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队带入军营之中安顿好,战晨等一众武帝强者都被吴志和邀请进入城主府的中饮酒。
席间,众人把盏言欢,也算融洽,寒暄一阵之后,李微就开始问道:“城主,我们来这儿之前,就听太子殿下提起,如今的临渊城可谓是内忧外患,细作猖獗,可有此事?”
吴志和长叹道:“是啊,这些情况也是我汇报给太子殿下知晓的。事实上,情况可能比我们知道的更复杂,自从一年之前,我们打败了幽国和拜邪教的联军,但是许多敌人并未被歼灭,而是在城市之中潜伏了下来,伺机破坏。”
“起初,他们的活动频繁,但是显现出的是一种无组织的零散的报复,所以很容易被我们发现并挫败,借此我们消灭了一大批邪修;然而,近期他们的活动次数开始大幅减少,也不再是三三两两的单独行动,反倒呈现出一种组织和纪律性,而且从种种迹象表明,他们正逐步试图与对岸的幽国取得联系,将临渊城的一些情报传递出去。为此我可是操碎了心思。”
“呵呵,城主莫愁,既然是有了组织,就必然有一个匪首,只要我们将他擒拿住,内忧自除。”
吴志和还是显得不开怀,自酌一杯饮尽,又说:“这些我都清楚,然而,留给我们的时间恐怕不多了。”
“哦,这是为何?”
“因为外患将至,对岸的大军也正在集结。据我们的探子带回的消息,他们已经在离我们最近的幽极城内集结了八万军队,随时有进攻的可能。到时候,外有强敌,内有细作,内忧外患,里应外合,临渊城恐怕很难守住。”
李微听了,倒是乐观,劝道:“我看无妨,我们在这里的人素质高啊,又有临渊城如此坚固的防御,即使幽国和拜邪教再派来十几万人,我们都能将他们击败!”
吴志和叹道:“希望如李将军所言吧。”
酒宴结束之后,吴志和就给大家安排住宿,战晨被分到了一间大宅子,还有一队三百多人的亲卫队供他调遣,他素来习惯独来独往,对此很不习惯。
然而,这在临渊城中却成为必须,因为处处都有可能隐藏着魔修,对城中守卫军实施骚扰、暗杀活动,这个时候,多了守卫就相当于多了许多耳目,虽然不能应付魔修强者,但是还是可以起到一定的预警作用。
并且,战晨还要隔三差五地带人去巡城,到时候,这三百人就是他手下的巡逻队。
将一切安排妥当,战晨就出门了,想在城中逛逛,熟悉熟悉周围的环境,毕竟今后很长一段时间,他恐怕都要在这儿度过,且当今时局不稳,他也应该好好地熟悉熟悉周围的环境。
穿越在闹市之间,战晨竟有种恍恍惚惚的感觉,他几乎都没这样平静的漫无目的地逛过街,这使他不由想起了与苏芸共同度蜜月的那些时光,如今再回忆起来,还真是自己生命中美好的回忆。
不知不觉中,他竟走到了西城口,立即被那儿的守卫给拦下了,由于他刚刚来到这座城市,大家对他都不认识,于是一个守卫便说到:“前辈,你出城吗?要出城就必须出示城主府颁发的出城令!”
战晨这才从追忆中惊醒,答到:“不,我不出城。”
“那么您请回吧,现在全城戒严时期,这西门更是防卫重地。”
战晨不由好奇地问:“前面到底有什么,干嘛如此紧张。”
“喏,你可以自己看吧,吊桥的对面就是幽国的地界,如今这里已经被封闭了,除非有出城令,才能自由出入。”守卫用手指着前方说到。
战晨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就见到一条宽阔的百米吊桥就架设在两岸之间,沟通东西。
当然此刻,吊桥附近已经有人驻守,并且人数还不少,有千人左右,带头的也是一个拥有武帝中阶修为的将领。
看到这一幕,他低下头,寻思:“看来吴长老对于这里防卫是非常重视的,城中等闲魔修想要硬闯过去到达对岸,几乎是没可能。也只有到城主府接受审查后,拿着那所谓的出城令,才可以通过,这就最大程度地遏制住了城中魔修与对面的沟通。”
于是,他便回头,又朝着城南军营的方向走去,那里是城中守备军的大本营,驻扎着六万多军队。
离军营还有一段距离,战晨便可以远远看见那儿有一排排高大整齐的建筑物矗立着,就是军队平时舍营的地方,而阵阵雷鸣般的操练呼喊声,隔了大老远就传到他的耳边,让人听着就觉得热血沸腾。
战晨不由加快了脚步,想看看军队操练的情况。来到营区门口,守卫又因为看他觉得面生将其拦下,战晨向他们亮出了自己的身份令牌才被放行。
进入营地,战晨四下走动,发现各处的校场之上都有军士们挥汗如雨的身影,许是得知幽国很快就要再来进犯,因此每个人都是十分卖力地训练。平时多流汗,战场少流血,这是每个军人都明白的道理。
“轰隆!”忽然一阵巨响从远处传来,震得战晨一惊,急忙循声望去,只见正前方搭有一个百丈见方的巨大擂台,擂台之上,两人的身影兔起鹘落,快速地闪动交替着,显然是在进行一场激烈地对决;而擂台的下方这时候已经是人影憧憧,围绕着许多军士,还不时地发出一阵阵惊叹、助威之声,显然在为擂台之上的两名勇士的精彩打斗而喝彩。
“这两个对打的人,都有武帝的修为!”虽然隔了老远,战晨还是一眼就看了出来,一时又觉技痒,寻思到:“我已经一年多都没有与人厮杀过了,骨头都在生锈,何不趁此机会,上场与那些人较量一番?”想到这儿,他不由加快了脚步,朝着擂台匆匆走去。
当他来到擂台之前时,那场对决已经分出了胜负,胜利者是一位满面胡须,身着其他宗派服饰的中年汉子,拥有武帝高阶的修为。战晨看着他,回忆了一下,就记起这人在酒宴上见过,叫做徐捷。
徐捷打赢了非常高兴,发出爽朗的笑声:“哈哈哈,我赢了,谁是下一个!”
战晨一阵意动,正想上台迎战,忽然只见从对面人群中闪出一道身影,出现在擂台上,不禁一愣,叫到:“是周子孺!”
是的,抢先的人正是周子孺,战晨潜意识中的竞争对手。徐捷看见是周子孺上场挑战他,脸色一变,露出一抹凝重来,显然他将对方当成一个与自己同等级的对手。
周子孺还是保持了自己的儒雅风范,向徐捷施礼,笑道:“徐长老,就由在下向你讨教几招吧!”
“子孺加油!”“子孺真帅!”这时台下传来了真正加油声,都是年轻女修冲着他呐喊。
战晨见此,额上多出三根黑线来,嘀咕道:“这人长得帅就是有人喜欢!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换做我是女子,也一定会被他的风度给倾倒。”
颜值奇高无比,实力又超群,又如此年轻有为,到哪里都能成为大家聚焦的中心,他看着台上潇洒自如的周子孺,心中也不免生出几分妒意来。
这时又听到徐捷说:“周子孺,俺早就想跟你较量上一场了,听说你有越阶挑战的能力,连武帝高阶的人都打不过你,今天就让我来试试看你的本事!”
话到这里,他突然发难,脚下火光闪现,如流星赶月一般,就冲至周子孺的面前,双手擎刀,一举劈下,又有雷霆万钧之势;刀气将周子孺牢牢锁定,使他难以躲闪,深得以刚制柔之威,足见这徐捷就是在同阶之中,也不是泛泛之辈。
见他这招,战晨眉头微皱,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周子孺修炼的可是冰属性的真元,碰到火属性武者可是大大不利,且看周子孺那厮如何应对。
面对徐捷这凌厉一击,周子孺脸上依旧挂着淡雅的笑容,长剑轻点,竟向徐捷刀刃迎去。
大家都对他这种硬碰硬的方式很是不解,认为他绝对要吃亏,独独战晨看着他这一剑,目光灼灼发亮,似有所悟,因为长期侵淫于太极剑意,他敏锐地发现,周子孺这一剑正好点向了徐捷那一刀的平衡处。
果然只听“叮”的一声,刀剑相撞了,周子孺的剑竟然将徐捷的刀给阻挡了一下,然后不等对方反应,他脚下趁势一个顺滑,就溜到一边,反戈一击,点向徐捷右肩。
而徐捷则因用力过猛,反倒向前踉跄了一小步,而又遭到周子孺袭击,不得不竭力回刀来挡,好不狼狈。
从这以后,攻守瞬间易势,周子孺玄妙的身法开始施展开来,一把长剑始终不离徐捷周身弱点,绽放出百点寒星。
徐捷顿觉眼前雪花飘飘,周身血脉凝滞,已深陷周子孺剑法意境之中,眼睛也看不见,手上的到也迟滞,只能凭着自己的武者本能竭力抵挡。
然而百密一疏,终于还是被周子孺逮住了一个破绽,一剑抵在他胸口之上。
值此,徐捷眼前的雪花才不见踪迹,恢复清明,这才惭愧道:“周兄剑法高明,徐捷输了。”
周子孺笑道:“徐兄,在下不过侥幸而已,再比一次,还指不定是谁胜呢。”
徐捷烦躁地摆了摆手,说:“败了就是败了,我确实不如你,就得承认,徐某先告退了。”说罢他纵身一跃,就下了台,分开众人离开了。
周子孺站在台上,又笑着对下方说到:“周某不才,还有哪位仁兄肯上台赐教?”
战晨站在下面,见他说这句语时是看向自己的,眼中还带着一丝期望,这明显是向自己下了挑战书了,于是眼中的战意腾地一下就熊熊燃烧起来,不再迟疑,一跃就跳上了擂台,高声说到:“我,战晨来领教领教周兄的高招!”
“好!我也早有此意!”周子孺虽然是对着他笑,但目光深处似乎也不怎么“友好”。
两人早就想打上一场了,因为他们双方都隐隐将对方视为劲敌,正所谓两强相遇必有一争!
第三百零五章 激烈一战()
战晨和周子孺对面而立,互相打量着对方,都没有马上动手,二人都有一种奇妙的感觉,虽然与彼此只见过寥寥几次,但他们似乎已经是多次战斗过的宿敌,又像是神交已久的密友一般,这种矛盾而复杂的情感,难以言状。
然而,两人都没注意到的是,他们的反常举动,却引发了场下的激烈议论,尤其是在女修之间。
“这个战晨到底是谁?和我心中的男神——子孺师兄,过去认识吗?”
“我看也像,他们好像打过了不止一次交道的模样。”
“话说回来,这个战晨也非常的帅气,如果子孺师兄没看上我,我就去追他。”
“你呀,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就容易见异思迁,反正我的心目中只有子孺师兄了,如果不能嫁给他,我甘愿一辈子追寻武道!”
相较于女修们的烂漫,男修更关注的是这两个人到底是谁更强一些。
“这个战晨是谁啊,我怎么看起来很面生呢?”
“我知道,他是太子殿下从擎虚玉城上调过来的,看样子实力不弱,有可能击败周子孺。”
“有可能?我看可能性是零吧,刚才那场战斗你不是没见到,周子孺可是能够越阶挑战的天才;而这个战晨也不过是武帝中阶修为而已,凭什么打败周子孺。”
“或许他是一个可以和周子孺比肩的天才呢,至少我看好他,他一定能胜!”
“哼,在你眼里,天才就像大白菜一样不值钱,我看你是嫉妒那周子孺英俊,受女修们欢迎吧。”
“是又怎么样?我就赌战晨会赢!”
“好啊,要赌,谁怕谁,我出一千上品元石,你敢跟吗?”
“有啥不敢?”
……
于是人群中围绕着战晨和周子孺之间的输赢,竟开设起了临时赌局,不少人还真就押注了。
然而,场上的两人却无心去关注台下的人是怎么去议论他们的。此时,战晨和周子孺都用气息将对方牢牢地锁定,战斗一触即发。
谁会先进攻?只见战晨开始出击了,他脚踏飞鸿映雪步,向周子孺直逼而来,迅速移动到近前,高高跃起,一剑毫不客气地向周子孺眉心点出,力达剑尖,有流星撞地之势。
周子孺叫了声:“好剑!”将剑往头顶上一架,只听“叮”的一声,银蛟龙吻剑的剑尖就正好被周子孺手中剑的剑身给稳稳挡住了,势均力敌?不,是战晨处在劣势!因为他是蓄势一击,而周子孺只是轻松一挡,高下立判。
一击无果,战晨面色一沉,并飞速退开,又与周子孺拉开了距离。
而周子孺并没有趁胜追击,反倒冲他笑道:“战兄,你手中的剑轻了点儿,还没换成帝器吗?”
听了他的话,战晨不由扫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银蛟龙吻剑,确实是这样,自己的银蛟龙吻剑再怎么强也仅仅是一把王者器,最强的王者器也敌不过一把普通的帝器。
刚才自己那一剑被周子孺轻松防住,有八成的原因就是自己的银蛟龙吻剑比周子孺手中的六品帝器弱太多了!
“怎么样,要不要我也换一把王者器与你战斗?这样显得更加公平一些。”
“多谢周兄关心,但我不习惯为自己的失败找借口,你不用换剑,我要击败最强的你才有意义!”兵器上处于劣势,并没有使战晨退缩,反而更令他斗志昂扬。
周子孺点头赞道:“好!战晨,你果然是我的劲敌,只有像你这样的人才会真正成为我的对手。不过你要小心了,接下来这一剑会很快!”
他还特意地提醒了一句,这才出剑。只见他手中雪白长剑,忽然向战晨隔空一斩:“飞凝一剑!”一道剑气就如电般朝战晨猛袭而来,一眨眼功夫,就到了战晨的跟前。
在场的大部分人甚至都没看到他是如何出剑的,只有武帝强者才能勉强用肉眼捕捉到他的动作。
战晨的瞳孔猛地一缩,这一剑他记忆犹新,就是当年周子孺在玄道宗长老考核赛上击败孔孟达的那必杀一剑,这剑奇快无比,但显然要经过一小段时间的蓄积,周子孺正是利用刚才与他说话的这段时间,调集身上的真元。
“道之眼!”战晨不得不开启了这项神通,否则凭他自身的反应速度很难避过这一剑。道之眼果然无敌,原本飞快的剑招在他的眼中也变成了慢动作,此时战晨才看清了这是一道如流星状的剑气,细如箭矢,而袭击的方位正是自己的右肩。
于是他又退出道之眼,将左肩一侧,间不容发地与剑气擦肩而过,在剑气经过之时,他还是能感受到上面所散发出的逼人寒气,如针般扎在皮肤上,暗自惊骇:“要是我没躲开,即使有无相金身决护体,恐怕也不好受。”
另一面,周子孺见战晨顺利地避过了自己的最快一剑,也是愣怔了一下,旋即就神色如常,再次赞道:“战兄,你果然不凡,竟能避过我的最快一剑。”
战晨也恢复了镇定,叹道:“我也是侥幸而已。”
“好,在下还要招数要向战兄讨教,看招,飞花剑法!”周子孺脚下轻轻一掠,就使出一套天阶步法,飞速向战晨袭来。
“寂杀剑!”战晨脚踏飞鸿映雪步,也用上天阶剑法,与周子孺针锋相对。
飞花剑法,招招轻捷,疾如暴雨过境,战晨感到自己眼前白茫茫一片,仿佛在大雪中行进,前后左右上方全是雪,使人无处可逃,无处可闪。
而另一方面,寂杀剑在周子孺眼中也非同凡响,剑过处一片萧瑟寂灭,他感觉自己经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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