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原配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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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原配悍妻- 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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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在她身边不肯走,抱怨宁伯瑾给她找的夫子严厉,打她板子。

    宁樱安慰了一通,宁静,宁樱觉得不错,带着宁静彤一起,院子里盆栽被修剪得方方圆圆,错落有致,白色院墙上,藤草苍翠,累垂泄地,花草红绿交叠,玲珑雅致,池中水清澈见底,锦鲤畅游其间,一瞧就是刻意打理过的。

    果不其然,宁静芳解惑道,“大嫂生了平安,二婶难得大方回,自己掏钱请人将院子里里外外拾掇了番,下人们打着灯笼清扫修剪了一宿,整个宁府,跟洗过似的,干净了许多。”

    秦氏即使手头富裕,但请人打点院子花的银两不少,秦氏不是大方的人,舍得花钱?

    只听宁静芳压低了声音道,“大嫂生产那日,刘家送了不少银两来,大嫂在产房,大哥整颗心都系在大嫂身上,刘家送来的银两是二婶收着的。”

    难怪如此,收了刘府的银钱,不做点事儿,传出去被人诟病私吞儿媳的银子,秦氏请人拾掇院子,花出去不少银钱是有目共睹的,除非刘家撕破脸爆出送来的数额,不然,秦氏说刘家送来的银子都花了,外人无话可说。

    以刘足金的为人,铁定是不会和秦氏撕破脸的,刘足金虽是商人,却是个心宽的,不然每年不可能大把大把的银子往六部官员身上砸。

    宁静芳想起什么,看了眼宁樱,又移开了头,宁樱看出她有话想说,道,“有什么话说你说就是了,吞吞吐吐做什么?”

    宁静雅也好奇的看了眼宁静芳,宁静芳二八年华了,性子沉稳了许多,算不上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略施粉黛也算俏丽多姿,然而,亲事却迟迟没有着落,她托婆母留意了下周遭的亲戚,家世好的瞧不起宁樱被退过亲,家世不够的,她觉得委屈了宁静芳,一来二去,她有些着急了。

    宁静芳没注意宁静雅,迟疑了下,小声道,“五姐姐回来,性子变了不少,我瞧着五姐夫对她好,她去爱搭理不搭理的,一直向三婶打听你和世子的事儿,不是我挑拨离间,五姐姐心里想什么,我是看不明白了。”

    宁静芳的话让宁樱收住了脚步,片刻后才抬脚继续往前走,温声道,“如今各有各的生活,她过的怎样我懒得过问,她不招惹我就成了,她打听我的事情无非是希望我过得不舒坦罢了,她心里想什么容易得很,我过得不好,她才会开心。”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宁静芳贪慕虚荣,怀着孩子都不安生,有朝一日,她会后悔的,苟志万事由着她是真心实意想和她过日子,来日她伤了苟志无力挽回的时候,那才是她苦难的开始。

第93章 093 缘来是你() 
说这话的功夫,金桂端着绿釉雕花水盆进了门,她掀开帘子入室,见宁樱一脸震惊的望着谭慎衍,清丽如芙蓉的脸因着惊讶略微怔忡,而谭慎衍靠在床头的衣架前,笑而不语,她顿了顿,快速的放下帘子,眉眼小心翼翼瞥过谭慎衍,留意他点了下脑袋,又急忙退了出去,换做平日,她是要拧了巾子给宁樱洗脸的,谭慎衍在,这些事儿反而轮不到她了。

    宁樱讶然许久,听着帘子传来晃动她回过神,怔怔道,“姐夫不想留在京中回来做什么?他在昆州得心应手做得好好的,换个地方,什么都要从头再来,而且,去了其他地方想要回京,就只能等三年后了,岂不是埋没了他?”

    她有些不明白苟志的想法了,苟志两袖清风,进思尽忠,任地方父母官能为百姓办事不假,但毕竟能力有限,回京任职则不同,官职越高,手里的权势越多,他一呼百应,一句话吩咐下去,下边的官员不敢不从,那样造福的百姓会更多。

    谭慎衍试了试水温,取盆沿挂着的白色巾子,带着巾子双手放入盆里,沾了水拧干递给宁樱,嘴角抿起嘲讽的笑,“他心系百姓,身处何地都不太在意,可他不是一个人,身边那位可是个娇贵的,他不在意自己,也得在意你姐姐不是?”

    “不会吧。”宁樱抿了抿唇,直觉不太可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宁静芸在昆州不是待得好好的吗?如何想到回京了?

    “什么不会,这世上,不只有男人贪慕权势,你们女人较真起来,厉害多了。”他展开巾子盖到宁樱脸上,宁静芸那人野心勃勃,当初为了身份地位主动去清宁侯府做妾,程云润被摘去世子之位又放低姿态让黄氏接她出来,那等心思,进了皇宫都不会吃亏,其心性坚韧,脸皮厚若城墙,京城上下,她居第二,没人敢居第一。

    宁樱仔细想了想,没准回京还真是宁静芸的心思,她刚怀身孕若不是她的意思,苟志无论如何都会让她静心养胎,出了头三个月再说。宁静芸不顾腹中孩子火急火燎回京是怕错过这次苟志要等三年吧。琢磨清楚其中的门道,宁樱心里愈发为苟志感到惋惜,由着谭慎衍的手隔着巾子在自己脸上搓也没阻止,叹息道,“姐夫为姐姐下厨做糕点,听他话里的意思,像是熟稔惯了,她总身在福中不知福,来日没人宠着她了,不知会不会后悔。”

    “不会,以宁静芸的心思,没了苟志她还有其他,她心里门清着呢。”宁樱看来,感情不是最重要的,身份权势才是,那种人,即使被所有人冷淡她也不在意,只有手里握着点东西就成,这也是为什么昆州地震宁静芸抱着盒子舍不得撒手的原因。

    手不重不轻在宁樱脸上搓了几下,随即拿开巾子,发现她脸上的妆容没擦干净不说,反而晕染成水墨画似的,极为滑稽,他眉毛一挑,笑了起来。

    宁樱对他忽然冲自己笑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笑得阴阳怪气的,你又知道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不成?”

    谭慎衍揉了揉她脸颊,转身走到床前,掏出枕头下的铜镜,宁樱心有疑惑,跟着走过去,谭慎衍掉转头,举起手里的铜镜,刚开始没反应过来,待看清镜子里的容颜,惊呼起来,“你故意的。”

    忙掩了面走到四脚架前,弯腰,掬了捧水使劲搓洗自己的脸,骂起谭慎衍来,她没束起袖子,这会儿衣袖染水湿透了,且水顺着她手臂流,腋窝处也湿了。

    女为悦己者容,谭慎衍心知这回得罪宁樱了,忙递上手里的巾子,奈何宁樱回都不回他一个眼神,继续拍着脸,脸都红了,谭慎衍不知道女人洗脸这么麻烦,只得放软了姿态一个劲的赔礼道歉,肚子里积攒的甜言蜜语搜刮了一通都没能让宁樱展颜。

    宁樱和他怄气,一晚上都没搭理他,谭慎衍把人抱在怀里,软硬兼施,总算在睡前让宁樱消了气。

    翌日,衙门有事,谭慎衍起床时宁樱还睡着,想到昨晚她背过身,气恼的模样,谭慎衍好笑,这些日子,宁樱夜咳的毛病好了许多,隔一两晚才会咳,假以时日定会好起来的,他替宁樱理了理被子,天热了,宁樱捂得严实,待会太阳出来她恐要被热醒,谭慎衍想她多睡会儿。

    出门时,福昌和福盛站在门口,两人身穿天青色长袍,福盛皮肤好,衣衫穿在他身上显得儒雅,福昌黑,被衣衫的颜色衬得愈发老气。见着他,二人立即走上前躬身施礼,福昌禀道,“熊大在晋州遇到埋伏了,人刚回来,有话与您说。”

    熊大熊二当时去晋州秘密押解叶康回京,没惊动任何人,离开时熊大察觉晋州不对劲,留下来查探,传回来的信件中没说晋州有异样,不成想回京路上有人设了埋伏,福昌将熊大的情况说了,又问道,“可要奴才再去晋州打探一番?”

    “你照照镜子,再去趟晋州,回来媳妇都娶不上了,先听听熊大怎么说吧,引得对方痛下杀手,他定是发现了什么。”谭慎衍瞅着天际徐徐染红的云层,眉梢闪过杀意。

    熊大熊二住在青山院的偏院,老国公死后,往日伺候他的人继续住在院子里,谭慎衍不想太早让熊大熊二暴露,让二人也住在里边,没有卖身契,谭慎衍照样能驾驭他们,想要人为你卖命,法子多得是。

    是否忠心,交给时间来检验,目前来看,熊大熊二尚且能用。

    青山院没有变化,院子里绿树萦绕,景致清幽,听屋里传来薛墨的声音,谭慎衍步伐微滞,福昌按着腰间的玉佩,低头解释道,“熊大路上遇着薛世子,薛世子见熊大受伤,跟着过来看看,门房的人拦不住。”

    薛墨和谭慎衍关系好,平日这种事情他们不会避讳,可眼下时局不同,薛墨身份摆着,两府明面上还是少往来为妙。

    但薛墨的性子,拦着他,不知闹出什么事儿来呢,他们也算从小一块长大的,谭慎衍是里里外外冷若玄冰,薛墨则是个外冷内热的,熟悉了,薛墨百无禁忌,骨子里跳脱执拗得很,当然,也极为难缠。

    “整个京城,福昌算得上京城第一黑,天擦黑那会他走在街上没人看得清他是个人,现在好了,黑脸队伍里多了一个,往后夜里跑腿的事儿有你帮他分担了。”薛墨语气透着几分幸灾乐祸的说道。

    谭慎衍进屋,熊大见着他要起身行礼,想当初,他和熊二在刑部吃了番苦头,谭慎衍让人把他们带下去,两人以为必死无疑了,谁知,他们被送上一辆马车,接下来又来了大夫为他们治身上的伤,那时候,他就明白,谭慎衍留着他们是要他们办事。

    半年吧,谭慎衍就交代他们去剑庸关查看,他和熊二摸不着头脑,里里外外搜集许多情报给谭慎衍,谭慎衍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算起来,去昆州抓叶康是他们领的第二份差,谭慎衍满意与否他也不知。

    “你躺着吧,在晋州城发现了什么?”谭慎衍叫住熊大,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福昌奉了茶,他端着茶杯,并不喝。

    熊大消息不定,隔许久才有信件送回京城,却也只寥寥数字,且多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跟离家在外汉子托人写的家书差不多,是熊大找人代写的,谭慎衍分辨得出来。

    想到自己的发现,熊大心里仍免不了震撼,声音有些激动,“晋州许多员外们联盟,挖出来的金矿偷偷送去其他地方了,刘家在晋州的金矿接二连三出事,背后有人想夺了刘家的皇商之名,顶替刘家,奴才观察过了,刘家的金矿连续出事,顶多三年,刘家拿不出纯粹光亮的金子金饰就会被淘汰,刘家提炼出的金子纯度不够是有心人故意为之。”

    他撑着身子,身上的伤口干了,但话说得急,伤口一抽一抽的疼,他声音有些喘,“是承恩侯身边的小厮,叫木石,承恩侯府想吞掉刘家。”

    商人地位低下,背后没有靠山没法立足,熊大熊二潜入叶家抓了叶康,准备连夜赶回京城,出城时,遇着一人鬼鬼祟祟潜入酒肆,他觉得身形熟悉,没想起来,让熊二他们带着叶康先回京,他留了一人下来照应,两人追着那人的足迹,偷偷潜入酒肆,里边灯红酒绿,极为嘈杂,他听不真切几人说了什么,后跟着其中一人回了府邸听一员外对自己小妾说他们暗中结盟,把挖来的金矿送给贵人,待事成,一家人升官进爵,平步青云。

    熊大感觉事情不对,扮成村户汉子去金矿做帮工,暗中盘查,那些人训练有素,身手不凡,他不敢打草惊蛇,而且干活时不能往外递消息,好在他们是两个人,托人写家书送出来,夜以继日的干活,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故而隔些时日他们就要换人,他和那些村户汉子一同领了工钱离开的,没料到那些人办事严谨,暗中留意着每一个汉子的去处,二人刚出晋州城门就遇到埋伏,伤得不轻。

    薛墨瞅了眼谭慎衍,见他拧着眉想事不敢出声打扰他,叮嘱熊大道,“你好好休息,你家世子爷什么性子你还不清楚?睚眦必报,记仇着呢,知道对方的底细,保管把人抓到刑部为你报仇,你好生等着就是了。”

    嘴上这般安慰,心里却有些着急,承恩侯府和皇后有关,依着熊大形容,承恩侯府分明有敛财招兵买马的嫌疑了,难不成京中要生变了吗?他侧目望着谭慎衍,想听听他怎么说。

    谭慎衍对薛墨的目光毫无所察,敛目沉吟,承恩侯府暗中运作,传到皇上跟前即使没什么也免不了落下谋逆的罪名,承恩侯的齐老侯爷任内阁阁老,深知朝堂水深,又怎会不明白这种事一旦传开,即便是捕风捉影毫无根据,皇上也不会放过齐家,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齐老侯爷不会把整个侯府拖下水。

    屋里安静得针落可闻,谁都不敢打扰谭慎衍想事,眼观鼻鼻观心,缄默不言。

    片刻,谭慎衍搁下杯子,惊觉所有人皆低着头,而薛墨望着他,欲言又止,他朝熊大道,“你养着身子,外边的事情交给福昌他们。”

    谭慎衍又问了些晋州金矿的事,福州和晋州的金矿最多,先帝担心商人手握大量钱财对付朝廷,晋州和福州两地的金矿都有朝廷管辖的部分,且颁布了律法限制每年开采的金矿数,刘家都是些聪明人,不敢违背律法,否则的话是满门抄家的重罪。

    背后之人想吞掉刘家,刘足金不太好对付,吞掉刘家是不可能的,借此敛财,光明正大把手里的金子由暗转明才是真的。

    念及此,他站起身,阔步离开,薛墨见状,起身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走出青山院,薛墨才敢问他,“熊大可靠吗?”

    事情非同小可,一着不慎,连累出一大片人,薛墨不得不提醒谭慎衍小心谨慎些。

    “他不知背后盘根错节,事情是真的,走吧,去书房说。”隔墙有耳,谭慎衍觉得府里有奸细,至于有多少,他暂时不知。

    书房燃着熏香,薛墨吸了吸鼻子,暗骂了句谭慎衍见色忘义,活在美人香里得意忘形了,樱花熏香一点不好闻,真不知谭慎衍怎么想的,回过神,听谭慎衍吩咐福昌研磨,薛墨狗腿的插话打断,“唤福昌做什么,我来就是了,你准备给谁写信?”

    谭慎衍抬眉扫了他一眼,沉眉道,“晋州金矿生变,福州估计也有异动,韩愈在福州,让他留意福州的金矿。”每逢战事,粮食和钱财是最重要的支撑,承恩侯府的银钱花到什么地方去了,得好好查查,再者,他觉得齐老侯爷那么傻,早早的暴露了尾巴。

    薛墨握着墨碇,认可的点了点头,皇后娘娘和皇上关系不太好,皇后娘娘怂恿承恩侯敛财传到皇上耳朵里估计会更惹罅隙,皇后娘娘为了三皇子隐忍多年,眼瞅着要成功了,怎么可能在这当头暴露,但不是皇后娘娘,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你觉得皇后此人如何?”薛怡嫁给六皇子,薛府想在夺嫡中全身而退已是不可能,急流勇退,不如搏一搏。他和薛庆平不想连累的是谭慎衍,谭家完全可以不管这事的。

    谭慎衍展开信纸,拿起笔筒里的笔,低着头道,“能坐上那个位子的怎么可能是善茬,这么多年,若不是明妃娘娘性子软弱,哪有她的地位,对了,六皇子怎么样了?”

    明妃娘娘的死,除了对六皇子的打击大,再者就是皇上了,不过六皇子能流露自己的情绪,皇上不能,外人眼中,明妃娘娘是母凭子贵,皇上宠幸她的年头过去了,她的死对皇上来说可能有些感慨,但觉不会让皇上黯然神伤,圣心莫测,皇上的心思,若不是他两世为人,估计他都不懂。

    薛墨叹了口气,“明妃娘娘葬在皇陵旁边的矮山丘上,六皇子和姐姐去那边守孝,不知情形如何了,爹的意思,六皇子和姐姐安安稳稳去蜀州也好,新皇即位为了名声也不好赶尽杀绝,如今整日提心吊胆的,姐姐一妇道人家,身心怕难以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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