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我的小妹?”校尉抱拳道:“启禀知府相公,贼人中有一人,五短身材,面目可憎,却武艺不俗,似乎,似乎是清风山的三大王王英!”
眼前的情况似乎毋庸置疑了,贼人就是逃向了东边。然而陈枭却在这些杂乱的痕迹中发现了异样的信息。根据城门校尉所说,贼人除了一辆马车之外,还有几十个徒步的凶徒,可是眼前的痕迹除了车辙印和衔尾追来的卫士脚印之外,却没有别的脚印,似乎只有一辆马车往东边去了。
与此同时,王英几十个匪徒正在树林中狂奔着,王英拖拽着慕容冰霜,慕容冰霜不停地反抗着,可是她这个娇滴滴的大家闺秀在这个悍匪的手中如何反抗得了?
王英停下来,叫道:“休息一下!”众人停了下来。
王英瞪大眼睛看着慕容冰霜的绝色容颜,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情不自禁地伸手想要去拉扯慕容冰霜的纤手。
慕容冰霜又羞又怒又害怕,“你不要乱来!我如果少了一根汗毛,我哥哥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你还有你的同伙,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慕容冰霜气得要死,想要喝骂这个匪首,然而却觉得自己所知道的那些骂人的话都不足以对眼前的这个人造成任何伤害,心里懊恼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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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章打道回府()
第四百七十一章泼脏水()
第四百七十二章无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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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枭一行人来到清风寨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候了。知寨刘高领着几个属下前来迎接,独不见花荣的身影。陈枭打量了一眼这位传说中的清风寨知寨大人。这位知寨大人,四十几岁的模样,皮肤白皙,颌下三缕长髯,眼睛经常眯着,眼梢微微下掉,给人斯斯文文一肚子坏水的感觉。
刘高与陈枭、黄信客套了一番,随即将陈枭黄信迎进了知寨大堂,陈枭手下的‘隐杀’和黄信手下的官兵则等候在大门口。
刘高请陈枭上座,陈枭走到上首坐了下来。黄信和刘高则分别在左右首落座。有婢女献上茶水,退了下去。
陈枭问刘高:“为什么没有见到花知寨?”
刘高阴阳怪气地道:“说是外出巡视去了,谁知道他究竟做什么去了?”
陈枭听出了刘高话里有话,不过并没有追问。“我身为东平阳谷县县令,本不该插手青州事务,奈何慕容知府错爱,委以重任,只好硬着头皮担下了这副担子。”刘高连忙道:“大人年少英雄,知府大人委以重任可谓慧眼识珠啊!”
陈枭哈哈一笑,“刘大人,你在信中说花荣纵放钦犯勾结匪寇,可有证据?”
刘高神秘地一笑,“当然有证据。请大人稍待。”随即扭头对立在身旁的亲信吩咐道:“去把夫人请来!”那亲信应了一声,急匆匆地离开了。
陈枭端起茶碗,喝起茶来。
片刻之后,一个身着绫罗绸缎、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妙龄少妇摇曳着腰肢进来了。眼眸非常快地在堂上扫了一圈,凝定在陈枭的身上,登时流露出异样的神采来。不等刘高介绍,就向陈枭欠身行礼道:“小妇人见过大人!”
陈枭笑道:“刘夫人不必多礼!”
“谢大人!”刘夫人直起腰来,眼眸有瞟了瞟陈枭。
刘高朝陈枭抱拳道:“这位便是下官拙荆。她可以证明花荣不仅与钦犯宋江关系匪浅,而且还能证明花荣与清风寨贼寇有所勾结。”
这话一出,黄信惊声道:“这不可能吧!须知,自从花知寨镇守清风寨以来,这周围的匪寇包括清风山匪寇均收敛了很多啊!”
刘高冷笑一声,“都监恐怕被花荣蒙骗了。那花荣定然是与各处贼寇达成了默契,花荣便以此蒙骗知府相公,同时又包庇包括清风山贼寇在内的各处贼寇,背地里他们肯定有不可告人的交易。”
黄信皱眉道:“刘知寨所言非常严重,可有证据?”就黄信而言,他并不希望刘高所说的都是真的。
刘夫人道:“小妇人就是证据。小妇人前几日前往郊外给去世的父母亲上坟,却被清风山的贼寇劫上了山。在脱身之前,亲眼看见亲耳听见那宋江和清风山的三个三大王喝酒说话,那宋江亲口说,他准备来清风寨看望贤弟花荣。”
黄信紧皱起眉头。
陈枭道:“既然刘夫人声称亲眼所见,此事便不能不认真处置。”看向刘高,“须要花荣前来,当面对质才好。不过恕下官直言,单凭尊夫人的证词恐怕并不能坐实花荣之罪,个中原因,我想刘知寨不须要下官多说。”
刘知寨点了点头,“明白明白。”随即朝陈枭抱拳道:“若只有拙荆一个人的供词,下官也不敢劳动诸位。”随即神秘兮兮地道:“两位大人,宋江已经被下官抓住了。”
两人吃了一惊。
那刘知寨一脸得瑟地道:“花荣此刻一定正四处寻找他的结义兄长宋江,可是他做梦也不会想到,其实宋江已经被我捉来了!”朝陈枭和黄信一抱拳,“下官已经对宋江拷问过了,他熬刑不过,已经全部供认。”随即从怀中取出一份供状,站起来,双手呈给陈枭。
陈枭接过供状看了一遍,宋江供述的事情还真够彻底的啊!陈枭不禁摇了摇头,暗自感慨道:这位人人敬仰的带头大哥,根本就是个软骨头啊!
抬起头来问刘知寨:“宋江现在哪里?”
“回禀大人,宋江现秘密关押在后面的地牢之中。不知大人想要如何处置这件事情?”
陈枭思忖道:“等花荣回来,你与他当堂对薄,到时我再做决定。”
刘高点了点头,“大人如此处置最为妥当!只是大人一定注意,事前千万不能令花荣知道下官这边的情况,否则他必狗急跳墙!花荣一身武艺不俗,特别是那一手百步穿杨的神箭绝技,若是造起反来,就麻烦了!”
陈枭没好气地道:“刘知寨难道是担心本官会袒护花荣?”
“不不不!下官绝没有这个意思!下官只是担心大人的手下不慎透露了此事!须知清风寨内,花荣耳目众多啊!”
陈枭道:“这一点你无须担心,本官知道轻重!”
“是是是,是下官多言了!”
陈枭站了起来。黄信跟着站了起来。刘高连忙起身问道:“两位大人还要去哪里?”
陈枭道:“事情暂时就这样,我们告辞了。”
刘高连忙道:“后院已经收拾了出来,两位大人就住在后院里吧。”
陈枭笑道:“知寨的美意,我们心领了。不过为了公平起见,我和黄信还是去驿馆居住吧。好了,刘知寨不必相送,告辞。”朝刘高拱了拱手,便领着黄信离开了。
刘高望着陈枭和黄信的背影,皱着眉头,脸色阴晴不定。
刘夫人小声问道:“这位大人和我们好像不是一边的啊?”刘高冷哼一声,“不是一边的又如何?量他也不敢包庇花荣!此事罪证确凿,花荣绝无侥幸的可能!”
陈枭和黄信率领部下往清风寨内的驿馆行去。
黄信皱眉道:“我此刻依旧无法相信花荣会与宋江及清风山贼寇有关联!”陈枭问道:“将军和花荣是旧识?”黄信点了点头,“实不相瞒,我和花荣虽然算不上至交好友,却也是惺惺相惜啊!我实在不愿相信他会和朝廷钦犯土匪流寇有所关联!”
陈枭皱眉道:“此事尚未确定,究竟真相如何,还不好说。那个刘夫人所说的经历颇有些语焉不详的地方,究竟真假如何暂时还无从判断,至于宋江的供词,也有可能是刘高教他那么说的。”黄信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陈枭笑道:“一切等花荣回来就清楚了。”
黄信皱眉道:“若是花荣真的不知轻重与钦犯流寇勾搭,我也就只好大义灭亲了!”
陈枭不置可否。
一行人进入了驿馆,安顿了下来。
花荣领着十几个亲信属下一大早就来到清风山下,叫出燕顺三人,喝问宋江下落。三人声言不曾见过宋江。花荣不信,焦躁起来,策马挺枪要擒拿三人。三人见状大怒,便与花荣在清风山下大战了五十回合,双方不分胜负。花荣勒马退回,准备取弓箭射杀,但又想到事情还不清楚,不好贸然杀人,若是误会了他们,这三个贼寇虽然死有余辜,可是若让兄长误会可就不好了。于是把已经取出弓袋的硬弓放了回去。
狠声对燕顺三人道:“我再去寻找兄长,若始终找不到,定会回来再找你们三人!”语落,便调转马头,领着手下十几个亲信朝其它地方奔去。
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晚了,晚霞布满了天边,一队大雁正在霞影中慢慢飞翔着。花荣领着手下垂头丧气的回到清风寨。一回来就有一个军官迎上来,急声报告道:“将军,今天下午,知府相公派来了两位上官。”
花荣眉头一皱,哼了一声,“肯定是刘高那厮在知府面前告我的刁状!”
军官点了点头,“根据从刘高府里传出的消息,知府认为将军和刘高两人文武不和,因此派这两位上官来进行调解。”
花荣冷冷一笑,“调解?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刘高给我调走!刘高没来之前什么问题都没有!派来这么个文知寨,分明就是不信任我这个武官!”扭头看向军官,问道:“来的两人是谁?”
军官抱拳道:“一个是兵马都监黄信,却是随从。为首的那个人并非青州官员,而是来自东平的阳谷县令陈枭,听说与知府相公关系匪浅。”
花荣神情一动,“我知道这个陈枭。东平郡的打虎英雄。不久前就是他单枪匹马从清风山贼寇的手中救下了慕容小姐,听说王英差点死在他的手中。这是个人物!”
军官欣喜地道:“既然是这样一个人,想必不会袒护刘高。”
花荣嗯了一声,却紧皱眉头,面有不安之色。
夜深人静了,原本喧嚣热闹的清风寨里一片寂静,偶尔会有一两声狗吠声突兀的传来。风摇树影,沙沙作响;明月仿佛也困顿了,头枕着一缕薄云进入了梦乡。
十几个黑影突然出现在刘高府邸的后巷中,随即如同鬼魅一般跃入围墙进入了后院。不久之后,那十几个黑影便扛着两个大大的麻布口袋出来了,迅速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第二天一早,花荣刚刚起身,就接到了通知,要他立刻前往知寨府大堂。花荣以为仅仅只是上官来调解文武之争,便没有带兵器,也不带随从,跟着那个来传达通知的小兵去了知寨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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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三章禀陈()
花荣来到大堂之上,看见一个非常英武的年轻人高坐在上首,兵马都监黄信坐在左首处,而知寨刘高则坐在右手,气氛有些不对。花荣心中狐疑地上前来,朝陈枭抱拳道:“不知大人大驾光临,末将有失远迎,还望赎罪!”
陈枭笑道:“花将军不必多礼。”
刘高突然喝道:“花荣,你知罪吗?”
花荣眉头一皱,怒声质问道:“刘高,你想干什么?”
刘高冷冷一笑,“花荣啊,花荣,你做的那些事情别以为我不知道!”花荣冷笑道:“你是不是又要说我与宋江和周围的贼寇有关系?”刘高昂然道:“不错!”花荣看向陈枭,“大人相信吗?”
陈枭道:“这种事情关系重大,口说无凭,得看证据!”
花荣看向了刘高,冷声道:“刘高,你若有证据就拿出来,若没有,休要血口喷人!佛则休怪花某的弓箭饶不得你!”刘高面色白了白,一脸凶狠地哼了一声,拍了拍手。随即,几十个刀斧手从大门和侧门涌进了大堂,围住了花荣。
花荣见状吃了一惊。
陈枭站了起来,走到花荣面前,对花荣道:“花荣将军,实不相瞒,我和黄信此来,并非是来调解你和刘高的武之争,而是调查刘高告你的罪状。”
花荣怒声问道:“我有何罪?”
陈枭道:“刘高告你窝藏朝廷侵犯,并且勾结清风山等地的土匪意图不轨!”花荣瞪向刘高,怒骂道:“刘高,你血口喷人!”
刘高得瑟地一笑,“若没有真凭实据,我也不敢上报知府相公。你昨天在外面忙了一天是做什么呢?是不是在找你的宋大哥啊?”花容一惊。刘高笑眯眯地道:“你可能还不知道,你的那位宋大哥其实早已经落入我的手中了!”
花荣急声道:“他是我的亲戚,姓刘,你莫要含血喷人!”
刘高冷哼一声,从怀中取出宋江画押的那张供状,展示在花荣面前,“你不用否认了!你的宋大哥全都招认了!”花荣仔细看了看那张供状,大惊失色,原本愤怒强硬的神情变得慌乱起来。
“你是不是想要你的宋大哥当堂指认你?好,我就满足你的愿望!来啊,去把宋江给我提上来!”刘高收回了供状得意洋洋地道,就好像一只耀武扬威的大公鸡一般。一个亲信应了一声,奔了下去。
刘高和陈枭回到座位上坐下。刘高一脸得瑟地看着花荣,心里爽快到了极点,觉得这几年一直想要实现的心愿今天终于得以实现了,真是大快人心啊!陈枭面无表情,看不出在想什么,而黄信则一脸惋惜的模样。被众刀斧手围在中间的花荣内心中翻江倒海慌乱非常,既难以相信人人敬仰的宋大哥居然会把他招供出来,又担心宋江和自己一家人的命运。
片刻之后,刘高派去提宋江的亲信慌慌张张地奔了进来,急声道:“不,不好了!宋江不见了!”
刘高霍然而起,“什么?!你说什么?”花荣也感到非常意外。
那亲信咽了口口水,“看守地牢的几个狱卒都被人打晕了扔在角落里,原本关着松江的牢房牢门大开,宋江已经不见踪影了!”
刘高面色煞白,半晌回不过神来。
花荣冷声喝道:“刘高,你分明就是故意做作,想在两位上官面前混淆视听!你的最终目的无非是想陷害我花荣!你不会得逞的!”
刘高流露出凶狠之色,“花荣,你别得意!就算宋江不在了,我还有人证!”随即对那个亲信道:“去把夫人请来!”亲信应了一声,又奔了下去。花荣急忙朝陈枭抱拳道:“大人,刘夫人是刘高的妻子,这一次事件明显是刘高陷害于我,他妻子的话如何能够取信?”陈枭微笑道:“姑且听一听。”
刘高连忙附和:“就是!大人自有大人的判断,何须你来多言!”
花荣气愤地质问陈枭:“大人莫不是与刘高沆瀣一气了?”
刘高大怒,“大胆!你这是公然污蔑上官!”
陈枭阻止了还想要叫骂的刘高,微笑着对花荣道:“花将军稍安勿躁。此事是非曲直终究会真相大白的!”华容哼了一声,一脸不屑的神情。
刘高的亲信跌跌撞撞地跑了回来,“大,大人,夫,夫人也不见了!”
刘高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尖着嗓子叫道:“你胡说什么?夫人也不见了?这怎么可能!”“是,是不见了!夫人的婢子被人打晕了,放在**上。属下把她摇醒了询问,她却说不出任何情况来。”
刘高疾步冲到花荣面前,一把揪住花荣的衣襟,歇斯底里地叫道:“一定是你!一定是你!”
花荣一把将刘高推翻在地,冷声道:“你一而再再而三含血喷人,真的当花某是好欺负的吗?”刘高想起宋江的供状,连忙坐起来,取出供状,挥舞着大声道:“我还有宋江的供状,照样能够定你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