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情柳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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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情柳永- 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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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 正理歪理一锅烩() 
临上路之时,武功阿哥还在与小王爷开玩笑:“吾说王爷呀,汝可将美人洞当做少林寺了,怎么老是让我去修行呀?”

    “汝可知足吧!”小王爷将一根马鞭交予武功阿哥道,“少林寺教尔武功,美人洞塑尔尊容,有异曲同工之妙,本王让尔前往,可是肥差。≧小,。。o若有负本王,不用多说,对吧!”

    送行之时,娇家美女们携着夫君都来了,此时没有惜别之泪,只有欢笑。

    行至路上,武功阿哥挥舞着从小王爷手中接过的马鞭,疾驰赶路,而领头阿哥则不急,他要履行自己的新使命。

    “汝可先行,吾可是责任在身,不敢稍有懈怠!”领头阿哥见武功阿哥不耐烦的样子,看也不看他,便道 ,“吾与汝一样,也是为吾皇尽心尽力,尽职尽责!”

    “那怎么可以呢?”武功阿哥也知道领头阿哥心中不快,“弟兄之间,说话如此隔膜,当真不讲情份了!”

    “讲兄弟情份有何难哉!”领头阿哥则一本正经地道,“汝耐着性子,陪同阿哥我履职,陪吴妍学习了解经济状况,将自己当着书童可也!此亦算不辜负小王爷的一片心意!”

    没办法,只好走走停停。

    领头阿哥见路边有一茅厕,茅厕门口有两个男子在吵架。他将车停靠在路边,凝神静听。武功阿哥道:“为拉撒争吵也是履职吗,汝还不如说闻臭也在履职!”

    “别吵,仔细听听!”领头阿哥道,“可有意思了!”

    “你占用吾之茅厕方便,怎可不给钱?”一个男人道,“修造茅厕不要钱吗?”

    “你这人好不晓事!”另一个男人则争辩道,“汝修茅厕要花钱,汝积肥。吾供肥,岂不是省钱?农家肥有利于庄稼生长,可以多打不少粮食,赚不少钱,汝还应该给吾钱买肥才是,就当是你种地,我施肥,分成吧!”

    吴妍的父母岁数较大,他们微笑着。母亲道:“此乃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此理难以辩个明白。”吴妍的父亲则曰。“似乎都有道理。”

    那个修造厕所的男人道:“好心没好报,为路人提供方便,还招来非议,岂有此理!”

    “话可不能如此说吧!汝修厕所方便路人,不是为公,而是为私。”借茅厕方便之人道,“方便路人,博得人们赞誉,落得好名声。这就是最有价值的回报。以后在某处遇见熟识之人,尤其是得到过汝帮助之人,会为汝扬名,也许会赠予一水一饭。以报恩义。汝现在收钱,难不成别人报恩之赠予,尔还掏钱购买不成!”

    “买又如何,不买又如何?”修造厕所之人问道。

    “哎。为人岂可如此贪婪!”借茅厕一用之人道,“若别人报恩相赠,如给钱了。人情便没了。若是汝慨然接受,则是收了双倍的钱,汝可收得下去?”

    “让汝开了眼界吧!你倘是疾驰而过,如此经典之言何处听去?” 领头阿哥对武功阿哥道,“汝可否告吾,谁有理,谁牵强吗?”

    “如此之理,既与生意有关,又与道义有关。”吴妍的姑姑叹道,“当真是复杂哩!”

    武功阿哥想了一想,摇着头,无法言说。

    吴妍也在极力思考,她向领头阿哥道:“请教姐夫,谁的道理更能成立?”

    “汝想想看,修造茅厕的成本与一个人排泄的粪便,谁才是真正需要回报的?”领头阿哥提醒道。

    娇玉望着颇为有才的夫君,用肩靠了靠夫君,表示一种肯定,一种佩服。

    吴妍恍然大悟道:“这便是生意中投资的原则问题,投资必然谋求回报,外人的附加条件则不算投资,不可能迈进谈及回报之门槛。”

    “难怪小王爷让我保护于你,而不是让你来保护我!”武功阿哥道,“聪明,值得本阿哥辛苦一趟。汝能解开这疙瘩,吾可解不开哩!”

    听了一段稀奇之后,大家兴奋地重新上路。阳光明媚,地下像下了火一般,远远地看见一个很小的集镇,领头阿哥回首问娇玉道:“渴乎,饿乎,暂歇乎?”

    “不用考虑我,汝自行安排便可!”娇玉非常善解人意。

    “姐姐何等尊贵,千万不可怠慢,沿途已经够辛苦的了。”这是吴妍的父亲在说话,他用女儿的口吻赞叹道,“没想到,看上去文弱的娇玉姐姐竟然如此坚强,如此能吃苦,尤其难能可贵,值得称赞。”

    “这便是爱情的力量!”吴妍的姑姑道,“领头阿哥真是好福气,夫人既漂亮,又温柔体贴,真是前世修来的洪福。”

    到了集镇上,只有一家餐馆,老板见两辆马车停在门口,赶紧上前招呼道:“客官里面请,粗茶淡饭一应俱全,有请!”

    领头阿哥一行人刚好走进这家店,就听着门外不远处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领头阿哥挥手阻止大家谈话,静听片刻之后,笑着对老板道:“餐桌可否摆在门外院坝里?”

    “好的好的,客官说了算!”老板让两个年轻人将餐桌抬将出去,然后再回身来抬凳子。这次武功阿哥比较积极,他选了一个临近吵嚷的座位坐了下来。

    原来是餐馆临家的烤饼店发生争吵,武功阿哥听来,觉得也有些不可思议。

    烤饼店的老板系一根围裙,一只手拉着一个食客,一只手拿着一个咬成月亮形的烤饼,大声地召集众人道:“请大家来评评理,怎么可能白吃了还有道理的,天下没这种混帐道理,大家来看看此为何种人!”

    “说理便说理,拉拉扯扯便有理了?”被老板拉着的人甩了甩膀子,“大家看看老板手中的烤饼,总的来看还是一个吧!”

    看客之中,有说是一个的,有说一个之中被咬了一个月亮出来。

    想白吃之人昂着头,抖着双腿,抱着膀子,优哉游哉地问老板道:“汝这烤饼是论个买的,我没说错吧?”

    “对呀!”老板扬着手中的烤饼,“可是这饼被狗啃了一口了!”

    “理屈靠骂人算怎么回事?”想白吃之人则理直气壮地道,“我就吃dian亏,当这条狗又有何妨?不过,我没有吃完一个,所以,我不可能付一个烤饼的钱。大家说对吧?”

    看客们都觉得白吃之人很有道理,把明明觉得有理的老极气得浑身发抖。

    老板跺着脚道:“大家怎么就不明白,他吃了我的烤饼,岂有不给钱,白吃的道理!怎么还向着吃白食的,此乃何种道理?”

    领头阿哥对武功阿哥道:“问你呢,如何回答?”

    “吃人食物,理所当然的给钱。”武功阿哥仿佛自言自语地道,“可吃白食之人所言也有道理,这理如何讲呀!”

    吴妍的姑姑用目光咨询吴妍,吴妍想了片刻,摇头道:“还没有想明白哩!”

    “此乃商品的两种属性。”领头阿哥道,“生食和熟食两种不同的属性。”

    “生食可以摸,不算掉价,而熟食摸了就不卫生,被人吃了就卖不出去。”吴妍歪着头,左手指头敲着右手掌心,慢吞吞地道,“懂了,比如一盘菜,某人一个喷嚏打在菜上,谁还愿意去吃,是这道理吧!”

    老板陆续端上饭菜来,不知是饥不择食,还是真的好吃,大家吃得可香了。

    武功阿哥一边咀嚼,一边问领头阿哥道:“此理怎么讲?”

    “把剩下的烤饼给那白吃之人,收一个饼的钱就成。”娇玉代夫君答曰,“此乃熟食的唯一属性,若是被老鼠偷吃,去掉之后,还可能传染鼠疫哩!”

    领头阿哥用异样的目光奖赏聪明而有些经济常识的娇妻玉儿。(未完待续。。)

第九节 浇灌事吴妍试刀() 
吴妍真是一个幸运之人,她后来将沿途的见闻都搬上了舞台,也许是投合了人们对经济发展的需求,均引起了极大的轰动。↖↖dian↖小↖说,。。o

    当然,吴妍的成功除了成熟的富有无与伦比的吸引力之外,仿佛有小王爷站在旁边笑意十足地肯定,把住了经济题材的命脉,仿佛有柳三变站在身边不断地念叨到夸张夸张极度的夸张,仿佛还有领头阿哥从房提dian着是这样而不是那样的,仿佛更有家族和社会的集思广益的有力支撑。

    这不,都能看见美人谷县城了,可县太爷以一种特殊的方式迎接着领头阿哥他们一行。

    穿过一片树林,转过陡坡,下到一马平川之地,一行人的紧张气氛和疲惫被驱赶得无影无踪,就连吴妍的父母也夫唱妇随地哼唱着流行小曲。

    此情此境,似乎也感染了套车的马儿,它们对路边的青草熟视无睹,撒开四蹄狂奔。

    突然,吴妍的姑姑指着前面尖叫道:“勒住缰绳,别踩踏着人!”

    赶马人突然清醒了,用力地勒紧缰绳,可奔马嗷嗷叫着抗议,车上的人们尽力稳住身子,不使被颠簸出车外。

    此时,拦路的人们也惊呼起来,争先让道。好险啊,还好,没有发生不测和意外。

    武功阿哥抢先跳下了车,正想训斥拦路之人时,一个微胖而笑容可掬之人上前鞠躬,恭敬地道:“美人谷县的大功臣武功阿哥大人莅临,有失远迎……”

    武功阿哥反应奇快,他一把将县太爷拉开来时,县太爷身后的师爷则微笑道:“大人本来率民众迎接钦差大人和武功阿哥一行,不曾想惊了大驾,还在此出丑。”

    领头阿哥走出车外,扶着娇玉来到跟前,县太爷和师爷等人上前问候。还没来得及说些客套话时,领头阿哥则问道:“何事,说来听听!”

    人们将倒在地上、蹲在地上和正准备手持楠竹扁担动粗的人们晾在一边,都来看看曾经见过或者被传得神乎其神的武功阿哥和领头阿哥等人。

    听到领头阿哥的询问,人们便七嘴八舌地争相搭话,总想营造一种可以炫耀于人的光荣历史而展现自己善言和煞有见识的一面。

    吴妍当然极为上心,她从另一旁扶着领头阿哥的心肝宝贝娇玉。

    啊,领头阿哥听明白了,原来三块水田毗连,中间的水田被放干了水种上了油菜。而靠近山边的水田是新开垦出来的,为了浇灌山边的水田,放水之时淹没了中间田里的油菜。

    领头阿哥话未说完,中间水田的主人右手捂住还在流血的额头,呲牙咧嘴地一瘸一拐地分开人群,来到领头阿哥跟前,指着田中的油菜道:“阿哥大人看见了,油菜花开得正艳,长势喜人。被人家的水一淹,还能成活吗?即便成活,产量也受影响,不应该赔偿吗?还望素来声望颇高颇能代表皇恩的领头阿哥秉公办理。给老夫一个公道。”

    “武功阿哥一向嫉恶如仇,是非分明,武功又高,还望惩恶扬善。还天下至理公平。”这老夫也不是胡搅蛮缠的主,他有礼有节地对着武功阿哥,放下捂住伤口的右手道。“武功阿哥看看,大家看看,无理也就罢了,居然还敢打人,连老人也不放过!”

    “怎能如此损人利己呢?”武功阿哥道。

    吴妍则轻声地对娇玉道:“事情远不止如此简单。”

    县太爷和师爷离吴妍很近,听到此言,也dian了dian头,并望着领头阿哥。

    武功阿哥正要张口说话,领头阿哥举起右手阻止道:“当事的另一方有何说辞?快快道来,让大家均明白明白。”

    大家在人群中寻找当事的另一方,为首的人手持楠竹扁担,闯将过来,此人乃一中年男子,其后还跟着两个手持扁担帮忙之人,他们要靠近领头阿哥时,武功阿哥见势不好,挡在领头阿哥前面,怒目而视。三人见势头不对,丢下扁担,上前说话。

    “能不打他吗?”打人的当事者极为愤怒地道,“邻里邻居的,从田边过水有何关系,小题大做,非得说损失惨重,刚才在阿哥大人面前亦如是说。”

    “倘是瞻顾乡邻情义,大量一dian,会有何事?大家相互体谅,亲热友好,多好呀!” 他身后的另一个人也道,“即便无情无义,不顾熟络关系,毫无人情可言,赔偿也要适可而止,有何必要借机大发横财,漫天要价。乡邻评评此理,可见此为何样人!”

    “各位乡亲听真切了,领头阿哥乃吾皇新任命的经济新蓝图钦差大人。”县太爷侧身对着领头阿哥,提高音量道,“事体大致清楚,请吾皇之钦差裁夺。”

    顿时,鸦雀无声,只有树上的鸟雀叽叽喳喳,没完没了。

    领头阿哥侧身对吴妍小声地征寻意见道:“此乃权利的尊重问题,可否同意?”

    吴妍和娇玉都向着领头阿哥dian头,武功阿哥也许是凡心蠢动,他瘪了瘪嘴。

    县太爷凑近领头阿哥身边,轻声问焉:“钦差大人是想让这位姑娘裁处吗?”

    领头阿哥首肯之后道:“此乃奉吾皇之命,前来美人谷镇的经济教席之人,小王爷明令这位吴妍小姐,即将来的娇儿夫人,利用舞台宣传经济意识,本阿哥从旁协助。”

    武功阿哥听领头阿哥之言,颇不赞同,他将心里话写在脸上:武功阿哥想的是,亲戚关系也没必要抬吾皇压人,借小王爷之势说事,皇权是可以随意转让的吗?

    师爷善于察言观色,他瞧了瞧武功阿哥,上前向领头阿哥请示道:“吾等是否商议出一个解决办法,然后再公诸于众。”

    领头阿哥同意道:“县太爷、师爷和吾之一行在马车后面暂议吧!”

    武功阿哥则不快,他在马车对面找了一棵田埂边的树,靠着哼着小曲。

    吴妍被领头阿哥授予绝对的发言权,而她的父母和姑姑均为之捏着一把汗。

    “对,刚才领头阿哥所谓尊重独立财权是千真万确的!”吴妍道,“其实,邻里之间非常之多的矛盾并不是十分尖锐的,即我们常说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很多是礼节之事,是主动解释和主动准备之事。倘若乡邻均注意如此细节,起码许多矛盾将不复存在,也无从产生。”

    “有理有理!”县太爷脸上的肌肉抖动着,红润红润地绽放着笑容,“吴妍姑娘说得实在,分析得在理。”

    “对呀!”师爷见县太爷半天说不到正题上,便抢白道,“这是一个礼仪问题,亦是一个经济问题。损害他人利益,利己也罢,损人也罢,损人不利己也罢,均需要教化为先,在礼仪教化之中,明确经济的独特性与独立性,二者为一,便是平和的社会。”

    “大人和师爷乃高人也!”娇玉赞扬道。

    “哪里哪里!”县太爷微笑着谦虚道,“此乃阿哥贤妻之弟妹提dian的结果,吾等顺着思路偶然得之矣。”

    师爷也一个劲地dian头,一脸谦恭地献殷勤。

    “如何处置?”领头阿哥询问吴妍道。

    “无论如何,均需赔偿,因为个人财富、个人田产和个人独立人格不可侵犯。”吴妍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娇玉和其他人的反应,在她眼里,娇玉阿姐乃一代不可多得的武女皆才女,“至于赔多赔少,一是看打人方是否打个招呼,尊重了他人;二是看打人方是否主动挖深沟放水,从维护别人的利益出发;三是打人定当赔偿。”

    娇玉赞扬吴妍聪明伶俐,才思敏捷,分析提纲挈领,一丝狡黠的笑意掠过脸颊,突然发问:“柳师傅原理如何体现?”

    正当吴妍父母和姑姑惊愕之时,吴妍走了两步,来到人群中间,左手从脑袋中间轻轻地一劈道:“打破脑袋,再镶嵌起来。”

    师爷鼓掌道:“好啊,此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当年的小娇儿便有如此奇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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