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爷爷真能高瞻远瞩,洞察事理,表达至理!”天才神童一边竖着大拇指,一边夸赞道,“爷爷才是这个时代不可多得的思想家。井水干涸,水缸里哪来的水?上次,在一段评弹中,我说,人要懂得感恩,一饭之恩,滴水之恩,皆为恩,不要日子过好了,就忘记了感恩了,感恩之情就淡漠了,这就是忘本,是要吃苦头的。”
族长爷爷和聪明弟都不约而同的同意这段发言,后者还强调道:“观众中也有不少糊涂人,他们不会顾惜昨天,在他们心里,只有今天,不想明天,更不懂得我们的今日便是晚辈的昨日,我们的明日便是晚辈的今日,他们愚不可及地割断历史,忽略历史长河中浪花的前浪引后浪,后浪推前浪,把自己或家族简单化了,抽象化了,他们只有一孔之见的本能,他们的认识能力哪里会像爷爷这样独到、深邃而又深刻!”
“五常呢,爷爷!”聪明弟问道,问之时他并未忘记为自己开脱,“我这人知识还不多,社会处处皆学问,我可以打破沙锅问到底吗,爷爷。”
族长爷爷没有明确回应,此时的天才神童知道族长爷爷很难说明白,他代为回答道:“爷爷时常教导我们,五常乃仁义礼智信,可谓人之根本,有德之人必备矣。”
族长爷爷得到在场人的充分肯定,索性说透一dian,也像是在发文艺性宣言一般:“老朽认为,礼仪中的‘三从’应该废止,太不把女人当人了,完全当成了男人的附庸,当成了牲口,真是岂有此理!”
族长爷爷说得异常兴奋,他看了看听众,便简要地道:“四德,乃女人之基本行为规范,不可废也,若是废止了,女人便不是女人了,伦理便不成伦理矣!”
两个在场的男人为族长爷爷鼓掌,似乎水鸟也在激动,一声尖叫刺破夜空,仿佛难以自控的叫好之声。
嗨,不早了,明日便要住进郊外吴家的两位打前站之人找了过来。(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节 族长爷爷算开放()
族长爷爷与孙子们的交谈被两个打前站的旅客听了去,他们都很激动,也很感动,在他们看来,自己的家族已经非常开放非常民主了,而眼前所见,差得远了。
他们在苏州河边的休闲椅上坐下来,其中一个年轻人道:“佩服,佩服之至,吾族今来苏州,特意住在吴家,真是太正确太运气了,应该好好交流交流。”
另一个年岁稍长的道:“明日,待我们的族人到达苏州码头之时,我要明白告之他们,两大家族聚首,乃天下一大幸事。”
天才神童基于此,也有些激动,不仅是生意上的获利问题,如此一来,苏州吴家便能声名远播,而且不是在当地以评弹著名那一种,而是以开放民主自由的旗帜昭告天下,昭告天下人,对社会进步潮流而言,不好说是臣浪,称之为起到了小小浪花的作用总该可以的吧!
而最激动而无需含蓄的当然是聪明弟,他热情地感激两位前站的开明,感谢他们的真诚和坦诚,将心里话说了出来,于是,他不等族长爷爷开口,便越俎代庖地保证满足贵家族在苏州旅游期间提出的所有需求,并免费为之导游。
两位前站人员急忙前来寻找店主,是有一件紧迫之事需要商量,可是也难以启齿。何种原因会让他们为难呢?
两位前站来到苏州之后,不可谓不尽心尽职。他们四处打探旅游路径,亲自由双脚丈量大致的距离,了解旅行服务方面的脚程代步的工具之类的事情。他们走得急。走得远,而苏州城的夜景又吸引人,于是,坚持走路。
累呀,腿脚不听使唤,他们便在街市一个饭馆吃饭,顺便歇息歇息。恢复恢复体力。
突然另一个满头大汗之人闯了起来,饭馆的小二哥便问他是否用餐。回答却是否定的,小二哥不准他进来,两人发生小小冲突。
那个闯进来的人道:“让开,我家主人在里面。我找主人!”
两位前站发现,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们家的亲信佣人。打前站的年轻人对小二哥叫道:“我之家人,让他前来可也。”
小二哥的态度转变很快,便一阵尴尬的笑过之后,将此人送了过来。
此人并未落座,而是爆豆子似地将族长亦要前往苏州之事说了出来,而且强调专为此事而来,望做好接待准备。
小二哥乃何人?消息灵通人士。天南地北,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天上哪朵云彩为何变色,天上哪颗星星为谁闪耀,地上哪知蚂蚁是公的,他绝对一清二楚,说得有鼻子有眼。他虽然没有刻意打听,可南来北往的消息汇集。多听几遍聋子都听见了,傻瓜也都记住了。
小二哥回身问道:“原来是前站客官。落脚何处?”
“最有名的居所,苏州除此之外还有别家吗?”年轻的前站答之曰。
“尔等可否知晓这苏州吴家正在郊外开办豪华旅馆之事?”小二哥眉飞色舞地发布信息,“据说族长卧室尤其有档次,堂皇得很,大气得很。卖家俱的老板都赞之为有打造天堂的规格,从来都没有人敢奢华到如此地步。”
两位前站将信将疑,而前来报信之人坐下问小二哥:“汝怎知晓?”
小二哥可得意了,他将肩上的毛巾在手上挽了几下,指着对面街市道:“喏,那是苏州城最有档次的家具店。”
打前站的那位年岁大的问道:“何时之事?”
“今日,今日之事!”小二哥说得很肯定,“说不定现在还在安装哩!”
“有了,此事妥矣!”打前站的那位年轻人很有把握地道,“说不定他们是专门为我们准备的,相信是这样!”
年长的前站叫了两个菜,要了一壶小酒,催促报信之人快吃,吃了去落实相关事宜。
人的精神有时需要外界条件的刺激,有了精神自然便会有支撑的体力,这不,他们为了安顿好族长住宿,有的是体力,走起路来也脚下生风。
当他们赶回吴家旅店时,一打听,管事的全在苏州河边,而且机缘巧合,相陪的就是族长大人,如果要安顿好自己的族长,还必须由这吴氏族长表态才算稳妥。
可是,真正面对族长之时,又不易说出口。年长的前站颇有些为难情绪道:“族长伯伯,我家族长突然带队前往苏州游览,让我们有些措手不及,不知如何是好了。”
“好事呀!”族长爷爷颇为理解,“族长平时日理万机,公务繁忙,事情千头万绪,的确需要放松放松,恢复恢复,神经总是绷得紧紧的,于健康不利。”
两位前站点头称是,年幼的前站道:“可是,族长的安顿将是一个大问题,他老人家需要安静,需要思考一些问题。”
聪明弟听出了话中之话:“就是需要不被打扰的住宿环境吗?”
两位前站几乎异口同声地肯定,都表现出为难之情,他们盯着族长爷爷。
族长爷爷陷入了沉思,他心中的小九九拨来拨去,总是在利益与声威之间的平衡方面举棋不定,犹豫不决。
年幼的前站头脑够灵活的,他换了一种方式问曰:“族长爷爷,倘若汝外出旅游,希望一个怎样的居住条件?”
族长爷爷岂可不识此问的目的,他并未回答,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天才神童,天才神童道:“倘若吾打前站,无需族长吩咐,肯定寻找与爷爷平时住宿条件类似的地方啰,最好是既舒适安静,又能体现身份的地方。”
天才神童说话之时,其妻款款前来,准备收拾东西,便道:“对,这才是孝道所在,任何晚辈都应该有如此心思才对。”
“两位少爷,尔等跟族长爷爷说了吗,同意了吗?”此时,报信的亲信跑了过来,着急地问道,“几句话之事,有那么难吗?”
“尔等不是要我家族长爷爷之新房,让给尔等族长住吧?”聪明弟其实早已知晓他们碍口识羞闪烁其辞的原因,他索性挑明了,试探族长爷爷的反应,见族长爷爷还在犹豫,他又道,“别以为我家族长暂时让出新房是追逐经济利益,是丢份之事,其实重的是友谊,是广结天下善缘的善心所致。”
聪明弟之言,正是天才神童之所想,只不过,此人狡猾,他在等,等着聪明弟来说穿,他盘算清楚了,只要有聪明弟在,就有最能体会他内心之人,尤其是聪明弟开放不羁的性格,一定是他的代言人,他有十分的把握。于是,聪明弟每吐一个字他的心里都在快乐着,核对着,欢呼着。
族长爷爷看着天才神童孙子,对方的点头带动了他的点头。(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节 挑灯夜战无倦意()
两位家族旅游的前站稍微松了一口气,可是,他们还不能彻底轻松,只有族长爷爷明明白白地告之于人,才可能如释重负。
天才神童当然知道他们的内心所想,他并不需要花大力气才能得到设身处地的结果,同时,对于远道而来的客人,慕名而来的知音,他想让他们彻底放心,他道:“我们族长爷爷首先是爷爷,体量晚生,通情达理,长辈的所有仁慈之心他都具备,而且一般长辈不具备的是他的变通能力,这就表现出了族长的优秀特质。”
这一褒扬当然起作用了,只要两位前站阿哥能够识时务,顺势迎合,保证会让族长爷爷开口应允。天才神童不愿浪费此次机会,他用目光打量着两位前站,期待着。
年长的前站报之以微笑和感激之情,朗声说出天才神童心中之所想,族长爷爷尤其是听到“满城之人均夸赞吴家爷爷开明,变通灵活,今日果然知道了”这话时,已是十二月喝凉水,舒坦之极了。
“恭喜吴家族长爷爷,家族发大财的机会至矣!”看来两位前站也是家族中比较厉害的人物,年幼的前站则提前夸奖道,“吾家族长爷爷与吴爷爷年岁相仿,也算有身份有影响的人物,只要他向当地人一说,去苏州不去吴家,那就太遗憾了,损失大矣!想必苏州吴氏每天修门槛都忙不过来吧!”
吴家族长爷爷可高兴了。他道:“吾之前来,就是专程为迎接贵客上门的,贵族之族长到访。礼当享受我吴氏族长的同等优待,安顿到新装好的族长主卧之中,万事方便,而且,我要亲自送他住将进去。”
如此结局真是皆大欢喜。可回到旅店,族长爷爷的房间就在天才神童夫妇的隔壁,这位爷爷精力太旺盛了。他进门之时,先于天才神童夫妇和聪明弟发话。让天才神童去他卧房,声称有小事询问。
聪明弟知道与白天之事有关,族长爷爷也无需他聪明弟在场,而且一定不会让他聪明弟在场搅合。或者为天才神童支招,他要一探天才神童孙子最真实的内心所想。于是,出于弟兄之谊,他向天才神童哥哥扮了一个鬼脸,还拍了拍他的脸蛋,从牙缝中挤出字来:“小心应付,小心为妙!”说完,便潇洒而去。
天才神童没有经受郊外家中繁重体力劳动之苦,但并不意味着他就轻松。他累,在某种程度上比上了年纪的族长爷爷还累,即俗话所云:累肉累骨不累心。累心不在肉和骨。前者容易缓过劲来,后药却非常不易。
天才神童长期处于心累状态,睡眠之时睡得像死猪一般,抬起来丢进水里,沉入龙宫,龙王招为附马的庆典上。摇醒他,问道:“住所可否满意?”
死猪似的天才神童流着滴滴答答的唾液。掀着仍然沉重的眼皮,使尽浑身之力答之曰:“我眼冒金星,看不分明。”
龙王及其随从捧着肚子笑得死去活来,天才神童跟着乐哈之时,哈欠一个接着一个:“开心就好,开心就好!”说完又睡过去了。
天才神童走到隔壁门口时,其娇妻故着提醒道:“明日还有两拨故事客上门,早约好的,不好耽误的,别贪玩,没完没了,早些回来休息。”
长孙媳妇之言,族长爷爷能不知其所指吗?老人家道:“一袋烟工夫足矣。”
进到隔壁,族长爷爷为了节省时间,也不便绕圈子,直奔主题道:“汝乃吴家聪明至极之人,可否认为新装修的族长主卧可以外租于人?”
天才神童也极为配合:“爷爷乃天下最有气派之人,一个小小的族长主卧有何要紧,倘使开明自由而又懂得变通的特质让世人知晓,可以获得一个世界。谁不明白,一条滔滔不绝的江河与一滴水之关系,孰轻孰重,不用掂量可知矣!”
族长爷爷一个哈哈接着一个,而天才神童可惨了,他睡意袭了上来。
族长爷爷又走到一副图画跟前,是一副意象画的百鸟图,奇怪的是,画上的题名则称之为《百子千孙》,族长爷爷指着这副图:“此画是否可以评价为挂羊头卖狗肉,名不副实?”
天才神童觉得头脑昏昏,反应从未有过的迟钝,他竭力回忆着头脑中残存的点滴记忆,将它们串连起来,突然他挺起腰,坐直了,刚进门之时聪明弟的提醒犹在耳畔,他的敏锐反应渐渐回来了,他尽力理解着族长爷爷的说话目的。
好了,聪明弟向长嫂嘀咕的一幕闪现了出来,聪明弟似乎告诉长嫂,族长爷爷进城多半是为了大伯,大伯提议每家在配置一奔中档住处,让有突出贡献之晚辈享用。
天才神童竭力回味着那一幕,娇妻当时的表情很恐慌,很无奈,同时也很委屈。天才神童就是天才神童,他不是庸才,也不是一般的才能,他是天才,从二者的联系之中找到共同之处并非难事。他用左手捏了捏转动着的脖子,使劲眨了眨眼睛。
他揪了揪自己的鼻梁,赶走磕睡虫,他终于可以微笑了,他要求道:“爷爷,好困啊,这应该是最后一个问题了吧!”
族长爷爷当然明白这位孙子的心思,比他的心思更多,想得更繁复,如果不是最后一问,答案将不是真美的,是打哈哈应付的。族长爷爷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他道:“如果答案是真实可信的,而且是详尽的,肯定是最后一个问题。”
天才神童并没有马上做答,他会那么傻吗?这不表明要挟长辈之事**裸地摆在眼前,爷爷会想,臭小子,血管里还流着家族的血哩,居然目不尊长,目无孝道,有的只是讨价还价,这还了得,连亲情都亵渎了。
天才神童保持沉默的片刻之间,他的精神头越来越好了,就如同暂时走失了灵魂,去无关紧要的地方溜达了一圈之后,又回来附体了一般。他再次明确了《百子千孙》图与娇妻惊恐之间的联系,他站起身来,走到《百子千孙》图跟前,举目望去,他啧啧称颂道:“难怪爷爷以此为题哩!”
“此话何解?”族长爷爷走到长孙身边,“说来听听。”
“鸟与人同,尤其是情感方面。”天才神童道,“只是鸟因为无需顾及太多,表达情感很直接,而人较有灵性,顾及自然多很多,不过,理出一辙,长辈对晚辈的呵护是无私的,晚辈对长辈的尊重和景仰也是无私的。”
族长爷爷并不认为答案有什么好,他用期待的眼神盯着长孙。
“两个无私是有差异的。”天才神童进一步地道,“长辈的无私寄托着对晚辈成长、成才和成器的渴望;而晚辈对长辈的无私是基于情感事实的判断。前者一直都在做加法,最差的情况便是零;后者却在做减法,会无情地减下去,哪怕减为负数,也是有多大算多大的。”
族长爷爷咀嚼着长孙的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字,半晌才道:“言之有理,放过你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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