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共有四人,范仲淹领衔发号司令,其余三人在武痴儿的带领下,踏着铿锵有力的脚步,挥舞着强健的手臂,而此举带动了台下各皇亲国戚和朝臣,而皇上则在饶有兴味地击打着节拍,发出连连惊叹。
开心之人中,女官算是第一人,尽管武痴儿曾经多次专门为她表演过这个节目,但都没有使她感到震撼,只是出于彼此的倾慕之情加以赞赏罢了。
而所有参加晚会之人之所以如此卖力,如此开怀,也得益于武痴儿获得了难能可贵的陪衬和当年气势的烘托,借此献给心爱之人最荣耀的礼物。(未完待续。)
第二节 度日如年难隐忍()
柳永是一个绝ding聪明之人,他得知小不dian和小师妹等人在江州表演的极大成功,他便断定,仁宗皇帝会为江州的豪赌之事的圆满解决,当作推行新经济篮图的一次声势浩大的总结,颁旨嘉奖是必不可少的。
于是,为了避免麻烦,他悄悄地溜出了京师,去了长安。他希望能在长安找到陈师师,向这位当年的红颜知己诉说心中的苦闷,也聊表多少年来对她的思念之情。
出了京师的第三天上,柳永就因为餐风露宿病倒了。
他的病就连他自已都说不清,道不明。
从余杭县盐官任上回京,满以为可以排遣心中的郁闷,可以在熟悉的环境之中如鱼得水般地愉悦生活,可到了京师,无所事事,回首当初的宏伟抱负,只落得涕泗涟涟,无尽的悲苦越来越郁积于心,毫不留情地袭来,他似乎已经无力承受这种无限巨大的压力。
柳永的身体日趋消瘦,晚上常常害怕入睡,总是关在屋里独自借酒浇愁,靠酒精的麻痹才有安宁的夜晚。
时间长了,酒精麻痹之药也常常不灵,噩梦之中经常梦见祖宗,梦见祖母那张威严而又慈爱的脸,她老人家总是重复着那些饱含深情饱含希望的话,要光宗耀祖,要文曲传家,要像张子房那样建功立业。
可每当夜晚有祖母的音容笑貌出现,他总是泪如雨下,枕头、被褥和上身的衣服都是湿漉漉的,有时仿佛觉得不仅头太重,昏昏沉沉的,而且还有时会觉得到额头生疼,需要揉搓才能缓减疼痛感。
尤其是刚回京师不久,他常常夜出,前往柳宅。可眼前的柳宅并非昔日熟悉的柳宅,并非当年生机勃勃的样子,大门紧闭,灯光全无,哪怕是夜间露出微弱的灯光以提醒夜行之人也行,这可是曾经的京官居所,曾经有政绩不俗之人在此居住,曾经是高朋满座之所。
作为儿子,他太难受了,父母大人之死。他压根儿就不知道,也没有千里奔丧一说,连报答养育之情的机会都没有得到,他的心里是何等的痛苦,是怎样一种难以逾②♀,。@。︽o《 s=〃arn:2p 0 2p 0〃》s_;
越的沟壑!
还有同朝为官的儿子柳涚,是父子吗,有父子之情吗?遗憾,遗憾之极,真正起到父亲作用的不是自已。是称不上挚友的孙何!什么父子?连好好畅叙天伦的机会都不曾真正有过,只是如同一面之缘的路人一般。
回京之后,听说孝顺儿子柳涚不计前嫌,不追究他作为父亲的失职。还四处打听父亲的下落,找遍了勾栏、花馆、柳三变鱼庄和可能寄居之所,可作为父亲的柳永都做了什么?他没脸面对,总是与儿子捉迷藏!
丢人。真丢人,若是这种游戏不是在那时候玩,而是提前二十年三十年玩的话。那该有多好啊!
这还不算,柳永曾经趁着黑夜,躲在柳宅的角落里,洒泪回想着当年娶妻的情境,追溯着母亲大人带着他前去相亲的细节,活泼可爱而又娴良淑德的大家闺秀,一位不可多得的千金小姐,居然在柳宅中独守空房,独自拉扯着儿子,赡养着年迈的父母,最后郁郁而终,撒手人寰,他真的无地自容,他在痛苦的煎熬下想到过用轻生来告慰美丽的英灵。
柳永的病倒,差dian要了他的命。他不知哪位好心人收留了他,为他请大夫挽救生命。
他拖着酸软无力的身子,昏昏沉沉地从床上爬将起来,倚靠在床档之上。他四下里张望,一张宽大的床,床上铺得软绵绵的,纯色的丝绸蚊帐,屋子大而亮堂,一看便知是富豪之家。柳永试着下床,可浑身不得劲,没办法,只好坐着养神。
还好,没等多久,一个佣人打扮之人进来了,柳永有气无力地问道:“请问尔系何人?莫非是你救了我的命?”
那佣人微笑着,彬彬有礼地道:“非也非也,吾可有救人之心,也无救人之力哩!”
柳永听后又问道:“想必应该是你的主人救了我,而你在照料我吗?”
“非也非也!”佣人急忙摆着双手,“照料你的的确是老夫,但我是被雇来照顾你的本地人,至于谁雇佣的,我却一概不知!”
柳永听得奇了,会有这种事,那就是无可奉告吧!这怎么行呢?他一定要问出个子丑寅卯来,否则,救命之恩,何以报答?
佣人告诉柳永,佣人乃本地一名医生,不算太有名,但远远近近的病患倒也不少。说话之间,便有人求医上门,还送来一面锦旗,上面赫然写着“妙手回春”四个大字,细看,则是感谢其医术高超,从死神手口夺回了老父的一条生命。
柳永说了些不知者不罪和刮目相看之类的感激之言,便开始刨根问底起来。
那医生告诉柳永,雇他之人付了很多钱,并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治好此人,规劝病人回到京师,不必前往长安。
这就奇了!柳永一脸的惊奇,如此说来,出钱救命之人完全了解我柳永其人,而且是熟悉之人,岂有糊里糊涂搪塞过去之理!
柳永将内心之意表达出来之后,医生摇头道:“看似有理,其实未必!”
柳永询问此话何解之时,医生告之曰,尔晕倒在旅店之中,旅店老板发现时,大概是下午申时左右了,汝昏迷不醒,浑身像火碳一般,不时地说胡话。
柳永正要询问胡话都说了些什么之时,有两个小女子进门来打扫卫生,医生便告辞离去。
柳永与两个小女子交谈,原来她们系医生的两个女儿,从小学医,医术得其父真传,还过得去。交谈中柳永得知,自己生命垂危之期长达八天,除了付钱请医的夫妇护理了两日之外,其余时间的日夜护理之人便是她们姐妹,而且得知,胡话内容包括前往长安寻找陈师师,并说了自己诸事不顺之苦恼。
柳永见这两姐妹还算健谈,便问及那付钱救命之夫妇的情况。在两姐妹也同意这是为了报恩而并非恶意之后,柳永得知,慷慨相救之人极像陈师师夫妇:
男的酷似一介书生,温文尔雅,彬彬有礼,前额亮晶晶的,ding上头发稀少,像学问大家,亦像颇为成功的大老板。
女的简直是世之奇美之人,身材苗条,不笑而有一种天生的亲和力,声音悦耳动听,音色清脆爽朗,五官搭配如同设计过一般协调,多一分则嫌臃肿,少一分则嫌不足,婀娜的步履,轻盈的姿态,形如舞蹈一般。
柳永越听越高兴不起来,这显然是陈师师夫妇,但他不解的是,既然在此相见,又是如此特殊的情况下,为何不留下来,莫非有何急切之事不成?
此话问出口后,柳永正等待着两个小医生的回答,而她们则答之曰,所有上门求医之人,或者像客官这样的路过生病之人,都不会去特别打听别人的底细,最多只问与病情有关的家族病史一类的问题,即便他们主动相告也不会放在心上,更不会告之于人。
不过,数日之后,柳永的病见好,他还是坚持前往长安,而那老医生告诉他,的确系陈师师夫妇,但他们不是去长安,而是赶往别处。
柳永只好听从医家劝阻,不得不回京师调养,可回京之后,便病倒了,而且十分严重。
此时惊动了小王爷,小王爷请太医前去会诊,得到的结论则是心病,而且大有日趋严重之势,若找不到病因,很可能会一病不起!
小王爷没有办法,力求说服柳永允许儿子柳涚前去探视,而柳永则百般阻挠,他道:“只有江州可救之矣,若是儿子前来,恐怕死神速至也!”(未完待续。)
第三节 别京师去意已决()
也许谢玉英的真情涌动,她听说柳永在京师病得很重,便不顾一切地准备前往京师,此事被丹青才子发现,丹青才子严肃地问她道:“阿姐,汝之情感丝缕理清楚了吗,是心灵的默告和希求吗?”
谢玉英摇头道:“吾只知道无论如何都应该前去,无论如何都有前去的理由!”
丹青才子还想说些什么,谢玉英阻止道:“吾知道你的意思,多说无益,省省吧!”
谢玉英风风火火地赶到京师,来到勾栏妓院,百荷仙子热情地接待了她,她们两个在交谈中谈到了陈师师,百荷仙子对谢玉英更加尊重了,如同尊重陈师师一样,原来谢玉英与陈师师神交已久,算得上是忘年之交。
谢玉英畅叙友情之后,她打听柳永的近况,百荷仙子难以启齿,只是告之曰:“柳师傅近况不妙,身体越来越糟糕。”
“何以会如此?”谢玉英非常着急,猜测道,“莫非为情所因,为情所苦耶?”
百荷仙子见谢玉英一副悔恨交加的样子,规劝道:“也许事情远不只是私情那么简单,按吴姬的说法,可能是为公所惑,为公心不能实现而忧郁成疾。”
应谢玉英的追问,百荷仙子介绍了柳永在花馆的另一名高足吴姬,此人不仅人长得水灵,而且博览群书,知识厚重,出口成章,出声成调,乃不可多得的天才妙女。
谢玉英很是佩服,一心结识,便求百荷仙子引荐,百荷仙子满口应承,不在话下。
看来谢玉英对柳永的病情非常担心,她听说柳永住在花馆。由小师妹和她师傅吴姬照料,便恳请即刻动身前往。
百荷仙子与谢玉英坐上勾栏妓院的马车前往花馆,途中。谢玉英再次核实吴姬乃小师妹的师傅之后,便不在说及相关之事。
可百荷仙子哪里会知道小师妹在江州与谢玉英有不愉快的接触。便道,小师妹她们才回京师不久,想必谢姐姐应该对小师妹和小不点有点印象吧!
谢玉英应付百荷仙子的同时,听她提到小不点,便随口问道:“小不点也是吴姬师傅的徒弟?为何要分开介绍?”
百荷仙子微笑道:“非也,小不点乃愚妹我的徒弟!”
谢玉英听罢,心里咯噔一下,便闭了嘴。感慨一些京师街景的整洁繁华,对商业发展尤其有着浓郁的兴趣。
到了花馆,在百荷仙子的引领下,她们来到吴姬的住处楼下,小师妹则在楼道上练功,远远见到百荷仙子和谢玉英,犹豫片刻之后,还是站在楼道上向下挥手打招呼:“百荷师傅,找我师傅吗?她在,有请!”
小师妹很会做人。她热情地与谢玉英打招呼后,陪着前往吴姬住处而去。
吴姬很快便知道百荷仙子到来,出来相迎。而谢玉英则来了个蹩脚的反客为主,她上前抓住吴姬的手道:“多谢你家师傅盛情,不用这么隆重吧!”
百荷仙子和吴姬都听出谢玉英话中的误会之意,两人只是相视而笑,并未开口。
小师妹则忍之不住,她蹦蹦跳跳地玩笑道:“啊,我师傅应该是满脸褶子,声音像乌鸦那样沙哑,摇着一根拐杖。弯腰驼背,半死不活对吧?”
百荷仙子和吴姬再也绷不住了。她们相互依偎着,大笑不止。
“什么喜事那么高兴?”馆主从吴姬的房间走了出来。一把抓住小师妹,娇嗔地叱道,“你这个不孝之徒,你师傅有那么糟糕吗?”
馆主见有陌生人前来,她礼节性地向陌生人点了点头以示招呼,便将吴姬拉住道:“吴姬,我倒要好好看看,眨眼之间就变成七老八十了!”
谢玉英也不笨,如此说来,她的脸色一下就胀红起来,小声地道:“对不起,没想到吴姬师傅如此年轻能干,少小成名。”
到了吴姬卧室,打扮奢华有档次自不待说。谢玉英一番赞叹之后便问起了柳永师傅的近况,并要求前去探望。
吴姬告之曰:“他为了身体尽早康复,出去散步去了。”
“真是屋漏又逢连夜雨,破船又遇顶头风!”有关柳永的话题打开,馆主则抱不平道,“真没天理,朝廷居然将柳师傅削职为民了!”
谢玉英听罢,她的眼里闪着泪光,明白了,明白了,原来是因为此事的打击,让柳永再也承受不住了!
“我问过皇上,皇上解释说,这是对柳师傅最好的保护。”小师妹道,“不过,最近不是在刘皇后和包大人、范帅的帮助下,又封了一个‘奉旨填词状元’吗?这样大师傅就可以不问世事,永远跟我们在一起打拼了!”
谢玉英毕竟不是京师之人,对朝廷之事知之甚少,他问道:“削去一官,又给一官,岂不脱了裤子打屁!”她说出之后,觉得不够文雅,便不好意思起来。
花馆馆主看了看百荷仙子和吴姬,见她们并未要回答了谢玉英问题的打算,便解释道:“削去俸禄,给个虚衔,何以度日?”
谢玉英似乎明白了,原来柳永是因为吃不起饭才病倒了,莫非是饿倒了吧!谢玉英仿佛是一个心中藏不住事的主,她将自己的判断说了出来。
在座之人面面相觑,不笑也不说,都奇怪这眼前的美人说出话来,如此没有底线,还浅薄得让人害怕。
“谢美人不用担心,柳师傅有的是饭吃,饿不着!”小师妹很不高兴,“我们花馆的几大名流,有花馆酒店的长期供食,还有柳三变鱼庄的免费招待,吃什么没有?”
正在此时,柳永回来了,他路过吴姬房门时,便发现了谢玉英的身影,他便毫不犹豫地听从心灵的支配,他走了进去,还专门到正在站起身的谢玉英跟前,与之握手:“想必大家已经相识,不用介绍了吧?”
大家交谈得还算畅快,小师妹也不再排斥谢玉英,不再为难于她。
谢玉英问到柳永有何打算之时,柳永忍不住地道:“怀念江州风光,怀念司马的眼泪,还有丹青才子的想象画。”
此话让谢玉英极为满意,她觉得值了,这沿途的颠簸没有白费,她当年的笑容又浮现了出来,她极力规劝柳永以身体为重,别的都不重要。
百荷仙子、吴姬、小师妹和馆主力劝柳师傅三思而后行,切勿一时冲动时,而柳永的去意已决,不可更改。
告别出来,柳永带着谢玉英来到他的卧室,两人交谈甚欢,相互之间抒发着别后的思念之情,不过,柳永对京师仍是有感情的,他提出一个一举两得之法,既可以陪入谢玉英在京师转转,又可满足他对京师的怀旧之情。(未完待续。)
第四节 游京师告慰心灵()
离京主意已定的柳永,给吴姬和百荷仙子等人正式地打招呼,而且说得很严肃,但凡还念师徒情份的话,此事万万不可告诉任何人。
吴姬与百荷仙子等人规劝无效,也只好作罢。
柳永放心地带着谢玉英一大早便准备出门,他们带的东西还算丰富,有干粮,有水,还有京师有别于江州的多种风味零食,在外人看来,如同搬家一样。
刚要出花馆大门,便与花馆酒店送餐的小二哥相遇,小二哥热情地打招呼之后,诧异地问道:“柳爷有了新美人,饭都不吃了吗?”
小二哥让谢玉英有些难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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