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原配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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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原配悍妻- 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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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慎衍聊起帘子,一眼就看出了究竟,城门挂孝布,多为国丧,他心头凛然,若皇上出事。。。。。。

    福荣机灵,已经驾马去问了,守门的仍然是绍门,昨晚去绍府没有见着绍兴,是他那位堂兄接待的他,听了他的推测,绍门脊背生寒,给他传令的是宫里的太监,但那时候太后娘娘没有中毒,有人利用他。

    他派人出城打听,得知谭慎衍和薛墨遇到埋伏,心知事情闹大了,这会儿看马车是怀恩侯府的标记,又见谭慎衍坐在里边,他讪讪一笑,放低自己的姿态,小心翼翼的将太后病逝的消息说了,谭慎衍回眸瞅了眼薛庆平,二人交换了眼神,皆暗暗松了口气。

    不是皇上就好。

    所有的事情还要皇上主持大局呢。

    绍门虽然和福荣说话,一双眼却盯着谭慎衍,躬身行至马车边,点头哈腰道,“太后娘娘是子时过后去的,据说,是中了毒,还有。。。。。。昨晚,临天街发生了场厮杀。。。。。。”

    能住临天街的官员多是天子近臣,谭慎衍额头突突一跳,吩咐人回国公府,绍门昨晚落下把柄,心里犯怵,瞅着马车经过他身边,他急忙挥手,“薛太医,宫里一团乱,您进宫瞧瞧吧。”

    薛墨一顿,快速撩起帘子跳下马车,骑上福荣的马,挥鞭扬长而去,薛庆平想去国公府瞧个究竟,可太后中毒,皇上肯定正勃然大怒,如果昨晚有人去薛府传话而见不着他,他可就犯下欺君之罪了,薛庆平拿出坐垫下备的衣衫,换了新的,四方桌上有茶水,他简单用茶水洗漱番,径直入宫。

    宁樱一觉睡到天明,青竹院的丫鬟说胡氏给谭慎平定了门亲事,让她过去商议提亲的事宜,宁樱先是让陶路回了那边,礼数依照公中的规矩来即可,不一会儿陶路回来说,谭富堂是家里的独自,娶亲轰轰烈烈,轮到谭慎衍,是世子,又是长子,亲事更是铺张,而谭慎平身上没有爵位,不用继承国公府,亲事的话不好办,尤其谭慎平的身份微微有些尴尬,说是嫡子,有谭慎衍正统的嫡子在,他算不上,说是庶子,胡氏是谭富堂继室,她生下来的孩子,身份自然比姨娘小妾生的孩子身份尊贵些。

    追根究底,谭家没有办过类似的亲事,礼数上没有参照,尤其太后娘娘过世,京城上下不能打死操办红白喜事,胡氏急着给谭慎平说亲,也得等太后丧事完,今日只是商议番。

    宁樱用过早膳,站在屋檐下望着雾蒙蒙的细雨,朝陶路说道,“这样子的话,你先和夫人说,二少爷的亲事不着急,太后夢,府里喜庆的东西都要收起来,别落下话柄才好。”

    陶路认可的点了点头,“老奴吩咐下去了,府里为老国公守孝,除了早先办赏花宴备的花和红木茶桌,灯笼,其他不用变动。”

    “成,你去青竹院和夫人解释解释,对了,昨晚外边闹事的是些什么人?”宁樱睡得沉,全然不知临天街发生了场恶斗,陶路面色微变,脸色有些许不自然,他低下头掩饰,“约莫是哪个府里的下人偷了东西,被追到闹了起来,吵醒了邻里,双方一言不合打了起来。”

    这条街上住的都是勋贵,找惹不起,半夜三更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换作谁都受不了。

    宁樱想想也是,便没有多问,余光撇到一抹深色,定睛一瞧,谭慎衍于细雨中大步走来,他没有撑伞,肩头被淋湿了,宁樱忍不住蹙眉,询问道,“怎么不撑伞。”

    “宫里出了事儿,待会还要进宫,让丫鬟打水,我洗漱后就走。”昨晚的人果然是冲着国公府来的,不过没有被他们得逞,宁樱在门口差点被人刺杀,他多留了心思,买了临天街中间靠后的宅子监视临天街的动静,就是防止有人偷袭国公府,没料到昨晚真被他们逮到了,双方一场恶战,死了些人。

    这些谭慎衍不欲和宁樱说,看宁樱没事儿就够了。

    走近了,他身上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宁樱眉头一皱,跟着他进了屋,“是不是遇到刺客了?”

    谭慎衍点了点头,他脚上的鞋子脏的,走了几步就留下印记,他停下来,转身,准备出门不去内室了,“你去内室给我找衣服,待会我与你说说。”

    福繁回京受伤是真,对方设下连环计也是真,宫里太后的事儿不知道是谁做的,追究下来,朝堂怕是再难风平浪静了。

    木板上留下他走过的两排足印,宁樱去内室给他挑衣衫,去罩房,谭慎衍已经脱了身上的衣衫,精瘦的后背上,几条鲜红的疤痕极为惹眼,宁樱想起他出门是为了福繁之事,怎么会遇到奸细?

    她把衣衫挂在衣架上,轻声道,“青山院又来刺客了?”

    “不是,福繁被人重伤昏迷不醒,我出城找他中了埋伏,我带足了人,没有吃亏,你别担心。”浴桶里装满了水,谭慎衍泡进去,示意宁樱坐在旁边椅子上,言简意赅和宁樱说了昨晚的事儿,略过有人来国公府之事不提,宁樱怀着孩子,不能思虑过重,知道有人随时回上门行刺,她怕会惶惶不安,影响肚子里的孩子。

    宁樱听后心跳都慢了一拍,“小太医没事吧,昨晚下旨关闭城门的事儿肯定就是为你和小太医设计的,查查就清楚了。”

    谭慎衍靠在浴桶壁上,半眯着眼,沉吟道,“今早回来看绍门的态度,他该是知道自己被陷害了,昨晚假传命令的人估计早就被人斩草除根了。”

    但对方扬言是皇后娘娘的旨意,背后之人不把皇后娘娘拖下水不罢休,皇后娘娘一党经过这事儿,三皇子再难成事。

    “那太后。。。。。。”

    “最后会落到皇后娘娘身上。”太后娘娘年事已高,身子早就不行了,而对方毒害太后居心叵测,除了是对付皇后娘娘还有谁?

    宁樱又道,“皇后娘娘?岂不是宫里要乱了?”

    谭慎衍没有回答,皇上孝顺,太后娘娘中毒之事不知多少人要赔命,皇上对皇后娘娘早就存了杀害之心,如果有心人故意栽赃到皇后娘娘头上,是与不是,皇上估计都容不下皇后了,皇后出事,后宫无人打理,朝野动荡,皇后娘娘不能死。

    念及此,他简单洗了洗,让宁樱将棉巾递给他,叮嘱道,“外边不太平,你就留在府里,别到处走。”

    换上衣衫,来不及吃饭,火急火燎进了宫门,如他所料,给太后娘娘下毒的宫人和皇后宫里的宫女有所往来,皇上怒火中烧,要把皇后娘娘送去内务府查办,宫殿里跪了一群人,三皇子也在其中,谭慎衍蹲下身,通禀道,“皇上,皇后娘娘操持后宫,出事公允,还请皇上三思,别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皇后娘娘真要对付太后的话,可以选择毒害明妃的那种□□,悄无声息,谁都发现不了,如何会蠢到让自己宫殿里的人径直毒害太后,明眼人一听就知道是栽赃陷害。

    皇上坐在上首,冷冷的扫了谭慎衍一眼,喊冤一宿的皇后像抓到了最后一根稻草,哑着嗓音辩解道,“臣妾接管后宫数十载,自问兢兢业业,问心无愧,不知何人在背后陷害,还请皇上莫偏听偏信,还臣妾一个公道才是啊。”

    “你问心无愧?你有脸把你做的事儿一桩一桩说出来?”皇上拍桌,压住心里的怒气,深吸两口气,切齿道,“滚。”

    他当然明白皇后不是幕后黑手,然而,他想借着这件事情将皇后除去,来日就不能有人压着六皇子,皇上神秘莫测的抿唇,眼神有意无意的扫过谭慎衍。

    宫殿的人全部退下,谭慎衍才敢上前,小声和皇上说话,“除掉皇后,下一步,皇上您和六皇子就是他们的目标了,您常和六皇子说小不忍则乱大谋,六皇子谨记于心。。。。。。”

    皇上是明白人,知道谭慎衍是拐弯抹角的劝他,他忍皇后多年,若非皇后派人害得明妃流产,他和明妃或许早有好几个孩子了。

    这个仇一直压在他心底,今日皇后做的一切又让他想起那些,再难自抑。

    谭慎衍听到声轻微的冷哼,急忙昨晚夜里发生的事情说了,昨晚他和薛墨出事,对方拿太后解决掉皇后一党,朝堂就没有对手了,或许,连皇上都不能幸免,自古以来,夺嫡之争最是残忍,父子反目成仇,手足相残的事儿比比皆是,不知会闹出多大的事情来。

    皇上渐渐冷静下来,端起茶几上的杯子,想喝水又放下了,森严道,“可是北镇抚司被人控制了?”

    谭慎衍摇头,将自己心里的猜测说了出来,对方一环扣一环,心思缜密,他心里都不得不佩服。

    “皇后执管后宫多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太监敢冒充她的指令,定是她生出过这种心思,没有朕的命令谁都不得擅自做主关闭城门,承恩侯府好大的做派,真以为朕饶过他们不成?”皇上气得拍桌,说起太后中毒之事来,太后住在自己寝宫,身边的宫人皆是跟了她许多年的心腹,如何会把有毒的药呈给太后,他怀疑其中还有阴谋。

    前边的话明显是私怨,谭慎衍无言以对,他想不通的是为何要对太后下毒,且人还是皇后娘娘寝宫的,陷害的计谋说不上高明,若非皇上对皇后早就怀恨之心,否则的话,铁定不会把这件事怪罪到皇后身上,到处是漏洞,稍微细想就感觉得到。

    还是说,幕后之人就是想利用这点,借皇上的手把皇后除去,谭慎衍问了些关于昨晚太后中毒之事,皇上一五一十说了,闻言,谭慎衍陷入了沉思。

    宫殿外,皇后身形狼狈,昨夜太后死后,皇上就把她关押在宫殿内,梳妆洗漱的机会都来不及,她在殿内跪了一宿,双腿发麻,面露疲态之色。

    屋檐下的雨聚集成水,一滴一滴坠落,皇后惴惴不安,像是明白了什么,她忽而笑了起来,朝一边的三皇子道,“太后丧事后,你去封地吧,母后不拦着你了。”

    她看得出来,方才皇上是真对她下了杀心,当年之事,皇上历历在目,只等着她犯错好惩治自己,三皇子是无辜的,不该牵扯进这些事情中,做不成太子不要紧,保住一条命就好,即使有朝一日,六皇子真成了事儿,她在一日,他就不敢对付她的儿子。

    三皇子沉着脸,没有立即应声,他早想离开,而眼下,是走不了了,皇后看不明白,他什么都懂,那个位子,他不爱,爬得越高,肩头的责任就越大,心怀苍生,肩头担着黎民百姓的生计,做好了留名青史,做不好,受后人唾弃,臭名昭彰。

    他既不想受后人景仰,又不想被人唾骂,安静低调的活着,不张扬,权势够用就行了。

    过犹不及,他明白这个道理。

    “母后,这些稍后再说吧,您先回宫殿,仔细盘问昨晚的事情才对。”虽然事情背后的尾巴几乎被抹平了,但该有的态度还是要有。

    皇后瞅了两眼紧闭的殿门,早先她忽略的事情慢慢浮上表面,六皇子素来受宠,她以为皇上早早赏赐六皇子封地是保护他,蜀州山高水远,易守难攻,皇上不想六皇子陷入夺嫡的漩涡中,她嫉妒皇上宠爱六皇子多过三皇子,但目光并未放在六皇子身上,认为六皇子再受宠,到了年龄终究是要离开的,她忙着和大皇子二皇子斗,眼下才如醍醐灌顶,皇上心底一开始的打算就是把皇位传给六皇子。

    早早赏赐封地,不过是为了迷惑众人的目光,不让六皇子站在风口浪尖而已,大皇子四皇子受伤,没了当太子的资格,韩家与她争锋相对,她的算计,从来没落在六皇子身上过,直到皇上同样给大皇子二皇子赏赐封地,她才有所察觉,但是,她觉得不太可能,毕竟,六皇子娶的薛府长女,薛庆平是太医院的,官职不大,明妃又是一介宫女出身,还是被人卖进宫的,连娘家都没有,皇上如果立六皇子为太子,文武百官都不会答应。

    六皇子年龄最小,无论是立长还是立嫡,都轮不到他。

    可能,后宫的几位妃嫔和她有同样的想法,都没暗中对付六皇子,如今来看皇上却快要成功了,若此次除去她,没人反驳立六皇子为太子了,不得不说,皇上为了心爱之人,隐忍这么多年,真是煞费苦心。

    宫女撑着伞,皇后娘娘发髻上的凤簪歪了,她扶了扶,和三皇子并肩而行,她忽然问道,“你父皇的意思,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所以,他才迫不及待的想离开,她不明白的是谭家为何要站在六皇子一边,支持三皇子,成算更大,且谭家的身份地位,根本无须把自己陷入此等艰难中,但谭慎衍站队了,没挑明支持六皇子,可一言一行都是为六皇子打算,除掉韩家,约莫就是为六皇子铺路了。

    三皇子低着头,神色不明,“我知道什么,父皇心里想什么谁都不知道,母后别想多了,还是想想怎么洗脱眼前的嫌疑吧,迟了,恐会生变。”

    皇上不惩治皇后乃是不知道幕后之人是谁,一旦皇上查清楚,说不准会借着这个机会除掉皇后,有的事情,不用他多说,皇后认真一想就知道了,在皇上来看,皇后生死不影响大局的前提下,死了更好。

    皇后娘娘心神一凛,帝王最是无情,然而偏偏,皇上心里住着人,她嘲讽的笑了笑,“母后知道了,你回宫吧。”

    大殿内,谭慎衍和皇上说了一番话,太后夢,今日没有早朝,皇上命薛庆平诊断太后中了什么毒,无论如何要抓住真凶,对皇后之事,他心里卡着一根刺,迟早是要拔掉的。

    殿外的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谭慎衍走出宫殿,不远处的宫门站着一名石青色服饰的太监,谭慎衍扫了眼他腰间的腰牌,静默无言,太监恭顺的给他行礼,压低声音道,“三皇子说有些时日没见过您了,得了一本兵书,说想与您请教,还请谭尚书赏脸。”

    紧要的关头,谭慎衍不敢和皇后一党联系,三皇子心思通透,不会不知道其中利害,谭慎衍上下审视着太监,目光如炬,片刻才将视线挪开,望着远处的天际道,“春雨绵绵,这会儿雨停了,该会晴朗几天了,我还有事情处理,麻烦公公转达三皇子,近日估计没空了。”

    昨晚有太监冒充皇后娘娘身边的人传旨封城,来龙去脉没查清楚,管理内务府的是顺亲王,顺亲王心性豁达,八面玲珑,不会平白无故给皇后身上泼脏水,皇后娘娘暂时是安全的,至于以后,就说不准了。

    太监低着头,双手交叠在胸前,紧张得瑟瑟发抖,尾音都有些打颤,“奴才会如实转达三皇子的,还请谭尚书有空了,陪三皇子畅聊一番才好。”

    “会有那么一日的,我还有事,先回了。”

    太监动了动手,不知该说点什么,他一个时辰前才升了品阶,许多事儿不知怎么做,迟疑间,只得低头给谭慎衍行礼。

    谭慎衍越过太监径直往前走,回到刑部,不等他派人把绍门他们抓来,几个守门将军老实,自己来刑部找他交代昨晚的事儿,三人说法一致,笃定传旨的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绍门没见过皇后娘娘身边的人,昨晚他命人把昨日他看到的人画下来,绍府的人说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宫人,由不得他们不信。

    “谭尚书,下官要知道您出城是办事的,万万不敢拦您,下官有眼不识泰山,还请谭尚书别往心里去。”绍门不知自己哪儿运气不好,竟让他落到谭慎衍手里,双方素来井水不犯河水,哪怕谭慎衍在朝堂和绍兴有些不对付,却也是在公言公,没私底下使过绊子,绍门连连朝谭慎衍作揖,低眉顺耳,倒是安分了许多。

    谭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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