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放屁!她们那么污蔑我,我还不能说话反驳吗?什么叫多说无益,老娘看你分明就是为了让我出丑,我他妈欠你的是不是!”白芷一把将头上的凤冠摘下,狠狠砸在了地上。
原本在婚礼上,她对幻雪和君玄晴的污蔑就很是生气了,特别是后面白兰还出来闹幺蛾子,她他妈什么时候划伤了她的脸,她自己都不知道,这种屎盆子都扣在她的头上,而她偏偏却因为被君玄烨点了穴道,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
“芷儿,你听本王说!”君玄烨有些无奈的拉着愤怒之下跳脚的白芷,想解释,却害怕她若是知道了事情真相,做出一些无法挽回的事情。
白芷猛地甩开君玄烨的手:“滚开!你还要说什么,从你遇见我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处处与我作对,甚至最后将我虏进你的王府,变成你的王妃,我特别想要知道,你的最终目的到底是什么?礼堂上你就那么看着大家诋毁我,你还点穴不让我自己解释,你居心何在啊!”
“白芷!我的目的你会不知道吗?啊!你曾经是怎么说的?是谁说过即使兵荒马乱也不放手的,现在又是谁忘了一切,还理直气壮的质问我目的何在?你到底还有没有心?”君玄烨愤怒了,他无法忍受白芷像是看敌人的目光看着自己,他做了这么多,最终无非就是想要她,而上午不让她说话,也是为了保护她,他的苦衷又有谁知道!
白芷怔忪的看着君玄烨,眼底氤氲浮现,“君玄烨,我不是白芷!我早就说过的,你认错人了,不论曾经她跟你说过什么,那都不是我说的,不是我!你到底明不明白,我不要成为别人的替身,就算之前与你有过任何海誓山盟,那也与我无关!”
说到最后,白芷几近咆哮,为什么最后的最后她还是变成了别人的替身,她是白芷,她是现代的白芷。
君玄烨猛地扣住白芷的双肩:“与你无关!当初那么多的过往,你现在居然说与你无关,你到底将我置于何地?”
“你放开我,放开我!我不是白芷,我不是!”激动之下,加上一整天的情绪紧绷,这一刻白芷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这是她来到古代几个月时间里,第一次如此爆炸般的情绪失控。
她受不了了,这么多人这么多事,都围绕着她,从始至终,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让他们步步紧逼。
现在她已经不能让自己婚姻自由,嫁的男人一心想着的人,却不是她这个正主,她有口难言之下的悲痛,最是令人崩溃。
原本该是温馨和睦的婚房内,两个人一番激烈的争吵,片刻后恢复沉静,君玄烨痛苦自抑的看着大哭的白芷,心疼之下走上前,将仍旧挣扎的她揽入怀里,轻抚后背:“别哭了!”
“君玄烨,为什么你们要这么对我,我一个外来人,什么都不了解,初来乍到就被你们这么欺负算计,凭什么啊!”
“嗯,别哭了!”
君玄烨内心深深的叹息,他是激动了,说话也失了分寸,只是刚才听到她否决了他们之间的一切,他心惊之下才会失口,眼下看着她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心疼的难以复加,真是自作孽。
两个人情绪都有些失控之下,君玄烨却忽略了白芷所说的外来人之意,待怀里的白芷安静之后,君玄烨慢慢拉开两人的距离,看着双眼通红,鼻头带着水光的白芷,宠溺的刮了一下她的脸颊:“好受些了吗?”
白芷脸上红霞连连,目光闪烁的梗着脖子,不发一言,她不会承认这男人身上的味道还挺好闻的!刚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鼻尖全是他的味道。
拉着白芷坐在床上,君玄烨有些疲惫的开腔:“今天的事情,其实不是不让你说话,而是这其中牵连太多,让你沉默反而是保护你的一种方式。”
白芷有些沙哑的嗓音脱口而出:“保护我?你找借口吧!”
君玄烨摇头,不顾白芷的反抗,直接将她的手包裹在温厚的手掌内:“你难道不会诧异,为何今日你爹对你嫁给我一事,有些乐见其成的感觉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这时候白芷才想起来,曾经白鸣鹤对于她要嫁给君玄烨的事情上,虽然没有多说,但是她也知道他绝对是不想自己嫁给他的,况且她之前还被连夜赶路送去了哈维部落,这说明什么?
再加上今天礼堂上的白鸣鹤的表现,这前后的差别太大,她当时只顾着生气,却忘了思考这一点。
白芷皱眉看着君玄烨,等着他继续说。
“你知道当日让你回来之后,一直不让你出府,其实并不是囚禁你,而是将军府早有人顶替你了!”
“啊?顶替我?”
君玄烨说道:“嗯,你被送去了哈维部落之后,将军府内就一直有一个假的白芷在代替你生活,包括这次成亲,明面上也会是她嫁过来!”
白芷暗忖着君玄烨的话,的确当日她被那银袍男子带回来之后,就一直被困在王爷府内,不曾出府半步,所以对于外界所有的事情,她也一概不知,但那假的白芷又是谁?
想着,白芷就眯着眼说道:“是白鸣鹤做的?”
君玄烨对于白芷的称呼微微侧目,随后没有多想就点头:“嗯,他找了一个替身,代替你!今晨的时候,是落雁她们将你们两个从红轿里面互换的!”
“那个人是谁?”
白芷比较好奇的是,到底是谁能够顶替自己,而白鸣鹤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君玄烨嘴角微翘,眼底危险闪现:“是谁已经不重要了,既然她那么想充当你,正好送去哈维部落给哈维情泽做王子妃,两全其美!”
原来,清晨白芷被人抬着轿子一路行走之际,落雁和闭月以及英俊和潇洒四人,就中途拦截了从将军府出发的假白芷的轿子,一番不声不响的争斗,很快就将那假的白芷拿下,同时将白芷安放在那将军府的轿子内,以混淆视听,不让白鸣鹤起疑。
而君玄烨也同样下令,将那假白芷即可上路送往了哈维部落,他之前已经派人拦截了所有哈维部落传给白鸣鹤的消息,眼下正好有一个替身可以稳住他们,何乐而不为。
在他君玄烨的眼里,除了白芷能够让他如此大费周章的安排一切,其他人绝对无此殊荣。
“那意思就是说,到现在为止,白鸣鹤始终认为我是那个假的白芷,所以在礼堂上的时候,你怕我露出破绽才会封了我的穴道,而他也才会对这门婚事乐见其成?”
“嗯!”
终于,听到这话之后,君玄烨算是放了心,只要这小女人不跟她撒泼逞能就好。
白芷斜睨着松了一口气的君玄烨,回头看着自己的手臂,慢慢拉起衣袖,皓白无暇的藕臂展现,白芷面色终于有些凝重,不待君玄烨阻止,跨步走到门口,拉开门果然见落雁等人驻守,拉着落雁就说道:“落雁,让我看看你的胳膊!”
落雁茫然的和沉鱼对视一眼,不等她反应过来,白芷拉过落雁的左臂,衣袖撩开,果然见那神秘的朱砂痣印在小臂上方。
“王妃,怎么了?”
白芷有些失神的摇头,“奥,没…没什么!”
回身一把将门扉关上,靠在门上盯着自己的洁白却空无一物的手臂愣神,她果真已经不是处子了吗?
难道柳南烟她们说的话都是真的?还有如今街头巷尾所传的事,也都是她为人失守的吗?
君玄烨莫名的笑了笑,走到门边轻轻抬起白芷的下巴,问道:“在想什么?”
白芷猛地将胳膊放在君玄烨的眼前,“果然不守妇道!”白芷深知自己的为人,所以这事肯定是发生在前白芷身上的,但后果却是要她来承担,何其不他妈的公平啊!
君玄烨眉头一挑:“何以见得?”
“君玄烨,你一定知道这是为什么对吧?”白芷有些难以启齿,但想到礼堂上,君玄烨的话,似乎是说两个人之间早就有了什么名不正言不顺的关系似的,这前白芷到底是闹了多少幺蛾子!
君玄烨认真的看着白芷,一字一顿:“一切都有原因,想知道为什么,就靠你自己想起来。当你想起一切的时候,你会对所有事情都有一个重新的了解,但我不会告诉一个字!”
“那…即使已经变成了这样,你也毫不在意吗?”白芷指了指自己的手臂,没了朱砂痣象征的贞洁,君玄烨也能这么心胸宽广的坦然接受?
君玄烨看着藕臂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失笑说道:“一颗痣能代表什么?更何况是一直完整如初的你!”
完整如初?
咚--
就在君玄烨说着令人汗毛竖立的温柔情话的时候,房顶传来一声异样的响动,君玄烨神色一厉,“谁!”
说话间,铁掌已经出手,对着房顶就挥出一拳,瞬间砖瓦碎裂散落一地,而君玄烨也双脚点地,窜上了房顶。
“噗--哈哈哈,雨,哈哈哈,笑死我了,我还真是第一次听烨这么温柔的说话,真是太…吓人了!”
云八爷在房顶上笑的不能自已,整个人伏在君玄雨的身上,指着走进的君玄烨揶揄着。
就连君玄雨和哈维情歌两人,也是带着淡笑,兴味十足的看着君玄烨,从来都不知道,北冥国的冷酷二王爷,在白芷面前居然如此贴心温柔。
“笑够了吗?”
君玄烨咬牙切齿的看着云八爷,他好不容易将他和白芷之间的关系拉近了一点点,结果这几个人就跑出来捣乱,他交友不慎!
“我说,烨!这今天可是你大婚的日子,我们要是不来闹个洞房,哪对得起你呢!谁知道我们刚来,就听到你…你说的那句话,更何况是一直完整如初的你!哈哈哈哈哈!”
云八爷说着就模仿君玄烨的语气,看着君玄雨一脸贱贱的表情,说完后几个人都失笑开来,唯独君玄烨的脸越来越黑,大有风雨欲来的姿态。
“云左!看来你云月山庄没事做了吧!”
嘎!
闻言,云八爷顿时呛了一下口水,干笑说道:“呵呵。山庄那么忙,我哪有时间浪费,先闪了!”
话闭,人已经踏月而去。开玩笑,要是把烨那个活阎王惹生气了,那他接下来可能真是要忙的脚踢后脑勺了。云月山庄是他的,可也同样是所属于天阙宫二宫主的,很不幸他就是二宫主,永远都要受到宫主的压迫,世事无常啊!
而房间内的白芷,听到几个人在房顶上的嬉戏之话,只感觉自己脸上发烧,自己朱砂痣的事情都被别人听去了,她还要不要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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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
主厅内门窗紧闭,所有下人全数跪在厅外的地上,初秋的夜里已有些微凉,而厅内却是入烈火煎熬般的炙热无比。
白鸣鹤坐在上首,地上跪着失神的柳南烟和惊惧不已的白兰。白兰不知道,明明自己的脸被白芷伤成这样子,爹居然还是护着她。
而余光打量身边的娘亲,脸上泛着青紫的巴掌印,还有脖子上掐人的淤痕,胆战心惊的偷看白鸣鹤,她从来没见过爹爹这般生气过。
“柳南烟!看来本将给你的教训还是不够,你居然胆大的去扰乱婚礼,你活腻歪了吗?”白鸣鹤一张拍在身边的桌案上,顿时强大的力气直接让桌子四分五裂,茶杯碎了满地。
柳南烟面无表情的带头,讽刺一笑:“教训?白鸣鹤你还想给我什么教训?这么久了,你除了利用我,你还有做过什么?”
“利用你,那是说明你还有利用价值!你挂着本将的夫人之位,为本将做些事情就如此埋怨了吗?这么多年让你锦衣华服,可不曾见过你抱怨!”
“哈哈哈!白鸣鹤,从始至终你都根本不知道我要的到底是什么!这一切我宁愿从来都没有!”
柳南烟讽刺的笑着,泪也慢慢落下。而白兰惊魂未定的看着两人,随后说道:“爹,娘。你们不要吵了,这一切根本就是白芷…啊…”
白鸣鹤一掌将白兰打的瘫软在地上,厉声而至:“你还敢说她,要不是你去找她的麻烦,她会划伤你的脸吗?”
白兰捂着剧痛的胸口,不敢置信的看着白鸣鹤:“爹,你打我!”
她身为白家的嫡女,从小到大都锦衣玉食,更别说被人打,而且还是自己的亲爹,懂事以来,她永远都顶着嫡女的光环,何曾受过打骂。
白鸣鹤衣袂一甩,“爹?本将可没有你这样的女儿!你爹是谁,你娘最清楚!”
闻言,柳南烟剧烈的颤动了一下身子,惊惧的看着白鸣鹤,心慌意乱间脱口而出:“你…你知道?”
“本将知道什么?本将只知道当初送你去关尧那边,却并没有让你和他苟且!本将替你们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让你本将做一些事情,不应该吗?!”白鸣鹤睥睨的看着花了脸的柳南烟,厌恶从心底而出,当年若不是看上她的家世背景,就凭她的姿色,何以能够入了自己的眼。
白兰诧异的看着柳南烟,“娘,爹…爹是什么意思?”
她希望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什么叫做别人的孩子,难道她并不是爹亲生的吗?
而躲在偏厅内一字不落的将前厅的事情听到耳里的秋莲,也惊出了一身冷汗,她虽然看不上柳南烟,但是却也从没想过她居然会这么大胆,与别人苟合生下了孩子,甚至还一直养在将军府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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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客来酒楼,灯火通明的酒楼内,月上柳梢,宾客也渐渐少去,而二楼的包房内,却始终有两个人举杯对饮。
“玉,别喝了!”
白轩放下手中浅酌的酒杯,对面的白玉已经满脸通红的喝了整整一个晚上,就连刚刚云八爷叫他们去闹烨的洞房,白玉也给拒绝了。
虽然不清楚白玉到底是什么事情烦心,但是猜测之下,白轩也能够明白,应该就是因为今日在礼堂之上的事情。
“哥,我难受!”白玉猩红着双眸,一杯一杯的烈酒喝下肚,什么时候开始,他和白芷的关系就变得陌生无比,是因为上次娘的奸情被发现,还是他自始至终都不曾相信过她。
特别是今日,他真的没想到自己的娘亲回带着亲妹妹去给她难堪,可他当时却是强忍着没有为她辩解半句,他这个哥哥太不称职了。
“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每个人的命运也都不一样,你何必让自己如此痛苦。我知道你们俩的关系好,可是从今后她已经是烨的王妃,所以不论将来她在发生什么,都与你无关,自然会有人为她扫平一切的!”白轩如是说着,眼底闪过莫名的情绪。
白玉苦笑:“是啊,她已经就是烨的王妃,可是我这个做哥哥的,却在今天她受尽众人污蔑的时候,没有出面帮她解围,而对方却是咱们的娘亲。哥,你说到底为什么,娘对她这么厌恶?她本该不是这样的!”
白轩认真的看着白玉:“那该是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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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可怜的玉树和潇洒
翌日
刚刚与君玄烨大婚的白芷,至此就开始了在王爷府永无宁日的水深火热的生活。大清早还没睡醒的白芷,就被外面吵吵闹闹的声音给弄醒,带着一身起床气‘嚯’的拉开房门,睡眼惺忪的喊了一句:“嘛呢嘛呢,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本来昨晚上她就和君玄烨彻夜长谈,算是把话给说明白了,他同意自己安身在府内生存,万事绝对不会强求她,得到了这样的回答,于是乎她激动的失眠了,可是现在眼前这出闹剧又是咋回事?
白芷所住的地方正是君玄烨的主厅,且不论两人之间的商议,但在外人看来肯定已经是名符其实的夫妻关系。
“二王妃真是好生活,已经接近辰时,居然还在睡觉?”君玄晴讽刺的看着白芷,这样的女人怎么配得上她的二皇兄。在她心里,二皇嫂早就非幻雪莫属,她一个小小的庶女,何德何能得到二皇兄如此眷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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