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尸女的修仙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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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尸女的修仙生涯- 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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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青羽敛眉,摇了摇头,轻叹道:“小央,这功法作何会有正魔之分,大叔不知道,但是既然有分别,那便是有个中缘由。除此之外,云玑心法与之抵抗剧烈,若不能适应,不但走火入魔,甚至会伤及自身性命。至此,小央还是打消修炼这啖魂摄魄的想法吧。”
箫青羽反反复复这般劝着袂央,这时间袂央心中的想法也渐渐消失到了九霄云外,她闭上双眼,仿佛恍然大悟开来,心道:“大叔这般阻止我皆是为了我好,这啖魂摄魄姑且还是先留着吧,不要兀自修炼才好。”
想到此处,袂央点了点头,“多谢大叔教诲,袂央明白,日后不会再轻易开启这啖魂摄魄功法了。”说罢,袂央两指拨弄,那赶尸秘笈夹层上显现的金色小字便随风而逝,消失在了箫青羽的眼前。
箫青羽欣慰地嗯了一声,将两张赶尸秘笈递了过去,“小央能理解大叔那便是极好的,有句老话想来小央都听得腻了,修道便是修心,日后的修炼可要一直保持本心,做到心性平和才是最好的。”
“小央谨记。”袂央收好了赶尸秘笈,朝箫青羽拜了拜。
箫青羽这时轻声一笑,将她扶起,语气也变得比方才柔和不少,“小央,论剑大会指日可待,这次论剑大会怕是不在云玑派举行了吧。”
“大叔可猜对了,这一届的论剑大会是在宸极宗举行,日期定在中秋之后的第十日。”
“如此。”箫青羽颔首,淡淡道:“宸极宗终年积雪,冰山万里,那里天时寒冷……”箫青羽倏然止住,看向袂央,又道:“那里寒气过重,小央体质极阴,平日里的炎火咒可要多念上几回。”
见箫青羽关心自己,袂央心中浮起无尽暖意,两眼不知何时早已模糊了一层水雾,“大叔的话,小央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两人又说了一些话,时间过去了几许,见天时暗淡,袂央也打算离开紫亦崖,回那青木苑为论剑大会做些准备。袂央远去之时,只听见箫青羽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话:“无论今后如何,小央都要心存善念,日后修真之路上会碰上许多打杀之事,但杀戮终究不是一件好事,不到动手时最好不要动手。”

第二百二十九章 六识感应

袂央回到青木苑,已然是黄昏日暮,她悄然御剑,直至月袖园。
行至房门之前,正要推门而入,只听屋内传来一丝急促的声音:“丫头,别进来,待猫爷我换上衣服先!”
听这声音,正是出自那灵猫阿黑。袂央整个人也立马停住了脚步,立在门前,自从昨日她闭关回来都没有遇见这阿黑,此刻听见它那久违的声音,袂央心中不禁浮起一丝欣喜。
“猫爷我让你进来你才可以进来!”阿黑生怕袂央破门而入,当下又提醒了一番。
果不其然,正如阿黑所担忧的,袂央神色淡然地轻轻推开门,自如地行了进去,仿佛丝毫不把阿黑的话放在心上,一双明眸不知看向何方,直直地走到木桌前,如往常一样坐下然后斟上一杯茶细细品着。
那木桌上的阿黑正在鼓捣着一件精巧的衣衫,摆弄了许久都没穿好,见袂央悠然镇定地喝着茶,阿黑不禁嗔道:“臭丫头,两年不见,那眼神还是没有变,丝毫不把猫爷我放在眼里。”
袂央喝了一盏茶,看到阿黑依然没将那衣衫穿好,当下便是伸出手去,轻手轻脚地帮阿黑穿着衣裳,那阿黑起初有些惊讶,愣愣道:“猫爷我都没使唤你,想不到两年不见,人也变得自觉了不少。”
袂央正在给阿黑系着最后的衣带,此刻听见它这话,手便加重了些,用力地将阿黑的衣带打了个死结。
“嗷喵——丫头你轻点呀,想活活勒死我不成!”阿黑立马嗷嗷直叫。
袂央冷眼看着阿黑,继而又将阿黑拎了起来。
“死丫头,你……你放我下来!你我两年不见,今儿好不容易相聚一堂,你怎地如此狠心,竟是见我就要出手相逼呀?嗷喵——”阿黑嗷叫的同时,四肢不停地挥动着,模样倒是有几分滑稽。
袂央双眉一扬,嘴角不由得轻轻勾起,她将阿黑放回木桌上,悠然道:“怎地两年不见,堂堂猫爷,竟是话变多了些?”
“哼!”阿黑冷冷地哼了一声,将头扭了过去,没好气地说道:“也不知道当年是谁话也很多,今日得见却变得和个哑巴没什么两样!”
袂央听罢,微微怔住,心中默默念道:“两年,两年的我难道有所改变了么?”回想两年之前所发生的种种往事,脑海中无数的画面一一浮现开来,不多时,袂央竟已是百感交集,过往之事历历在目,不过令她记忆尤为深刻的还是两年前在曲尤镇的那一夜。
曲尤镇一山丘之上,参天古木之前,袂央与烽寂之间的种种纠葛,就如昨日发生一般。
袂央本以为事情过去了两年,她的心境应该要平静不少,但眼下忽而想起了那一夜的种种伤痛,那离别之后莫名的愁绪再一次从四面八方涌向袂央的全身,令她整个人呼吸都有些停滞,心神大乱。
为什么过去了两年?她还是那么感伤于那夜的决绝别离?
为什么过去了两年?她的心中还隐隐牵挂着那个白衣男子,仿佛一去不返的白衣男子。
“丫头,丫头!怎地不语了?莫不是我正中下怀,你有些惭愧?”阿黑的声音响了起来,它双眼眯起,意味深长地看着袂央。
袂央身心一震,回过神来,连忙定了定心神,摇头道:“哪有?猫爷虽然字字珠玑,但我也没有任何惭愧之意。”
“臭丫头!”阿黑气得圆圆小脸上胡子都浮动起来。
袂央打量了阿黑一番,看着它身上合身的衣衫,不禁暗自觉得有些好笑,“阿黑,你今日穿的可是新衣裳?这样式虽然微变,但是明眼人一瞧就知道布料是新的。”
阿黑听完袂央的话语,它的神色立马变得得意起来,整只猫就差要手舞足蹈了。阿黑咳嗽一声,双眼眨巴了半晌,本是心中大喜,但却是故意装作毫不在意,一时间,这只憋着笑意的猫的表情看起来极为扭曲。
“前日我到离火楼一游,那只蠢狗竟是赠与我这件衣裳。”阿黑一边说着,一边双眼迷离着,似乎就在回忆这几日它口中的“离火楼一游。”
“想不到这两年,猫爷和狗哥的关系进展神速,佩服!”袂央话音淡淡,但阿黑听起来确实脸红心跳,当下剧烈地咳嗽道:“丫头,你可别乱说,我与那蠢狗可是纯洁的关系。”
“我又没说你们不纯,何必如此纠正?”袂央开始调笑起阿黑来。
“臭丫头!又在和我耍嘴皮子!你当猫爷我是吃素的吗?要是把我惹毛了,休怪我不客气!嗷喵——”阿黑义愤填膺,伸长着脖子嚎叫不停。
没过多久,宁静了许久的月袖园终于多了一丝愉悦的欢声笑语。
这一夜很快就到来,袂央躺在床榻上,脑海里不停地回想着今日箫青羽所言,那“啖魂摄魄”果然修炼门路与云玑心法大有相悖,日后修炼定是困难重重,袂央不得不停止修炼此门功法。想了又想,袂央也觉得眼下不擅自修炼“啖魂摄魄”也好,一来生怕心性不正入了魔道,而来生怕这两门心法在体内排斥剧烈而产生消融。
想通了之后,袂央心中微微的浮躁也散了开去,闭目养神,袂央很快入了定。自紫亦崖两年闭关以来,袂央每日都在勤奋刻苦的修行,稳固根基,因此她的六识也变得愈加灵动敏感,但凡方圆远处一些细小的声音、清淡的气味抑或是其他的动静袂央都能感应得清清楚楚。
然而这一夜,袂央也不知道为何,有一股莫名的气机正在吸引着她、牵扯着她、召唤着她。
起初袂央也没怎么在意,而是继续闭着双眼,静心躺着,可是那无形的气息却让她频频感应到。反反复复,周而复始,袂央愈加能感受到那股气息的存在。
袂央坐将起来,四下环顾,屏住呼吸,再一次入定,细心感应四周,那股气息仍然存在着某个不知名的方向。
到底是什么东西?竟会如此强烈地在召唤着袂央?袂央大为不解,重重疑惑在心中盘旋已久,屋中的阿黑熟睡的鼾声在袂央的耳畔回荡不停,这夜也深了,袂央也没有出门的打算,可是那股力量却坚持不懈地召唤着她,呼唤着她。
最终,袂央下床往房门行去,将门轻轻打开,继而又悄然掩上,感应着那莫名的气息,袂央寻找着那气息传来的方向,一步又一步地往前靠近着。
随着自己的心意,每走一步,袂央都觉得那股气息之感就会变得更加强烈,每走一步,袂央的神智都变得有些恍惚。
夜空高悬的月亮躲进了厚重的云层中,冰凉的秋风吹过,吹起地上沉积的枯叶,一时间,本是寂静冷清的夜晚被这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弄得躁动了起来。
随着时光流逝,袂央不知不觉地来到了云玑派后山,待她回过神来,四下环视之后,袂央不禁大惊不已,此刻的她竟是伫立在了三清洞府的门前五十来步的位置。
“三清洞府……”袂央看着洞府上的字迹,双肩颤抖,“好生奇怪,我怎地到这儿来了?”袂央自言自语,冰冰凉风从身后吹过,令她整个人不住地打着哆嗦。
三清洞府,是为云玑派后山禁地,未经掌门仙尊允许,闲杂人等不得入内。这云玑派的规矩,袂央曾记得很久前秦昼同她说过,可是眼下的她怎地鬼使神差地来到了这里?

第二百三十章 浮光掠影

夜风寂寥,吹散了天边积累的层层云层,银月没入西山,秋夜的凉意连绵无尽,时不时吹着令人作寒的冷风。
翼望之城,风沙万里,黑夜中的翼望之城显得格外肃穆,除去把守的门卫以及神龛中的灯火,城中可谓算得上是一片寂寥。
却见一个红衣女子缓缓行走在城中一处迂回的长廊上,红衣似火,身姿妖娆,每走一步,纤腰扭动,格外撩人。妙欢使辛落一人漫步回廊之上,时不时停下,抬眼望向夜空中的寥落星辰,两眼竟是没有了往日的秋波,取而代之的却是淡淡的茫然。
不知何时,慕浔已然坐在了前方的栏轩上,他一身紫衣,手拿折扇,悠闲地脸上笑意无限,他侧目而来,看着辛落,话音有些古怪地说道:“妙欢使这是怎么了?大好的夜晚应该去做些正事,怎地有这闲情逸致出来散步?”
闻言如此,辛落柳眉拧作了一团,心中立时升起一团怒火,指着慕浔骂道:“我的事与你何干?我做什么事你管得着么?”言毕,她紧绷着脸正要走过慕浔身旁。
然而慕浔却是笑意不减,伸出折扇,挡住了她的去路。
“皆说慕浔是我翼望之城最喜欢管闲事的人,看来此话说得一点都没错。”若是换做平日,妙欢使辛落对慕浔态度充满调笑,然而这时她的神色却是怒火点燃。
慕浔听罢,扬起嘴角轻声笑了一番,眼神流转,语气轻佻:“听你的口气,像是有些生气了?”
辛落细长狐媚的双眼不由得眯起,扬起尖尖的下巴道:“既然知道我心情不佳,那你又何故惹恼我?”
“哈哈。”慕浔干笑,打开折扇,超摇着折扇边缓缓说道:“你该不是又去神风阁了吧?”
此话一出,辛落脸色变得更为不好,微微怒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你已经惹怒了我,若要再多话,到时候也别怪我了无情分杀了你。”
慕浔却是不以为然,笑意犹在,眉毛一挑,“神风使这两年性子变得比以往冷漠百倍千倍你竟然还要如此锲而不舍地想接近他,你就不怕他哪天把你杀了么?”
辛落身心一震,当下可谓是怒火中烧,她咬牙切齿地说道:“慕浔!你管得有点多了!”
“哦?我也只是好意提醒罢了,你也不傻,神风使对谁也不会对你感兴趣,你试千次万次都靠近不了他。”
辛落早已气得胸口起伏,她单手叉腰,斜眼盯着慕浔语气古怪地说道:“连我做什么你都知道,那么我是否可以理解成你在关注我?”
辛落语毕,慕浔关上折扇,起身伫立,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衫,笑道:“不敢,我也仅是好意提醒,神风使喜欢的女人永远也不会是你这种类型的女人。”
“你!”辛落满腔怒火终于得以爆发,她扬起纤纤玉手,立马祭出了自己的尘乱环,飞速地向慕浔掷去,红光似火,气浪滚滚,眼看尘乱红正要击中慕浔,他却是扇着折扇,嘴角弯着,在笑,他依然在笑。
那种笑意,太不自然,有如那皮笑肉不笑的虚假。
就在那尘乱环快要触及到慕浔之时,便见两道黄光闪过,“砰砰”两声刺耳的响动,辛落心地一沉,退了几步。
待得光芒散去,辛落定睛一瞧,在那慕浔身前竟是多了两个人。
只见这两人身材矮小,就好像十一二岁的少年一般,小小少年修为不可限量,竟是可以抵挡住翼望之城妙欢使者辛落的一击。更能令人惊奇的可是眼前这二人得面容竟是完全相同,别无两样。
“浮光!掠影!”辛落呼吸一滞,定定地看着这对孪生少年。
“妙欢使,这翼望之城里,我们北斗七煞同四大神使都为一个主子办事儿,现下可不是内讧的时候。”虽说说话的这人身形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不过话音却如成年男子般成熟。
慕浔眼神流转,轻轻打开折扇,悠哉悠哉地扇风道:“浮光,妙欢使这只是与我切磋切磋罢了。”
适才说话的那人名作浮光,他听见慕浔这般说着,便冷笑一声,道:“是与不是你们自己心里清楚,只不过我不想看见内斗。”
“哥,你太认真了。”浮光身旁的掠影悠悠道。
辛落收回尘乱环,冷哼一声之后转过身去,什么话也没有留下,便缓缓离开。
慕浔轻声一笑,看着浮光和掠影道:“你们二人今日怎地回来了?不是都一直在外面奔波的么?”
“是主上的意思。”掠影说完,轻身一跳,半卧在栏轩上,嘴上叼着一根青草,懒洋洋地说道:“我和我哥在外面可还没玩够呢。”
浮光却冷冷一笑,“掠影就知道玩,主上此次召集我们回城,想来有什么大事。”
这浮光和掠影身形矮小,模样也生得稚气,但说话的话音以及神色却与他们的外貌大有不同。
慕浔看着两位一模一样的少年,声音忽而变得有些邪魅起来,“如此说来,我北斗七煞倒真是要全部聚集了。”
浮光颔首,眉头紧皱,“这几年慕浔一直身在城里处理繁杂事务,你倒也是清闲,不像我们在外面打拼。”
“哈!”慕浔眯起双眼笑了笑,摇头道:“我哪里清闲,你不知道城中事务更让人劳累么?”言及此处,他抬眼看向夜空,收敛着适才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祈桑和银台还在城外,也不知道何时回城。”
那半卧在栏轩上的掠影笑道:“北斗七煞似乎好几年都没有汇聚在一起了,以前的日子真让人怀念得紧。”他忽而翻身过来,一本正经地说道:“慕浔,你说这次主上叫我们回城,是不是真有什么大事?”
“掠影好奇心真大,最近有没有什么大事,或许只有主上和神风使知道。”慕浔摇着扇子,坐在一旁。
“神风使!”掠影听见这三字,当下立马坐将起来,有些兴奋地说道:“在外面这些年,我时时想着要同他好好比试一场!”
“掠影,你还记得当年之事?”慕浔意味深长地看了掠影一眼,安慰道:“过去都过去了,何必一直记着,况且……”
“哼!”掠影摇头,态度坚定道:“那年我输给了他,我就不信眼下的我赢不了他!”
“得了,得了。掠影,你还是消了这个念头吧。”慕浔不忘泼冷水。
掠影听见慕浔所言,不由得握紧了拳头,愤愤道:“这几年我在外面可没偷懒,修为亦是大有长进,慕浔,你我同是北斗七煞之一,何必这般挖苦?”
浮光缓缓行至掠影身旁,一只手搭在他身上,道:“掠影,当年人家神风使一招制胜,时间过了这么久,你以为只有你修为精进?人家就停驻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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