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妍含着眼泪,dian了dian头。待娇儿告辞离开时,二叔则站起来对他说:“有如此出色的名伶侄女婿,应该好好聊聊,不必繁忙,也希望没多打扰。”
娇儿非常热情,礼数也非常周到:“同道中人亦属难得,同道之亲戚更是不可多得,小可暂且告辞,去去便来相陪!”
你道娇儿会去哪里?他去了镇上,先到钦差府衙将吴家亲二叔到访之事告之娇玉,让娇玉告之老姑和老阿哥,然后再去请阿哥宴的多嘴老板到家里办宴。
说来奇怪,这多嘴老板居然愿意履行以前对娇儿随请随到而且免费帮忙的承诺,但话却古怪之极:“本老板有此承诺,可是怪就怪那领头阿哥,把美人谷镇搞得像京师一般繁华,人头又多,忙都忙不过来,数钱都来不及,怎可抽身相助?”
娇儿也算是江湖油条,古今戏文见得又多,自我批评道:“汝奈何不责怪于我,好好的捕快不做,偏做戏子,让无数痴男怨女夜不能寐,恶梦不醒!这不。自己的事情办起来也困难吧,做你家的客人都是倒霉!”
“岂止这些!”多嘴老板诙谐地道,“还有那美人谷,为何流出来的水可以美容,可以阻止因为丑陋而难过的眼泪,如果流出来的像蛇遇见的雄黄酒,就会让人耳根永远清净!”
话虽如此,但多嘴老板在叫徒儿前来吩咐活计时,把手中的水瓢递予徒儿,交权让他掌勺时。还是将话说来把自己套住了:“汝暂代老板经营生意,娇大师曾司吾父之捕快之职,父辈一般,怠慢不得,可听明白?”
而最愿意明白的当数娇儿无疑,他随口道:“乖儿子,真懂事!”
多嘴老板说话时,麻利地准备了一个小布包,向娇儿扔了过去:“占便宜。让你好看!”
娇儿微笑地接过小布包:“多谢不弃!”说完,将小布包背在肩上,拉着多嘴老板便走。
途中,多嘴老板得知乃吴妍的亲二叔到来。便问道:“汝倘若将其留下,那美人谷镇可就惨了,大家怎么活呀?”
“什么话?”娇儿奇怪地道,“莫非对美人谷有何不利之处?”
“一定的!”多嘴老板道。“汝不曾想过,现在娇家戏台红火吧,几乎每天都在加演。来看戏的都来至四面八方,如果在旺火中再添一把财,还不把美人谷烤焦啦!”
娇儿笑得十分开心,其家,多嘴老板还真地猜到了他的心思,他将背着的小布包取下来,向多嘴老板打将过去:“聪明之人就是让人讨厌!”
“啊,你真要祸害美人谷呀!”多嘴老板快走几步,窜到娇儿前面,拉开弓箭步,紧握拳头,嘴里哼哼着,叹息道,“又打不过你,想推你下岩都办不到,怎么办呀?”
娇儿笑得很自信,也很轻松:“嗨,别说没给你机会啊!”
“对呀!”多嘴老板一拍大腿,“把砒霜当作盐,万事皆休,岂不省事!”
娇儿指了指自己:“汝不会让吾重操旧业,在县监狱门口守你一辈子吧?”
“有你作陪,那敢情好哩!”多嘴老板摇头晃脑地道,“不成呀,冤死之人太多,良心上过不去呀!”
两人说笑着,陡峭的山路如履平地一般,多嘴老板进去向客人打过招呼之后,一句谦虚话将自己送进了厨房:“吾这厨子只能滥竽充数,将就好吧!”
娇儿得到了吴妍的赞赏,尤其是吴家二叔,更是不吝溢美之词。
吴妍向娇家人介绍二叔一家道:二叔吴天伦,二娘刘君彦,大兄弟吴祖来,小妹名唤吴娜,他们最擅长的便是苏州评弹。
娇儿趁机提出要求道:“娇家之特色在戏曲,吴妍也往这个方向发展,苏州评弹在此地如一股爽朗之清风,必然吹进观众心田,我们共谋发展,岂不大妙!”
“如此知礼仪而又好客的侄女婿真是难得!”吴家二娘笑道,“不过,汝之二叔乃是向往军旅生活,岁数大了,不能从军,但愿意表演一些鼓舞将士士气的节目。”
“我和哥也想四海为家,领略这大好风光!”可爱的小妹吴娜向她哥使眼色,她哥也dian头与之配合。
吴妍之父要求道:“在娇家传统舞台上留下一段佳话,让观众怀想,这也是一件幸事嘛,为何要急于离开?”
吴妍之母也帮腔道:“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去,不知者还以为侄女婿不懂事,吴妍家人没骨气,寄生于野棘之中,迷失了自我。如此,我们怎么活人呀!”
“老人家们言重了!”娇儿恳请道,“待会儿,二叔你们可以见到皇上新经济蓝图的钦差阿哥,我们娇家舞台正在为宣传新经济蓝图而殚精竭虑,如果二叔能将此内容编成评弹,传之四方,乃大功一件,也是一大幸事!”
吴妍向娇儿竖起了大拇指,可吴妍的激动引起了腹中胎儿的激动,吴妍咧着嘴,双手捧着肚子,娇儿轻轻地拍着娇妻的肚子。过了片刻,吴妍骄傲地道:“跟尔父一样,有dian拳脚功夫,不使出来总是不舒服!”
“乖乖,听话!”吴妍之母走到女儿身边,一副吉祥模样道,“汝激动,汝之母便受苦啰,体贴体贴吧!”
席间,吴妍二叔一家为吴妍的婚姻无比高兴,一个劲地祝贺。吴家二叔对新经济蓝图很感兴趣,受领头阿哥之邀,他决心将娇儿的建议变为舞台上的一缕春风,因此,他的了解格外仔细,问题也格外的具体。
吴家二娘可是一个心细如发之人,她得知娇儿和吴妍乃远近闻名的名角之后,提出了所谓的不情之请,让儿子向娇儿学新词写作与表演,让小女儿向吴娇学习戏曲执导与编排。
吴妍似觉这二娘也太过功利,不便应允,而娇儿则想法不同,他一口答应下来,吴妍以奇怪的眼神悄然观察娇儿之时,娇儿向娇妻比了一个长长的意思。
吴妍心领神会,便爽快地道:“不是什么学艺,相互切磋吧!”
领头阿哥激动地道:“吴家二叔之评弹乃世上一绝,必然定能引起极大的轰动,有助本阿哥更出色地完成皇命,在此谢过!”
大家都处在喜悦之中时,娇玉提醒领头阿哥道:“明日,小王爷,即二妹夫和三妹夫便会到达,可否请示二妹夫小王爷,将吴家二叔的评弹买下来,在美人谷县唱下去!”
“不不不!”吴家二叔在众人要求下竭力推辞,“另请高明,别误了阿哥大事!”
“二叔着急离开也无防!”老阿哥道,“演十场二十场,宣传宣传,不耽误的!”
盛情难却,岂能多做推辞,吴家二叔道:“吾等亦想见见二妹夫小王爷,只要他恩准就好,吾等怎敢说不!”(未完待续。。)
第六十三节 小王爷移植生意()
小王爷的到来,令娇吴两家欣喜不已,尤其是吴妍的二叔一家,更是开了眼界了。他们没有想到,小王爷身份高贵,可平易近人,为人谦和。
老娇在苛责娇媛没能如期赶回娘家时,娇媛指了指奶娘搂着的孩子俏皮地道:“他不许我们赶路,他怕王爷太辛苦。”
“不只是小调皮,还有大调皮哩!”没想到小王爷将黏着他的老阿哥的小儿子拉了出来道,“他老是跟磕睡虫交谈,没完没了,又担心将磕睡虫赶跑了,小兄弟没了伴儿!”
一阵喜笑颜开地寒暄之后,小王爷谈到了正事,他听说吴妍的二叔愿意用评弹方式宣传新经济蓝图,便道:“本王乃门外汉,建议可否将本地生意与外来生意的联系、区别与相似前景表现出来,以促使有条件之人做赚钱美梦,也能使生意人扩展生意,闯荡发财门路。”
小王爷此言,让领头阿哥和老阿哥们激动起来,两人争相埋怨自己不够深入,思考不够细腻,缺乏开拓意识。
小王爷道:“不必妄自菲薄,本王也没有太多远见,应该感谢的是娇家,尤其是娇二小姐,为本王的开窍立下大功!”
娇悦一听,见二姐开心之极,她觉得不公平,便抗议道:“二姐夫偏心,这功劳吾亦有份,为何就过河拆桥了?”
武功阿哥开心着哩,可娇妈有些担心,老三如此说话,得罪王爷可不好,便道:“姐夫即兄长,不跟你一般见识,适可而止好了!”
“不必担心。亦不必牢骚邀功!”小王爷想了一想,“三妹若能告之大家,外来生意的方式。本王便承认确有建树!”
“此话有理,亦很公平!”娇玉判明道。
众人之目光投向了娇悦。娇悦则曰:“我讲一个故事,便见分晓!”
众人便倾听讲故事,她说:这个故事名曰《卖父》。
不是因为穷,而是装穷。
从前,一个黄铜生意的老板他为了赚更多钱,他将价值连城的黄铜贩运到一个大城市去卖,可心太厚,黄铜又太重。船又不够大,为安全起见,老板带着伙计在岸上赶路,船还算比较平稳。
“黄铜有何了不起,老板何至于这样?”娇儿质疑道。
“黄铜在缺乏冶炼技术的时代,可贵重哩!”小王爷道,“岂可小看了它!”
“对!”娇悦夸赞道,“王爷就是满腹学问,见多识广。”
“接着说,等着听哩!”娇媛催促着小妹。“不必杀偏风!”
娇悦道:可船摇摇晃晃地逆流而上,还算平安无事。船工们在岸上在力拉纤,路途遥远。万辛苦了。
可老板为了给船工们鼓劲,自己帮忙拉纤不说,还许诺,到了过夜的码头时,一定给大伙加菜,喝最好的酒。
武功阿哥道:“这老板能吃苦耐劳,体恤下人,乃好老板也!”
“岂止是好老板!”娇悦道,“他还是好父亲。他的儿子善于算账,但力气不好。娇生惯养的,儿子替换不了父亲吃苦受累。让他轻装前面探路。”
“这父亲称职!”娇儿悄悄饱偷窥父亲的反应道。
可老板的儿子办事还算尽心尽力,娇悦道,不一会儿,儿子跑回来告诉他父亲,前面一里地左右便是顺流而下了。
这个消息比加好菜喝好酒更能调动积极性,船工们奋力往前奔,再苦再累也不怕。
“此乃成功之要诀!”吴家二叔道,“有此种精神,成功定在前面!”
小王爷点头同意:“二叔在表演新经济蓝图时,此亦是突出的重点,没有什么事,那怕是最简单的事,也不可能随随便便成功!”
听故事的人们心情似乎也轻松了许多,仿佛他们便是那些纤夫,顺流而下,省事省力,捡钱一般,何等舒心!
殊不知,娇悦皱起了眉头,老板叮嘱道:“顺水自然轻省许多,但注意从后面稳住船,控制航行的速度,乱冲乱突是会有麻烦的。”
坏了,纤夫们图省事省力,老板之言肯定听不进去,人都有偷懒的天性,小王爷随口道。
“王爷说得没错,纤夫们有的有责任心,有的没有,所谓人有一百,形形色色。”娇悦道,“你拉他不拉,不能形成合力,这倒好,船过了激流,在平静的水域之中翻了船!”
娇妈叹道:“人便容易麻痹大意,所谓大意失荆州!”
为了捞船,老板也不知如何是好,可老板的儿子对父亲道:“为了黄铜,汝就委屈委屈,把你卖了,愿买者不用付钱,只承认孝顺即可。”
吴家二叔问道:“此为何意?”
娇悦解辞道:老板做老实生意,他的儿子选择品质可靠之人,就近为之置办铺面,扩大黄铜的销售生意。
“好,不错!”小王爷赞道,“做生意也要讲究人品,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赚钱有理,要秉持公平公正之心!”
吴妍的堂哥吴祖来道:“此故事便是最好的评弹内容,感谢娇三小姐的慷慨赠予。”
“皇上又赐予吾等什么?”领头阿哥心里惦记的还是这事儿,娇悦讲故事时让他克制自己,找不到机会问。
武功阿哥看了看众人,此举提醒了吴家二叔,他似觉不妥,便道:“王爷与阿哥们要谈国事,吾等不便打扰,还是回避为好。”
“不必如此!”小王爷道,“民间以为皇家和朝堂之事神秘莫测,其实不然。大家听听也好,就当是一次新经济宣传,但愿有助于评弹内容的充实。”
武功阿哥简要介绍了皇上对奏章的褒奖与肯定,并将皇上对小王爷和领头阿哥的分工说得非常明确,也告诉领头阿哥,皇上为他分配了新任务。
领头阿哥向小王爷建言:“摸清愿意从事生意之人,并可组织商家与分店伙伴一起商定,如果全用商家的本钱的,和愿意投资一部分而分担经营风险的,商家的利润提取应该有所区别,朝廷可适时监管,不要挫伤任何一方的积极性才好。”
小王爷同意领头阿哥的说法,并吩咐领头阿哥:“皇上让你继续做好纸币使用的事情,汝之奏章,吾皇大体同意,可增加了不少的票面值,一钱、两钱、参钱等等,使用起来会更加方便,更有利于新经济发展和运行。”
末了,小王爷指着武功阿哥道:“想想,有无遗漏之事?”
武功阿哥摇头之时,小王爷向娇悦那边歪嘴提醒,武功阿哥脸色红白更替,小王爷忍不住发笑道:“果真想不起来。”
武功阿哥犹犹豫豫地道:“吾与娇悦那些事……”
“对呀!”小王爷肯定道,“说呀,为何不告之于人?”
“不好意思说嘛!”武功阿哥吞吞吐吐地,“审也审了,还要怎样?”
娇悦从脖子上取下皇上赐予的宝石项链,看得大家目瞪口呆,真乃稀世珍宝!
“现在可以说了吧!”小王爷催促道。
娇悦见武功阿哥肯定想到别的事儿上了,还担心他会呆头呆脑地将不该说的说将出来,不得不说道:“小王爷是来为武功阿哥和我证婚的,皇上赐的婚!”(未完待续)
第六十四节 敢跟王爷讲价钱()
美人谷镇的居民是见过大世面的,又一场与皇族联姻之事虽然可以引起人们的关注,但并不会引起极大的轰动,甚至会有人认为,皇族婚礼不过尔尔,还不如平民富人的规模豪奢,不如平民富户办得那么热闹。
胖盐商行事素来有些古怪,但人的品行不坏,虽然成天想着钱,在外人看来钻进了钱眼里出不来回不了头了,但他枕着金山银锭时的良心还是有的。
武功阿哥与娇悦完婚的当日,作为邻里,当然要去贺喜,可几杯酒下肚,他便目中无人地胡诌一气:“当年他办大儿子喜酒之时,办了八十桌,贵客盈门,真是喜事千里,喜面万人,喜气天下。堂堂一个阿哥之婚礼,哎,不怎样!”
胖盐商还夸下海口,倘若痴儿风风光光地回来,一定找一户好人家,将喜事办得风光体面,让不知者误以为乃王爷大喜哩。
苏绣专卖店的老板提醒道:“酒德何在?胡言乱语也不怕获罪?”
一经提醒,胖盐商也觉不妥,收敛狂言,辩解道:“表达为父关心子女的心意罢了,没有不可告人之心!”
苏绣老板也胖,他捧着肚子问胖盐商道:“阿哥还是王爷找过你吗?”
胖盐商反应极快,昂首面对苏绣老板:“谁来找的你?”
苏绣老板见那副盛气凌人模样,故作惭愧地道:“王爷,王爷贵足到鄙店,虽说蓬荜生辉,但还是汗颜,连一杯茶都没敬上。”
胖盐商笑得很放肆,也很讽刺。还拍着桌子:“吝啬色,舍得泡好茶吗,汝买过上品的茶叶吗?那可要你老命的!”
苏绣老板不与之计较。他们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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