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主拍着掌,都回去准备,按晚场的常规时间出演。(未完待续)
第十二节 陈师师玉口点赞()
候场的观众暴满,相互交谈着,他们期待着新节目的上演。昨晚观看过的人们向专门为新节目而来的人热情地介绍着,说得天花乱坠,栩栩如生。
一通锣鼓之后,报幕者介绍道:“今晚非比寻常,除了我们的常客之外,还特意请来了京畿地界首屈一指的表演大家陈师师小姐莅临现场,请鼓掌欢迎!”
鼓声雷动之时,柳三变陪同陈师师小姐从前排站了起来,他们转身面对观众,并笑着挥了挥手。观众们有的原地站起来观看,有的跑过去观看,胆大的还上前握手。在报幕者地再三提醒下,才恢复了场子的平静。
大幕徐徐拉开,啊,全变样了!女孩子们一个个精神抖擞,衣饰鲜亮,浓妆艳抹,光彩照人,仙女一般。观众们大声吼了起来:“值,太值了!”
晚场表演正式开始,吴姬和花馆馆主走向台口中央,向观众深深鞠躬时,观众的美感情绪被点燃了,指着,吼着,笑着,吹着口哨,也有骂狐狸精的。无论哪一种表现,表达的都爱慕之情,恨不得捧在手里,衔在嘴里,搂在怀里,更有甚者,干脆把心爱的她抱进花轿里,拾回家里,供在自己春心荡开的心里。
吴姬一副喜庆表情,声音洪亮,清脆悦耳,婉转动听,时儿高吭入云霄,时儿低沉似涓涓细流,时儿像白露飞上青天那样由高而低徐徐消失。时儿像麻雀落入草丛觅食而喜不自胜。观众那个激动,灿烂的那个笑容,那种满足感。真是无法形容!
而与吴姬对唱的是花馆馆主,她人长得漂亮,一番打扮之后更显丰韵犹存,舞姿翩跹,一颦一笑,看得观众眼睛都直了。她略带沙哑的唱腔,略微夸张的表情和动作。给人又泼又辣之感,而一旦故事情节出现转机。便能笑得出来,而且笑得富有感染力,尤其是她奸诈的性格刻划,可以说。憎恨时让人恨得咬牙切齿,讥讽时令人浑身畅快,捧腹时叫人笑出眼泪,完完全全是一位个性十足的好演员。
陈师师也看得入神,精彩处,还情不自禁地手舞足蹈,遭殃的可是柳三变,分不清她是真情投入,还是借机惩罚。
可怜的柳三变。陪着笑,谁让你邀请她来捧场,谁让你借重人家千金不换的名气!不知不觉间。胸口被横扫过来的手臂来了个结结实实,腿被重重地捶了一下,被反手扇了一记脆生生的耳光,肚子上被扭着一小块皮肤疼得柳三变呲牙咧嘴的样子又不好意思叫出来。柳三变出于对这位美女姐姐的呵护,明明可以避让而又不忍心,你说他有多惨!
最惨的还是她的过分举动。都与台上演绎的故事情节、演员的惊讶、愤怒、喝斥和惊喜配合得天衣无缝,你说柳三变有多惨。在黑漆漆的夜幕下,连同情的人都没有,哎!
一组组吸引人的舞蹈,在靓丽的旗袍服饰包装下,一个个窈窕淑女或期待,或渴望,或犹豫,或惊喜,或失望,配合着曲调的抑扬顿挫,或舒缓,或急促,或微笑,或恼怒,加之动作的协调和整齐划一,不仅调动起了观众的七情六欲,而且还彻彻底底地操控了观众情感发泄的发动机。
那演员们的表情,逗得观众完全无法自持。台上的笑容荡开观众的笑容,台上的愤怒激发出观众的愤怒,台上的惊喜让观众醉酒似的喝彩。因为是对唱形式,喜怒无常,可爱而又可怜的观众们,一会儿东一会儿西,一会儿南又一会儿北,脖子扭来扭去,压根儿就不去理会将有不舒服的感觉。
最该可怜的是花馆馆主,一身漂漂亮亮的衣服被生鸡蛋、油条、蕃茄和一些水果等扔得脏兮兮的,尤其是那张楚楚动人的脸,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有时鸡蛋青糊在脸上,蒙蔽住眼睛,擦都来不及。那些疯子们,你们的理智呢?理智上那里去了,这是演出哩,又不是日常生活中正在发生的事情!
好不容易熬到了演出结束,观众们还在不依不饶地乱吼乱叫,希望再演一次。
柳三变在大幕徐徐合上之时,拉着陈师师走上台去。
此时灯火通明,柳三变大声对观众们道:“各位父老乡亲,今晚的演出即将结束之时,为了感谢大家的捧场,感谢大家对这个节目的喜爱,我特意给大家请来了一位难得一见的客人,大家好好看看,她是谁?”
观众中不乏认识陈师师的,大家齐声叫着“陈师师”的名字,贪婪地欣赏着京城第一大美女,仿佛要把她装进眸子里带走似的。
的确,陈师师的模样,没法让人不动心。娇好的皮肤,娇美的容颜,俏皮的微笑,娇滴滴的动作,妖冶的打扮,无处不熨贴,无处不激起人们欣赏美、珍惜美和爱护美的强烈愿望,更有想入非非的渴求也属正常,也属人之常情。
花馆馆主连衣服都没换,就走到柳三变面前。陈师师上前握住馆主的手表示祝贺,馆主再次对陈师师的光临指导深表谢意。
馆主用衣袖抹了一把脸,微笑着,对观众来了个恭恭敬敬的三鞠躬,用沙哑的声音回答道:“各位衣食父母,只要大家喜欢,明晚请早,我们在此恭候大家!”
馆主说完,请陈师师小姐当场点评。观众们闻声起立,热烈鼓掌。
陈师师向观众挥手致意,用清脆的乐声道:“我想说几个好:一个是鸡蛋砸得好,砸出了喜爱,砸出了真情,砸出了生活,更砸出了艺术的美!”
惊人之语一出,全场像疯了似的。
陈师师举起双手,待观众平静下来,又说:“第二个是节目的选材好,来自大家身边,牵动着大家的神经,让大家倾心投入,同喜同悲!”
全场的掌声经久不息。
过了一会儿,陈师师说出了最后一个“好”:“演出条件好。年轻漂亮的演员们,个个美丽大方,人人素质绝佳,表演一丝不苟,表情酣畅淋漓,对唱形式尤其妙不可言,舞蹈也精美绝伦,服饰漂亮大气。”
观众们热烈鼓掌的同时,问“谁表演最好”之时,陈师师毫不迟疑地回答:“吴姬,果然人如其名,美丽动人的吴姬,创新素质奇高的吴姬,不久的将来,将成为陈师师第二!(未完待续)
第一节 三变才不负风月()
演出结束后,会做人的花馆馆主热情款待陈师师和柳三变师徒。席间,馆主提出放弃小酒店的生意,专务花馆的演出,并大大方方地许诺,照此下去,一定提升花馆的档次,由三七分成提高到四六分成,并升任吴姬为副馆主,主管新节目的策划、编排和演出,而柳三变负责整体指导和把关工作。
柳三变拒绝了花馆馆主的请求,并陈述了两边演出的理由:一是为了获得三教九流的生动题材,二是从不同角度和不同表演方式去磨练吴姬的创作才能和表演才能。这个理由,深得陈师师的认同。
花馆表演获得了极大的轰动效应,而在小酒店的表演釆用清唱和独舞方式同样成效显著,小酒店老板像财神似地把柳三变和吴姬供起来。
柳三变回到家,向父母请安。
父亲柳宜问道:“听说吾儿近日大红大紫,可否属实?”
“那还能假!”柳三变得意道,“可谓名声大噪,柳氏新词独步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真正做到了远近闻名!”
“吾儿这话有些狂妄!”母亲虽然高兴万分,可也有些担心,难免泼冷水道,“切莫眼睛长在头顶上,小心掉下枯井,再也爬不起来。”
“感谢母亲关心,孩儿当牢记于心。”柳三变年少气盛,很不服气,但嘴上却如是说,而心里想的是:你还是保养好你不老的容颜吧。为何要管那么多闲事,你不嫌麻烦,我还嫌烦哩。额头上少几条沟岂不更显年轻,更富有青春气质!
“昨日晚间,皇上便宴招待臣工,席上指名要歌柳词,一首接着一首,连续演唱了七八首,的确十分动人。十分应景!”其父柳宜不无激动地道,“当场好多人都把目光聚集到我身上。我表面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实话说,我心里高兴得很,自豪得很哩!”
柳三变难掩内心的狂傲:“柳词除了孩儿的作品。还有谁的作品堪称柳词!”
“吾儿最近没有回家索要费用,你靠什么度日呀?”可怜天下母爱心,水银泄地似的,无处不在,无时不表现出柔情和关切。
“嗨,母亲何必为孩儿操心,所谓天生我材必有用,父母给了我一个聪明的大脑,一套发达的智力系统。天生的词赋才情,天生的风流才调,岂有饥寒交迫之理!”柳三变一口气将自鸣得意的内心世界展露了出来。
“话说得这么满。可懂得谦受益满遭损的道理!”柳三变的父亲柳宜提醒兼轻微地批评道,“为人谨慎为妙!所谓学无止境,创作更是深不可测,很多人费尽心思,脑袋都想烂了,还是撞不开创作的大门。终生成为门外汉。”
“孩子懂得张陈赵,不理什么假道学!”柳三变听不进这样的批评和说教。反而更加趾高气扬,目空一切,真有点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孩儿深谙插科打诨之道,深悟歌舞词曲之妙,有的是点石成金的手段和方法!”
柳三变的母亲用不悦的目光看着丈夫,而柳宜向娇妻微微点头道:“我儿所言非虚,吾等不必为之苦恼,更不必为之担忧。”
“染缸中打滚,吾儿千万要洁身自好,不可失了做人的章法!”母亲正色道,“千万别忘了自己的事业,别忘了自己的承诺,更别忘了自己的人格!”
女人的哆嗦,在男人的心里都会搅起烦躁的漩涡,柳宜也嫌妻子太过哆嗦,转移话题道:“最近传言,说你经受过仙道的点化,这事可是当真?”
“不瞒父亲说,确有其事!”柳三变很平静地回答道。
“据说向你泄露了天机,此话当真?”柳三变的父亲充满疑惑地问道。
“当真!”柳三变虽然不知父亲大人的真实目的是什么,但想来他不是一个八卦之人,更不会为了猎奇而如此无聊。
“天机谓何?可否透露一二?”柳宜步步紧逼。
“不外乎天生我材,有益于社会教化,有益于繁荣社会文化!”柳三变还颇为自豪地道,“其实就是认为词作之路乃吾人生之正途而已。”
柳三变的母亲一会儿看看儿子,一会儿看看丈夫,对他们的对话有些摸门不着,而感到一脸惊奇,一脸新鲜。
“说是文曲星下凡,可有此一说?”柳宜问得也够直接。
“有此一说!”柳三变肯定道,“只不过是说词而已,不必当真!什么天上神仙,地上神癫,都是诳语,不足采信。”
“但纵观历史,有此托词的人都有非凡的成就。”柳三变的父亲高谈阔论道,“无论是历史变迁,改朝换代,还是文学艺术,概莫能外。”
“我也觉得是这样!”柳三变看着终于找到了说话机会的母亲,投以微笑和鼓励,母亲也会意地笑道,“想来也不是所谓文曲星下凡,历史上所记载的怀孕时出现异外才有可能,踩着巨人的脚印,神灵乍现,灵物降临等征兆,才可能有神话般的奇迹发生。”
柳三变看着十分欣赏的父亲,深情地端详着娇妻,觉得非常温馨,他也为母亲的学识与长相完美结合而庆幸,他想,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有才有德同等重要,甚至可以说才德兼具的女人才称得上最完美最具魅力的女人,陈师师如此,吴姬如此,花馆馆主也是如此。
“听说你们的谈话场所是一个不比寻常的地方?”柳宜决定有此一问,耍了一个小心计,他听说的可就神了,但他也怀疑那是添油加醋的结果,是长舌的杰作。
“树上,皇家道观院坝里的那棵大黄葛树上。”柳三变说得稀松平常,“这有何非同寻常之处,谁没见过长势古怪的树呀?”
母亲笑得十分灿烂:“你爬上去的?”她问时,两只玉手还上下比划着,像猴子上树一般,而且似乎都在一起用力。
“你是猴子呀!”柳三变逗乐道,“你的儿子怎么可能是那种动物呢?”
柳三变的父亲柳宜道:“那肯定是有武功的老道带你上去的,对不对?”
柳三变点了点头,而他母亲那种兴奋劲儿就别提了,笑着,比划着,惊奇着,像十七八岁的玉面姑娘似的。(未完待续)
第二节 为戏票三变为难()
柳三变与父母的交流,虽说有些狂妄,但还是得到了基本的理解和支持,心情无比舒畅。他就这样回到了花馆。
吴姬前来问候,柳三变故作神秘地道:“徒儿,我今天出个题目为难于你,若能达到要求,那是再好不过了。”
“若是不合要求呢?”吴姬见师傅兴高釆烈的样子,一边泡茶一边俏皮地问道,“不合要求又能怎样?”
柳三变做了一个抽打的动作:“记住啊,题目便是《阎罗的另一张脸》。”
“啊,如此奇怪!”吴姬吃了一惊,“这,这是何意呀?也太没谱了吧!”
“小主,怎么啦?”这时,花馆馆主走了进来,见吴姬如此表情,关心道,“何事让你如此为难,是天塌了还是地陷了?”
吴姬看着柳三变,他向馆主努了努嘴,吴姬会意地轻微地点了一下头:“师傅出了一个奇怪的题目,我觉得为难,如果馆主能迎难而上,可否试试?”
“说来听听!”看来馆主也是一个追求上进之人,而且性格还很直爽,她乐意地接受为难,也许她把这个当作向柳三变求教的好时机,于是道,“挑战我啊,我求之不得!”
吴姬说了出来,馆主的反应比吴姬还厉害,语不成调的样子。
柳三变十分得意,看着两个美女如此表情,他心里一定在想,要做我的徒弟说难不难。说易不易,就看你是否够天份,是否够聪明。傻头傻脑的你别想,自以为智商了得而碌碌无为者你休想,只有绝顶聪明之人才有可能。
“馆主可否接受挑战?”柳三变笑得很奇特,他一向了解馆主的心思,也想成为他的美女弟子,这不是现成的考试吗?于是道,“如果两位美女愿意。各自准备去吧!我强调的是‘为难’,因此勿需同任何人商量。三日后。展开擂台比拼,美女们意下如何?”
擂台之战被炒作得沸沸扬扬,街谈巷议,几乎是青一色的话题。两个美女对擂,没有输家,都是赢家,输了的人能成为擂台的对手,本来就是令人刮目相看的事情,赢家就更不得了了,身价飞升不说,直接进入名伶的行列,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当然,最大的赢家还是柳三变,谁成名都有他的一份功劳。
约定的三日期限眼看就到了。坐票早被抢购一空,还有好多人还排队买站票哩,预示着空前的火爆场面即刻到来。
小王爷也听说了这些传言,而且版本多多,勾起了他的极大兴趣,他也想先睹为快。以便做出自己的判断,于是。前来花馆找柳三变,两人刚见面,小王爷怒目圆瞪,指着他的鼻子吼道:“柳大官人,你该当何罪,嗯?”
在场的人都吓得面无人色,小王爷若是真地发起怒来,不知会怎样,大家虽然没有见到过,也没有听说过,不过,凭借皇上对他的宠信,便能可想而知。
柳三变陪着笑,哈着腰,低着头,惶恐地请求道:“小的愚钝,还请王爷明示!”
小王爷转怒为喜,拍着柳三变的脑袋,劈头盖脸地一顿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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