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吧!”龚勋代为回答,“要能弄醒,家属的着急,亲朋好友的关心,早就把他弄醒了。”
柳校长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年轻有为前途无量的留洋博士洪星月。
“对,他应该不会轻易被唤醒。”洪星月认真地看着龚勋,特意向他点头致意后,上前拨开柳昶的眼皮,“神游的过程是受主观意识支配的,给外在影响无关。”
“博士,请教一下,神游的时间是受生理条件制约的吗?”龚勋很客气地问道。
“你说的这种情况是最贪婪最不合理的时间安排。”洪星月轻声回答后赞扬起龚勋来,“我知道你是谁,是干什么的,我佩服你渊源的学问和接收新事物、新信息的能力,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为什么要用‘贪婪’这个词?”刘莹有些不满地问道。
“这跟政治学无关,它指的是在主观支配超出常人的脑力时,心里约定的任务太重,完成神游任务的时间太长,大大地超出了生理所能承受的时间长度。”洪星月说着,见刘莹仍然瞪大眼睛愣愣地看着他,他点了点头继续道,“换一种通俗的说法,就是因为饥饿或者人体脱水等生理条件,强迫他神智清醒。”
“也许更直白地说法是,要么被饿醒,要么因为脱水引发疾病被迫抢救受到刺激而苏醒,要么可能会因为头脑晕眩引起脑力透支而生病被救醒。” 龚勋的目光扫视着所有听众,见大家是否明白一些了,说完后看着洪星月,“不知道这种表述是否准确?”
洪星月孩子般的脸上露出喜悦之色:“好,很好,通俗易懂。”
柳校长似乎有点不愿意了:“这里怎么变成科普报告厅了!”
刘莹也是出于对丈夫的未来负责的心态,她并没有理会公公的轻微抗议:“博士,我还想请教一下,正确的神游时长是如何科学的制定出来的?”
龚勋一边不住地拍摄一边附和道:“对呀,怎么才算科学?”
师娘虽然是中学的英语教师,但从关心儿子的母性出发,也想弄个明白:“简单说一说,通俗一点。”
“这个问题是医学、神经学和心理学的一个全新问题,全世界正在发奋研究,还没有一个统一的公认的科学结论和可供效仿的行为规律。”洪星月有些为难地说。
“不要紧。”龚勋宽解道,“你从医学的角度,保护人体健康的角度说一说就成。”
“我认为,确定神游任务的时长应是三天,最多不要超过四天,否则对人体的健康一定会造成损伤。”洪星月强调道,“三天应该最为科学,绝对不存在引起病变的危险!”
“博士就是博士,脱口都是尖端科技成果,了不起!”龚勋竖着大拇指赞扬道。
“我正在对此进行攻关研究。” 洪星月摆摆手,腼腆地说明,“这只能算是凭借人体医学常识作出的基本解释罢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节 开启穿越的钥匙()
龚勋为了拍摄柳昶的反应细节,白天几乎都泡在那间高护病房里。 凭着他的攻关常识,他深知,拍摄的专业技能只能算是附在条件,而起决定性作用的是要让柳家的信任之树开出灿烂的心灵之花。
随着柳昶灵魂出窍的细节挖掘,柳家悬着的心也彻底放下了,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而人的倦意也就趁机侵入。
柳昶住进医院的第二天,柳家三口和龚勋正在享用餐馆送来的订餐,饭菜色香味俱佳,柳校长、柳师娘和龚勋都吃得津津有味,可柳昶之妻刘莹老是一个哈欠接着一个哈欠。
柳母心疼道:“莹儿,你太累太辛苦,赶紧吃完饭回家睡觉。”
“对,注意休息!”柳校长吩咐道,“今天你就不用来了,有我们就成,你放放心心地回去休息,养足精神。”
柳母又对龚勋说:“我们不能让你破费,你也是靠工资吃饭的人。”说着,师娘站起身,向放在柳昶病床的床头去取精制的背包。
好聪明的龚勋,他迅速起身,挡在师娘前面,嘴里衔着饭菜说:“师娘师娘,您老这不是打学生的脸吗?”
“你的关心,我们都看在眼里,这份忙前忙后的心意已经很难得了,我们表示感谢!”柳师娘话锋一转道,“可是,没有理由让你把我们全家供养起来吧?”
“师娘,您老言重了,什么供养,要这么说,我都觉得不好意思!”这时龚勋的嘴皮子完全利索了,“这些年,孝敬柳校长和师娘的时间太少了,是我这个学生做得不称职,好不容易有这个报恩的机会,搭上一把手,还要不断打扰你们。我真是惭愧,惭愧呀!”
柳校长向老伴轻轻地摇了摇头,又把目光转移到龚勋身上:“你说什么哩?年轻人有年轻人的事业,年轻人有太多太多的事情做,不像我们这些老朽,总以为轻车熟路,不愿去闯。不敢去闯,老牛拉破车。拖延一天是一天。”
刘莹觉得公公这话太贬低自己了:“公公谦虚着哩,好品质!”
“柳校长是什么人,你知我知,武夷山人都知道,甚至整个福建人民都清楚!”龚勋赞扬老师道,“只是为了理解年轻人,鼓励年轻人,提携年轻人,任何事情都为年轻人着想。这种舐犊之情太伟大了!”
龚勋说完,对老师点点头,柳校长当然明白这位学生的意思,顺势道:“好吧,这份感情债我暂时欠着,吃完饭,她妈和刘莹都回去休息。”
“好。我送师娘和嫂子。”龚勋请缨道,“很方便,我的车就在外面。”
刘莹最后一个吃完饭,她仔仔细细地看了看丈夫的吊瓶,又俯身仔细观察着丈夫的面容,哈欠又袭了上来。
“有什么不放心的。赶紧回去吧!”柳校长催促道。
这时,龚勋正好转动着左手食指套着的车钥匙,笑嘻嘻地走进病房门:“师娘,车准备好了,有什么要带回去的吗?”
“没有。”师娘转身拉着儿媳,“走吧,就让龚勋送送。”
龚勋驾着车在车流中穿梭。速度缓慢,那些高档的旅行车一辆接着一辆,随时都得准备会车。就在这样的行使条件下,龚勋的车恐怕还没有移动十个车身的距离,刘莹居然就睡着了,而且呼噜打得很响。
师娘回头看了看儿媳,摇了摇头,脸上掠过一丝疼爱之情,自言自语道:“这孩子太上心了,任何事情都那么认真,一丝不苟,尤其是家事,全都要亲理亲为,里里外外一把抓,真是难为你了!”说着,她把刘莹搂在怀里,轻轻地为她整理秀发。
龚勋通过头上的后视镜看了一眼这婆媳俩,微微笑着,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这才是幸福家居最可宝贵的画卷。
送到家之后,师娘慌慌忙忙地从客厅的大茶几上抓了几本书,塞进一个塑料袋里,委托龚勋道:“请你帮我把这几本书带到病房去,他要是磕睡了就翻一翻。”
“好!”龚勋也急匆匆地出了柳家,在取车的短短几十步路的过程中,他把装书的塑料袋举到眼前,这个无意识的调皮动作给了他莫大的惊喜。于是,他本能的哼着熟悉的小曲,得意之极,开心之极,整个身子如释重负,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顿时有了答案,而且肯定是终极答案。
唉,龚勋心情舒畅了,可那该死的路太过车水马龙,旅游豪车、公交车和私家车形成的车流,其行进速度比蜗牛还慢,就像风都可以吹倒的高龄老太太那样在自家的院坝里前脚打后脚地挪动着锻炼身体一样。
着急有何用?龚勋这样想着,他趁停车等候时,掏出手机给柳校长通了话,报喜的是已经安全地把师娘和嫂子送回了家,报忧的是回程途中的烦恼,当然这次通话的最主要目的是告诉老师,师娘让捎来了几本书。
龚勋在向老师报告捎书的情况时,多次强调了捎书的委托人,和这书是“在委托的条件下”“捎”来的。
他在强调这些内容时,又晃眼看了看装书的塑料袋,他把塑料袋翻过来,表面是一张便笺,上面工工整整地写着无比吸引龚勋的字眼,那些字放出的光芒,无论怎样光辉的阳光都是无法比拟的。
龚勋太喜爱它了,与柳校长通话结束后,龚勋溜车还不足五十米又被迫停了下来,他索性取出那个便笺,啊,不是一张,而是一本。
龚勋不再为堵车烦恼了,此刻的他,也许更希望堵车,堵成肠梗阻也没关系,堵它个七七四十九天才好哩!
好啊,龚勋,你太走运了,想什么就是什么,你的助人为乐,你的友好表示,你对柳昶家人的关照,你对老师的敬重,虽说有些真情流露,但并不那么单纯,你扪心自问,没有夹杂攻关的成份吗?凭什么一堵车就二十分钟。
二十分钟,足够龚勋把便笺上的内容用手机拍摄下来,而且绝对保证质量。更重要的是,龚勋在手机拍照完成之后,一个解读柳昶表情细节的构思豁然而出,令其兴奋不已。(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五节 开播穿越九点档()
龚勋好不容易到了武夷山医院,他火急火燎地把书袋递给老师,连同书袋面的便笺,他对柳校长说:“老师,我有特别重要的事情要做,我回去换一名可爱的小女孩来陪你。。,。”
柳校长能说什么呢?作为学生,能做到这样,已经很够意思了,不顾人家的工作需要,没有强行留下别人的道理,于是,他微笑着对龚勋道:“你请便,别因为我的小事,担误了你的大事,这样,我已经很感激了!”
“老师不责怪我就好,千万别这么说!”龚勋一边品味着柳校长话的意思和弦外之音,一边诚恳地说。
刚要出门,他突然回头道:“书袋里,我略微看了一眼,老师不会介意吧?”
“没事没事!”柳校长看了看那便笺,不就是昶儿写的老祖宗柳三变的大名吗,能有什么?于是他大度地答道,“又不是什么秘密!”
眨眼工夫,小女孩就来到了医院,她刚进病房时就大大方方地自我介绍道:“柳爷爷,我是武夷山电视台的,姓邓名鹃,我也有一位像您这样慈祥可爱的爷爷。”
柳校长打量眼前这位可爱的小姑娘,五官匀称,皮肤白皙,一副小调皮模样,尤其是那双水灵而会说话的眼睛显得聪慧十足,加以衣饰的大方得体,还有一些新潮的元素在她身上反映出来,更重要的是她的甜美,她的纯真大气,柳校长脑海里顿时闪出一个念头,认她做孙女应该是很不错的事情啊,于是,一向行事雷厉风行的柳校长主动地道:“以后你就算我的干孙女,我叫你小鹃。行吗?”
小鹃撒娇似地快速走到柳校长身边,拉着他的衣袖抖动着:“什么干孙女湿孙女,孙女就是孙女,嗯!”
柳校长笑容可掬地道:“好好好,孙女,孙女。行了吧!你在家跟爷爷也是这样?”
“对呀!”小鹃昂着头,“比这个更亲密,更温暖!”
认亲快,情感融入可不会那么快。
新认的祖孙俩天南地北地拉着家常,突然,小鹃的手机响了,她走出门外去接听,几个“好”之后又走了回来。她恳请柳校长道:“爷爷,你也有些倦意了。看看电视提提神,清醒清醒,好吗?”
柳校长的确有点精神不济,于是,电视打开了,从新闻看到体育节目直播。
武夷山电视台的九点档节目开播,小鹃把频道调了过去。嘿,真不错哩。使颇有些倦意的柳校长突然精神倍增,他一边看一边假意责备刚认下的孙女小鹃:“你是希望让我看这个节目吧?煞费苦心!绕来绕去。绕了一个大圈子,哪里像是爷孙之间的交往和沟通,简直就是谜面谜底,让人猜哩!”
“我真不知道是什么内容,我猜跟柳昶叔有关,据说是我们电视台制作最精良、最有创意、也最具震撼力的节目!”小鹃为了回避柳校长诧异的目光。她习惯性地甩了一下刘海,走到摄像机后面,探头观察拍摄情况。
其实,小鹃并没有真的把目光投向拍摄镜头,而是从侧面去看电视节目。
这时。片头出现了:是一副柳昶的巨照,下面赫然写着两行粗体字——
灵魂出窍会祖宗
柳昶千年拜柳永
接着是一段舒缓的轻音乐,那乐声欢快而不失沉稳,像一缕清风,徐徐地送到心坎上,给人一种甜滋滋的享受;这乐声轻柔而随着花香飘向遥远的地方,牵动着人们渴望的心灵不断缓缓地延伸,延伸,跨过高山,越过山涧,掠夺平原,盘旋在历史的山山水水、沟沟壑壑和坡坡坎坎之间。
接着,本来就精神为之一振的柳校长,更加感到刺激的是这档节目的撰稿人,他张着嘴没能说出话来,指着电视银屏:“他,他……”
躲在摄像机后的小鹃见此情形,扑哧笑出声来,她快步走到柳校长跟前,甜甜地问:“爷爷,你想说什么?”
柳校长指了指身边的沙发,问道:“撰稿人是谁?”
“明知故问!”小鹃把向柳校长扬起的手收了回来,有些羞涩地将玉手点到沙发扶手上,“不就是你的学生龚勋龚老师啰!”
“他真有说得如此珠圆玉润的本事吗?”柳校长认真地问小鹃,“我虽然不是很懂电视艺术,可中国话我也是可以品出个高低的,这电话语言可谓上乘佳品,优异着哩,宛如浓茶,韵味无穷,口齿留香。”
“爷爷,你刚才不是还称赞他成绩优异,头脑灵光,为人正派,乐于助人的吗?”小女孩撒娇似地提出抗议,还撅起了小嘴。
“对对对!”柳校长也觉得这样贬斥自己的学生不合适,改口道,“失言失言,应该叫做锦上添花。”
“他是我们的写作指导老师!”小鹃赞许地点了点头。
“是凭借资历获得的资格吧?”
“还老师哩?”小鹃笑眯眯地将玉指再次点在沙发的扶手上,“看来,你们这师生关系也不怎么样!”
“老头,我告诉您。”小鹃刚说出口,就意识到不对,吐着舌头,脸有些微红,赶忙解释道,“我把您当成我的爷爷了。”
“啊,我是假的,冒充的?”柳校长歪着脑袋,逗乐着,“毕竟我不是你的亲爷爷,我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没有心灵的相通,没有情感的深厚基础,因此你不敢放肆地说,不敢放心地做,心灵之窗始终是关闭的,有的只是逢场作戏,是为了工作的需要而已!”
“我不是那个意思,爷爷,浑身长满嘴怎么都说不清楚呢?”小鹃调皮地说,“一个出口成章,用语言让观众能闻到花香,能品尝到山珍海味,能带来海滩的咸味儿,能让人坐在舒适的沙发上体味到登临喜马拉雅山缺氧时的气喘吁吁,能让观众聆听战场局势瞬息万变的舒心和揪心,这样的人算不算写作能力强呢,爷爷先生!”
柳校长故意逗乐道:“你这样的表述就算写作能力强了?”
“你说呢?”小鹃自我调侃中带着几分自豪,“只不过,我这个人太笨,知识太贫乏,只学到一点皮毛,愧对老师啰!”(未完待续。。)
第六节 正穿越绝唱解说()
武夷山电视台的九点档节目正在展示其独特性。
一座考究而古色古香繁复的院落呈现在银屏上,其背景是郁郁葱葱的武夷山风景,屋前是一口清澈的池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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