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制的结果出来了,根本不用挖沟,临时将打通的竹节按大小组结在一起,放在盐田四周均可。至于盐田中间,更加简单,把竹管破为两半,打掉竹节,捆牢固了,放在田中即可。
老头带头指着那自愿嫁给柳永的中年妇女,夸奖柳永:“好,成了,阎罗殿就算建起来了,自己的幸福自己把握,众人等着敲锣打鼓放鞭炮!”
柳永提出将盐田四周的土埂铺砌成石板路,可以穿着鞋在劳作,不必让腿脚受苦。
这些措施赢得了盐民们的称颂,并在现场会上获得推广。而柳永也因此受到杭州知府的嘉奖,并特许他有三日假期休整。
柳永喜出望外,他并来回署衙,而是马不停蹄地赶往江州,风尘仆仆,披星戴月,赶路赶得十分辛苦,到达司马门之时,已经拂晓时分。
他去敲谢玉英的房门,而谢玉英则懒洋洋地询问是谁?
柳永也想刺探谢玉英之情可否出于真心,便道:“只求一晤,只要汝开得出价,均不是问题,开门做生意,为何扭扭捏捏!”
谢玉英听如何糟践之言,肺都气炸了,只听得床板一阵乱响,接着便是跳下床的声音传来,只听谢玉英咬牙切齿地崩出三个字:“你等着!”
柳永可高兴了,他等在门口,门哗地拉开,披头散发的谢玉英手中挥舞着一截木棒,而赶来的丹青才子急忙叫道:“姐姐,看清楚!”
谢玉英气不打一处来,他将木棒朝柳永身上丢去:“无聊,滚!”
柳永一边认错,一边进门,陪着微笑,关上门,一把抱住美人,喋喋不休地说过没完没了,用激情和真情安抚她,打动她,亲热她。
谢玉英见柳永消瘦了许多,心疼不已,她一把将柳永摁在床上躺着,为之洗脸洗脚擦身子,盖好被子,哄他睡觉。
柳永知道丹青才子就居住在谢玉英的临船上,只要一敲舱板,便能听得真切,丹青才子也紧张这种报警,他出于对姐姐人身安全的呵护,无论何时,都会及时出现。
柳永轻责谢玉英对丹青才子这尊保护神太不礼貌,而谢玉英的回答更加让柳永对她的人格有了更为深刻的了解,也更加放心,更加倾心。(未完待续。)
第十三节 柳永玉英共盟誓()
江州司马门的老板听说柳永复来,便设宴浓情款待,在酒宴之上,竭力赞赏和感谢柳永的高明和大气:“若是汝之家门柳三变亲自前来策划,也不过如此这般!”
谢玉英放心了,她由此断定吴天伦一家子述说柳三变之事,并未引起司马门老板的注意,私下里也没有打听过。这样就好,谢玉英很是庆幸,如此就不必为柳永的欺君之罪提心吊胆了,他们的永久幸福便更有了保证。
酒宴之上,司马门老板给了一袋银两给柳永,柳永百般推辞,没敢收下,并告之老板:“这个就算献给玉英的礼物,不必介怀!”
司马门老板当然懂得规矩,没有送出的礼物再收回去的道理,他也乐得做个顺水人情,顺便对谢玉英这个台柱子来点感情投资,将送给柳永的银两口袋转送给谢玉英,美其名曰:“请玉英代柳公子妥为保管。”
柳永再次来到江州之时,好不容易熬到了谢玉英演出结束,本想可以彼此温存温存,亲近亲近,热络热络。为了此刻,柳永躲在谢玉英的画舫中喝闷酒,一喝便是两个时辰。
谢玉英回到画舫,她紧闭房门,连窗户关上窗帘都拉上了。
当然丹青才子也很懂事,他看着姐姐进了船舱,便回去了。
船舱里,谢玉英与柳永和衣躺在床上,面对面说着悄悄话,偶尔也指指点点,亲吻亲吻,相互之间说着情话,十分投缘,抒发别后的思念之情不在话下。
谢玉英温存片刻之后,便找柳永算账:“奈何要挥手告别?害得我眼泪都流干了!”
柳永不去争辩。只是借题忏悔道:“都怪我鬼迷心窍,为了追求功名利禄,而让美人受苦。让真情阻隔,真是不该。不得已才写此语。其实隐含着海枯石烂之意。”
“对,吾亦不解,汝若是柳三变,而非柳永,想想,会是怎样一种美丽风景!”谢玉英并无遗憾的假设着,非常渴望,也非常希望。
“此乃命矣。悔之晚矣!”柳永则曰,“倘是如此,老夫少妻,恩恩爱爱,携手天下,走南闯北,令无数人羡煞吾俩!”
谢玉英叹了一口气,热切地望着柳永,亲了一亲道:“不过,吾等有的是机会。只是苦等数年罢了,苦等!”
柳永非常理解谢玉英的内心想法,他也慨叹道:“花开花落。人生四季,岁月蹉跎,实在是留之不住,稍纵即逝!”
柳永说完,把谢玉英紧紧地搂在怀里,仿佛这样就能操控飞逝的时光一般,这样便能抓住属于他们的亲热和幸福时光,便能留住逝去的美好年华。
谢玉英忍受着,忍受着。实在呼吸不易,她开始喘息。额头的汗沁了出来,她不得不挣扎着。断断续续地道:“太,太紧了!”
柳永也感觉到了,他松开手,平躺在床:“相信我,我们会有长久的未来的,我们的情感是经得起时间考验的!”
不知道柳永向谢玉英许诺之时,他的心里是怎么想的,莫非他真的喜新厌旧,忘记了一夜夫妻之时便使美丽的柳宅花朵悄然凋谢了吗,他真的忘记了三个老道与怪鸟的叽叽喳喳了吗,他难道真的认定他属于俗世情感了吗?
谢玉英当然坚定不移地相信,而且将未来的夫妻之情勾画得完美无缺,她甚至还幻想着,有了爱情的滋润,她谢玉英将是一枝永开不败的美丽之花,她将是亭亭玉立于歌舞楼台的不死莺歌,她将保持没有岁月之痕侵蚀的华丽容颜。
谢玉英当然也为柳永猜度着,展望着:柳永的新词像春风一样吹拂着辽阔无垠的大地,新词像蒲公英的种子一样随风飘荡去寻觅适合它赖以生存的土地,柳永则童心不泯,鹤颜青春,长须飘飘,畅行于天地之间,穿行于高山峡谷之中,飞越江河湖海之内,处处是友情,人人是知己,好不舒心,好不惬意。
而他们夫妻之间便是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情侣,她们将青春常驻,芳华永存,永远笑对世人,永远笑谈天下,永远享受美好人生,永远被彼此的温情包裹着呵护着。
畅想被急促的敲门之声拉回了现实,他们两个表情一样,一种厌恶之情油然而生,接着便听见丹青才子的声音。
谢玉英气得咬牙切齿,牙缝之中崩出几个字来:“该死的,人情何在?”
柳永没有说话,而定在谢玉英的背上抚摸着,似有安慰之意。
她不情愿地起身,恶狠狠地叫道:“敲敲敲,来了!”说完,她整理好衣服,穿上鞋,随手抓起一个卷轴,冲到门口,拉开门,扬着卷轴,正想骂人。
此时,丹青才子解释道:“吴叔非得要来,拦都拦不住!”
谢玉英也有点尴尬,为她的失态吐了一下舌头,她放下卷轴,问道:“何事?”
“对不住,实在是不得不冒昧打扰!”吴天伦见状,也吓了一跳,道歉之后道,“听说柳新科,不,柳官爷来了江州,不得不前来相谢,短短几日,挣了不少银子,敢不感谢!”
柳永听着吴天伦前来,不用想他都知道来意,便打着呵欠起床,穿衣,掌灯,邀请吴天伦进去坐,聊会儿天。
吴天伦又向柳永道:“不坐,难得与官爷相见,请去司马门酒店一叙,切勿推辞!”
谢玉英还没有缓过劲来,拒绝并下逐客令道:“话已说出,就此别过!”
柳永走到谢玉英跟前,牵着她气得微微颤抖的手:“走吧,一顿饭工夫,走!”
柳永发话了,谢玉英的神色明显的好转了,也友善了不少,她没有即刻动身,让吴天伦和丹青才子在舱外等候,她拿起铜镜一照,脸一下阴沉了下来,小声地对柳永道:“看看,看看,成何体统!”
柳永晃眼一看,果然不成样子,嘴唇的红色淡的淡,浓的浓,本色的本色。这还不算,额头上、面颊上,还残留着唇印,更是将浓情蜜意记录得真真切切。
“好在你照了照镜子!”柳永小声地道,“若是将这原始情爱宣示于人,真是待人诚恳,毫无遮遮掩掩之嫌,乃天底下最最真诚的风景了!”
“还敢取笑!”谢玉英借此时机还在撒娇,“这是我们齐心协力的成果,若说是功臣,我们彼此彼此,难分伯仲!”
谢玉英一边梳洗,一边化妆,一边逗乐道:“新词圣手,若是将此情境诉诸笔端,定会打动天下有情人,让他们集体陶醉!”
“此乃真情所在,天下大有真情在,人们眼睛里看到的虚情假意,也是变味变形的真情流露,那些令人感动的痴情,说不定也隐藏着难以启齿的虚伪!”柳永借此上起了感情小课,并表达真心,“我的疲惫,我疲惫后的坚持,还有巧借致力于获得的工作实绩换来特殊之假日,日夜兼程,这便是柳氏对玉英美女的真情告白。”
可以不必邀请的客人,可以不必摆设的酒宴,自然很快便随着简短表意的结束而结束。(未完待续。)
第十四节 馨娘带来的烦恼()
柳永就任余杭县盐官的第五天上,馨娘带着当年与柳三变一同观赏钱塘潮的美女们来到余杭衙门,这可将余杭县的父母官吓了一大跳:新科进士刚到任,便有一群杭州美女找上门来,真是稀罕之事,在朝廷规定入籍之后不许与妓院来往的今天,此动静的确算一大奇迹。
刚好,柳永去了盐场,并不在署衙。
馨娘带着一群美女在余杭县府衙前有说有笑,引来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她们无所谓,该补妆的补妆,该整理衣服的整理衣服,愿意卖弄的尽情的卖弄,在逗着过路行人玩耍的照样逗乐,这把府衙门前站岗的兵爷为难死了。
站岗的兵爷上前请她们离开,她们一阵哄笑,还有的美女手搭在兵爷的肩上,也有的拉着兵爷的手,还有从兵爷背后推一把直捣美女的怀抱,吓得兵爷不敢近前。
一个兵爷跑进去报告,出来一个师爷模样的人刚站在门口,那群美女便围了上去,七嘴八舌地争相说话,大意是将柳大官人请出来,否则没完,县衙也不得安宁。
师爷模样的人声嘶力竭地喝止她们,喊破了喉咙也没用,好在师爷机灵,他聚集浑身之力吼着“柳大官人到”时,美女们才安静了下来。
馨娘抓住师爷模样的人的手问道:“柳大官人何在?”
无数双美目盯着师爷模样的人,他回答道:“到盐田视察去了!”
“何时回来?”美女们几乎异口同声地问之曰。
“可能回来,也可能不回来。”师爷模样的人回答后解释道,“若有重大事情需要处理,有可能就不会回来。”
此话对美女们而言,毫无威胁作用。她们简单商量之后,馨娘微笑道:“好,吾等便在此等候。不信他不回来!”美女们掏出丝绢,找了一块地方。铺好,挨着坐下。她们说着笑,声音很大,驻足观赏之人也不少。
师爷模样之人逃进去之后不久,出来一个官样的兵爷,他一脸严肃,目光炯炯,模样还不错。美女们正要搭讪之时,他向众美女敬了一礼后道:“各位美女,尔等之来意都已明确,柳大官人的确外出公干,估计今日不会回来!”
美女们还是玩着等待那一招,官样的兵爷声音不大,但有一种威严之感,他道:“等当然可以,请各位美女另择地方,将所选地址告之于我。柳盐官回来之后马上通知尔等,不要在此影响官府公干,请吧!”
“你帮我们找个地方好了。免得通报起来麻烦!”馨娘说着之时,众姐妹便又吵吵嚷嚷起来,大意是找一个有吃有喝可以睡觉的地方。
官样的兵爷为难之时,靠近他的一位美女道:“兵爷们常年在外,也很辛苦,就安排吾等前往兵营,以解兵爷的思乡念家之苦,其不两全其美!”
有美女赶紧申明:“吾等乃杭州妓院的正经人家,可不是出卖灵魂的啊。也不是出卖色相的啊,如果兵爷可以作主。我们在兵营搭个戏台,唱到柳大官人回来可好?”
官样的兵爷无可奈何之下。不得不发怒:“如此胡闹下来,我就……”
“汝想怎的?”美女们突然安静下来,馨娘问道,“告之亦无妨,吾等乃吓大的,不是吃饭长大的!要怎样,说将出来,娶回去当娘子,汝供养得起吗?接回去当娘,乖儿子,如此做官,不怕受家法惩治吗?想当嫖客,不怕丢了官籍吗?”
一阵数落,官样的兵爷被激怒了,他手按剑柄,忍了一忍,便大声吼道:“再不滚开,统统抓起来,投入牢中!”
美女们纷纷站将起来,将丝绢拾在手上,挥舞着,乱哄哄地道:“好啊,好歹也是一个去处,前面带路,走啊!”
官样的兵爷自知失言,如此闹腾下去,如何收场!他狼狈地想溜之大吉,这可不容易,美女们蜂拥而上,把他围在中间,哪里有路让他逃走!
美女们你一言,我一语,大致是抓住被困兵爷抓人的话柄,奚落开了。
馨娘道:“余杭县衙无法无天,看望朋友亦可坐牢,真乃天下奇闻,吾等倒要好好看看,关押探望友人的监牢修成何种样子,会罗织下何种罪名?”
美女们就此起哄,官样的兵爷一点办法都没有,方才的神气完全被狼狈所替代,还有美女动手动脚,逼得他无处躲藏。
馨娘见此情状,也怕将事情闹大,她提醒道:“姐妹们,不要与人动手动脚,以免被人利用,罗织罪名,说美女欺付官家臭男人!”
馨娘们提醒,引发的是另一种玩乐,有的美女们将玉臂晾出来,问官样的兵爷:“这同与妈的手臂相比,好看一点吗?你夫人的玉臂有这么美这么白净吗?”
也有三五个美女联合起来,向官样的兵爷吹气,并问之曰:“香否?还要不要?有没有被香味醉傻了?”
当晚,柳永确系没有回到署衙,眼见天黑了,馨娘向官样的兵爷提出霸王条款,若是带路去找住处,就放了你。
官样的兵爷不得不履行这种霸王条款,他四下里看看,可馨娘聪明得很,她见那贼溜溜的眼神,便知道他的主意,直言不讳地道:“如此享受还不满足,人家求还求不来哩!别想溜,美女环抱,此乃你前世修来的艳福,躲不掉的。”
余杭县衙附近根本没有旅店,官样的兵爷被美女们环抱着,浩浩荡荡地在大街上经过,灯光虽然暗淡,但看热闹的人也不少。
“这就是本县城最大的餐馆。”来到一个堂口较大的餐馆,官样的兵爷告之馨娘后,并指着不远的楼房道,“那便是旅店了,我……”
围着官样的兵爷的美女们纷纷嚷嚷起来:“不成,东道主怎可中途逃走!”
此意传得很快,由内到外嚷嚷起来,声音越来越大。
“不逃,奈何要逃!”官样的兵爷没奈何,也许是在寻找时机脱身,便建议道,“吃了饭才去旅店吧,以免跑两趟!”
“跑两趟有何要紧?”馨娘道,“吾等被折腾累了,歇一歇,再下来吃饭,走!”
到了旅店大堂,此处灯光并不明亮,负责登记的中年男子热情地上前问道:“官爷,这些是你家亲戚,都是要住店的?”
狼狈不堪的官样的兵爷难得开口说话,点了点头。
“这帮美女好气派呀!”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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