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情柳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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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情柳永- 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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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玉英当然不会知道,柳永乃天生的异于常人,也不做寻常之事,虽具备常人之情而不能以常人方式表现出来,他本身就不在常人之列,何以用常人的短长度量之!

    谢玉英的第二个萦绕于心的烦恼,则是眼前之人,被称之为新科进土,正在赴任途中,可并不像常人那样,以前途为重,以官声为要,本该早日离去,确形同凡夫俗子。满嘴甜言蜜语,流连而不去。

    这官不像官,感情浪子不像感情浪子。骨质里到底是一副怎样的颜色,他的本色究竟如何。她很想探看其本色,是不断的变换色彩,还是本色具有托付终生的价值?

    柳永在司马门的画舫里停留的第三天午后时分,柳永陪同谢玉英在码头上洗衣服。码头上人来人往,陌生之人各不相干,各忙各事,他们俩也说着笑,勿需旁顾。

    不料。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谢玉英停下揉搓衣服的动作,抬头望了一眼,而柳永根本不愿去搭理那庞杂之声,吵吵嚷嚷之声有的是,不听更觉清醒。

    谢玉英见柳永两眼盯着她,也不顾身边之人,他向柳永撅了一下嘴,柳永并不理会。

    可一只手突然拍了一下柳永的肩,促使他不得不扭过头去。不看没关系。一看,吃惊可不小:“原来是你!”

    柳永双手乱晃着,半天说不出话来。也顾不得起身,举头看了看那人的身边,嚯,了不起,大大小小有七口人,最小的也有十来岁吧!

    谢玉英见状,抓紧揉搓衣服,对柳永道:“难得遇见熟人,回船上去坐吧。我马上就来。”

    柳永点了点头,带着那七个人往画舫走去。途遇丹青才子,他可热情了。见柳永与这一行人嘘寒问暖,有说有笑,想必定是故旧。再看随身携带的行头,明白了,这班人是司马门的同道中人。他便抢先进了画舫,准备茶水和坐处。

    谢玉英并没有马上晾晒衣服,端着木盆进了画舫,她招呼丹青才子道:“汝赶紧前去通禀老板,就说有成名的同道中人来访!”

    五十左右之来人急忙阻拦道:“不必,只是途遇故友,闲话几句便要离别。”

    丹青才子为难之时,谢玉英催促他赶紧前往,丹青才子才跑将出去。

    喝茶之余,彼此寒暄得知,此人乃当前曾在延州边关与柳永结识的苏州吴天伦,其妻姓刘名君彦,大女子吴祖来,小妹吴娜,还有吴祖来之妻与吴娜之夫,最可爱的是吴祖来的孩子,集合了他父母的所有优点,一个快十岁的地地道道的小美男。

    柳永心中当然高兴,他乡遇故知,又是弟子吴姬和吴姬的家叔,亦乃爱徒百荷仙子的亲戚,当然要挽留他们叙叙旧,说说阔别之后的思念之情。

    叙谈之中,最吃惊之人乃是谢玉英,她一直以为柳永为了欺骗她的感情,满嘴胡言,不过是骗骗小姑娘的情感而已,眼下被证实均系真话,并无欺骗,自然,柳永在谢玉英的心中,形象高大了许多,人格尊贵了许多,信任度也提升了许多。

    交谈之中,吴天伦最觉得难忘的,还是在边关唱柳词,那阵仗真是让人终身铭记,歌声总也在耳边环绕,整齐划一的踏步之声震天响,气势之恢宏,真是镌刻在骨质里了。

    说到柳永曾经功夫不错,乃范帅调教出来的,而且是速成的,这令吴祖来至今还妒忌着呢!吴祖来道,他们一家人在延州边关演唱柳氏新词,演唱战斗歌曲,偶尔也去地方表演小王爷托讨的推行新经济蓝图的剧目。可大部分都在军营,曾经向范帅提出,全家免费为边防部队演出,条件是换得真正意义的师徒情份,可总被拒绝,而今说来,还在羡慕嘞。

    谢玉英听到这个,激动不己,她冲口要求道:“柳三变大师,表演一下功夫吧?”

    “老腿老胳膊的,老早就荒疏了!”柳永推辞着,“何必让人当众出丑!”

    吴娜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她绘声绘色地描述着柳永曾与武痴儿相搏的情境,说搏击之精彩,技艺之高超,真是令人不可思议,一介书生,居然如此之了得!

    柳永企图多次阻止吴娜的深情描述,都抵挡不住她那一吐为快的积极性和利索的嘴皮子,没办法,说就说吧,有何要紧!

    可这话被站在窗外的丹青才子听了去,他从窗帘上扭下坠子,用力向柳永扔了过去,他的提醒之言刚说了一个“小心”之时,柳永顺手一伸,胳臂一沉,便稳稳地拽在手心里了。

    此举可有热闹瞧了,谢玉英惊诧得半天合不拢嘴,其余人等均在一片声的赞扬柳永宝刀依旧锋利,不减当年。

    吴娜的母亲依然风韵犹存,她向女儿瞪了一眼,然后问道:“柳大师,老妇心中有一个疑问,始终解不开,可否一问?当然,若有了答案,便终生再无遗憾!”

    此话让柳永、刘君彦的丈夫和家人都觉得事态严重,心中没底,顿时的猜测反应更是有辱尊严,也许乃天下一大浪漫奇闻!

    对刘君彦之言最为惊异的还是谢玉英,眼前自称为“老妇”之人,明显与吴娜形同姐妹,居然是实际上的母女,这不老之容颜,还有那不阴不阳之言,真是让她嫉妒。

    最令谢玉英突然生出嫉妒之心的还是她的猜测,莫非郎才女貌,死灰复燃,旧情依依,今日重放光彩?想着想着,谢玉英轻轻地摇头,不会,有她的丈夫在此,无论怎样厚颜无耻之人,尤其是女人,岂敢如此大胆,如此放肆!

    所有目光都在刘君彦和柳永之间流转之时,不老之妇终于为大家卸下心中大石,原来她问的是柳永不想回答,也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即跨越千余年的时空,他的四十五代孙柳昶及其美若天仙之妻刘莹到了延州边关,并且还学了一身武艺,问此夫妻今之何在,而且还想前去拜访,真够为难于人的!

    柳永正在为难之时,司马门的老板急匆匆地赶来,实际上解了柳永之围,他安排同道中人一家在他的餐馆就餐,并住在码头的旅店里,还以慷慨之名,要求彼此合作打开经营局面,以图互利互惠。

    柳永则婉言谢绝了老板的好意,为了躲避刘君彦的再次追问,他携车夫进城,借口有朋友需要拜谒,便逃之夭夭。(未完待续。)

第七节 谢玉英无可挑剔() 
柳永与谢玉英情感日浓,简直就是秤不离砣,公不离婆,粘粘糊糊,真是让人艳羡。

    而丹青才子与谢玉英不是亲姐弟,胜似亲姐弟,他并不为两人的关系迅猛发展而喜,反而有些担忧。

    丹青才子的担忧之意表达可有意思了,他居然用上文化拓展出来的宽广胸襟,用乞讨的磨练使之具有的有板有眼的花花肠子。

    就在柳永到江州司马码头的第三个晚上,谢玉英正要起身汲水煮沸泡茶时,陪坐得不耐烦的丹青才子主动去打水,可他快速回到画舫,不是提的铜壶,而是端的盛了大半盆水的铜盆,正当谢玉英怪眼相对之时,丹青才子道:“你们二人都前来看看,盆中有何物?”

    谢玉英与柳永均上前观看,两人的脸当然都映在水盆之中,可两人的被误导,还在水中寻找称之为“何物”之物时,丹青才子扑哧地笑出声来。

    柳永突然明白了,他瞥了一眼丹青才子,露出奇特的表情,这种表情,不知是惊讶之情覆盖着厌恶之情,还是厌恶之情覆盖着惊讶之情,也许还有文化人对巧妙设言精于表意的赞誉之情掺杂其中。

    谢玉英则歪着脑袋询问丹青才子:“让我们看什么,有什么可看的呀?”

    丹青才子忍之不住,笑出声来的同时,他指着柳永道:“姐,问他,他会告之于你!”

    柳永有意回避谢玉英的询问目光,他摇着头:“没明白!”

    谢玉英的询问目光移向丹青才子,故作生气的样子道:“戏弄阿姐,成何体统!到底何物,从实招来,快点!”

    “两张鬼脸。不一般的!”丹青才子将铜盆之中的水倒入铜壶之时,小声答过之后,问道。“现在铜壶里装了些什么?”

    谢玉英将目光投向柳永,柳永并未思考。张口答之曰:“两副叠合的脸,一旦像煮沸的开水,便有千变万化的神奇,神奇的主旨定然定喜悦、欢快和相互珍惜!”

    丹青才子当然明白柳永之言不是说给谢玉英的,而是绕着圈子回应丹青才子的担忧。

    可怜的谢美人,并非她的智力不佳,而是坠入情网的女人最弱智,她满意于对方的心情。可以排除所有的信息干扰,包括正确的信息、疑惑的信息和反面信息,甚至可以神奇地掐断有价值的思考信息的产生。此时的谢玉英正是如此。

    在谢玉英眼里,四十七岁的柳永正是成熟稳重的荣誉符号,他才高八斗,正是男子汉立于天地之间的绝对优势,他那堂堂的相貌正是梦寐以求的可心模样,他那温文尔雅的谈吐正是绵绵情话产生的温床和沃土。一切都是完美的,一切均系理想的。

    不懂两个男人之间的哑谜的谢玉英,她绝对不会去纠缠于这种令自己出乖露丑的问题。她只要看到,有姐弟之情的弟弟陪伴就有踏实之感,有柳永映照在眸子里就能有好心情。就有无限的快乐,就会回报以甜蜜的微笑。

    丹青才子的奇招还有呢!他见姐姐并不明白他的用意,是想告诉姐姐,这男人太老,岁数与风华正茂的姐姐不相匹配,两人在一起绝对不合适,绝对!

    既然没明白,好吧,没关系。大和小总该明白吧!于是,水煮沸了。丹青才子为他们俩泡茶,茶当然是浸泡在小铜壶里的。丹青才子从小铜壶中斟茶之时。他灵机一动,拿了一个海碗和一个最小的酒杯摆在桌上,斟满了。

    柳永微笑着,扭头将目光从窗外投射出去,微风习习,吹动着他的头发。

    丹青才子将海碗端将起来,递到柳永手上,柳永扭头回来,向丹青才子微微一笑,并未说话,他将海碗端着,走到谢玉英身边。

    此时,丹青才子将小酒杯道给谢玉英道:“女人不会渴,这就够了!”

    “啊,原来男子喝水可以用海碗,称之为牛饮亦可吧!”柳永向丹青才子神秘地一笑之后道,说着,还将海碗与谢玉英手上的小酒杯碰了一下。

    谢玉英并未理会柳永此举之意,在于告诉美人,汝之弟弟认为我们彼此差异太大,你看看是否真的不合适?而她在意的只是柳大官人并未忘记于她,在乎她,向她表示尊重、亲爱和亲密,这还不够吗?

    丹青才子见此招不能奏效,又心生一计,他借故去倒掉铜盆之中多余的水之时,来了一个摔倒在姐姐谢玉英的身边,将谢玉英的一双绣花鞋变成了被水淹没的两只船。

    丹青才子连忙说着不好意思,急忙跑到谢玉英的床头,把柳永的鞋提过来,放在地上,正想为她换上,谢玉英岂能接受,她自己脱掉鞋,可没有马上去穿柳永的鞋,她犹豫着。

    “汝觉得这鞋不合脚,是吗?”丹青才子谁也没看,他望着窗外,“能将就便将就也行,汝不是这样想的吗?”

    谢玉英终于明白了,她不会责怪丹青才子,这是患难真情的反应,是无价之宝。但同时,她也担心柳永心中会产生不快,便向他报以甜蜜的微笑。

    柳永也以微笑报之,并起身,走到书桌边,提笔写了一首诗,其意完全是对谢玉英的赞美,当然也表达出对她的喜爱之情:

    粉嘟嘟的脸乃福寿绵长的标志,修长的眉毛表明内蕴丰富而聪慧,淡妆更能烘托出优雅的气质而令人百看不厌,高耸的发髻显得高贵而气派令人肃然起敬,活泼可爱的性格特征让人愿意充当她的小宠物或者甘愿化着一枚挂件或饰物,谈吐文静雅致表明内秀深邃知识丰富而让人刮目相看,舞姿翩翩给人以美感和无限遐想,歌声优扬而余音绕梁令人钦佩不已而心悦诚服如同被幸福包裹着。

    正因为汝之大美,才使人欲罢不能,日日想,夜夜盼,有抒发不完的真情,有表达不尽的情意,有没完没了的浓情蜜意需要向汝倾诉,太完美了,太无可挑剔了,我,一个失去自我之人,愿意把整颗爱美之心奉献给你,把我的华丽人生捐赠给你,如果你是上帝,我愿意成为汝之信徒,如果你是神佛,我愿意长跪不起,如果你是广袤的大地,我愿意化为花草树木紧贴在汝的胸膛。

    谢玉英读之,感动得快要流下泪来,她模糊的眸子里装满了憧憬,装满了向往,装满了未来的幸福时光,装满了享受不尽的温馨与愉悦。

    可是,另一副画却与此诗不可调和,也太让谢美人难以容忍,她用目光责备丹青才子,怪他太过分,太多管闲事,居然胆敢破坏她的终生幸福。

    而柳永则不然,他先于谢玉英拿到那副蓄意运用对比手法的画,举过头顶,俏皮地道:“一条癞皮狗始终跟随在一个小美女身边,赶也赶不走,蜜蜂见了赶快飞开,老鼠见了赶紧钻进洞里躲避,蛇见了宁肯将自己挂在树杈上蜕皮蜕得血淋淋的,鸡见之甘愿跳进水塘不惜被淹死也要躲藏起来。”

    谢玉英见柳永极为欣赏这副讽刺辛辣之画,气恼地问道:“不会看不懂吧!”

    “懂了!”柳永并不生气,反而赞扬道,“情乃画之主,情乃画之妙!”(未完待续。)

第八节 柳永大才倾美人() 
柳永与苏州吴天伦叙谈,既为同道中人,又有会人刻骨铭心的合作,其思念之情不能说是十分迫切,用喝过好酒之后不忘其香味来形容倒也贴切。

    彼此回忆着当年在校场上演唱《望海潮》、《踏莎行》、《和平歌》和《南乡子》的气势和情境,令谢玉英眼睛放光,无限羡慕,说到精彩处,她还情不自禁地哼唱着,甚至还忍不住手舞足蹈起来。

    吴娜对谢玉英可谓倾慕不已,不仅为她的容颜,为她的才情所钦服,为她的表现才能所惊叹。每当谢玉英哼唱之时,吴娜总是专注地听,嘴唇小幅度地翕动,在喉咙里跟着唱。

    而谢玉英亦是如此,她紧挨着吴娜坐着,真的太像姐妹俩个,只不过一个长得像父亲,一个像母亲,虽然堪称花男美女的匹配,但仍然是可以看出美的差异来,谢玉英可谓大美,吴娜只算得上是小美。

    两个美女的亲密之举,让男人妒忌,尤其是柳永和吴娜的丈夫。

    吴娜的丈夫算不上美男子,据说之所以能够被吴娜看上,是因为他有一副天赐的好嗓子,高音到低音,低音到高音的流转均十分自如,而且音质清澈,尤其是唱到低音之时,有一种无可抗拒的吸引力,使人真正可以体味到什么叫余音绕梁,三月不知肉味。

    说来也怪,缘份来了,真的是挡也挡不住。

    吴娜的兄长吴祖来在延州府表演军歌《和平歌》之时,他的武术表演令观众折服,台下一片声地叫好,动作又快,力道又大,前后连贯。一气呵成,观众真的是发自内心的喝彩。

    正在此时,一位风度翩翩的年轻人纵身跳上舞台。观众们甚为吃惊,顿时安静了下来。只听那年轻人指着吴祖来大声地斥道:“花拳绣腿只能骗骗看热闹之人而已,若有真功夫,可否赐教一二?”他说完还大声地重复着最后一句话,而且是抱拳向着观众。

    此举能不点烧观众那看热闹的意想不到的激情吗?台下几乎形成合声,而且还很有节奏感地高喊着“赐教”二字。

    吴祖来也系年轻人,走南闯北,少得了血性吗?何曾丢个这样的面子,他上前很有礼貌地道:“兄弟想必认定可以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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