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尸女的修仙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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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尸女的修仙生涯-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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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样的!”袂央正想说这阿黑是从珠子里解封开来,但话到嘴边却又给咽了下去,她不知道这些话该不该说。
姬夜离看着怀中的阿黑,凝视了它良久,淡然地说道:“这猫有些灵气,小师妹,你是从哪里发现它的?”
“我……”袂央张口哑然,心道:“难道要将这猫从珠子里解封出来一事告诉师兄他们?但是若他们问起珠子又从哪里来的,我又该怎么说?”袂央双手攥着自己的衣角,继续在心中暗道:“要是他们知道我一直带着那有些邪恶的珠子,师兄他们会不会怪我?”
袂央一个头两个大,当下打算编个谎,说道:“这只猫啊,是昨日我去后山捡到的。”
此话一出,阿黑的双眼也微微一亮,它嗷喵地叫了一声,继续装着很是清闲地模样。
“如此,这猫好好驯化,将来会对你有好处的。”姬夜离淡淡说了一句,便将阿黑抱起,起身递给了袂央。
面对姬夜离的举止,袂央愣了楞,连忙伸过手去接住阿黑,紧紧地将它抱在怀中。好在阿黑此刻也不挣扎,任由袂央抱着。
“也要快到晌午了,都回去吧。”姬夜离扔下这句话,双手负在身后,径直地走出了静明堂。
袂央抱着阿黑,一边轻轻抚顺它后背的绒毛,一边说道:“几位师兄,那我先回去了。”言毕,祭出了云笙剑,飞出静明堂,快速地飞向月袖园。
“呵!你怎么不把事实告诉他们?”
来到月袖园,怀中的阿黑懒洋洋地问了一句。
袂央怔然,轻轻将阿黑放在桌子上,蹙着眉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内心似乎有一个人在告诫我,千万不要随便将珠子的事情说出来。”
阿黑身子僵了僵,继而还是懒洋洋地说道:“呵!是么?竟会有如此稀奇古怪的事情?不过你不说出去,也好。”
袂央听它这么一说,两眼闪烁了光芒,道:“真的?”
“呵!不说为好,我不希望别人知道我的身份。”阿黑说完,闭上双眼,呼呼大睡。
“你的身份?你是什么身份?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会被封印在这珠子里呢?”袂央接二连三地问着,那阿黑却是睡得香甜,什么话语都不回应了。
袂央无奈,颓然地叹了叹,“不说就不说,我还懒得听呢。”她没好气地说着,恨恨地看着阿黑,转瞬后脸上又恢复了平静,“不过我也答应你,不会随便告诉其他人你之前是生活在这珠子里。”
“别一直珠子来珠子去的叫着,这珠子有名字。”阿黑听得耐烦,烦躁地睁开了双眼,懒懒地回应着袂央。
袂央挑眉,咦了一声,好奇道:“原来这珠子有名字啊。”说罢,便从镜台戒中拿出了那颗绿光闪闪的珠子,托在手心上不停打量着,“阿黑啊,你说这珠子叫什么名字。”
“呵!这珠子叫阿绿。”阿黑冷冷地回答。
袂央哑然,睁大双眼,“什么?这珠子当真叫阿绿?”
“呵!按你的取名习惯,这珠子不敢叫阿绿么?浑身绿油油的,在你心底早就觉得它叫阿绿了吧。”阿黑白白地瞥了袂央一眼。
“扑哧!”袂央大声地笑了起来,“笑死我了,阿黑你真会说笑话,我肚子都笑疼啦!按你这么说,那宴师兄牵着的大黄狗应该叫阿黄啦!”
阿黑站立了起来,扬言道:“呵!不要在我面前提狗!”
袂央立马捂住嘴唇,怯怯道:“好啦好啦,我不提……了,阿黑啊,这珠子不会真的叫阿绿吧?”
“呵!你若想叫它阿绿自然也行,就像你莫名其妙地唤我作阿黑一般。”
袂央干咳了几声,掩饰了自己内心的尴尬,“你是不是嫌弃阿黑这个名字不好,要不我再帮你想个。”
“呵!不用。”阿黑抬起眼来,目光落在袂央手中的珠子上,缓缓道:“这珠子原本名叫九璃玄火珠。”
“九璃玄火珠,原来叫这个,阿黑,还有呢?”袂央睁大双眼,满是期待着阿黑后面的话语。
阿黑继续趴在桌子上,那双眼睛似乎永远是那么的慵懒,它慢慢闭上双眼,“没了,我要告诉你的就这些。”
“这九璃玄火珠之前是被含在一具尸体中的,阿黑,你可知道那尸体有什么来由?”袂央说完这话,那夜在赶尸客栈尸体狂暴的场景立马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如今想来,她都会觉得后怕。
“不记得了,我要睡觉,别吵着我。”阿黑冷冷地回应,全然不管袂央心中作何感想。
袂央听罢,心中的气不打一处来,想着这阿黑架子还真大,但面对一只猫,袂央也不好发作,只是轻哼一声,转身回到了床榻上,盘坐吐纳调息,尽量平复自己有些激动的心情。

第一百四十五章 拜访大叔

转眼中秋将至,袂央这几日过得很是平平淡淡,每日除了用功修炼之外,便是逗着阿黑说话,无奈阿黑对她也爱理不理的,袂央似乎又回到了从前一个人居住月袖园的日子,不过这倒也没什么,并不影响她静心修炼的心情。
眼看中秋即将到来,想起去年的中秋,袂央她还身处紫亦崖上,现下想起,内心不禁有些酸涩,不过那个时候好歹有一个人陪着,虽然他和她正魔不两立。
想到紫亦崖发生的种种,袂央的心情再也按捺不住,见还是晌午时分,便驾驭着云笙剑朝紫亦崖的方向飞去了。屋里的阿黑只是看着袂央远远飞去的身影,什么话也没说,继续闭上双眼睡大觉。
清风徐徐,一道蓝光飞快地往紫亦崖划去,剑上的人发丝随风往后飘飞,衣袂摇摆,她脸上表现出内心的重重心事。
袂央来到紫亦崖前,四下环视之后,周遭草木依旧,之前她打断的那棵树木还断为两截,静悄悄地躺在那里,想起那夜袂央刚学会驱物,那时她驱动云笙剑毫不犹豫地逼向烽寂,只可惜云笙剑打中的却是那棵树木而已。
想着想着,袂央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回忆的种种总会让她不经意发笑,但也可以令她无端地心中烦闷和感伤。
“不知道大叔现在又在做些什么……”袂央眉头轻蹙,微微一叹,两眼看向紫亦崖底,云雾缭绕,云海翻滚,崖底的景物自然是看不清了,崖风如以往那般呼呼地刮着,这紫亦崖上的气温比青木苑要冷很多,袂央的身子发凉,当下也念起那日箫青羽传给她的“玄火咒”,半晌后身体的冰凉得到了缓解。
运转玄火咒,袂央再也不管箫青羽愿不愿意见她,兀自祭出了云笙剑,轻跃其上,蓝光一闪,一人一剑快速飞向了紫亦崖崖底。
层层云雾在袂央身旁擦肩而过,淡淡的凉风吹着额头,袂央目不转睛地盯着崖底看,心里念道:“但愿大叔没有出门才好。”
来到崖底,穿过久违的竹林,此刻不再像那日的冰天雪地,寒风不止,而是竹林青葱,竹海随风飘飘摇摇,发出沙沙之响。
袂央轻手轻脚地向竹林里的竹屋走去,踏过木桥,桥下溪流汩汩,凉风舒爽,清幽安详,这一切让袂央的躁动不安的心情得到了不少的宁静。
抬眼看去,便见一个白发男子轻坐于竹屋之前,两手正在编制着一竹篓。
一头白发长垂腰间,华服衬着挺秀的身材,眼眸饱含温柔,从他俊朗的面容,可以瞧出他此刻的心情是无比的宁静和安逸。
袂央生怕自己冒然前来会惹得箫青羽生气,当下身子畏畏缩缩地移动了几分,怯怯地正要开口,便听对面箫青羽说道:“小央既然来了,就赶快过来。”话语淡然,却多了几丝柔意。
袂央身子微微一震,身子有些木然地朝前走去,低着头不敢看箫青羽一眼,只是愣愣地站在箫青羽的身旁。只见箫青羽面色祥和地编织着竹篓,条条青葱细长的竹条来回穿梭于他的细长的指尖。
“来了,怎么又不说话?”箫青羽好听的声音在袂央耳畔响了起来,令袂央心神都微微一荡,她支支吾吾地回道:“我怕大叔骂我呢。”
箫青羽闻言,不由得轻笑一声,挑起双眉,不解地问道:“小央又没做错什么事,大叔又怎么会骂小央?”
袂央一喜,连忙道:“大叔说的可是真的?我本以为我随意到这里来,大叔会不高兴。”
箫青羽眉宇间满是柔意,抬起双眸看了袂央一眼,接着继续编织着手中的竹篓,细细道:“想来你还惦记着那日我说的话。”
“是呢,大叔说过若是没有什么大事,就不让我随便过来。”袂央一边回想着那日离开崖底之时,箫青羽对她说的话语。
箫青羽又是莞尔,摇头轻叹,“我只是说少来,而不是不让你来。”他顿了顿,注视着手中的竹条,道:“见小央满脸些许焦虑之色,难道小央有什么心事不成?”
袂央先是一愣,继而点了点头,坐在箫青羽身旁,托着下巴缓缓道:“其实也没什么,最近发生太多事,心里有些不平静。”不知为何,袂央在箫青羽面前心里就要踏实很多,心中有什么事情也是毫不隐瞒地想对他一一说了。
听罢,箫青羽侧目过来,敛眉扬起嘴角,面色柔和,笑道:“小央也不小了,现下也正是愁思苦肠的年纪。小央在想些什么烦心事,要不说给大叔听听?”
袂央脸微微泛红,心道:“什么是愁思苦肠的年纪啊……大叔该不会看出我在想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吧。”这样想着,袂央的心就跳得越来越快,担心着箫青羽能洞察出她小姑娘的心事。
“大叔,中秋快到了呢。”袂央急忙扭转了话题,托着双腮呆呆地看着箫青羽完美的玉面容颜。
箫青羽神色一滞,片刻后舒卷眉心,笑道:“小央怎么突然提起这个节日?你不知道大叔好多年没有过这个节日了么?”
听箫青羽这么说来,袂央才反应过来这几十年来箫青羽都是一人独自生活在这隐蔽的紫亦崖崖底,甚至云玑派的好些人都不知道他还存活于世,对于箫青羽来说,这又是何等的孤独寂寞?眼下又在他身前提起中秋这样团聚的节日,也不知道有没有戳中他这几十年来寂寥留给他的伤痕?
袂央脸色有些泛白,觉得自己说出了话语,此刻她咬着唇角,连连道歉道:“大叔,我说错话了,对不起啊。”
见满脸紧张的袂央,箫青羽不由得泛起怜惜之意,当下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安抚道:“大叔没事,小央不必如此紧张,难道大叔有这么可怕么?”言毕,便展现一副如沐春风的温柔笑意。
袂央看得有些发呆,眼前的男子虽然一头白发,但面容俊朗,温柔慈祥,除了这个,连他说话的声音都像唱歌那般动听。袂央一直觉得箫青羽不是凡人,而是天上的神仙。袂央小心翼翼地呼吸着,咧嘴笑了笑,道:“大叔不怪罪就好。”
箫青羽嗯了一声,手中的竹篓也在这个时候遍好了,精巧的竹篓被箫青羽造弄得很是秀美,它安然地被放置在箫青羽的身侧,阳光之下似乎那竹篓也在笑了。
“小央打算中秋去哪里?”箫青羽温柔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袂央咦了一声,不知道箫青羽此话何意,想也没想,睁大双眼好奇问道:“大叔何以说这话?这中秋节我自然是在云玑派过啦。”
箫青羽怔然了片刻,仿佛有什么话语搁在嘴边,久久说不出来。
袂央一双大眼看着箫青羽,等待他的回答,须臾之后,箫青羽淡然道:“小央不打算回家看看……看看小央的婆婆吗?”
“啊!”袂央低呼一声,脸上又是惊讶又是惭愧,继而道:“我上云玑派拜师学艺这么久了,多多少少也快两年了,也不知道婆婆在家里过得怎么样。”说到这儿,袂央满脸自责和愧疚,“我只知道修炼修炼修炼,却已忘记了养育我这么多年的婆婆,袂央真是……”
箫青羽笑了笑,安慰道:“那么今年中秋回去看看婆婆,好好陪她过一个中秋就好。”
袂央听罢,模糊的双眼一亮,光芒闪烁,适才的愁容变作笑脸,“真的吗?我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准不准我下山。”
箫青羽沉吟片刻,道:“相信大叔,你师父定会允你下山的。”

第一百四十六章 请假下山

听箫青羽如此说来,袂央心中大喜,连忙拉着箫青羽胳膊道:“大叔,要不你同我一起去看婆婆吧,好不好?”
话音一落,箫青羽的面容登时僵了起来,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挤出了一个笑容,道:“大叔不能去。”
“大叔不能去么?”袂央满脸的不解,她睁大一双明晃晃的眸子看着箫青羽。
箫青羽黯然地叹了一声,道:“眼下大叔实在不能去,若是今后还有那机会的话……小央便带我去,可好?”言及此处,他伸出手摸了摸袂央的头,眼神变得有些伤感,又有些慈祥。
袂央自知箫青羽不愿去的话,自己如何强求也是使不得的,当下也只好点了点头,有些失望道:“这话可是大叔说的,不要到时候大叔又说不能去了。”
箫青羽一怔,莞尔道:“你若不信,我们拉钩?”言毕,伸出另一只手的小指。
袂央见箫青羽这般,恍惚之间闻到了儿时的气息,呲牙笑了笑,满是兴奋地伸出一只小指,勾着箫青羽的小指说:“大叔,我们可要说话算话,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箫青羽见袂央一脸的稚气,突然想到,曾几何时他也拥有过童年快乐的时光,适才还皱着的眉头也舒卷开来,嘴角上扬,笑得温柔,“小央能守的诺言,大叔自然也能守。”
凉风吹过,竹屋之前的竹林沙沙作响,木桥流水,潺潺动听。听着箫青羽温柔略带笑意的声音,袂央竟是觉得他像在唱歌一般。
回到青木苑,已是傍晚,回来之前,袂央还对箫青羽有些依依不舍,她不知道为何会这样,箫青羽给她的感觉,很亲切,很安详,似乎一直待在他身边的话,袂央心里的什么烦恼都会变得烟消云散。
银月高悬,月不圆,但却是明亮得很,轻纱般的月光给地面铺上了一层银尘,袂央轻轻地走向静明堂。
正如袂央所期盼的,此刻张道青恰好还待在静明堂,尚未出门去了其他地方。袂央踏入静明堂,只见师父张道青坐在长椅上一边品酒一边看着天空的月亮。
“师父……”袂央低声唤道,便行到张道青身旁行了一礼。
见自己的小徒弟走了过来,张道青眯起的双眼微微睁开了些许,两颊都泛着酒红,他嘿嘿一笑,“小央,都入夜了还来静明堂,可是找为师有事?”
袂央嗯了一声,低着头,悄悄地偷看了张道青一眼,见此刻他心情似乎很好,便说道:“师父,我想和你说个事,也不知道你答应不答应。”
“哦?”听小徒弟这么一说,张道青来了兴趣,放下自己的酒葫芦,依旧挂着笑脸,很是好奇地问道:“小央,你且说说,让为师先知道是什么事才行啊。”
“我……我……”袂央支支吾吾起来,低着头双手紧紧攥弄着自己的衣摆。
袂央如此吞吞吐吐不肯说,张道青不由得生起了作弄起眼前小徒弟的心思,歪着嘴笑了起来,意味深长地看着袂央道:“小央啊,你是不是有什么少女心事,看上了某个小伙儿?于是一时懊恼心中烦闷无法走出感情的漩涡,所以才过来找为师帮你解困?”
袂央身子一震,深深地倒吸了一口冷气,感觉身后一阵恶寒,心想着这师父也太敏感了,竟然会说到儿女感情这方面。
当下的袂央又慌又乱,连连摆手道:“不是的不是的!师父你老人家可别多想,我哪有……”
“越是掩饰就越有问题,小央你就承认吧。”张道青这招明明就是激将法,想让袂央说出实话。看见小徒弟急得脸都红了,好似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张道青眯起眼来,心中偷笑不止,为了掩饰自己的狡黠,他拿起了酒葫芦,“咕噜咕噜”又喝了几口。
不知张道青真实所想的袂央果然中招,为了澄清自己,她便直说道:“其实我过来就是想跟师父说说,几日后的中秋我想回家看看我婆婆。”
话音一落,张道青拿着的酒葫芦也悬在了空中,半晌后他才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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