿望,并且愿意反戈一击,不再助纣为虐,以免害人害己。
两个俘虏说得真诚,并劝四个兄弟悬崖勒马,回头是岸,并约为生死兄弟,从此一同反戈,一同前往澄清事实。
凰公主担心秃头会被淹死时,其夫君解之曰,不必为之担心,舟子之所以能保证游客的人生安全,不是全靠武功,这西湖之上当然还要靠良好的水性。舟子利用对秃子的救命之恩,与秃子成为生死兄弟,建立了过命的交情。
凤公子主动告诉娇妻,不过,舟子与他的四个兄弟暂时没有见面。面对娇妻不解的表情,凤公子道,以后才能让你明白。
凰公主期待和惊奇的眼神,让夫君充满自信。
苏妹真的具备了创新圣手的能力,她将这出戏剧情节演绎得**叠出,波澜有致,看得观众连连称奇,叫好声不绝于耳。
演出告束时,吴妈心疼苏妹,埋怨柳公子不像话,不知浪荡到何处去了,苏妹则急忙阻止吴妈道,感谢吴妈关爱,我自知有几斤几两,刚入门而已,如果没有柳公子的大力辅佐与教诲,我是无力撑下去的。
吴妈自知失言,在苏妹及其姐妹的哄笑声中,前往宵夜,美餐一顿。(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节 表妹恩人惊魂定()
凰公主极力佩服心爱的丈夫太有智谋了,她抱着凤公子的颈项,亲了又亲,仿佛超人的智谋能够通过口口相传似的,又像八百年荒漠渴望雨露一般热烈。
凤公子太能洞悉一切,善于利用一切机会,这也许是天生的生意头脑的敏锐反应,他居然利用秃头的两个决心反水的伙计,威胁表妹的恩人,逼其反水。
凰公主大大的佩服丈夫有驾驭天下之能,有自己建立的无孔不入的经济情报网络,难怪他能遍地拣黄金,挥洒千金不心疼。当然,凰公主不希望丈夫像她担忧的那样发展,千万别转入政治,别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父亲那样,奋斗一辈子,忧心一辈子,争斗一辈子,惶恐一辈子,一点潇洒劲儿都没有。
凰公主与丈夫一起去释放秃头的两个爪牙时,凤公子分析道,尔等若要活命,若要活人,若要家人平安,必需真诚,必需坚守人格底线,倘若做了墙头草,东风让你倒代,西风恨不得将你连根拔起,永无宁日,这种代价尔等付不起,也不值得。
几句话说得两个爪牙惶恐不安,并不想重获自由,甘愿与凤公子为伍,以此为依托,从此改邪归正,步入正途。
凤公子摇头道,如此决心可喜可贺,但不能保证尔等无虞,唯一的办法是尔等利用以前的旧关系,争取更多人反水,壮大反水阵营,瓦解除你而后快的恶势力,减少暗箭和毒箭,尔等才可能获得真正的新生。才可能走向正常的生活归途。
两个爪牙犹豫之时,凤公子又道,我们可以是尔等之同盟,可以助你们一臂之力,摆脱刀光剑影的日子是很有希望的。
说完。凤公子携着娇妻的手扬长而去,抛下一句话:“何去何从,任由自便!”
秃头的两个爪牙的真实品行不甚了解,可他们在当晚子时时分从窗户潜入表妹恩人的房间,吓得那妖冶女人浑身发抖,仿佛见到了阎王爷似的。其中一人将匕首格在妖冶女人的颈项上。一手捂住她的嘴,小声道:“汝本该死,杭州一行侥幸存活,但死神一直跟随着你,随时均可索命。知也不知?”
妖冶女人点头称是。而另一个人将亮闪闪的剑锋朝下,对着妖冶女人的腹部,恶狠狠地道:“别以为主人给你好处,其实你我都是走卒,我们便是索你性命之人,奉主人之命行事,如若不听我言,丧命当场。汝可明白?”
别看那妖冶女人平时狡诈多智,咋咋呼呼,不可一世。此刻则大汗淋漓,瑟瑟发抖,通过捂着的嘴,也可听见她竭力求饶的心声。
捂住她嘴的男人道:“我放开你的嘴,如果乱叫,我割断你的喉咙。你可明白?”
妖冶女人赶紧点头,而那使匕首的男人使劲压紧紧逼。让其呼吸急促,见其没有吼叫之意。才慢慢松开。
那女人摸了摸喉咙,大口大口喘息后,用沙哑的声音道:“若能保我性命,全都依你们!”
使剑之人走到书桌边,铺开桌上的纸张,让同伴将妖冶女人押至书桌旁坐下,厉声道:“谁都知你八面玲珑,狡诈多变,若再耍花招,后果自负!”
押解妖冶女人之人紧了紧匕首,咬牙切齿地道:“让你写你就写,否则,哼!”
妖冶女人颈项生痛,摇着头吃力地道:“不识字,我说成吗?”
使剑之人一手提剑,一手提笔,挖苦道:“原来是个破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的东西!快说,老子为汝代笔!”
“作恶皆为利,悔之改之,从善从良,与害凰大人之人划清界限,以此为据,绝不食言!”妖冶女人的确厉害,字斟句酌,切中要害。
代笔之人在末处写上俱名和时间、地点,最后另妖冶女人按上手印。
秃头的两个爪牙从窗户跳出逃走,来到一片树林里,各靠在一棵树下歇息时,手握匕首之人道:“此妇说话能否算数?”
另一人将剑竖在曲着的腿边答之曰:“此话岂可当真,此妇乃典型的荡妇,只有利益,何来信誉,只知蒙混过关,何来以一贯之!”
“难道汝不畏死乎?”匕首问道。
“此人也是堪怜!”剑客同情道,“夹缝中度日,也是艰辛,命丧何处,何时丧命,并不自知,此等人物既可怜,也可恨!”
凰公主躺在丈夫怀里,佩服丈夫的运筹帷幄,夸赞不已:“真有你的,一夜击溃妖冶妇人的精神防线,秃头的两个爪牙刚走,秃头便在人惊魂未定之时,前往缩命,当真活命艰难,惶惶度日,度日如年也!”
凤公子则纠正道:“心爱的,汝差矣,并非吾之力可为,事已至此,水道渠成罢了!”
“此话当真?”凰公主像小鹿儿在凤公子怀里乱撞道,“谦逊未必真美德啊!”
“娇妻面前绝无虚言!”凤公子吻着娇妻的额头,“夫君以吻起誓,天地良心,每一滴爱妻热血均是红色,每一滴血的热度绝对炽烈!”
秃头并非破窗而入,而是乔装打扮成旅馆招待,托盘送夜宵大大方方进入,托盘下面藏着薄如蝉翼的片刀,此刀锋利异常,而且是秃头江湖上的成名兵刃,淬毒,可见血封喉,江湖人称之为索命刀。
秃头进到屋里,放下托盘,奔至床前,亮出片刀,吓得妖冶女人六神无主,自觉难逃一死,吞吞吐吐,不知吱吱唔唔些什么。
秃头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将妖冶女人提将起来,抓一伴衣服披在身上遮羞,拉到书桌边,小声而凶狠地道:“依我反水,不再残害凰大人,便有活命,否则,后果自负!”
妖冶女人战战兢兢,不能自持,秃头便抓起她颤抖的右手,握笔,歪歪扭扭地写道:“决心反水,不再残害凰大人,与丧心病狂之汪某一刀两断。”
最后仍然写上俱名和时间、地点,并让其加盖手印。
临结束之时,妖冶女人都没能回过神来,秃头也算心细,他也许知道此妇不识字,便小声地读给她听,那女人只有点头的份,头都不敢抬,也发不出声来。
太解气了!吴妈拉着苏妹的双手,像夸赞小女儿似地,母爱十足地道,苏妹是我女儿我当然高兴,不是我的女儿我会更高兴。
苏妹的姐妹们围差吴妈和苏妹笑着,闹着,跳跃着,有人更正吴妈说反了,有人赞扬吴妈不是亲妈甚是亲妈,也有人指责吴妈偏心眼!
而最解气的当然是观众了,他们长期照顾苏州河妓院的生意,对柳三变的信任度提高到了前所来有的高度,他们把溢美之词全都堆积在柳三变身上,可他们哪里知道,他的传承人苏妹可以接其班,继其志,出其彩,扬其名,乃至传诸后世!(未完待续)
第三十九节 表妹劝恩人三思()
翌日清晨,表妹去恩人房间敲门,可没有响动,表妹心中本就忐忑,这下紧张起来,赶紧叫来侍者开门,进得门来,见恩人躺在床上,再探鼻息,并无异样,而且如此动静,居然不醒,何以如此劳累?
表妹用手势招呼众人出去,轻轻关上房门,让恩人继续梦中游弋。
中午时分,恩人醒来,伸着懒腰,揉着惺忪的睡眼,穿衣下床,觉得有些饥饿,便出门来找表妹,等在廊道上的表妹见之,也觉惊喜,跑了几步,拉着恩人便去了旅馆餐厅。
柳三变在外与友人饮酒之时,酒馆中的客官们纷纷议论着苏州河妓院最近上演的情境剧,说表妹的恩人如何如何的凶残、狠毒、泼辣、自私和蛮横无理,柳三变大为吃惊,这与我曾经梦中所见一模一样。其友人不信,柳三变发誓,花馆有演出脚本为证。
表妹与恩人饱吃一顿之后,表妹邀恩人逛街,恩人神秘地道,去我住处,有事相告。
表妹来到恩人住处,恩人再也忍不住了,她关上房门,一把将表妹拉到床边,推倒在床,然后俯身下去,来了个左右开弓,把表妹打懵了。
表妹挣扎着起来时,恩人恶狠狠地骂道:“好你个妮子,奈何让我经受这生不如死的折磨,你安的什么心啦?”
表妹见恩人与先前判若两人,头发乱蓬蓬的,一脸怒气,好吓人呀!表妹看了一会儿:“因为何事如此大怒,我做错了什么,你可以直接告诉我呀!”
恩人怒气未消。指着表妹斥道:“到底何事瞒我,让老娘至今还蒙在鼓里!”
“对,恩人暂且息怒!”表妹擦着嘴角的血迹道,“让你来杭州是有些事情瞒着你,可都是有利于你。并无加害之意!”
“真的没有?”恩人似乎理智了一些道,“恩将仇报的事情还少吗,我怎么知晓你是不是这种忘恩负义之人!”
“好,既然说到这份上了,告诉你也无妨!”表妹浸着眼泪道,“这次的确是凰大人女婿凤公子的精心安排。怕你被凰大人的政敌,那个专权而有狠毒的汪大人灭了口,是凤公子背着丈人干的,所有费用均系他一力承担。”
“原来如此,你没诓我?”恩人将信将疑地道。“这是好事,为何瞒我?”
人家凤公子说了,为了你和我们的安全,地点和时间都是保密的,我也事先不知。
恩人听此,有些激动,也有些后悔。她抱着表妹哭得很伤心,表妹可心疼了。这还是首次看见一向潇洒强势十足的恩人如比哭泣,如此无助,心中也是一阵酸楚。
表妹难过地将恩人扶到床边坐下。搂住恩人的腰,让恩人的头依偎在胸口,关切地道:“别哭,你如此,我也想哭!到底怎么啦?”
被表妹摇着腰肢的恩人哇哇痛哭起来,简直像个孩子。表妹的眼泪也刷刷地流了下来,两人痛哭一阵。表妹用衣袖为恩人拭泪。
恩人突然起身,将向表妹下跪之时。表妹赶紧从床上站起身来,俯身下去,双手搀扶着恩人:“折煞我了,有何麻烦,说出来,我们共同面对,行吗?”
恩人被扶回床边坐下,饮泣道:“感谢妹妹的救命大恩!”
这什么话,中华民族不是讲究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吗?表妹动容地道,千万别这么说,大姐活命之恩在前,如何报答也是不够,此话从何说起?
恩人将昨夜之事复述了一遍道:“我才得知,此次杭州之行乃是延我寿年,我这个早就该死人之人,能活到现在已是奇迹,因此感激。”
表妹何其聪明,她想了片刻,理出头绪来了,问恩人道:“昨晚有两拨人前来警告于你,都是希望你能反水,如若不听,有被杀人灭口的危险,是吧?”
恩人点头道:“你说我该怎么办,该如何自我保全?”
表妹似乎自言自语道,如果是凰大人处的麻烦,事情也许还有转机,因为他是正人君子,讲究规矩和法制;如果这股暗流来自凰大人的政敌,那就难说,虽然我并不格外了解他们,凭常理推测,那人一定是以阴谋著称,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最终必然牺牲同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