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桓熙老小孩一般的神色。茗烟心里却涌起深深的忧愁,尚大人和路大人联袂进了镇西候府后”就再也没有出来,反而是守备军冯国的手下冲进来接管整个军帅府,这事儿太不正常了,镇西候府内到底出了什么事,尚大人怎么了?那些守备军士兵为什么敢向自己出手?一个又一个的问题不停地涌上茗烟的心头,要知道”自己的军情调查司基本是处于明面上的衙门,在定州认识自己的极多,这些士兵敢于向自己出手”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们得到了明确的指使。如此看来,只怕尚大人和路大人两人凶多吉少。
想到这里,茗烟不由不寒而栗,这太可怕了,她都不敢再想下去。
看到茗烟的脸色不太好,桓熙道:“身子不大舒服的话,就去休息吧,你虽然受伤不重,但流得血却不少,女儿家身体又弱,禁不起大亏空的。。。
茗烟摇摇头,“不是的,我身子无碍的。。。
,“那是在担你的那些手下。放心吧,我的几个徒弟手艺可比你们军中那些医官强多了,虽说有几个伤很重,但保住命也没有问题。。。桓熙道。
,“谢谢老爷子。要不是你。这一次我可就要成光杆司令了!。。茗烟感激地道,这一次事发突然,飞鹰并没有多少人在军帅府内,冲突发生,数十名飞鹰护着茗烟向外冲,冲出来后。大部分人留下断后”掩护茗烟逃跑,但磐石营虽然数年没有上过战场。但大多数士兵却是实打实地从战场之上摸爬滚打过来的,战斗力相当之强,结成阵势之后。擅长特种作战的飞鹰队员立刻吃了大亏,留下断后的队员要么当场战死,要么受伤被擒,早已全军覆灭。
逃脱后的茗烟第一时间便下令飞鹰其余队员立刻飞散隐蔽,特战队员与军队正面作战,没才丝毫胜算。嗯到枉死的那些飞鹰,茗烟便心痛之极。关键是,一直到现在,她还没有完全搞清楚状况。
但毫不疑问的是,冯国出问题了,倾城公主也出问题了,一想到这两人。茗烟的心情便沉重起来。
,“老爷子,你才没有办法替我找几个?。。茗烟问道。
,“找谁?你说,我肯定能找到!。。桓熙大包大揽。
茗烟一连说了几个名字和他们的体貌特征““老爷子,这几个人都是统计调查司中的人,这一次守备军突袭统计调查司,却扑了一个空,统计调查司已是人去楼空,但我气肯定,这些人一定还藏在定州,希望老爷子能帮我找到他们。我想见见他们。。。
桓熙奇道:,“茗烟,你们军情调查司和统计调查司一向不对付。你对清风也颇有怨言,这个时候,你怎么想见他们的人?”
茗烟叹了一口气““非常时期,只能抛弃彼此之间的成见,共赴危难了。这一次事件,统计调查司明显早有准备,这说明他们对今天的事情早有预料,但问题是,既然他们已作出了预判,并作了针对性的布置,为什么事先没有向军帅府和知州府通气。清风司长到底知道多少,知道些什么,这是我想要弄清楚的,这几人肯定知道一些内幕,特别是纪思尘,他是统计调查司留守定州的最高官员,应当知悉一切!。。
,“你放心吧,我肯定能找到他们的!。。桓熙点点头““看来这一次事情不小,会不会影响到定州以后的发展?。。
茗烟苦笑一下““老爷子。如果这次处理不好,定州说不定就会灰飞烟灭,不复存在了!。。
桓熙一惊,脸上顿时变了颜色。
定州城某处所在,纪思尘度日如年,不像茗烟的军情调查司,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以至于茗烟与自己的下属完全失去了联系,统计调查司却是早有准备,虽然定州城封城,但仍然通过一些极隐秘的渠道。情报仍是源源不绝地汇聚到他的手上,沈州的军情日益严峻,虽然几天前传来大帅取得大捷,全歼曾氏靖海,镇辽两营精锐,但情报之上仍是充满担忧。大帅并没有摆脱敌军的追踪,反而愈来愈严重,靖海镇辽两营的覆灭,促使了沈州敌人的同心合力,连翻激战之下,亲卫营与陈泽岳部损失极为严重。唯一的好消息便是田丰攻占泉城后,不断出兵袭扰四方。牵制了十万计的敌军在泉城一带,为大帅减轻了不少的压力。但相比围上来的敌人。大帅手里的兵力却是太单薄了。
,“纪大人!”。一名谍探走了进来。
,“什么事?。。纪思尘抬起头来,问道。
,“我们收到悄息,桓神医在四处打探我们的消息。。。
,“他想干什么?。。
,“是想找几个人,其中有一个便是您!。。探子回答道。
,“他想见我?为什么?,。纪思尘略一沉思,便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我知道了,原来茗烟藏在他那里,怪不得冯国找不到她。”。
,“大人,此事怎么处理?。。探子问道。
纪思尘沉思片刻,“想办法见她一面,能安排么?。。
,“应当没有问题,桓神医身份比较特殊。在他的府第周围,只有守备军几个固定的监视哨位,很容易就能混进去。。。
,“好,你马上安排!。。纪思尘挥手道。
室内很阴冷,但纪思尘身上却很燥热,不由自主地伸手摸摸怀里的几封信,但愿这些信一封也不要送出去,纪思尘暗自想到,如果这些事真送出去了,那就说明大帅已经不在了,大帅不在了,清风也肯定不在了,定州马上就会迎来一场血腥的刺杀”新生的蒸蒸日上的定州政权将再一次遭受沉重打击。
沈州,冰天雪地之中,数千兵马艰难地在在雪地之上蜿蜒前进。这是由唐虎。铁貌,陈泽岳率领的定州部队。几次冲出重重包围,他们手头所剩的兵力锐减,亲卫营已只有千余人。而陈泽岳的部队只有不到二千人了,虽然暂时摆脱了敌军,但他们的补给已基本上断绝了,好在亲卫营士兵每人配备的都是双马。这让陈泽岳得以杀掉了自己部队中的一些挽刀,驼个来裹腹,而让士兵换乘上亲卫营的战马,以保证部队能以较快的速度向白马渡方向突围,已派出了数拨哨探先期前去报信。希望白马渡能派出一部人马前来接应,但白马渡也只有四五千人,而且定州部队只有不到一千人,能不能保证那里不出变故,谁也不知,如果白马渡那里出了问题,那毫无疑问,现在这些部队就再无生机,只有死路一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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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二章:救与不救的问题
第五百二十二章:救与不救的问题
白马渡,郑之元在率水师陆战队攻破白马渡堡塞之后,鉴于此地的险要与对控制沱江航道的重要性,便在这里重修堡塞,设立驻军。【雨】【軒】【閣】驻军以当时在战事之中投附定州水师的本地豪强刘源为主将,连同白马山上的堡塞,共驻军四千,李清率军攻入沈州之后,又往这里派驻了一千定州军加强这里的防守。一千定州军由一名振武校尉率领,归属刘源统率。
五千军队已基本上达到了定州军一个营的规模,刘源被授于参将军衔,所统军队也被命名为白马营。定州势大,自从定州军入沈州之后,势如破竹,连战连胜,刘源对于自己当时在战场上的当机立断颇为得意,自己抱上了定州这根大腿,以后飞黄腾达那是肯定的了,而且白马渡现在是由自己当家作主,比起以前处处看吕氏将领脸色,也不知强到那里去了,来的定州军振武校尉金超虽然是定州本土将领,但在自己麾下,却从不以自己是定州嫡系自傲,对自己也相当尊重,这让刘源很是高兴。两家军队虽然合并不久,但相处却相当融洽,鉴于定州军的赫赫威名,刘源甚至让金超主持自己原本的军队的训练与改编,以提高军队的战斗力,刘源清楚,在定州,军中将领基本上是靠军功起家,晋升级别,眼见定州前程似锦,自己想要有大发展,那麾下儿郎的战斗力就很关键了,只要能打上几场好仗,自己还怕不能升官么。
心中火热的刘源高兴了没有几个月,当头就是一大盆冷水泼了下来,白族军队反叛,定州大帅李清的军队陷入重围,虽然大部军队突围而出,但李清却仍被重重围困,生死不知。而沈州,现在是曾吕联军纵横。
刘源惶恐不安,心中不由哀叹自己的命咋就这么苦呢?吕氏来了,自己投靠了吕氏,但吕氏旋即被定州打得溃不成军,自己投靠了定州,本以为从此就踏上了飞黄腾达之路,但偏生李清就在胜利的前夕被友军反手一击,又是大败亏输,要是定州军退出沈州,那自己岂不是又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么?
自己该怎么办好呢?
患得患失的刘源焦燥不安,白马渡中也是人心惶惶,振武校尉金超自从得知消息之后,便心急如焚,多次要示率军出击,救援大帅,但都被刘源劝住,刘源的理由很充分,这五千军马,守住白马渡没有问题,但要出去救援大帅,人少了,不济事,甚至会被倒打一耙,人多了,白马渡这里怎么办?这里可是控制沱江的战略要地,是万万不能有失的。
歼灭靖海,镇辽两营的消息传来时,刘源也是大喜,立即便准备要带军出击,救援大帅,但马上就又传来击败这两营曾氏精锐的定州军连接遭到吕曾联军攻击,损失惨重,刘源立马就把出兵的心思收了起来,整日在白马渡中患得患失,坐立不安。
但今天,他不得不做出决定了。定州军亲卫营统帅唐虎派人送来求救信,要求白马渡马上派兵接应突围的军队上白马上。
刘源详细地询问了突围而出的定州军的现状,一颗心顿时拔凉拔凉的,曾经上万的定州精锐到现在居然只有不到两千人马,而且身后还有数万追兵正在日夜兼程,四处围堵,倘若他们到了白马渡,上了白马山,毫无疑问,追军将会立即展开对白马渡的狂野攻击,仅仅有数千人马的白马营如何挡得住数万敌人,到时,自己身首分离不说,整个家族也将赔上性命,但不去救行吗?不说金超不会答应,就说只凭现在定州军中李清仍然在军中,自己在命令到达之后抗命不遵,那基本上就等于与反叛无异,那也是要掉脑袋的。
去还是不去,这是一个问题,在好言安慰了来使之后,又让金超去准备出军事宜之后,刘源立即秘密召来了自己的一干族人和亲信。
“事情就是现在这样了,大家说说吧,怎么办好?现在我们的决定可是会影响到家族的生死存亡,大家须得慎重再慎重。”刘源脸色沉重,看着众人道。
刘江站了起来,“大哥,现在形式很明显了,沈州必将重回到曾氏手中,而曾氏与定州反目成仇,而且是血海深仇,我们夹在中间,很难两全,如果我们出兵,将李清大帅接上山来,那无疑是让白马渡变成从矢之地,曾吕两军联手,共有兵马近二十万人,李大帅在这里,他们必玉杀之而甘心,绝不会半途而废,敢为大哥,我们守得住吗?守不住的话,白马渡失守之时,就是我们刘氏宗族全族皆灭之时。”
刘源沉重地道:“这一点我也知道,你的意思是?”
刘江眼中闪过一丝狠色,“我的意思就是,我们可以反正,重投到曾氏门下,趁着这一次李大帅让我们出兵救援的机会,乘其不备,突然出手,将李清拿下,提着李清的人头,投效到曾氏门下,那可是泼天大功啊!难道还不能换来一世富贵?”
“但白马渡现在还有一千定州军啊?”刘源道。
刘江脸上露出一丝狞笑,“大哥,只要我们拿定了注意,那一千定州军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收拾起来易如反掌。”
刘源不由呯然心动,眼光看向众人,“大家怎么说?”
“万万不可!”一人猛然跳了出来,“大哥,刘江这是要陷我刘氏一族于死地,如听从了他的注意,我们刘氏将万劫不复,这等馊主意,也亏他想得出来。”
刘江大怒,“刘山,我这主意那里不好了,现在李清败局已定,我们还死跟着他,那是会为我们刘氏宗族引来泼天大祸,灭族就在眼前了。”
刘山不理会刘江,转向刘源,“大哥,请听我一言,再作决定可好?”
刘源本身也是举棋不定,这召来族人商议,自然要慎重地听取各种意见,“你说说看!”
“大哥,我们刘氏一族,世居白马渡,当初吕氏宗族来时,我们叛曾投吕,帮助吕氏对抗曾氏,已是大大地得罪了曾氏一族,大哥不要记了,白马渡前,沱江之上,多少曾氏水师葬身于此,多少曾氏舰船沉入江底,曾氏恨我等入骨,那是不必说的了,现在我们投曾氏,就算曾氏迫于形式,暂时接纳了我们,以后我们有好日过么?”
刘江反驳道:“当时投吕,那是形式所迫,无奈耳,击沉曾氏水师的那是吕氏军队,了不起我们也只是一个从犯,只要我们逮住了李清,将攻折罪,有何不可?”
“大哥,曾氏有难时,我们背曾投吕,吕氏败亡时,我们背吕投李,李大帅形式危急之时,如果我们又反水,如此反复不定,世人如何说我们,我们又如何再取信于人,就算曾氏接纳了我们,以后口水也淹死了我们!”
刘江怒道:“就算是这样,那又如何,总比毁家灭族要好。”
“你不要放屁了!”刘山怒吼道:“大哥,李大帅现在形式虽然危急,但大哥不要忘了,定州军攻入沈州,势如破竹,所谓的吕氏精锐不堪一击,沱江之畔,曾氏压箱底的靖海,镇辽两营以如此大好形势,优势兵力,仍然被万余陷入重围的定州军全歼,数万人头堆成的京观如今仍在沱江之侧,如此醒目的教训,难道不该吸取么?”
“那又怎样?那时定州军尚有万余人,现在他们有多少,不到两千了!我们乘其不备,打胜这一仗毫无问题!”刘江也是面红耳赤。
“你这蠢猪!”刘山不留情地骂道:“李大帅在定州所向无敌,如果不是白族反叛,岂会有今日之难,我却问你,李大帅带了多少人就灭了卫州,攻入沈州,势如破竹的?”
刘源心中一跳,“李大帅带着的主力是常胜师,外加白族红部共两万骑兵。”
刘山点头道:“大哥说得不错,李大帅所带的主力就只有一个师,但大哥,你不要忘了,定州共有四个主力战师,常胜师只是其中之一,如果李大帅当真死在沈州,定州会怎么做?他们会尽起大军,奔赴沈州复仇,敢问各位,一个常胜师就打得曾吕两军溃不成军,如果定州数十万大军一齐来袭,曾吕如何应对?”
刘源顿时满头大汗,“你说得不错。”
“如果真如刘江所言,我们突然袭击,杀死了李大帅,到时我们真会死无葬身之地,我就只怕,定州在来时,我们想死都难了。大哥,你可要拿定了注意!”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刘江道:“不杀李清,曾吕来时,我们也是死路一条!”
刘山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大丈夫死则死耳,又有何惧哉?就算这一次我们死了,也有人替我们报仇,将来也会青史留名,何况,我们难道就一定会死吗?白马渡地形险要,曾吕联军可不是定州军,他想想要攻下白马渡,嘿嘿,岂有那么容易?”
刘山一席话说得刘源茅塞开,“刘山说得不错,就这么办了,刘江,通知全军,除留下一部守寨外,其余军队,准备出击,接应大帅!”
(雨軒閣。āīīɡé。ō)
意犹未尽,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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